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關燈
小
中
大
Chapter5
“小燃，這個孩子是對面的呀，長得真是好看，我還沒見哪個男孩子長得那麽好看的，他爸爸媽媽肯定特別好看。”保姆看著墨白離開的背影發出感嘆。
“嗯，是挺漂亮。”
“你去對方吃飯，我晚上就不做飯。”
沈燃：“你晚上要吃啊。”
保姆：“中午粥還有，免得浪費。”
沈燃想想也是，“那炒兩個菜，光喝粥不飽肚子，”他去廚房找個碗，把紅提一分為二，自己抱著墨白拿過來的碗上樓。
-
沈燃拿著碗敲站在門前按門鈴，門打開，墨白探出個腦袋，伸手拿過碗轉身進去，門大開著。
意思很明顯，自己滾進來，我只是來拿碗。
“外公，”沈燃見白術從房間出來。
“小燃來這麽早，”白術看眼墻上的表才五點半，“還在做飯先坐會兒，紅提好吃不。”
“好吃，”沈燃坐沙發上，他腦袋暈暈的，站著感覺地在轉。
“好吃就行，等會兒拿點回去，自己家種的，比外面賣得好。”
“好。”
墨白從廚房出來，笑著說：“外公，你就不怕我不夠吃。”
“廚房還有那麽多，紅提不能久放，不然不新鮮，”白術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你下午那些都沒吃完，還好意思說。”
“……我那是上午吃多了，”墨白坐在單人沙發上，面前放著紅提伸手薅一個放嘴裏。
“哦，吃多了，”白術重覆他的話，點點頭。
墨白：“……”
毀滅吧，人間不值得。
-
“怎麽樣退燒沒？”
“嗯……還沒有吧，會不會變傻，那麽燙。”
“瞎說，你小時候差點燒死都沒傻，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大可不必提我，你去吃飯吧外公，我在這兒看著他。”
沈燃覺得頭昏腦漲，想睜眼睜不開，耳邊有人在說話，聽聲音是墨白和外公。
房間安靜下來，只有呼吸聲和打雷聲。感覺右手有液體流入血管，手背有點疼，想動一下，四肢無力。
有人靠近，衣服擦過他的額頭，一股好聞清香襲來，頭頂響起聲音，“看不出來，你還能挺能扛，發燒感冒不作聲，當自己是超人，要不是小爺你今天就升天吧。”
是墨白，房間沒有刺鼻消毒水味道，他這是還在白家，不是說吃飯嘛，怎麽變成發燒感冒，是他發燒感冒嗎？墨白在照顧他？
沈燃用他燒了一天不太清醒的腦袋胡亂想著。
額頭被人輕撫。
“比剛剛好點，我長這麽大還沒照顧過人，你算是第一個，偷著樂吧你。算了，你這人毒舌還是不讓你知道。”
墨白在他耳朵碎碎念，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一會兒摸摸額頭，一會兒扯扯被子怕裏面進風。屋外下著雨，雨水打在窗上噠噠作響。
沈燃聽著聽著漸漸入睡。
再度醒來，手上貼紙膠布，點滴已經打完，他環視一圈，這是墨白外公家裏。沈燃借力坐起來，門把轉動，墨白推門進來。
“嗯”墨白開門手一頓，“你醒了。”
沈燃準備說話，喉嚨幹澀說不來，只能點點頭。
“別說話，你發燒了，我怕你口臭”墨白走到床邊把桌上溫開水遞給他，喝水喝完。”
沈燃喝完水放回床頭櫃上，墨白已經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盯著他。
沈燃回視。
“你是不是傻，發燒不去醫院不去打針硬扛著，”墨白眼睛瞇著成線，關心的話從他嘴裏出來變了味，“怎麽，打算成個仙？你這樣的，不收，還是老老實實做個人。”
墨白做好他反唇相譏的準備，眼看他微微一笑，稍微有點近視那種都看不出來的笑，說道：“謝謝，我不知道自己是發燒。”
額……
墨白一時手不知道怎麽放，期期艾艾好一會兒才說：“又不是我照顧得你不用謝，臉色難看死快點睡覺，今晚就住這兒，病沒好別瞎折騰。”
手忙腳亂起身，開門離開。
他習慣沈燃毒舌，眼高於頂的樣子，突然轉變態度，墨白有點承受不住。
下午墨白和外公鬥嘴，沈燃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反正他平時也不太說話，墨白沒放心上，不說話最好，免得一開口氣死人。
一直等到胡姐喊吃飯，墨白站起來，發現沈燃睡著了，走過去踢踢他腳沒反應。墨白還在心裏想這人睡得這麽沈，昨天熬大夜吧。
叫兩聲還是沒動，墨白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一摸燙死人，嚇得他趕緊叫外公。
合力把沈燃搞床上，墨白跑出去找醫生。小區門診24小時都有醫生。跑到半路悶了一天的雨終於落下，雨很大，等他到醫院全身濕透，什麽都顧不上叫上醫生就走。
墨白回家就洗澡，洗完澡下來醫生剛給沈燃打上點滴，讓他註意看著，打完換另一瓶。臨走醫生問：“會不會是拔針。”
墨白看看醫生，看看沈燃，搖搖頭。
“我教你很簡單，”醫生二話不說拉上墨白告訴他怎麽操作。
“……”
“……嗯，我拒絕，我不要，放過我”，墨白往後退。
醫生：“很簡單。”
“不”
“我來吧，他怕針怕疼，”白術推門而進見墨白黑著臉站在角落，醫生正在教他拔針。
醫生有點震驚，剛剛還是個勇士，“啊？男孩子膽子大一點。”
白術走到床邊摸摸沈燃額頭，“來吧。”
白術認真聽醫生講解。
“算了，我來吧。”墨白見狀在心裏默默加油，不就是拔個針，又不是他疼怕什麽。
墨白坐在椅子上回想醫生的話。
白術把醫生送走，問：“小寶，要不要吃點感冒藥。”
“不用，我洗過熱水澡，喝了姜湯，”墨白其實無所謂，這個季度又不會感冒。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熱心腸。”
“這話說得，我啥時候不熱心，”墨白笑笑。
白術：“不一樣，你那叫有禮貌，我們小寶是個有禮貌有教養的好孩子，這次一樣。”
說著說著白術嘆口氣。
墨白見外公嘆氣問道：“怎麽了？”
白術坐在床邊：“這孩子呀，真是可憐。爸媽都忙，家裏除了保姆經常都是他一個人，現在爸媽還離婚。”
“嗯？”墨白抓住重點，“啥時候離的婚？外公你對他還挺了解。”
“昨天簽的字，”白術說：“離婚都是抽空回來，簽完字就走，一天沒耽誤。”
“最開始這孩子看我一個人住，周末來陪我說說話，幫幫忙。時間一久了解一部分。”
沈燃爸媽結婚是雙方父母撮合，肖彤強勢，沈煒看著斯文骨子裏倔強，一開始兩人都不情願，有了沈燃後慢慢接受彼此，沒兩年因為工作各自忙碌，十天半個月不著家，一回家就吵。雙方父母一開始勸和，後來勸不住。
沈燃從小就乖，品學兼優。見誰都樂呵呵，十分討喜，慢慢知道爸媽情況後，性子變得冷淡，不太喜歡說話。
具體情況白術也不是很了解，他不喜歡打探別人家事。
墨白問：“那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呢？”
白術：“都在，他偶爾周末會去看他們。”
就聊到這裏。
墨白也不喜歡去打探別人的隱私。
墨白讓外公去吃飯，他守在這裏。他看見沈燃眼珠在動，動了半天沒睜眼，幹脆坐在邊上邊玩手機。
三瓶鹽水打完，墨白緊張得雙手發抖。
白術好笑：“你這樣怎麽拔針？”
“哎呀，我這是在做準備工作，”墨白直咽口水。
“平時拿畫筆一拿幾個小時不見你抖一下，現在抖成篩子，”白術手放他肩上，安撫他讓他放松。
“呵，”墨白吼一聲助威，回憶醫生說的細節，“哥們兒，疼別怪我”話音落，針頭拔出，一只手死死按著針眼。
“嘿，我外孫真是厲害啊，”白術帶很是欣慰，邊鼓掌邊誇。
“那是，”墨白回頭笑容從眼神中溢出，一臉驕傲。
沈燃不是全然不知道，有一小部分時間閉著眼聽見他碎碎念，知道墨白替他去找醫生，淋一身雨，又在床邊守著他，給他拔針。
結果他醒了，這人滿臉寫著嫌棄死不承認。
墨白去而覆返，一只手拎著袋子，一只手端著碗。
“外公睡了，我沒叫他，”墨白把袋子扔床上，碗放床頭櫃，“你今天別洗澡，不過出一身汗也不好受，袋子裏是新的睡衣沒穿過，你等會兒把粥喝了，不夠廚房還有，碗裏的喝完，不然揍你。”
威脅完墨白閃人。
沈燃從袋子裏拿出睡衣，抖開是一套藍胖子睡衣，上衣白色從胖子臉中間分開，褲子純藍色，怎麽看都不像男士睡衣，倒像是女孩兒喜歡的類型。
沈燃上初中後睡衣都是純色，沒穿過這麽花裏胡哨的顏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墨白是故意的。
沈燃把睡衣丟一邊，端起放在桌上的碗，皮蛋瘦肉粥。
味道不錯。
墨白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想到今天畫沒畫，一會兒想到沈燃看見那套睡衣是啥反應，肯定是黑著臉。他這種性格的人，睡衣不用想一定是純色，想著想著不免笑出聲。
不知道他粥喝完沒？
“哎呀，睡不著好煩”墨白翻身埋在針頭裏，手在另外一個枕頭上邦邦兩拳。
墨白摸出手機，找到三劍客群聊。
拜拜：睡沒？聊五毛錢的。
消息剛發出去，秒回。
胡川：沒，先付錢。
拜拜：你大爺的，欠著，你又在瞎撩女生。
胡川發來一個炸彈，一把刀。
胡川：什麽叫瞎聊，不會說話滾一邊去。明明是友好溝通，是妹子主動找的我，老子又沒幹啥，就打打游戲聊聊天。
拜拜：鄙視。
胡川：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他媽的去家去吧。
墨白還沒回覆，消息又發了過來。
胡川：話說，你啥時候回來啊？哥們兒望眼欲穿啊。
拜拜：領畢業證回。
胡川：行吧，不過你今晚有點反常。
墨白覺得莫名其妙，按著語音說話：“我哪裏反常，給你發個消息就反常。”
沒等到消息等來視頻通話。看畫面胡川剛結束游戲，見到墨白笑著揮揮手，“能看到我不？”
“能，我沒瞎，”墨白翻個白眼忍不住笑：“這麽大張臉，塞滿我整個屏幕。”
胡川甩甩劉海，露出八顆牙，“哥這叫帥氣，懂。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負你了？”
墨白沒聽懂問答：“誰？”
“就對面那個。”
“沒有，”墨白恍然，“他生病發燒，此時此刻正在我家客房。”
“我靠，發生了什麽？我踏馬錯過了什麽？”胡川差點蹦起來，音量提高八個度。
“小聲點”墨白被嚇到，“啥都沒發生，總不能見死不救。”
胡川很是懷疑，墨白這人看著好相處其實不然，除了特別熟悉的人，對別人永遠都是疏遠禮貌，“我不信，你騙鬼，你還在爬我就認識你，你是不是憋個大招準備一招制敵，記得提前告訴我，我要過去旁觀。”
墨白：“睡覺，我沒那麽無聊。我、是、三、好、學、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小燃，這個孩子是對面的呀，長得真是好看，我還沒見哪個男孩子長得那麽好看的，他爸爸媽媽肯定特別好看。”保姆看著墨白離開的背影發出感嘆。
“嗯，是挺漂亮。”
“你去對方吃飯，我晚上就不做飯。”
沈燃：“你晚上要吃啊。”
保姆：“中午粥還有，免得浪費。”
沈燃想想也是，“那炒兩個菜，光喝粥不飽肚子，”他去廚房找個碗，把紅提一分為二，自己抱著墨白拿過來的碗上樓。
-
沈燃拿著碗敲站在門前按門鈴，門打開，墨白探出個腦袋，伸手拿過碗轉身進去，門大開著。
意思很明顯，自己滾進來，我只是來拿碗。
“外公，”沈燃見白術從房間出來。
“小燃來這麽早，”白術看眼墻上的表才五點半，“還在做飯先坐會兒，紅提好吃不。”
“好吃，”沈燃坐沙發上，他腦袋暈暈的，站著感覺地在轉。
“好吃就行，等會兒拿點回去，自己家種的，比外面賣得好。”
“好。”
墨白從廚房出來，笑著說：“外公，你就不怕我不夠吃。”
“廚房還有那麽多，紅提不能久放，不然不新鮮，”白術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你下午那些都沒吃完，還好意思說。”
“……我那是上午吃多了，”墨白坐在單人沙發上，面前放著紅提伸手薅一個放嘴裏。
“哦，吃多了，”白術重覆他的話，點點頭。
墨白：“……”
毀滅吧，人間不值得。
-
“怎麽樣退燒沒？”
“嗯……還沒有吧，會不會變傻，那麽燙。”
“瞎說，你小時候差點燒死都沒傻，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大可不必提我，你去吃飯吧外公，我在這兒看著他。”
沈燃覺得頭昏腦漲，想睜眼睜不開，耳邊有人在說話，聽聲音是墨白和外公。
房間安靜下來，只有呼吸聲和打雷聲。感覺右手有液體流入血管，手背有點疼，想動一下，四肢無力。
有人靠近，衣服擦過他的額頭，一股好聞清香襲來，頭頂響起聲音，“看不出來，你還能挺能扛，發燒感冒不作聲，當自己是超人，要不是小爺你今天就升天吧。”
是墨白，房間沒有刺鼻消毒水味道，他這是還在白家，不是說吃飯嘛，怎麽變成發燒感冒，是他發燒感冒嗎？墨白在照顧他？
沈燃用他燒了一天不太清醒的腦袋胡亂想著。
額頭被人輕撫。
“比剛剛好點，我長這麽大還沒照顧過人，你算是第一個，偷著樂吧你。算了，你這人毒舌還是不讓你知道。”
墨白在他耳朵碎碎念，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一會兒摸摸額頭，一會兒扯扯被子怕裏面進風。屋外下著雨，雨水打在窗上噠噠作響。
沈燃聽著聽著漸漸入睡。
再度醒來，手上貼紙膠布，點滴已經打完，他環視一圈，這是墨白外公家裏。沈燃借力坐起來，門把轉動，墨白推門進來。
“嗯”墨白開門手一頓，“你醒了。”
沈燃準備說話，喉嚨幹澀說不來，只能點點頭。
“別說話，你發燒了，我怕你口臭”墨白走到床邊把桌上溫開水遞給他，喝水喝完。”
沈燃喝完水放回床頭櫃上，墨白已經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盯著他。
沈燃回視。
“你是不是傻，發燒不去醫院不去打針硬扛著，”墨白眼睛瞇著成線，關心的話從他嘴裏出來變了味，“怎麽，打算成個仙？你這樣的，不收，還是老老實實做個人。”
墨白做好他反唇相譏的準備，眼看他微微一笑，稍微有點近視那種都看不出來的笑，說道：“謝謝，我不知道自己是發燒。”
額……
墨白一時手不知道怎麽放，期期艾艾好一會兒才說：“又不是我照顧得你不用謝，臉色難看死快點睡覺，今晚就住這兒，病沒好別瞎折騰。”
手忙腳亂起身，開門離開。
他習慣沈燃毒舌，眼高於頂的樣子，突然轉變態度，墨白有點承受不住。
下午墨白和外公鬥嘴，沈燃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反正他平時也不太說話，墨白沒放心上，不說話最好，免得一開口氣死人。
一直等到胡姐喊吃飯，墨白站起來，發現沈燃睡著了，走過去踢踢他腳沒反應。墨白還在心裏想這人睡得這麽沈，昨天熬大夜吧。
叫兩聲還是沒動，墨白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一摸燙死人，嚇得他趕緊叫外公。
合力把沈燃搞床上，墨白跑出去找醫生。小區門診24小時都有醫生。跑到半路悶了一天的雨終於落下，雨很大，等他到醫院全身濕透，什麽都顧不上叫上醫生就走。
墨白回家就洗澡，洗完澡下來醫生剛給沈燃打上點滴，讓他註意看著，打完換另一瓶。臨走醫生問：“會不會是拔針。”
墨白看看醫生，看看沈燃，搖搖頭。
“我教你很簡單，”醫生二話不說拉上墨白告訴他怎麽操作。
“……”
“……嗯，我拒絕，我不要，放過我”，墨白往後退。
醫生：“很簡單。”
“不”
“我來吧，他怕針怕疼，”白術推門而進見墨白黑著臉站在角落，醫生正在教他拔針。
醫生有點震驚，剛剛還是個勇士，“啊？男孩子膽子大一點。”
白術走到床邊摸摸沈燃額頭，“來吧。”
白術認真聽醫生講解。
“算了，我來吧。”墨白見狀在心裏默默加油，不就是拔個針，又不是他疼怕什麽。
墨白坐在椅子上回想醫生的話。
白術把醫生送走，問：“小寶，要不要吃點感冒藥。”
“不用，我洗過熱水澡，喝了姜湯，”墨白其實無所謂，這個季度又不會感冒。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熱心腸。”
“這話說得，我啥時候不熱心，”墨白笑笑。
白術：“不一樣，你那叫有禮貌，我們小寶是個有禮貌有教養的好孩子，這次一樣。”
說著說著白術嘆口氣。
墨白見外公嘆氣問道：“怎麽了？”
白術坐在床邊：“這孩子呀，真是可憐。爸媽都忙，家裏除了保姆經常都是他一個人，現在爸媽還離婚。”
“嗯？”墨白抓住重點，“啥時候離的婚？外公你對他還挺了解。”
“昨天簽的字，”白術說：“離婚都是抽空回來，簽完字就走，一天沒耽誤。”
“最開始這孩子看我一個人住，周末來陪我說說話，幫幫忙。時間一久了解一部分。”
沈燃爸媽結婚是雙方父母撮合，肖彤強勢，沈煒看著斯文骨子裏倔強，一開始兩人都不情願，有了沈燃後慢慢接受彼此，沒兩年因為工作各自忙碌，十天半個月不著家，一回家就吵。雙方父母一開始勸和，後來勸不住。
沈燃從小就乖，品學兼優。見誰都樂呵呵，十分討喜，慢慢知道爸媽情況後，性子變得冷淡，不太喜歡說話。
具體情況白術也不是很了解，他不喜歡打探別人家事。
墨白問：“那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呢？”
白術：“都在，他偶爾周末會去看他們。”
就聊到這裏。
墨白也不喜歡去打探別人的隱私。
墨白讓外公去吃飯，他守在這裏。他看見沈燃眼珠在動，動了半天沒睜眼，幹脆坐在邊上邊玩手機。
三瓶鹽水打完，墨白緊張得雙手發抖。
白術好笑：“你這樣怎麽拔針？”
“哎呀，我這是在做準備工作，”墨白直咽口水。
“平時拿畫筆一拿幾個小時不見你抖一下，現在抖成篩子，”白術手放他肩上，安撫他讓他放松。
“呵，”墨白吼一聲助威，回憶醫生說的細節，“哥們兒，疼別怪我”話音落，針頭拔出，一只手死死按著針眼。
“嘿，我外孫真是厲害啊，”白術帶很是欣慰，邊鼓掌邊誇。
“那是，”墨白回頭笑容從眼神中溢出，一臉驕傲。
沈燃不是全然不知道，有一小部分時間閉著眼聽見他碎碎念，知道墨白替他去找醫生，淋一身雨，又在床邊守著他，給他拔針。
結果他醒了，這人滿臉寫著嫌棄死不承認。
墨白去而覆返，一只手拎著袋子，一只手端著碗。
“外公睡了，我沒叫他，”墨白把袋子扔床上，碗放床頭櫃，“你今天別洗澡，不過出一身汗也不好受，袋子裏是新的睡衣沒穿過，你等會兒把粥喝了，不夠廚房還有，碗裏的喝完，不然揍你。”
威脅完墨白閃人。
沈燃從袋子裏拿出睡衣，抖開是一套藍胖子睡衣，上衣白色從胖子臉中間分開，褲子純藍色，怎麽看都不像男士睡衣，倒像是女孩兒喜歡的類型。
沈燃上初中後睡衣都是純色，沒穿過這麽花裏胡哨的顏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墨白是故意的。
沈燃把睡衣丟一邊，端起放在桌上的碗，皮蛋瘦肉粥。
味道不錯。
墨白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想到今天畫沒畫，一會兒想到沈燃看見那套睡衣是啥反應，肯定是黑著臉。他這種性格的人，睡衣不用想一定是純色，想著想著不免笑出聲。
不知道他粥喝完沒？
“哎呀，睡不著好煩”墨白翻身埋在針頭裏，手在另外一個枕頭上邦邦兩拳。
墨白摸出手機，找到三劍客群聊。
拜拜：睡沒？聊五毛錢的。
消息剛發出去，秒回。
胡川：沒，先付錢。
拜拜：你大爺的，欠著，你又在瞎撩女生。
胡川發來一個炸彈，一把刀。
胡川：什麽叫瞎聊，不會說話滾一邊去。明明是友好溝通，是妹子主動找的我，老子又沒幹啥，就打打游戲聊聊天。
拜拜：鄙視。
胡川：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他媽的去家去吧。
墨白還沒回覆，消息又發了過來。
胡川：話說，你啥時候回來啊？哥們兒望眼欲穿啊。
拜拜：領畢業證回。
胡川：行吧，不過你今晚有點反常。
墨白覺得莫名其妙，按著語音說話：“我哪裏反常，給你發個消息就反常。”
沒等到消息等來視頻通話。看畫面胡川剛結束游戲，見到墨白笑著揮揮手，“能看到我不？”
“能，我沒瞎，”墨白翻個白眼忍不住笑：“這麽大張臉，塞滿我整個屏幕。”
胡川甩甩劉海，露出八顆牙，“哥這叫帥氣，懂。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負你了？”
墨白沒聽懂問答：“誰？”
“就對面那個。”
“沒有，”墨白恍然，“他生病發燒，此時此刻正在我家客房。”
“我靠，發生了什麽？我踏馬錯過了什麽？”胡川差點蹦起來，音量提高八個度。
“小聲點”墨白被嚇到，“啥都沒發生，總不能見死不救。”
胡川很是懷疑，墨白這人看著好相處其實不然，除了特別熟悉的人，對別人永遠都是疏遠禮貌，“我不信，你騙鬼，你還在爬我就認識你，你是不是憋個大招準備一招制敵，記得提前告訴我，我要過去旁觀。”
墨白：“睡覺，我沒那麽無聊。我、是、三、好、學、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