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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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沈燃很是莫名其妙，一臉‘你腦袋不清白需要去看醫生’的表情。
墨白被粥嗆到劇烈咳嗽，整個臉咳得紅彤彤的，耳朵也是。
別人是坑爹。
到墨白這兒成了外公坑外孫。
“哎呀，慢點吃鍋裏還有，還能跟你搶不成，”白術把桌上的水杯推過去，“你要是都能吃完，那就謝天謝地。”
墨白默默喝水沒接話。
白術：“小燃多吃點，你跟他一樣瘦的一陣風就能吹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麽回事，天天喊著減肥，減什麽肥，再減就剩骨頭。”
白術又說：“吃完飯你們上樓玩去，天這麽熱小燃先別回去免得中暑。”
沈燃怔了一下，“外公我就住對面，回家一分鐘。”
“什麽一分鐘，你回家也是一個人，跟小寶去樓上，”白術放下碗一臉嚴肅，他之前是大學教授板著臉還真能唬住人，“都是男孩子有什麽不好意思，不打不相識，打一架還沒成為朋友，等會兒上去再打一架，這次我不攔著。”
不好意思熟不了，不僅不熟還有仇。
“外公，我18馬上成年，別那麽叫我，”墨白咽下最後一口粥，“跟他能有啥好玩，跟他玩我還沒不如睡覺。”
最後一句墨白小聲嘀咕，只有他自己聽到。
白術吹胡子瞪眼，“別說18你就是結婚有小孩，外公也這麽叫，少來敷衍我，沒玩的就大眼對小眼，平時見你上躥下跳逗貓遛狗拆家，怎麽換個地方變得矜持了。”
見過亂牽紅線，沒見過按頭做朋友，又不是結拜。
沈燃窩在書房沙發裏一言不發，墨白站在門口渾身不對勁。
房間裏異常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呼吸聲。
墨白一步一步往窗外邊挪動，像個烏龜。他都不知道為啥會如此別扭，明明是他的地盤，沈燃像個主人閑庭散步進來就坐在沙發上。
沈燃背靠沙發，閉目養神，偶爾睜眼看看扭捏又傲嬌的墨白。
“你瞎說什麽？”
墨白挪到一半，聽見沈燃說話，這語氣比空調溫度還冷，颼颼直發冷箭。
墨白知道他問外公飯前那句話。
“你管我說什麽，管天管地還能管我說話不成，”墨白站在中間反骨又尷尬，不自覺加大音量，“我現在很不爽，不想被揍就別開口，不然我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沈燃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他就是多嘴賤得慌，居然跟這個小王八蛋開口。
房間再度陷入寂靜，尷尬。
陽光照射進屋裏刺眼，墨白拉上窗簾，又去把燈打開，坐在畫板前玩消消樂。他已經玩到最新關卡，每天都會更新好幾關，今天還沒開始玩。
其中一關玩了好幾次都沒過，嘗試各種消除都不行，墨白有點郁悶，“靠，有毒。”
罵完想起房間裏還有人，悄摸轉身看一眼，他還保持著進來的姿勢沒有變。這人真是個王八，一動不動。
墨白翻個白眼，低頭繼續過關。
突然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墨白邊玩游戲邊分心留意身後。聽了半晌，也不知道他在幹啥，又拉不下面子，心裏跟住個猴一樣，關鍵這個只猴子還不聽話。
“你在幹嗎？”墨白轉身看他站在書櫃前，跟第一次見面情景一樣，假裝滿不在乎問道。
“你管我幹嘛，”沈燃頭也沒回伸手拿書，“剛剛誰說的別說話，想吐。”
會不會聊天。是不是想挨揍。
墨白被自己打出的回旋鏢反紮自己身上，氣得咬牙切齒。
“請保持你的傲慢，”沈燃淡淡說道：“擡起高貴的頭顱，別低頭皇冠會掉。”
你二郎神劣質品，第三只眼長在背後吧。
墨白被氣得不清。
沈燃拿著書端坐在書桌前，右手食指往嘴巴上做噤聲動作，左手翻動書頁，沈默不語。
水晶燈分割細碎光芒，散落在沈燃身上，讓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加透亮。
墨白在男生裏算是很白那種，並且曬不黑。至少在遇到沈燃之前沒遇能和自己一樣白的男生，現在有一個沈燃。
這是墨白第一次打量眼前人，單眼皮丹鳳眼、高挺的鼻梁、薄唇、臉部線條鋒利，下顎線分明，配上說話的嗓音，和冷淡到裝逼的氣質，妥妥的渣男。
“看夠了？”沈燃感受到他一直在打量自己。
“什……麽？”
“你覺得我瞎嗎？”
墨白：“……”
他自認理虧，又忍不住反駁：“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啊。”
沈燃擡頭，“你這屬於倒打一耙，幼兒園小朋友才這樣。”
墨白：“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怎麽可能跟你比。”
沈燃看著他沒說話，想知道他還能怎麽瞎掰。
墨白莫名有點心虛，對上沈燃視線彎彎眼，“再說，我看下怎麽了，你是會少塊肉還是會像電視劇演的霸道總裁一樣，誰看你就是愛上你，我還怕你愛上我。”
麻蛋，他在說些啥鬼東西，腦子壞掉了。
場面再度尷尬。
墨白慌忙起身走出房間，太匆忙還差點被絆倒。
沈燃沒心情再看書，把書放回原位。
這是他第一次見墨白笑，笑起來又乖又狡黠，眼睛彎成月牙，露出潔白整潔的牙齒。明明長相漂亮柔和，偏偏要裝酷。
用漂亮形容男生不合適，但他找不到更貼合的詞。
-
晚飯後墨白回房間，白術出門遛彎。
後背還在痛，他趴在床上唉聲嘆氣。
這才三天，幹了多少丟的人，回回都因為沈燃。
墨白像只八爪魚在床上撲騰，手機響起來電人顯示白女士。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對面的聲音：“小寶，這兩天怎麽樣啊？”
墨白坐起身沒說話，他還有點生氣。
對方的人等了幾秒沒人說話，輕聲說道：“還在生爸爸媽媽的氣嗎？對不起嘛寶寶。”
墨白輕哼一聲，：“每次都這樣我不吃這一套，我還在生氣中。”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考古工作就是這樣呀。”
“你還在找借口。”
聽筒裏傳來嘈雜聲，好多人在說話，“好好好不找借口，都是爸爸媽媽的錯，讓我們家寶寶受委屈了。”
墨白站起身，忍不住問道：“你跟我爸還在忙嗎？”
對面傳來腳步聲，似乎走到空曠的地方，能聽到風聲，“收尾工作不忙，給你打個電話。”
墨白站在窗前，手裏玩著窗簾帶子，緩緩開口：“那你跟爸爸註意身體，別太累了。”
“好，媽媽知道。你乖乖吃飯，天氣熱白天別出門，免得中暑。”
“好。”
墨白的爸爸墨羽、媽媽白霞一個歷史系教授，一個考古系教授。經常外出作業，歸期不定。
墨白洗完澡上藥後，來到書房畫畫。
昨天沒畫，今天要多畫一幅。
畫到一半，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墨白把手機靜音，繼續作畫。
墨白喜歡海賊王，今天兩幅畫，一副索隆，一副山治。他喜歡裏面草帽團的每個人，最喜歡索隆，畫索隆也是最多的。
收拾完畫板，這才拿起冷落已久的手機。
全是他兩個發小的消息。
微信消息提示99+。
黃昊：白白，你說的那傻逼怎麽樣了？今天找你麻煩沒？
胡川：要不要我們打個飛的過去，給你助威。
墨白拿著手機回覆：就那樣，反正八字不合。
胡川：等著，哥過去給你報仇。
墨白拉仇恨：怎麽助威拿個喇叭，在旁邊喊嗎？拉倒吧你，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助威，我給你兩塊錢你買糖吃吧。
黃昊拱火：就是，滾一邊去。
胡川被他們氣死了：靠，你們兩孫子。
拜拜：昊子還有機會打贏他，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胡川不相信：他有那麽厲害，昊子可以體育生從小練散打的，你謊報軍情吧。
黃昊：看你那傷，他沒那麽厲害吧。
拜拜：相信我，我可是鷹眼，反正很厲害，我打不過。
胡川：那你他麽還跟他叫板，不怕他真下狠手啊。
黃昊：你別那天哭著給我們打電話。
拜拜：滾，輸人不輸陣。我相信我的直覺，他不會真動手。
胡川：你是個妹子啊，還直覺。我還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明天出門踩狗屎。
拜拜：滾，再見。
三人群裏一通亂吼，誰也沒撈著好處。
胡川忙著帶妹子打游戲，一通亂吼下線，黃昊本身話不多。
墨白下樓找水喝，看到對面沈燃家別墅燈火通明，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像是搬東西。
難不成是要搬家？
大半夜搬家可真有意思。
墨白看了一會兒，沒看到沈燃身影，覺得沒意思上樓睡覺。
外面吵鬧聲很大，墨白準備拉上窗簾，看見對面別墅正對著他房間窗前站著個人。房間沒開燈，辨認好一會兒才看出是沈燃。
墨白觀察他好一會兒，發現他低著頭一直看樓下。墨白站到腳疼對面的人依舊沒動，拉上窗簾睡覺。
管他吧，反正和自己又不熟。
-
中午墨白離開房間後，沈燃也準備回家。
在樓下被白術叫住，讓陪他下棋，“來來來陪我下盤琪，剛剛小寶不知道在搞什麽，著急忙慌跑下來灌一大瓶水，又咚咚跑回房間，這孩子打小這樣，人來瘋別介意”
沈燃離開白家已經3點，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爸媽。
明白白術剛剛留下他，是看到他爸媽回家，不想讓他看到這個場面。
沈煒和肖彤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著一堆資料，不用看也知道是離婚協議，這麽多年的糾纏也夠了。
有時候沈燃還是挺想謝謝他們，即便過不下去也要等自己高考完才離婚。看這樣子，兩人都是抽空回來簽個字。
“爸、媽，”沈燃淡然叫了兩人一聲。
肖彤沒啥表情，“恩，從對面白爺爺家回來的？”
“嗯。”
家裏回歸安靜。
沈燃不喜歡這個氛圍準備上樓，被身後一直沈默的沈煒叫住，“兒子想吃什麽，爸爸給你做。”
“你看著做吧，我都行，”沈燃丟下一句話往樓上走。
樓下傳來肖彤不滿的聲音，“做什麽飯，趕緊簽字，我趕時間。”
沈煒長相斯文，聲音也很溫和，“字馬上簽，陪兒子吃頓飯要不了多長時間，不耽誤你的事。小燃天天一個人在家，你多長時間沒回家陪他，有沒有想過。”
肖彤沒接話，好一會兒才說：“你不也沒陪兒子，你這個外交官天天忙，月月忙，想見你一面難如登天，你有臉來怪我，你怎麽不說你自己。”肖彤是個典型的女強人，說話做事雷厲風行。
沈燃面沈似水站在樓梯口，聽著樓下兩人爭吵。
每次見面就吵，總吵不完。
但也只有這個家才有點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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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墨白這兒成了外公坑外孫。
“哎呀，慢點吃鍋裏還有，還能跟你搶不成，”白術把桌上的水杯推過去，“你要是都能吃完，那就謝天謝地。”
墨白默默喝水沒接話。
白術：“小燃多吃點，你跟他一樣瘦的一陣風就能吹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麽回事，天天喊著減肥，減什麽肥，再減就剩骨頭。”
白術又說：“吃完飯你們上樓玩去，天這麽熱小燃先別回去免得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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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一分鐘，你回家也是一個人，跟小寶去樓上，”白術放下碗一臉嚴肅，他之前是大學教授板著臉還真能唬住人，“都是男孩子有什麽不好意思，不打不相識，打一架還沒成為朋友，等會兒上去再打一架，這次我不攔著。”
不好意思熟不了，不僅不熟還有仇。
“外公，我18馬上成年，別那麽叫我，”墨白咽下最後一口粥，“跟他能有啥好玩，跟他玩我還沒不如睡覺。”
最後一句墨白小聲嘀咕，只有他自己聽到。
白術吹胡子瞪眼，“別說18你就是結婚有小孩，外公也這麽叫，少來敷衍我，沒玩的就大眼對小眼，平時見你上躥下跳逗貓遛狗拆家，怎麽換個地方變得矜持了。”
見過亂牽紅線，沒見過按頭做朋友，又不是結拜。
沈燃窩在書房沙發裏一言不發，墨白站在門口渾身不對勁。
房間裏異常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呼吸聲。
墨白一步一步往窗外邊挪動，像個烏龜。他都不知道為啥會如此別扭，明明是他的地盤，沈燃像個主人閑庭散步進來就坐在沙發上。
沈燃背靠沙發，閉目養神，偶爾睜眼看看扭捏又傲嬌的墨白。
“你瞎說什麽？”
墨白挪到一半，聽見沈燃說話，這語氣比空調溫度還冷，颼颼直發冷箭。
墨白知道他問外公飯前那句話。
“你管我說什麽，管天管地還能管我說話不成，”墨白站在中間反骨又尷尬，不自覺加大音量，“我現在很不爽，不想被揍就別開口，不然我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沈燃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他就是多嘴賤得慌，居然跟這個小王八蛋開口。
房間再度陷入寂靜，尷尬。
陽光照射進屋裏刺眼，墨白拉上窗簾，又去把燈打開，坐在畫板前玩消消樂。他已經玩到最新關卡，每天都會更新好幾關，今天還沒開始玩。
其中一關玩了好幾次都沒過，嘗試各種消除都不行，墨白有點郁悶，“靠，有毒。”
罵完想起房間裏還有人，悄摸轉身看一眼，他還保持著進來的姿勢沒有變。這人真是個王八，一動不動。
墨白翻個白眼，低頭繼續過關。
突然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墨白邊玩游戲邊分心留意身後。聽了半晌，也不知道他在幹啥，又拉不下面子，心裏跟住個猴一樣，關鍵這個只猴子還不聽話。
“你在幹嗎？”墨白轉身看他站在書櫃前，跟第一次見面情景一樣，假裝滿不在乎問道。
“你管我幹嘛，”沈燃頭也沒回伸手拿書，“剛剛誰說的別說話，想吐。”
會不會聊天。是不是想挨揍。
墨白被自己打出的回旋鏢反紮自己身上，氣得咬牙切齒。
“請保持你的傲慢，”沈燃淡淡說道：“擡起高貴的頭顱，別低頭皇冠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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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被氣得不清。
沈燃拿著書端坐在書桌前，右手食指往嘴巴上做噤聲動作，左手翻動書頁，沈默不語。
水晶燈分割細碎光芒，散落在沈燃身上，讓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加透亮。
墨白在男生裏算是很白那種，並且曬不黑。至少在遇到沈燃之前沒遇能和自己一樣白的男生，現在有一個沈燃。
這是墨白第一次打量眼前人，單眼皮丹鳳眼、高挺的鼻梁、薄唇、臉部線條鋒利，下顎線分明，配上說話的嗓音，和冷淡到裝逼的氣質，妥妥的渣男。
“看夠了？”沈燃感受到他一直在打量自己。
“什……麽？”
“你覺得我瞎嗎？”
墨白：“……”
他自認理虧，又忍不住反駁：“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啊。”
沈燃擡頭，“你這屬於倒打一耙，幼兒園小朋友才這樣。”
墨白：“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怎麽可能跟你比。”
沈燃看著他沒說話，想知道他還能怎麽瞎掰。
墨白莫名有點心虛，對上沈燃視線彎彎眼，“再說，我看下怎麽了，你是會少塊肉還是會像電視劇演的霸道總裁一樣，誰看你就是愛上你，我還怕你愛上我。”
麻蛋，他在說些啥鬼東西，腦子壞掉了。
場面再度尷尬。
墨白慌忙起身走出房間，太匆忙還差點被絆倒。
沈燃沒心情再看書，把書放回原位。
這是他第一次見墨白笑，笑起來又乖又狡黠，眼睛彎成月牙，露出潔白整潔的牙齒。明明長相漂亮柔和，偏偏要裝酷。
用漂亮形容男生不合適，但他找不到更貼合的詞。
-
晚飯後墨白回房間，白術出門遛彎。
後背還在痛，他趴在床上唉聲嘆氣。
這才三天，幹了多少丟的人，回回都因為沈燃。
墨白像只八爪魚在床上撲騰，手機響起來電人顯示白女士。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對面的聲音：“小寶，這兩天怎麽樣啊？”
墨白坐起身沒說話，他還有點生氣。
對方的人等了幾秒沒人說話，輕聲說道：“還在生爸爸媽媽的氣嗎？對不起嘛寶寶。”
墨白輕哼一聲，：“每次都這樣我不吃這一套，我還在生氣中。”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考古工作就是這樣呀。”
“你還在找借口。”
聽筒裏傳來嘈雜聲，好多人在說話，“好好好不找借口，都是爸爸媽媽的錯，讓我們家寶寶受委屈了。”
墨白站起身，忍不住問道：“你跟我爸還在忙嗎？”
對面傳來腳步聲，似乎走到空曠的地方，能聽到風聲，“收尾工作不忙，給你打個電話。”
墨白站在窗前，手裏玩著窗簾帶子，緩緩開口：“那你跟爸爸註意身體，別太累了。”
“好，媽媽知道。你乖乖吃飯，天氣熱白天別出門，免得中暑。”
“好。”
墨白的爸爸墨羽、媽媽白霞一個歷史系教授，一個考古系教授。經常外出作業，歸期不定。
墨白洗完澡上藥後，來到書房畫畫。
昨天沒畫，今天要多畫一幅。
畫到一半，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墨白把手機靜音，繼續作畫。
墨白喜歡海賊王，今天兩幅畫，一副索隆，一副山治。他喜歡裏面草帽團的每個人，最喜歡索隆，畫索隆也是最多的。
收拾完畫板，這才拿起冷落已久的手機。
全是他兩個發小的消息。
微信消息提示99+。
黃昊：白白，你說的那傻逼怎麽樣了？今天找你麻煩沒？
胡川：要不要我們打個飛的過去，給你助威。
墨白拿著手機回覆：就那樣，反正八字不合。
胡川：等著，哥過去給你報仇。
墨白拉仇恨：怎麽助威拿個喇叭，在旁邊喊嗎？拉倒吧你，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助威，我給你兩塊錢你買糖吃吧。
黃昊拱火：就是，滾一邊去。
胡川被他們氣死了：靠，你們兩孫子。
拜拜：昊子還有機會打贏他，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胡川不相信：他有那麽厲害，昊子可以體育生從小練散打的，你謊報軍情吧。
黃昊：看你那傷，他沒那麽厲害吧。
拜拜：相信我，我可是鷹眼，反正很厲害，我打不過。
胡川：那你他麽還跟他叫板，不怕他真下狠手啊。
黃昊：你別那天哭著給我們打電話。
拜拜：滾，輸人不輸陣。我相信我的直覺，他不會真動手。
胡川：你是個妹子啊，還直覺。我還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明天出門踩狗屎。
拜拜：滾，再見。
三人群裏一通亂吼，誰也沒撈著好處。
胡川忙著帶妹子打游戲，一通亂吼下線，黃昊本身話不多。
墨白下樓找水喝，看到對面沈燃家別墅燈火通明，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像是搬東西。
難不成是要搬家？
大半夜搬家可真有意思。
墨白看了一會兒，沒看到沈燃身影，覺得沒意思上樓睡覺。
外面吵鬧聲很大，墨白準備拉上窗簾，看見對面別墅正對著他房間窗前站著個人。房間沒開燈，辨認好一會兒才看出是沈燃。
墨白觀察他好一會兒，發現他低著頭一直看樓下。墨白站到腳疼對面的人依舊沒動，拉上窗簾睡覺。
管他吧，反正和自己又不熟。
-
中午墨白離開房間後，沈燃也準備回家。
在樓下被白術叫住，讓陪他下棋，“來來來陪我下盤琪，剛剛小寶不知道在搞什麽，著急忙慌跑下來灌一大瓶水，又咚咚跑回房間，這孩子打小這樣，人來瘋別介意”
沈燃離開白家已經3點，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爸媽。
明白白術剛剛留下他，是看到他爸媽回家，不想讓他看到這個場面。
沈煒和肖彤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著一堆資料，不用看也知道是離婚協議，這麽多年的糾纏也夠了。
有時候沈燃還是挺想謝謝他們，即便過不下去也要等自己高考完才離婚。看這樣子，兩人都是抽空回來簽個字。
“爸、媽，”沈燃淡然叫了兩人一聲。
肖彤沒啥表情，“恩，從對面白爺爺家回來的？”
“嗯。”
家裏回歸安靜。
沈燃不喜歡這個氛圍準備上樓，被身後一直沈默的沈煒叫住，“兒子想吃什麽，爸爸給你做。”
“你看著做吧，我都行，”沈燃丟下一句話往樓上走。
樓下傳來肖彤不滿的聲音，“做什麽飯，趕緊簽字，我趕時間。”
沈煒長相斯文，聲音也很溫和，“字馬上簽，陪兒子吃頓飯要不了多長時間，不耽誤你的事。小燃天天一個人在家，你多長時間沒回家陪他，有沒有想過。”
肖彤沒接話，好一會兒才說：“你不也沒陪兒子，你這個外交官天天忙，月月忙，想見你一面難如登天，你有臉來怪我，你怎麽不說你自己。”肖彤是個典型的女強人，說話做事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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