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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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池柚站在小區後門，這條路走去公司最近。
雖然她以前也是這麽去公司的，但昨晚居然很天真地想了，黎澤會開車送自己上班。
“走吧。”系好鞋帶的黎澤站了起來，唇邊呵出的白霧短暫地蒙上了他的眉眼，只一瞬彎彎的笑眼就註視著她。
“走……走。”池柚將帽子帶上，冷得她耳朵痛，明天該開車上班了。
兩個人穿著很類似的黑長款羽絨服，只是池柚的帽子帶了一圈毛領。大概是這厚重帽子的原因，池柚總是聽不清楚黎澤的話。
“你說什麽？”
手腕一箍，縮在口袋裏的手被拉了出來，在十二月寒冷的空氣裏浸了一下，然後馬上陷進溫暖的溶洞，他的口袋裏有暖寶寶。
長指滑入，十指相握，又馬上單方面松開了。
黎澤拿出口袋裏的暖寶寶，塞到池柚的另一只口袋裏，那只手也有了暖源。
她被這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犯了懵，手還插在他的口袋裏，馬上又五指相扣，感受到動彈不得的溫暖。
“我說你冷不冷？”
感覺他故意很小聲，池柚晃了晃頭，將帽子晃下去點：“你聲音大點。”
“晚上想吃什麽？”
池柚從被牽手的刺激馬上轉到了晚飯的誘惑。
“你上次說的廣式豉汁蒸排骨一直都沒做。”
“好，買排骨。”
“超市裏有燒麥賣嗎？我昨天和我媽聊天，聊到以前吃的燒麥了，裏面的餡料會放馬蹄，好久沒吃了。”
“好，做燒麥。”
“做燒麥？”廚房殺手的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些崇拜，“你真的什麽都會做啊？”
“不會做也要給你做啊。”
池柚眨眨眼睛，突然感到不對勁：這對話……炮友之間做的不是菜吧？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池柚看他：“你說。”
“我昨天沐浴露沒了，用的你的。”
其實昨晚在床上就聞出來了……
“用就用唄。”
“香味特別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聞到過，看了成分表，沒看出什麽。”
池柚楞了一下，突然有點難以啟齒。
“到了。”池柚指了指公司，手從他的口袋裏抽出。
“你買的，你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嗎？”
“……要遲到了，回家了再說。”
黎澤笑了笑，明明離遲到還很遠。
“送你上班這個需求還有個附加要求。”
“什麽要求”
黎澤身子前傾，低頭，在她光潔的額前吻了一下。
氣溫是低的，嘴唇是熱的，冰與火的界限，有一刻相融在了一起。
突然的靠近，他頸側類似梨、葡萄、柑橘等水果混合起來的香味，沁人心脾。
池柚都還沒反應回來，他身上的味道就被清早的風拉遠了些。
“晚上見，不過，我可以來接你下班嗎？”
池柚其實很不適應在公眾場合做出親密動作，好險附近沒人，所以只瞪了他一眼：“不可以。”
黎澤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我走了，等你回來，工作加油。”
看著這人悠閑離開的背影，池柚握了握拳頭，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人沒傻……這明明就是談戀愛……
“早啊。”
“池姐早啊。”
丁卉和前不久轉正的小林正在電梯裏等她進來。
“早。”池柚進去。
丁卉忍不住八卦：“剛是你男朋友啊？”
池柚嚇到，沒想到心思縝密二十多年載，終於在某個男人身上翻了船，原來他算計的是這一步！
什麽身份都總結不了一個在公司大門前落下額吻的男人。
池柚尷尬地笑笑：“對啊。”
“哇，是之前那個交往很多年的男朋友嗎？”
以前沈彥川來過幾次公司，早期和丁卉還算朋友關系的時候，池柚跟她說過。
“不是，新的。”
“喔……不會是你參加節目裏的男嘉賓吧？”
“這就不劇透啦。”
小林偷偷插了一句：“池姐，你們看著真般配。”
池柚又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心裏默默哀嚎：她到底有多喜歡跟他睡覺，才會縱容事態發展成這種程度。
下班後，池柚去了趟花店，猶豫來猶豫去，還是買了一束“艾瑪·漢密爾頓夫人”。
那個沐浴露是她陪陳遇俞躍在一個定制店試香水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款氣味十分相似的香水。服務員介紹店裏挑選的香味可以全線用於沐浴露洗發水室內香氛等物品。
池柚就鬼使神差地訂了沐浴露。
淡淡的，把香味裹進衣服裏，除非肌膚相觸，耳鬢廝磨，不然是聞不出來的。
陳遇她們總說黎澤是小狗，一語成讖，簡直就是狗鼻子。
晚上的時候，黎澤把飯提前做好了，發消息給池柚說自己臨時要去開會，對不能一起吃晚飯感到抱歉，還發了一個哭哭的表情包。
池柚嘆了口氣，嘆完馬上反應過來：我在失落什麽？以前不都是一個人吃飯……
他最近的大塊頭工作是當編劇，《同謀》未閹割版影視化版權賣給了網飛，這類項目他基本上都會親自當編劇，經紀人Eric在黎澤第一部小說改編電影時就嗅到了商機，輔助成立了黎澤IP的編劇工作室，確保小說內容核心在作者手中。
這幾年工作室運行得越來越好，已然不是一開始的小作坊了，Eric有時都要打趣叫聲他“黎總”。
因為要和國外制片導演聯系，互相配合時差，他們開會的時間都在晚上。
【黎澤：早知道賣出去的時候合同上要寫著工作時間按國內來，叫他們熬夜。】
【池柚：我在啃排骨，沒空和你聊天。】
【黎澤：傷到了。】
【池柚：快點工作吧。】
【黎澤：快點工作，早點回來？】
池柚看了一眼正在醒花的“艾瑪·漢密爾頓夫人”，突然受不了地打了個寒顫，把手機推到一邊，認真吃飯。
吃完飯又看了一眼微信，他沒再發消息過來。池柚往前翻了翻他們之前的聊天記錄，柴米油鹽得讓她心慌，像一杯啤酒不停地倒啊倒，先到達的是泡沫，要暴露在空氣一段時間後，才會看到未滿的酒液。
池柚總感覺這段時間像做夢一樣。
不小心點到了他的頭像，頭像更新了，是一叢花，橙紅月季，“艾瑪·漢密爾頓夫人”。
池柚點在屏幕上的手指僵了僵，早上的對話依稀記得全貌。
我就知道，這只狗絕對聞出來了……
但池柚更多的是覺得好笑，一年輕人拿花當頭像，有點怪老的。
池柚在客廳裏工作了好久，突然門鈴響了。她看了看時間，十點多了。
越來越晚就算了，還想她親自開門？
看在他做菜好吃又秀色可餐的份上，池柚起身去開門。
“你怎麽把密碼改了？”
池柚的笑意凝滯在臉上，看著門外的沈彥川，感到陌生。
“你看，我拿了IDA的紀錄片新人導演。”沈彥川晃了晃獎杯，然後抱住了她。
池柚身子一僵，無處安放的手指卡在空氣中，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異化了的機器人。
“……能不能先松開我？獎杯硌著我背了。”
“對不起啊，我太高興了，想馬上給你看獎杯。”沈彥川笑著道歉。
池柚蹙了蹙眉心，先說了恭喜，然後還是多嘴問了一句：“IDA？”
“國際紀錄片協會啊，我之前不是跟你微信說了要出國一個月，看電影展和參獎。”
有這個事嗎？好像把他微信屏蔽了……池柚撓了撓臉，非常尷尬：“哦……反正恭喜你了，你剛回國嗎？很累吧，好回去了休息了。”
說完，池柚就準備握門把手，送客。
門把手覆上兩只手，沈彥川反手握住她，說：“我今晚睡你這。”
池柚被他的話給震撼到了，立馬抽手：“開什麽玩笑，我們分手很久了。”
“分手的時間和在一起的時間比，才十分之一好嗎？”
什麽歪理邪說……池柚第一次覺得沈彥川這人跟狗皮膏藥似的。
她打開鞋櫃，底下一層是黎澤的鞋。
“我有男朋友啦，怎麽可能讓你留宿。”
沈彥川感覺從天而降一個大榔頭垂直砸向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手上的獎杯就掉在了地上。
“哎！獎杯！”池柚比沈彥川還緊張，連忙撿了起來，“幹了這麽多年才有了第一個獎，你珍惜一下。”
“我只想珍惜你啊。”
池柚的表情很像在油田裏便秘。
“我有男朋友了，前任變小三，我不吃這個。”
“你騙我，一個月就交男朋友？獨居女人不是都會備幾雙男人的鞋。”
“我腦子沒病不會備一排男鞋，”池柚隨便拿起一雙鞋，放在地上，“看，穿過的痕跡。”
“分手一年了你沒找，我們上完節目一個月後你就談了？”沈彥川還是一臉難以接受，“不會是黎澤吧！”
我今天是怎麽了，一個借口從早用到晚。
池柚只好強顏歡笑：“嗯，是他。”
“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在一起了，並且同居了”
“嗯，沒錯。”
“你騙誰呢，你不是這麽隨便的人。”
“我就是這麽隨便的人。”
“你騙我！”
大半夜的在門口為了前任吹冷風，真遭罪。池柚咬牙切齒做了個“請”的動作：“那你進來吧，我給你看看衣櫃，看看衛生間，垃圾桶要不要看，可能昨晚用過的套……”
沈彥川後退幾步：“我先走了，你讓我緩緩。”
池柚甩了甩手：“快走快走，黎澤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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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站在小區後門，這條路走去公司最近。
雖然她以前也是這麽去公司的，但昨晚居然很天真地想了，黎澤會開車送自己上班。
“走吧。”系好鞋帶的黎澤站了起來，唇邊呵出的白霧短暫地蒙上了他的眉眼，只一瞬彎彎的笑眼就註視著她。
“走……走。”池柚將帽子帶上，冷得她耳朵痛，明天該開車上班了。
兩個人穿著很類似的黑長款羽絨服，只是池柚的帽子帶了一圈毛領。大概是這厚重帽子的原因，池柚總是聽不清楚黎澤的話。
“你說什麽？”
手腕一箍，縮在口袋裏的手被拉了出來，在十二月寒冷的空氣裏浸了一下，然後馬上陷進溫暖的溶洞，他的口袋裏有暖寶寶。
長指滑入，十指相握，又馬上單方面松開了。
黎澤拿出口袋裏的暖寶寶，塞到池柚的另一只口袋裏，那只手也有了暖源。
她被這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犯了懵，手還插在他的口袋裏，馬上又五指相扣，感受到動彈不得的溫暖。
“我說你冷不冷？”
感覺他故意很小聲，池柚晃了晃頭，將帽子晃下去點：“你聲音大點。”
“晚上想吃什麽？”
池柚從被牽手的刺激馬上轉到了晚飯的誘惑。
“你上次說的廣式豉汁蒸排骨一直都沒做。”
“好，買排骨。”
“超市裏有燒麥賣嗎？我昨天和我媽聊天，聊到以前吃的燒麥了，裏面的餡料會放馬蹄，好久沒吃了。”
“好，做燒麥。”
“做燒麥？”廚房殺手的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些崇拜，“你真的什麽都會做啊？”
“不會做也要給你做啊。”
池柚眨眨眼睛，突然感到不對勁：這對話……炮友之間做的不是菜吧？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池柚看他：“你說。”
“我昨天沐浴露沒了，用的你的。”
其實昨晚在床上就聞出來了……
“用就用唄。”
“香味特別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聞到過，看了成分表，沒看出什麽。”
池柚楞了一下，突然有點難以啟齒。
“到了。”池柚指了指公司，手從他的口袋裏抽出。
“你買的，你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嗎？”
“……要遲到了，回家了再說。”
黎澤笑了笑，明明離遲到還很遠。
“送你上班這個需求還有個附加要求。”
“什麽要求”
黎澤身子前傾，低頭，在她光潔的額前吻了一下。
氣溫是低的，嘴唇是熱的，冰與火的界限，有一刻相融在了一起。
突然的靠近，他頸側類似梨、葡萄、柑橘等水果混合起來的香味，沁人心脾。
池柚都還沒反應回來，他身上的味道就被清早的風拉遠了些。
“晚上見，不過，我可以來接你下班嗎？”
池柚其實很不適應在公眾場合做出親密動作，好險附近沒人，所以只瞪了他一眼：“不可以。”
黎澤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我走了，等你回來，工作加油。”
看著這人悠閑離開的背影，池柚握了握拳頭，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人沒傻……這明明就是談戀愛……
“早啊。”
“池姐早啊。”
丁卉和前不久轉正的小林正在電梯裏等她進來。
“早。”池柚進去。
丁卉忍不住八卦：“剛是你男朋友啊？”
池柚嚇到，沒想到心思縝密二十多年載，終於在某個男人身上翻了船，原來他算計的是這一步！
什麽身份都總結不了一個在公司大門前落下額吻的男人。
池柚尷尬地笑笑：“對啊。”
“哇，是之前那個交往很多年的男朋友嗎？”
以前沈彥川來過幾次公司，早期和丁卉還算朋友關系的時候，池柚跟她說過。
“不是，新的。”
“喔……不會是你參加節目裏的男嘉賓吧？”
“這就不劇透啦。”
小林偷偷插了一句：“池姐，你們看著真般配。”
池柚又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心裏默默哀嚎：她到底有多喜歡跟他睡覺，才會縱容事態發展成這種程度。
下班後，池柚去了趟花店，猶豫來猶豫去，還是買了一束“艾瑪·漢密爾頓夫人”。
那個沐浴露是她陪陳遇俞躍在一個定制店試香水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款氣味十分相似的香水。服務員介紹店裏挑選的香味可以全線用於沐浴露洗發水室內香氛等物品。
池柚就鬼使神差地訂了沐浴露。
淡淡的，把香味裹進衣服裏，除非肌膚相觸，耳鬢廝磨，不然是聞不出來的。
陳遇她們總說黎澤是小狗，一語成讖，簡直就是狗鼻子。
晚上的時候，黎澤把飯提前做好了，發消息給池柚說自己臨時要去開會，對不能一起吃晚飯感到抱歉，還發了一個哭哭的表情包。
池柚嘆了口氣，嘆完馬上反應過來：我在失落什麽？以前不都是一個人吃飯……
他最近的大塊頭工作是當編劇，《同謀》未閹割版影視化版權賣給了網飛，這類項目他基本上都會親自當編劇，經紀人Eric在黎澤第一部小說改編電影時就嗅到了商機，輔助成立了黎澤IP的編劇工作室，確保小說內容核心在作者手中。
這幾年工作室運行得越來越好，已然不是一開始的小作坊了，Eric有時都要打趣叫聲他“黎總”。
因為要和國外制片導演聯系，互相配合時差，他們開會的時間都在晚上。
【黎澤：早知道賣出去的時候合同上要寫著工作時間按國內來，叫他們熬夜。】
【池柚：我在啃排骨，沒空和你聊天。】
【黎澤：傷到了。】
【池柚：快點工作吧。】
【黎澤：快點工作，早點回來？】
池柚看了一眼正在醒花的“艾瑪·漢密爾頓夫人”，突然受不了地打了個寒顫，把手機推到一邊，認真吃飯。
吃完飯又看了一眼微信，他沒再發消息過來。池柚往前翻了翻他們之前的聊天記錄，柴米油鹽得讓她心慌，像一杯啤酒不停地倒啊倒，先到達的是泡沫，要暴露在空氣一段時間後，才會看到未滿的酒液。
池柚總感覺這段時間像做夢一樣。
不小心點到了他的頭像，頭像更新了，是一叢花，橙紅月季，“艾瑪·漢密爾頓夫人”。
池柚點在屏幕上的手指僵了僵，早上的對話依稀記得全貌。
我就知道，這只狗絕對聞出來了……
但池柚更多的是覺得好笑，一年輕人拿花當頭像，有點怪老的。
池柚在客廳裏工作了好久，突然門鈴響了。她看了看時間，十點多了。
越來越晚就算了，還想她親自開門？
看在他做菜好吃又秀色可餐的份上，池柚起身去開門。
“你怎麽把密碼改了？”
池柚的笑意凝滯在臉上，看著門外的沈彥川，感到陌生。
“你看，我拿了IDA的紀錄片新人導演。”沈彥川晃了晃獎杯，然後抱住了她。
池柚身子一僵，無處安放的手指卡在空氣中，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異化了的機器人。
“……能不能先松開我？獎杯硌著我背了。”
“對不起啊，我太高興了，想馬上給你看獎杯。”沈彥川笑著道歉。
池柚蹙了蹙眉心，先說了恭喜，然後還是多嘴問了一句：“IDA？”
“國際紀錄片協會啊，我之前不是跟你微信說了要出國一個月，看電影展和參獎。”
有這個事嗎？好像把他微信屏蔽了……池柚撓了撓臉，非常尷尬：“哦……反正恭喜你了，你剛回國嗎？很累吧，好回去了休息了。”
說完，池柚就準備握門把手，送客。
門把手覆上兩只手，沈彥川反手握住她，說：“我今晚睡你這。”
池柚被他的話給震撼到了，立馬抽手：“開什麽玩笑，我們分手很久了。”
“分手的時間和在一起的時間比，才十分之一好嗎？”
什麽歪理邪說……池柚第一次覺得沈彥川這人跟狗皮膏藥似的。
她打開鞋櫃，底下一層是黎澤的鞋。
“我有男朋友啦，怎麽可能讓你留宿。”
沈彥川感覺從天而降一個大榔頭垂直砸向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手上的獎杯就掉在了地上。
“哎！獎杯！”池柚比沈彥川還緊張，連忙撿了起來，“幹了這麽多年才有了第一個獎，你珍惜一下。”
“我只想珍惜你啊。”
池柚的表情很像在油田裏便秘。
“我有男朋友了，前任變小三，我不吃這個。”
“你騙我，一個月就交男朋友？獨居女人不是都會備幾雙男人的鞋。”
“我腦子沒病不會備一排男鞋，”池柚隨便拿起一雙鞋，放在地上，“看，穿過的痕跡。”
“分手一年了你沒找，我們上完節目一個月後你就談了？”沈彥川還是一臉難以接受，“不會是黎澤吧！”
我今天是怎麽了，一個借口從早用到晚。
池柚只好強顏歡笑：“嗯，是他。”
“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在一起了，並且同居了”
“嗯，沒錯。”
“你騙誰呢，你不是這麽隨便的人。”
“我就是這麽隨便的人。”
“你騙我！”
大半夜的在門口為了前任吹冷風，真遭罪。池柚咬牙切齒做了個“請”的動作：“那你進來吧，我給你看看衣櫃，看看衛生間，垃圾桶要不要看，可能昨晚用過的套……”
沈彥川後退幾步：“我先走了，你讓我緩緩。”
池柚甩了甩手：“快走快走，黎澤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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