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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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他不知道沈燃為啥會出現，有可能是外公硬拉著過來。
墨白沒多想一路小跑過去，剎在白術跟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問道：“外公想我不？”
老爺子拍拍他的背，心思全寫臉上還口是心非，“不想，這幾天別提多高興，多省心了。”墨白一走家裏冷清好多，只走了一個人好像走了很多一樣，沒有人咋咋呼呼到處跑，餐桌上也沒有因為挑食而引發的爭議。
墨白才管那麽多，抱著外公不撒手。小時候最喜歡外公把他拋起來再接住，從外公後背滑下去感覺離地好遠，一晃眼他都比外公高了。
沈燃站在一旁沒吭聲。
手機進水後第二天起大早去營業廳補辦電話卡買手機，第一件事就是下載微信，消息還是昨晚的消息沒有更新，隔了一個晚上他找不到好的理由給墨白發消息，一直拖到今天墨白回來兩人都沒聯系。
還是外公前一晚告訴他墨白今天回來，讓他陪著一起來接機，沈燃二話不說立馬答應。
墨白明顯把他當空氣視而不見，摟著外公往外走，他雙手插兜跟在他們身後，聽著墨白和外公分享這幾天發生的事。
白術也特別捧場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嘆，或者很吃驚的表情。
他們沒有回家，三人上車後直奔中心廣場。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行駛到市中心車流量劇增，車子時停時走龜速前進。
午後溫度直線攀升，墨白靠窗被太陽烤得全身滾燙，他想往旁邊挪挪，但一想到旁邊是沈燃瞬間像脫了水的植物耷拉著葉子。
他這人很有原則，既然沈燃不喜歡和他做朋友，他也不用上趕著，畢竟他要臉而且很要臉。
出租車過了紅綠燈一個左轉後，車流量減少很快到達目的地。
墨白挽著外公從5樓逛到6樓，經過友好商量，墨白一票決定吃牛排，他這幾天吃火鍋、串串、燒烤、炒菜吃得沒有一點新意，想換換口味
整個商場裏人寥寥無幾，更不說吃飯地方，要知道頂著中午大高溫出來吃飯的人不多。
墨白點的牛排剛好是牛筋很不好切，切個牛排齜牙咧嘴，突然盤子被端走，他拿著刀叉楞神看向坐他對面的人。
沈燃泰然自若把盤子放在桌上，他的牛排還沒到，面前只擺著一碗甜湯還是墨白點的。沈燃低頭切牛排，偶爾擡眼看看為了緩解尷尬不停吃零嘴的人，他發現墨白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時候耳朵會變紅雖然不是明顯，架不住墨白很白。
白術夾一個金縷玉絲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帶了一對雙胞胎孫子出來，哥哥多照顧弟弟啊。”
墨白看了眼切牛排的人，正巧服務生把沈燃的牛排送過來準備擺在墨白面前，沈燃把切好的牛排推給墨白，對著服務生說：“這是我的。”
墨白吃著切好的牛排有點開心，長大之後就沒有人給他切過牛排，一來是他會切，二來他要臉。
吃飽喝足打道回府。
墨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覺，睡得昏天黑地，一覺醒來房間裏黑漆漆一片，猛然生出一種被拋棄的錯覺。
太陽已經下山，胡姐站在屋前修剪花花草草，白術吃完飯出去找老友下棋。
他拉開窗前，哈欠打到一半看見沈燃也站在窗戶前，墨白想起中午吃牛排的事情，明明才過去幾個小時，睡一覺好像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他想得入神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流出，嘴巴沒閉上，連忙轉身胡亂擦掉口水。
真是丟人，隔這麽遠應該看不到這麽細致。他做好心理暗示淡定轉身當做無事發生，一秒破功。顯然對面的人已經看見，肩膀一聳一聳憋著笑在。
還等他多想就見沈燃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下一秒墨白的手機在床頭響起。他跑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沈燃打過來的語音通話，拿著回到窗邊沈燃保持剛剛的姿勢看著這邊，墨白接通語音沒有說話，手機裏傳來呼吸聲，安靜幾秒後沈燃開口說：“那晚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他一下沒反應過來沈燃說的什麽，耳朵裏回蕩著沈燃的聲音，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嘴巴一張一合解釋：“你回家那晚手機壞了，沒辦法回你消息，第二天你沒有再發消息過來，我想著等你回來給你解釋。結果你看見我當沒看見，也不和我說話。”
是不是我不解釋，你就永遠不和我說話。
那我現在解釋了，你還理我嗎？
我們還是朋友嗎？
聽筒裏聽到沈燃的聲音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的原因，總覺得帶著點委屈，墨白張張嘴沒出聲，空調房裏太幹燥嗓子好幹，吞了幾口唾沫問道：“我有那麽小氣嗎？說得好像我蠻不講理一樣。”
沈燃沒有回答。
好吧，他還真是。
不過只要他不承認，就不是。
墨白不喜歡矯情，既然對方解釋了那他就大度點勉為其難接受，“我餓了，看你態度誠懇的份上，陪我出去吃飯吧。”
“行。”
上次去一中，墨白眼尖發現校門口有一家冒菜店，生意特別紅火，聽他們說那家店開了十幾年，已經成為一中門口的招牌之一。
他讓沈燃陪他去吃那家冒菜。
沈燃準備打車過去被墨白拒絕，他要騎自行車。
沈燃：“……”
“……你那是什麽表情？看不起我啊，我會騎自行車從小就會，”墨白見他欲言又止，怕他是懷疑自己不會騎自行車連忙解釋，“我車技很好，不會撞人。”
那個騎車自行車第一反應是撞人，不應該是不會撞樹嗎？
沈燃皺眉：“先說好中途騎不動你就自己推著走，不準耍無賴。”
他在沈燃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
墨白滿口答應，導航顯示騎自行車半個小時就到，之前和黃昊他們放假沒事就去騎自行車，一個來回三個小時毫無壓力，區區半個小時難不倒他。
沈燃有一輛山地車給墨白騎，他去找借一輛自行車，推著車老遠就看到墨白已經騎著車在門口轉來轉去，胡姐在院子裏拍手叫好。
墨白朝沈燃揮揮手喊道：“沈燃快點。”
墨白懂沈燃欲言又止是什麽意思了，能不能來個人告訴他為啥那麽多上坡，一個接一個的上坡，騎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腿已經麻木，又累又餓好想吃東西，旁觀沈燃一點事都沒有。
無數次想甩手走人，那自行車怎麽辦？
臉怎麽辦？
出發前答應不能耍無聊，就算是走也要推著走。
墨白咬著牙漸漸落後沈燃一大截，實在騎不動。
墨白追趕上沈燃的自行車，人不見了，自行車在路邊停著。
他顧不上兩腿發軟，把車丟一邊趕緊四處找人，這是被風刮跑了？
沈燃從五金店鋪出來，就看見墨白站在路邊四處張望，他走過去扶起倒地的車，“我在這裏。”
墨白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裏，抱怨道：“我還以為你風刮走了，那我回去怎麽交差。”
沈燃推著車往店鋪走，“你是怕我偷偷走了吧。”
墨白裝作沒聽到，跟上去問：“推著車去哪兒？”
沈燃把車停在店鋪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花襯衫從裏面走出來，遞給沈燃一把鎖，男人開玩笑說道：“這車要是被偷了，那叔可賠不起啊。”
沈燃低頭鎖車，嘴角上揚，“丟不了，就算丟了能找回來這車有定位。”
墨白看了眼店鋪名稱，遠大五金店鋪，裏面的裝潢和一般五金店鋪沒啥區別，店鋪比較大占了三個門面，一共二層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後面還有個院子。
老板叼著煙穿著花襯衣沙灘褲，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露出來的兩個手臂上面全是紋身，看不清楚紋的什麽，頭發亂糟糟像個雞窩，大咧咧蹲在門口。
程響光顧著看沈燃一時沒註意旁邊多個人，等人靠近才知道是跟著沈燃一起來的。
天色漸晚墨白站在背光處，程響以為是個姑娘想著還挺高，他站起身反手打開屋檐下的燈，燈光打在墨白身上一身通透，這才看清是個男生，“有新朋友啊，抽煙不？”
墨白禮貌回答：“叔，我不抽煙。”
程響嘖一聲，收回準備掏煙盒的手，這小孩還挺有禮貌，說話斯斯文文的。
程響難得見沈燃帶朋友過來，剛想說點啥屋裏傳來一陣鈴聲，他回屋接電話讓兩人自便。
“所以，打車過去嗎？”墨白看眼鎖好的車問道。他好奇怎麽不把兩輛車一起鎖了，不怕另一輛被偷嗎？
沈燃越過他跨坐在另一輛自行車上淡然道：“上車，再磨蹭晚飯還吃不吃。”
夜晚的江邊微風拂面，帶起一陣漣漪，江灘上人來人往，岸邊燈火通明，江中倒影著水中月。
墨白如願吃到冒菜，特意讓老板多放點辣椒，沒吃兩口嘴巴被辣得通紅，邊吃邊喝汽水解辣，話都說不利索。
沈燃對吃的東西還行，他不怎麽挑食，唯一不吃的就是香菜。
他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可以那麽挑食，不吃蔥不吃香菜，不吃茄子不吃胡蘿蔔，不吃豆腐不吃動物內臟，不吃山藥……
墨白掰著指頭數不吃的東西，還些想不起來，得看著實物那一刻才知道吃不吃，不好看的也不吃。
沈燃面無表情。
他怎麽沒被餓死。
回家前去五金店拿車，只有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小孩坐在一樓寫作業，見沈燃走進來立刻從凳子上跳下來奶聲奶氣叫哥哥。
沈燃抱起小胖墩指著墨白說：“這個也要叫哥哥。”
小男孩懵懂無知看看墨白，又趴回沈燃懷裏有點害羞，小聲嘟囔：“爸爸說長得好看的得叫姐姐。”
墨白：“……”
穿花襯衣的大叔不在店裏，沈燃把鎖放在櫃臺上，叮囑小孩乖乖在家別亂跑。
小孩點點頭揮手說再見。
“小寶再見。”說完沈燃扭頭看了眼墨白。
墨白：“……”
墨白想錘死他，對上小屁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寶再見。”
“姐姐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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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才管那麽多，抱著外公不撒手。小時候最喜歡外公把他拋起來再接住，從外公後背滑下去感覺離地好遠，一晃眼他都比外公高了。
沈燃站在一旁沒吭聲。
手機進水後第二天起大早去營業廳補辦電話卡買手機，第一件事就是下載微信，消息還是昨晚的消息沒有更新，隔了一個晚上他找不到好的理由給墨白發消息，一直拖到今天墨白回來兩人都沒聯系。
還是外公前一晚告訴他墨白今天回來，讓他陪著一起來接機，沈燃二話不說立馬答應。
墨白明顯把他當空氣視而不見，摟著外公往外走，他雙手插兜跟在他們身後，聽著墨白和外公分享這幾天發生的事。
白術也特別捧場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嘆，或者很吃驚的表情。
他們沒有回家，三人上車後直奔中心廣場。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行駛到市中心車流量劇增，車子時停時走龜速前進。
午後溫度直線攀升，墨白靠窗被太陽烤得全身滾燙，他想往旁邊挪挪，但一想到旁邊是沈燃瞬間像脫了水的植物耷拉著葉子。
他這人很有原則，既然沈燃不喜歡和他做朋友，他也不用上趕著，畢竟他要臉而且很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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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商場裏人寥寥無幾，更不說吃飯地方，要知道頂著中午大高溫出來吃飯的人不多。
墨白點的牛排剛好是牛筋很不好切，切個牛排齜牙咧嘴，突然盤子被端走，他拿著刀叉楞神看向坐他對面的人。
沈燃泰然自若把盤子放在桌上，他的牛排還沒到，面前只擺著一碗甜湯還是墨白點的。沈燃低頭切牛排，偶爾擡眼看看為了緩解尷尬不停吃零嘴的人，他發現墨白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時候耳朵會變紅雖然不是明顯，架不住墨白很白。
白術夾一個金縷玉絲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帶了一對雙胞胎孫子出來，哥哥多照顧弟弟啊。”
墨白看了眼切牛排的人，正巧服務生把沈燃的牛排送過來準備擺在墨白面前，沈燃把切好的牛排推給墨白，對著服務生說：“這是我的。”
墨白吃著切好的牛排有點開心，長大之後就沒有人給他切過牛排，一來是他會切，二來他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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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覺，睡得昏天黑地，一覺醒來房間裏黑漆漆一片，猛然生出一種被拋棄的錯覺。
太陽已經下山，胡姐站在屋前修剪花花草草，白術吃完飯出去找老友下棋。
他拉開窗前，哈欠打到一半看見沈燃也站在窗戶前，墨白想起中午吃牛排的事情，明明才過去幾個小時，睡一覺好像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他想得入神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流出，嘴巴沒閉上，連忙轉身胡亂擦掉口水。
真是丟人，隔這麽遠應該看不到這麽細致。他做好心理暗示淡定轉身當做無事發生，一秒破功。顯然對面的人已經看見，肩膀一聳一聳憋著笑在。
還等他多想就見沈燃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下一秒墨白的手機在床頭響起。他跑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沈燃打過來的語音通話，拿著回到窗邊沈燃保持剛剛的姿勢看著這邊，墨白接通語音沒有說話，手機裏傳來呼吸聲，安靜幾秒後沈燃開口說：“那晚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他一下沒反應過來沈燃說的什麽，耳朵裏回蕩著沈燃的聲音，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嘴巴一張一合解釋：“你回家那晚手機壞了，沒辦法回你消息，第二天你沒有再發消息過來，我想著等你回來給你解釋。結果你看見我當沒看見，也不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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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不喜歡矯情，既然對方解釋了那他就大度點勉為其難接受，“我餓了，看你態度誠懇的份上，陪我出去吃飯吧。”
“行。”
上次去一中，墨白眼尖發現校門口有一家冒菜店，生意特別紅火，聽他們說那家店開了十幾年，已經成為一中門口的招牌之一。
他讓沈燃陪他去吃那家冒菜。
沈燃準備打車過去被墨白拒絕，他要騎自行車。
沈燃：“……”
“……你那是什麽表情？看不起我啊，我會騎自行車從小就會，”墨白見他欲言又止，怕他是懷疑自己不會騎自行車連忙解釋，“我車技很好，不會撞人。”
那個騎車自行車第一反應是撞人，不應該是不會撞樹嗎？
沈燃皺眉：“先說好中途騎不動你就自己推著走，不準耍無賴。”
他在沈燃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
墨白滿口答應，導航顯示騎自行車半個小時就到，之前和黃昊他們放假沒事就去騎自行車，一個來回三個小時毫無壓力，區區半個小時難不倒他。
沈燃有一輛山地車給墨白騎，他去找借一輛自行車，推著車老遠就看到墨白已經騎著車在門口轉來轉去，胡姐在院子裏拍手叫好。
墨白朝沈燃揮揮手喊道：“沈燃快點。”
墨白懂沈燃欲言又止是什麽意思了，能不能來個人告訴他為啥那麽多上坡，一個接一個的上坡，騎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腿已經麻木，又累又餓好想吃東西，旁觀沈燃一點事都沒有。
無數次想甩手走人，那自行車怎麽辦？
臉怎麽辦？
出發前答應不能耍無聊，就算是走也要推著走。
墨白咬著牙漸漸落後沈燃一大截，實在騎不動。
墨白追趕上沈燃的自行車，人不見了，自行車在路邊停著。
他顧不上兩腿發軟，把車丟一邊趕緊四處找人，這是被風刮跑了？
沈燃從五金店鋪出來，就看見墨白站在路邊四處張望，他走過去扶起倒地的車，“我在這裏。”
墨白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裏，抱怨道：“我還以為你風刮走了，那我回去怎麽交差。”
沈燃推著車往店鋪走，“你是怕我偷偷走了吧。”
墨白裝作沒聽到，跟上去問：“推著車去哪兒？”
沈燃把車停在店鋪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花襯衫從裏面走出來，遞給沈燃一把鎖，男人開玩笑說道：“這車要是被偷了，那叔可賠不起啊。”
沈燃低頭鎖車，嘴角上揚，“丟不了，就算丟了能找回來這車有定位。”
墨白看了眼店鋪名稱，遠大五金店鋪，裏面的裝潢和一般五金店鋪沒啥區別，店鋪比較大占了三個門面，一共二層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後面還有個院子。
老板叼著煙穿著花襯衣沙灘褲，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露出來的兩個手臂上面全是紋身，看不清楚紋的什麽，頭發亂糟糟像個雞窩，大咧咧蹲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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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墨白站在背光處，程響以為是個姑娘想著還挺高，他站起身反手打開屋檐下的燈，燈光打在墨白身上一身通透，這才看清是個男生，“有新朋友啊，抽煙不？”
墨白禮貌回答：“叔，我不抽煙。”
程響嘖一聲，收回準備掏煙盒的手，這小孩還挺有禮貌，說話斯斯文文的。
程響難得見沈燃帶朋友過來，剛想說點啥屋裏傳來一陣鈴聲，他回屋接電話讓兩人自便。
“所以，打車過去嗎？”墨白看眼鎖好的車問道。他好奇怎麽不把兩輛車一起鎖了，不怕另一輛被偷嗎？
沈燃越過他跨坐在另一輛自行車上淡然道：“上車，再磨蹭晚飯還吃不吃。”
夜晚的江邊微風拂面，帶起一陣漣漪，江灘上人來人往，岸邊燈火通明，江中倒影著水中月。
墨白如願吃到冒菜，特意讓老板多放點辣椒，沒吃兩口嘴巴被辣得通紅，邊吃邊喝汽水解辣，話都說不利索。
沈燃對吃的東西還行，他不怎麽挑食，唯一不吃的就是香菜。
他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可以那麽挑食，不吃蔥不吃香菜，不吃茄子不吃胡蘿蔔，不吃豆腐不吃動物內臟，不吃山藥……
墨白掰著指頭數不吃的東西，還些想不起來，得看著實物那一刻才知道吃不吃，不好看的也不吃。
沈燃面無表情。
他怎麽沒被餓死。
回家前去五金店拿車，只有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小孩坐在一樓寫作業，見沈燃走進來立刻從凳子上跳下來奶聲奶氣叫哥哥。
沈燃抱起小胖墩指著墨白說：“這個也要叫哥哥。”
小男孩懵懂無知看看墨白，又趴回沈燃懷裏有點害羞，小聲嘟囔：“爸爸說長得好看的得叫姐姐。”
墨白：“……”
穿花襯衣的大叔不在店裏，沈燃把鎖放在櫃臺上，叮囑小孩乖乖在家別亂跑。
小孩點點頭揮手說再見。
“小寶再見。”說完沈燃扭頭看了眼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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