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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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口莫辯
皇帝來到玉蟾宮，今天在禦花園當差的人，統統跪在了玉蟾宮的院子裏，皇後也跪在了玉蟾宮的屋檐下，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大家就這樣靜靜地跪在雨裏。
皇帝走進玉蟾宮，皇後跪在地上哭著向皇帝說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讓她跪，臣妾真的沒有讓她跪……”
皇帝沒有說話，宮人從玉蟾宮裏擡出來一把椅子放在玉蟾宮門口，皇帝面無表情的坐了上去。
皇帝坐下後依然沒有說話，秦顯看了一眼沈默的皇帝，稍微往前一些對著外面的人說道：“太子妃娘娘在禦花園的桃林邊跪了不到兩個時辰，你們看見了沒有？”
下面跪著的人聽了秦顯的話齊刷刷的趴下了身子，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秦顯看著下面跪著的不願意開口說話的人再次說道：“你們是誰也沒看見？”
下面的人依然沒有說話。
秦顯等了一會後對他們說道：“太子妃娘娘在那兒跪了不到兩個時辰都沒有人看到，是你們的眼睛都瞎了還是有人偷懶瀆職？”
秦顯邊說話邊將目光落在了管事太監的身上。
那管事的太監自然知道秦顯這句話的分量，他為了自保不得不指著跪在邊上倆個人說道：“回皇上的話，桃林邊今天是他們倆個人當值。”
如今管事的已經將他們指出來了，那他們想躲是躲不了了，被指出來的那兩個人只好向皇帝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秦顯看著他們說道：“今天的事，你們看見了嗎？”
事到如今他們實在也躲無可躲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看見了……”
“那就把你們看見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好好稟報皇上。”
那倆個人中的一個哆哆嗦嗦的先開口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看到先是太子妃娘娘來了桃林，是芷晴姑娘陪著來的，太子妃在桃林邊站了許久，後來，後來皇後娘娘也來了……”
那個太監說到這兒停了下來，另一個太監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皇後娘娘來的時候正好變天，就有風吹了過來，太子妃娘娘就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什麽話我們沒有聽清，我們只知道皇後娘娘生氣了……”
“太子妃娘娘就跪了下來……”
那兩個人話說到這兒，皇後就跪在那兒向皇帝解釋道：“皇上，皇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拿話激臣妾，她故意跪在那兒，她就是故意的……”
皇帝依然沒有說話，秦顯見皇帝不說話，繼續向那兩個人盤問到：“還有呢？若是你們敢有所隱瞞……”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得罪了皇後，再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還不如把話說說幹凈可能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後又說道：“回皇上的話，我們，我們好像看到……”
“好像，是，皇後娘娘訓，訓斥了太子妃娘娘……”
“繼續說。”
“皇後娘娘訓斥完太子妃娘娘後，生著氣走了……”
“太子妃娘娘也不敢……”
聽到這裏皇後忍不住出聲打斷向皇帝乞求道：“皇上，皇上，臣妾，臣妾錯了……”
皇後現在是真的慌了，徹底慌了，她入宮十幾年從沒見皇帝生這麽大的氣過。
很明顯今天皇帝是真的生氣了，皇帝從進玉蟾宮到現在，即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聽她說一句話，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皇帝，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已經完全的亂了陣腳……
皇帝還是沒有看她也還是沒有說話。
秦顯繼續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我們把我們看到的已經全說了，皇上饒了我們吧。”
秦顯聽了他們的話，環視了一下下面的人說道：“就他們兩看到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嗎？”
其他的人跪在下面依然不說話。
秦顯於是轉身大聲對皇帝說道：“皇上，依奴才看，今天在禦花園裏當值的人，除了剛才那兩個人其他的人都沒長眼睛，即如此，不如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吧。”
下面的人聽了秦顯的話都明白了，今天的事情皇帝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今天任何人想躲都是躲不過去的。
下面有一個宮女出聲說道：“皇上，奴婢也看到了，奴婢看到皇後娘娘走的時候非常生氣……”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話，他們說看到皇後訓斥太子妃，他們說看到太子妃跪著，他們說看到皇後生氣……
皇帝終於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都看到了，為什麽沒有向太子或朕稟報？”
他們只能跪在地上說道：“奴才（奴婢）不敢稟報。”
皇帝聽了他們的話大發雷霆道：“不敢？你們怕什麽？你們怕皇後生氣你們就不怕太子妃有個好歹嗎？太子妃是太子嫡妻，地位何等尊崇。她生產不足百日正是養身體的時候，而你們看到太子妃跪在那兒居然個個裝聾作啞，你們好大的膽子。”
皇帝說到這兒以後停了一下後發號施令道：“今天在禦花園當值的人，主管太監直接杖斃，其餘的人一人領二十廷棍後逐出宮門。”
皇後見皇帝發落完禦花園的人後再次向皇帝掙紮著辯解道：“皇上，你被那個丫頭騙了，那個丫頭詭計多端的很，她故意的，她早就布好了局，臣妾是中了她的計……”
皇帝看向皇後問道：“你說是太子妃布的局？好啊，那你告訴朕，她是如何布局，如何陷害你的？”
皇後哭著向皇帝解釋道：“她不知道在安神香裏加了什麽，用安神香借容妃迷惑皇上。然後仗著有孕在身來玉蟾宮裏不停的嘲諷臣妾，說臣妾花無百日紅，說什麽韶華易老，說臣妾已經年老色衰，還說臣妾，臣妾會赴了衛子夫的後塵……”
皇帝看著皇後說道：“安神香裏加了什麽？是橘子皮，是楚王妃調的。慎郡王妃懷孕睡不著覺，是楚王說的，讓楚王妃在安神香裏加點橘子皮試一試。這件事情朕在過年的時候問過楚王妃。不是太子妃特意給的容妃，是容妃那段時間正好睡不好，才要了太子妃的安神香。你說她在玉蟾宮裏嘲諷你，誰聽到了？”
“皇上，她嘲諷臣妾的時候……”
皇後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誰聽到了？彩霞聽到了，玉蟾宮裏很多人也聽到了，可彩霞是她的人，玉蟾宮裏都是她的人，皇帝會信嗎？
不要說是玉蟾宮的人，就是禦花園裏的人剛剛說的，因為怕她而不敢稟報太子妃跪在禦花園的事情，更不要說玉蟾宮裏的人了，她現在無論說誰皇帝都不會信。
她明白了，沈淑華平日裏在外面裝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是裝給大家看的。
在別人的眼裏，太子妃平日裏極其怕她，在她面前永遠一副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樣子。
她之所以敢來玉蟾宮嘲諷她，是因為她知道她在玉蟾宮裏嘲諷她，說給玉蟾宮外的人聽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所以現在她在皇帝面前說沈淑華在玉蟾宮裏嘲諷她，皇帝是不會信的，憑誰也不會信，她今天就是渾身上下長滿嘴也已經說不清楚了……
皇帝坐的那裏冷冷的說道：“桃花開時，花開不待葉有錯嗎？怒放時，三千繁華不對嗎？”
皇後放棄了爭辯，她已經百口莫辯了，她越爭辯越只會讓自己死的越難看。
她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皇上，是臣妾的錯，臣妾錯了……”
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皇後陰冷的說道：“桃花開了，桃花怒放了，桃花，能落嗎？”
皇後向皇帝求饒到：“皇上你饒了臣妾這一次吧？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皇帝身體往皇後身邊俯下了一些說道：“封後大典後的第一頓早膳何其重要，琉璃盞何其重要，禦膳房會不仔細查看嗎？可為什麽又裂了呢？說是太子妃有過？可太子妃到底犯了什麽過？琉璃盞裂了跟太子妃究竟有什麽關系？”
皇後趴在地上無力的說道：“皇上……”
皇帝坐正了身體冷漠的看向了外面。
秦顯見狀對著彩霞說道：“彩霞姑姑，太子妃生產不足百日你知道嗎？”
彩霞也知道事到如今所有的掙紮都是多餘的了，她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道：“知道。”
“彩霞姑姑既然知道太子妃娘娘生產不足百日，怎麽當時不提醒提醒皇後娘娘呢？”
“奴婢該死。”
“你伺候娘娘也十幾年了，其實有時候你也是可以勸勸娘娘的是不是？”
“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道錯了……”
“自己去領二十個嘴巴子去吧。”
“是。”
彩霞說完走了出去。
彩霞走了以後皇帝開口說道：“皇後禁足玉蟾宮一個月，從今天開始由容妃協理六宮。”
皇帝說完站起來走出了玉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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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來到玉蟾宮，今天在禦花園當差的人，統統跪在了玉蟾宮的院子裏，皇後也跪在了玉蟾宮的屋檐下，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大家就這樣靜靜地跪在雨裏。
皇帝走進玉蟾宮，皇後跪在地上哭著向皇帝說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讓她跪，臣妾真的沒有讓她跪……”
皇帝沒有說話，宮人從玉蟾宮裏擡出來一把椅子放在玉蟾宮門口，皇帝面無表情的坐了上去。
皇帝坐下後依然沒有說話，秦顯看了一眼沈默的皇帝，稍微往前一些對著外面的人說道：“太子妃娘娘在禦花園的桃林邊跪了不到兩個時辰，你們看見了沒有？”
下面跪著的人聽了秦顯的話齊刷刷的趴下了身子，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秦顯看著下面跪著的不願意開口說話的人再次說道：“你們是誰也沒看見？”
下面的人依然沒有說話。
秦顯等了一會後對他們說道：“太子妃娘娘在那兒跪了不到兩個時辰都沒有人看到，是你們的眼睛都瞎了還是有人偷懶瀆職？”
秦顯邊說話邊將目光落在了管事太監的身上。
那管事的太監自然知道秦顯這句話的分量，他為了自保不得不指著跪在邊上倆個人說道：“回皇上的話，桃林邊今天是他們倆個人當值。”
如今管事的已經將他們指出來了，那他們想躲是躲不了了，被指出來的那兩個人只好向皇帝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秦顯看著他們說道：“今天的事，你們看見了嗎？”
事到如今他們實在也躲無可躲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看見了……”
“那就把你們看見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好好稟報皇上。”
那倆個人中的一個哆哆嗦嗦的先開口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看到先是太子妃娘娘來了桃林，是芷晴姑娘陪著來的，太子妃在桃林邊站了許久，後來，後來皇後娘娘也來了……”
那個太監說到這兒停了下來，另一個太監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皇後娘娘來的時候正好變天，就有風吹了過來，太子妃娘娘就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什麽話我們沒有聽清，我們只知道皇後娘娘生氣了……”
“太子妃娘娘就跪了下來……”
那兩個人話說到這兒，皇後就跪在那兒向皇帝解釋道：“皇上，皇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拿話激臣妾，她故意跪在那兒，她就是故意的……”
皇帝依然沒有說話，秦顯見皇帝不說話，繼續向那兩個人盤問到：“還有呢？若是你們敢有所隱瞞……”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得罪了皇後，再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還不如把話說說幹凈可能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後又說道：“回皇上的話，我們，我們好像看到……”
“好像，是，皇後娘娘訓，訓斥了太子妃娘娘……”
“繼續說。”
“皇後娘娘訓斥完太子妃娘娘後，生著氣走了……”
“太子妃娘娘也不敢……”
聽到這裏皇後忍不住出聲打斷向皇帝乞求道：“皇上，皇上，臣妾，臣妾錯了……”
皇後現在是真的慌了，徹底慌了，她入宮十幾年從沒見皇帝生這麽大的氣過。
很明顯今天皇帝是真的生氣了，皇帝從進玉蟾宮到現在，即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聽她說一句話，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皇帝，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已經完全的亂了陣腳……
皇帝還是沒有看她也還是沒有說話。
秦顯繼續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我們把我們看到的已經全說了，皇上饒了我們吧。”
秦顯聽了他們的話，環視了一下下面的人說道：“就他們兩看到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嗎？”
其他的人跪在下面依然不說話。
秦顯於是轉身大聲對皇帝說道：“皇上，依奴才看，今天在禦花園裏當值的人，除了剛才那兩個人其他的人都沒長眼睛，即如此，不如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吧。”
下面的人聽了秦顯的話都明白了，今天的事情皇帝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今天任何人想躲都是躲不過去的。
下面有一個宮女出聲說道：“皇上，奴婢也看到了，奴婢看到皇後娘娘走的時候非常生氣……”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話，他們說看到皇後訓斥太子妃，他們說看到太子妃跪著，他們說看到皇後生氣……
皇帝終於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都看到了，為什麽沒有向太子或朕稟報？”
他們只能跪在地上說道：“奴才（奴婢）不敢稟報。”
皇帝聽了他們的話大發雷霆道：“不敢？你們怕什麽？你們怕皇後生氣你們就不怕太子妃有個好歹嗎？太子妃是太子嫡妻，地位何等尊崇。她生產不足百日正是養身體的時候，而你們看到太子妃跪在那兒居然個個裝聾作啞，你們好大的膽子。”
皇帝說到這兒以後停了一下後發號施令道：“今天在禦花園當值的人，主管太監直接杖斃，其餘的人一人領二十廷棍後逐出宮門。”
皇後見皇帝發落完禦花園的人後再次向皇帝掙紮著辯解道：“皇上，你被那個丫頭騙了，那個丫頭詭計多端的很，她故意的，她早就布好了局，臣妾是中了她的計……”
皇帝看向皇後問道：“你說是太子妃布的局？好啊，那你告訴朕，她是如何布局，如何陷害你的？”
皇後哭著向皇帝解釋道：“她不知道在安神香裏加了什麽，用安神香借容妃迷惑皇上。然後仗著有孕在身來玉蟾宮裏不停的嘲諷臣妾，說臣妾花無百日紅，說什麽韶華易老，說臣妾已經年老色衰，還說臣妾，臣妾會赴了衛子夫的後塵……”
皇帝看著皇後說道：“安神香裏加了什麽？是橘子皮，是楚王妃調的。慎郡王妃懷孕睡不著覺，是楚王說的，讓楚王妃在安神香裏加點橘子皮試一試。這件事情朕在過年的時候問過楚王妃。不是太子妃特意給的容妃，是容妃那段時間正好睡不好，才要了太子妃的安神香。你說她在玉蟾宮裏嘲諷你，誰聽到了？”
“皇上，她嘲諷臣妾的時候……”
皇後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誰聽到了？彩霞聽到了，玉蟾宮裏很多人也聽到了，可彩霞是她的人，玉蟾宮裏都是她的人，皇帝會信嗎？
不要說是玉蟾宮的人，就是禦花園裏的人剛剛說的，因為怕她而不敢稟報太子妃跪在禦花園的事情，更不要說玉蟾宮裏的人了，她現在無論說誰皇帝都不會信。
她明白了，沈淑華平日裏在外面裝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是裝給大家看的。
在別人的眼裏，太子妃平日裏極其怕她，在她面前永遠一副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樣子。
她之所以敢來玉蟾宮嘲諷她，是因為她知道她在玉蟾宮裏嘲諷她，說給玉蟾宮外的人聽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所以現在她在皇帝面前說沈淑華在玉蟾宮裏嘲諷她，皇帝是不會信的，憑誰也不會信，她今天就是渾身上下長滿嘴也已經說不清楚了……
皇帝坐的那裏冷冷的說道：“桃花開時，花開不待葉有錯嗎？怒放時，三千繁華不對嗎？”
皇後放棄了爭辯，她已經百口莫辯了，她越爭辯越只會讓自己死的越難看。
她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皇上，是臣妾的錯，臣妾錯了……”
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皇後陰冷的說道：“桃花開了，桃花怒放了，桃花，能落嗎？”
皇後向皇帝求饒到：“皇上你饒了臣妾這一次吧？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皇帝身體往皇後身邊俯下了一些說道：“封後大典後的第一頓早膳何其重要，琉璃盞何其重要，禦膳房會不仔細查看嗎？可為什麽又裂了呢？說是太子妃有過？可太子妃到底犯了什麽過？琉璃盞裂了跟太子妃究竟有什麽關系？”
皇後趴在地上無力的說道：“皇上……”
皇帝坐正了身體冷漠的看向了外面。
秦顯見狀對著彩霞說道：“彩霞姑姑，太子妃生產不足百日你知道嗎？”
彩霞也知道事到如今所有的掙紮都是多餘的了，她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道：“知道。”
“彩霞姑姑既然知道太子妃娘娘生產不足百日，怎麽當時不提醒提醒皇後娘娘呢？”
“奴婢該死。”
“你伺候娘娘也十幾年了，其實有時候你也是可以勸勸娘娘的是不是？”
“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道錯了……”
“自己去領二十個嘴巴子去吧。”
“是。”
彩霞說完走了出去。
彩霞走了以後皇帝開口說道：“皇後禁足玉蟾宮一個月，從今天開始由容妃協理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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