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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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許文頌這一夜瘋魔般在四處找，也沒找到。
秦嬌還生著病，她遇見的是什麽人？會把她帶到哪裏去？
回到茅草屋內，那些被扔下的衣物還殘留著秦嬌的體香，許文頌努力讓自己冷靜，箱子裏的秦嬌的貴重首飾還在，應該不是土匪搶劫，況且她也就去了那麽一會兒，對方對她們不了解的話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將人移走，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們其實從未擺脫秦海安的尾隨。
想到此，許文頌渾身驚起冷汗。
深夜到來，萬籟寂靜，雨越來越小，四下空氣也變得清新，許文頌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煩悶。
連夜趕回幻月時已是第二天早晨，那裏可真是一派熱鬧，村民們四處走親戚拜年，家家戶戶門口都坐滿了人，一起磕著瓜子聊天，小孩兒們都在院子裏玩鞭炮，一片歡聲笑語。
相比於她，好像從受災地區逃過來的難民。
發燒沒有及時處理，一晚上的奔波，許文頌狼狽得再也不像擁有一身文人風骨的大學教授，她憔悴不堪，向來極有安全感的身軀脆弱的仿佛隨時能倒下。
路過村長家門口，秦家的車輛已經不在了，秦海安一家應該趕回了上海。
從羊湖鎮到若水鎮，再回到幻月村，這一路都沒看見秦家的車和人，許文頌同時也暗自松了口氣，只要秦嬌不是被兇神惡煞的匪徒綁走，那她們見面就可以從長計議。
憑借記憶走到春梅家門口，還沒叫人就倒了下去，再醒來已經睡在熟悉的木床上。
春梅媽端著一彎腰，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春梅守在旁邊，用好奇又傻兮兮的臉望著她。
“清清姐，你醒了呀？”
身子骨傳來沈重的酸脹感，許文頌皺了皺眉，被春梅和她母親扶了起來，面前遞來一碗藥，春梅媽慈祥地說：“高燒都要到40度了，把藥喝了吧！這還是上次秦大夫配的藥，春梅剩了點。”
提及秦嬌，許文頌胸口鑿心般得疼，她道了謝，端過藥碗，問：“阿姨可知道那秦家貴客何時走的？”
母女二人面面相覷，春梅媽道：“昨兒個夜裏？本來是要待到年初六的，昨夜不知怎麽，突然就抓緊走了，好像是說有什麽重要的事處理。”
春梅媽想了想，“結果今早在村長家門口一看，他們一家人又折回來，也不知是沒走還是突然折了回來。”
一碗苦藥入喉，春梅媽及時遞過來一顆冰糖給她過嘴，含在嘴裏卻依然泛苦，許文頌低頭沈思。
看來她猜的沒錯，秦嬌確實是被秦家人帶走了，但這大過年的，秦家人為什麽會來幻月村？難道他們也是過來過年。
“為什麽原本打算待到年初六？那家人……是在幻月村有什麽親戚嗎？”
“我不太清楚……”春梅媽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和春梅在村裏……”
話未說全，許文頌早已心知肚明，她必須整頓好回上海，去一趟秦公館。秦嬌發著高燒，再怎麽樣秦海安也該不會對女兒施以懲罰。
燒還未完全退許文頌就告別母女二人，踏上回上海的旅程。春節期間，火車票不好買，許文頌選擇不行加大巴車，一路彎彎繞繞地回了上海。
入眼的是熟悉的繁華和人群熙攘的繁鬧，明明是許文頌最熟悉的地方，此時卻倍感陌生，她和秦嬌的幻月村之行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
用最快速度回到教職工宿舍放下箱子，許文頌當下就趕去秦公館。
意料之中的是，秦家並不待見她。
她站在門外等著，試圖像從前一樣從秦嬌的房間裏來看她的影子，但她連續來了一星期，一秒都沒見著。
一星期了，不可能到現在還沒退燒吧？這個地方視線不錯，只要秦嬌會稍微走動，立馬就能看清裏面的人影。
可是屋裏安安靜靜，沒有痕跡，安靜到秦嬌像是不在這裏。
“許教授，你別再過來了。”
在第六次找秦家夫婦問秦嬌的信息時她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
“秦嬌不在這裏，你就是天天過來也沒用，你是見不著她的。”
“那你們把她送去哪兒了？”意識到自己太焦急導致語氣有點沖，許文頌立馬軟下聲線變得禮貌，“請問她去哪兒了？我們分別那一晚她發著高燒，起碼讓我見她一面，保證不幹別的。”
“原來你還記得秦嬌是發著高燒的呀？”秦夫人冷哼一聲：“不顧一切的帶人私奔，自以為能抵抗一切天道自然，結果呢？我們秦嬌是我十月懷胎，從小愛護到大的寶貝，憑什麽你說拐走就拐走？”
“她從小沒吃過苦，跟你在一起你個鄉下人能給她保證什麽生活？”秦夫人抱著胳膊緩緩走近，“是，你是個大學教授，工資確實挺高，但你辛辛苦苦掙來的我們眼都不眨就能給她，秦嬌必定是要和我們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少爺成家立業的。”
“您既然愛她，就不在乎她開不開心嗎？”
“怎麽？她和你在一起吃苦就是開心了？不管怎樣我都是為她好。”秦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強硬，“就算她願意因為新鮮跟你吃苦，但鎮若等到你倆共度餘生厭倦了勞累的生活，再後悔就已經來不及了……”
許文頌眼神恍惚，她低下垂睫望著地面。
是啊！她現在努力爭取的是秦嬌原本張口就能得到的，她現在跟她吃苦，總不能讓她跟著吃一輩子。
她要努力賺錢，要讓秦嬌一輩子心甘情願跟她生活。
可是秦嬌不在這，她有會在哪兒呢？親家人不願告訴她，那這個地方以後她也不會再來。
“對不起阿姨，打擾了。”
許文頌面無表情地離開，胸腔仿佛被抽空，空落落的難受，她走在晚間略微淒涼的街道，不知哪個食館放著鄧麗君的《恰似你的溫柔》。
許文頌猛然想起，她還欠秦嬌一場鄧麗君的演唱會。
開學了，她回到學校繼續教書，期間也問宋小雨關於秦嬌的事，宋小雨表示她一整個寒假都沒和秦嬌聯系。
難道是被秦家人送出國了？
許文頌為這種可能倒抽口涼氣，就算是這樣，秦嬌也會回來見她，總不能還被什麽人控制牽絆了腳步吧？
等等！控制？
許文頌抓住了主要矛盾。
秦家人為什麽會去幻月山？為什麽在村長家和“長老”坐在一起？秦海安又為何被幻月村村民稱為貴客？
一系列想法沖刷著腦海，焦慮和心痛自心底油然而生。
幻月山，難道是幻月山……
明明沒有過多證據，心跳加速，狠勁地撞擊著胸膛，心底有一種聲音在叫囂著，好像在對她說就是那裏，就是幻月山。
溫叔和李嬸說的話回蕩在耳邊，入目的是春梅傻笑的臉。
春梅媽說秦海安連夜走了，第二天又回來了，這個連夜難道就是去幻月山？
許文頌坐在辦公椅上，桌子上紅黑筆墨標註的教案此刻放在她眼中眼花繚亂，她當即申請批假，打算前往幻月村。
趕完綠皮趕大巴，這一路跌跌撞撞，許文頌站在可抽煙區域抽了一路的煙。
她試圖麻痹自己，將腦海中幻想的結局壓下去。
幻月山，改造同性戀的地方，無非就是用一些非｜法手段治療達到精神和經濟上的收入快感。
平常希望找到秦嬌，現在希望找不到，秦嬌在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能在幻月山，她永遠記得提及幻月山秦嬌恐懼顫抖的樣子。
——
深夜，壓抑黑暗的幻月山。
秦嬌完成了最新一組的電擊治療，墻上貼著的是一張許文頌在大學教書的照片，那照片她從未見過，想也知道是秦海安想辦法弄來的。
照片裏的女人胸背開闊挺直，長身而立，教書時的許文頌肅穆莊嚴，鼻梁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她徘徊於低頭認真書寫的同學之間，眼神雖嚴格，卻泛著光。
哪怕經歷了種種折磨，看到這一幕秦嬌也依舊會動容，這才是許文頌啊，她教書的樣子最有魅力。
“啊——”
表情暴露出了內心的想法，秦嬌猝不及防被面前這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電了五秒鐘，她艱澀地開口，“不是剛剛結束了嗎？”
“今天的治療沒有療效，剛受了一組點擊還能對著照片發｜春，你要加大療效。”
“你有醫師資格證嗎？”
秦嬌瞪著他，從前對這裏是恐懼，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後只覺得作嘔，秦海安偏偏把她送到了這個地方。
其實那天她和許文頌離開，在幻月村碰到她父母時她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所以才會那麽焦急地想要逃走，這裏黑暗嘈雜，密室裏連燈都舍不得點，她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白天黑夜，也不知許文頌如今怎麽樣了。
當時發燒迷糊，連秦海安的人把她弄走了都不知道，再睜眼就在這恐怖的地方，她爹真是狠了心，她發著高燒，就迫不及待地把她送到這個地方。
“你問我有沒有資格證幹什麽？怎麽？還要查我家底啊？”
秦嬌不看他：“沒有醫師資格證，那營業執照呢？”
雖然全身冷汗交替，狼狽不堪，但秦嬌的語氣仍然透露著一股森寒。
男人一臉不耐煩，他大手一揮，重新拿起點擊工具，秦嬌又說：“沒有你們就是違｜法的，等我出去，看我不高發你們。”
男人陰險地笑了兩聲，露出一口黃牙：“以你現在的治療進度，出去還早呢！”後面一句話聲音越來越弱，“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
“你說什麽？”
話音未落，新一輪的電擊治療開始了，秦嬌被電得倒地抽搐，整個人掙紮到地上猶如離水的魚。
許文頌。
許文頌許文頌許文頌……
“看著她的照片！”
男人拽著她的頭發，將照片遞到她眼前，“還愛她嗎？愛她讓你那麽痛苦……”
意識漸漸消散，後面說了什麽她完全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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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頌這一夜瘋魔般在四處找，也沒找到。
秦嬌還生著病，她遇見的是什麽人？會把她帶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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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許文頌渾身驚起冷汗。
深夜到來，萬籟寂靜，雨越來越小，四下空氣也變得清新，許文頌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煩悶。
連夜趕回幻月時已是第二天早晨，那裏可真是一派熱鬧，村民們四處走親戚拜年，家家戶戶門口都坐滿了人，一起磕著瓜子聊天，小孩兒們都在院子裏玩鞭炮，一片歡聲笑語。
相比於她，好像從受災地區逃過來的難民。
發燒沒有及時處理，一晚上的奔波，許文頌狼狽得再也不像擁有一身文人風骨的大學教授，她憔悴不堪，向來極有安全感的身軀脆弱的仿佛隨時能倒下。
路過村長家門口，秦家的車輛已經不在了，秦海安一家應該趕回了上海。
從羊湖鎮到若水鎮，再回到幻月村，這一路都沒看見秦家的車和人，許文頌同時也暗自松了口氣，只要秦嬌不是被兇神惡煞的匪徒綁走，那她們見面就可以從長計議。
憑借記憶走到春梅家門口，還沒叫人就倒了下去，再醒來已經睡在熟悉的木床上。
春梅媽端著一彎腰，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春梅守在旁邊，用好奇又傻兮兮的臉望著她。
“清清姐，你醒了呀？”
身子骨傳來沈重的酸脹感，許文頌皺了皺眉，被春梅和她母親扶了起來，面前遞來一碗藥，春梅媽慈祥地說：“高燒都要到40度了，把藥喝了吧！這還是上次秦大夫配的藥，春梅剩了點。”
提及秦嬌，許文頌胸口鑿心般得疼，她道了謝，端過藥碗，問：“阿姨可知道那秦家貴客何時走的？”
母女二人面面相覷，春梅媽道：“昨兒個夜裏？本來是要待到年初六的，昨夜不知怎麽，突然就抓緊走了，好像是說有什麽重要的事處理。”
春梅媽想了想，“結果今早在村長家門口一看，他們一家人又折回來，也不知是沒走還是突然折了回來。”
一碗苦藥入喉，春梅媽及時遞過來一顆冰糖給她過嘴，含在嘴裏卻依然泛苦，許文頌低頭沈思。
看來她猜的沒錯，秦嬌確實是被秦家人帶走了，但這大過年的，秦家人為什麽會來幻月村？難道他們也是過來過年。
“為什麽原本打算待到年初六？那家人……是在幻月村有什麽親戚嗎？”
“我不太清楚……”春梅媽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和春梅在村裏……”
話未說全，許文頌早已心知肚明，她必須整頓好回上海，去一趟秦公館。秦嬌發著高燒，再怎麽樣秦海安也該不會對女兒施以懲罰。
燒還未完全退許文頌就告別母女二人，踏上回上海的旅程。春節期間，火車票不好買，許文頌選擇不行加大巴車，一路彎彎繞繞地回了上海。
入眼的是熟悉的繁華和人群熙攘的繁鬧，明明是許文頌最熟悉的地方，此時卻倍感陌生，她和秦嬌的幻月村之行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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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是，秦家並不待見她。
她站在門外等著，試圖像從前一樣從秦嬌的房間裏來看她的影子，但她連續來了一星期，一秒都沒見著。
一星期了，不可能到現在還沒退燒吧？這個地方視線不錯，只要秦嬌會稍微走動，立馬就能看清裏面的人影。
可是屋裏安安靜靜，沒有痕跡，安靜到秦嬌像是不在這裏。
“許教授，你別再過來了。”
在第六次找秦家夫婦問秦嬌的信息時她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
“秦嬌不在這裏，你就是天天過來也沒用，你是見不著她的。”
“那你們把她送去哪兒了？”意識到自己太焦急導致語氣有點沖，許文頌立馬軟下聲線變得禮貌，“請問她去哪兒了？我們分別那一晚她發著高燒，起碼讓我見她一面，保證不幹別的。”
“原來你還記得秦嬌是發著高燒的呀？”秦夫人冷哼一聲：“不顧一切的帶人私奔，自以為能抵抗一切天道自然，結果呢？我們秦嬌是我十月懷胎，從小愛護到大的寶貝，憑什麽你說拐走就拐走？”
“她從小沒吃過苦，跟你在一起你個鄉下人能給她保證什麽生活？”秦夫人抱著胳膊緩緩走近，“是，你是個大學教授，工資確實挺高，但你辛辛苦苦掙來的我們眼都不眨就能給她，秦嬌必定是要和我們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少爺成家立業的。”
“您既然愛她，就不在乎她開不開心嗎？”
“怎麽？她和你在一起吃苦就是開心了？不管怎樣我都是為她好。”秦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強硬，“就算她願意因為新鮮跟你吃苦，但鎮若等到你倆共度餘生厭倦了勞累的生活，再後悔就已經來不及了……”
許文頌眼神恍惚，她低下垂睫望著地面。
是啊！她現在努力爭取的是秦嬌原本張口就能得到的，她現在跟她吃苦，總不能讓她跟著吃一輩子。
她要努力賺錢，要讓秦嬌一輩子心甘情願跟她生活。
可是秦嬌不在這，她有會在哪兒呢？親家人不願告訴她，那這個地方以後她也不會再來。
“對不起阿姨，打擾了。”
許文頌面無表情地離開，胸腔仿佛被抽空，空落落的難受，她走在晚間略微淒涼的街道，不知哪個食館放著鄧麗君的《恰似你的溫柔》。
許文頌猛然想起，她還欠秦嬌一場鄧麗君的演唱會。
開學了，她回到學校繼續教書，期間也問宋小雨關於秦嬌的事，宋小雨表示她一整個寒假都沒和秦嬌聯系。
難道是被秦家人送出國了？
許文頌為這種可能倒抽口涼氣，就算是這樣，秦嬌也會回來見她，總不能還被什麽人控制牽絆了腳步吧？
等等！控制？
許文頌抓住了主要矛盾。
秦家人為什麽會去幻月山？為什麽在村長家和“長老”坐在一起？秦海安又為何被幻月村村民稱為貴客？
一系列想法沖刷著腦海，焦慮和心痛自心底油然而生。
幻月山，難道是幻月山……
明明沒有過多證據，心跳加速，狠勁地撞擊著胸膛，心底有一種聲音在叫囂著，好像在對她說就是那裏，就是幻月山。
溫叔和李嬸說的話回蕩在耳邊，入目的是春梅傻笑的臉。
春梅媽說秦海安連夜走了，第二天又回來了，這個連夜難道就是去幻月山？
許文頌坐在辦公椅上，桌子上紅黑筆墨標註的教案此刻放在她眼中眼花繚亂，她當即申請批假，打算前往幻月村。
趕完綠皮趕大巴，這一路跌跌撞撞，許文頌站在可抽煙區域抽了一路的煙。
她試圖麻痹自己，將腦海中幻想的結局壓下去。
幻月山，改造同性戀的地方，無非就是用一些非｜法手段治療達到精神和經濟上的收入快感。
平常希望找到秦嬌，現在希望找不到，秦嬌在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能在幻月山，她永遠記得提及幻月山秦嬌恐懼顫抖的樣子。
——
深夜，壓抑黑暗的幻月山。
秦嬌完成了最新一組的電擊治療，墻上貼著的是一張許文頌在大學教書的照片，那照片她從未見過，想也知道是秦海安想辦法弄來的。
照片裏的女人胸背開闊挺直，長身而立，教書時的許文頌肅穆莊嚴，鼻梁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她徘徊於低頭認真書寫的同學之間，眼神雖嚴格，卻泛著光。
哪怕經歷了種種折磨，看到這一幕秦嬌也依舊會動容，這才是許文頌啊，她教書的樣子最有魅力。
“啊——”
表情暴露出了內心的想法，秦嬌猝不及防被面前這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電了五秒鐘，她艱澀地開口，“不是剛剛結束了嗎？”
“今天的治療沒有療效，剛受了一組點擊還能對著照片發｜春，你要加大療效。”
“你有醫師資格證嗎？”
秦嬌瞪著他，從前對這裏是恐懼，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後只覺得作嘔，秦海安偏偏把她送到了這個地方。
其實那天她和許文頌離開，在幻月村碰到她父母時她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所以才會那麽焦急地想要逃走，這裏黑暗嘈雜，密室裏連燈都舍不得點，她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白天黑夜，也不知許文頌如今怎麽樣了。
當時發燒迷糊，連秦海安的人把她弄走了都不知道，再睜眼就在這恐怖的地方，她爹真是狠了心，她發著高燒，就迫不及待地把她送到這個地方。
“你問我有沒有資格證幹什麽？怎麽？還要查我家底啊？”
秦嬌不看他：“沒有醫師資格證，那營業執照呢？”
雖然全身冷汗交替，狼狽不堪，但秦嬌的語氣仍然透露著一股森寒。
男人一臉不耐煩，他大手一揮，重新拿起點擊工具，秦嬌又說：“沒有你們就是違｜法的，等我出去，看我不高發你們。”
男人陰險地笑了兩聲，露出一口黃牙：“以你現在的治療進度，出去還早呢！”後面一句話聲音越來越弱，“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
“你說什麽？”
話音未落，新一輪的電擊治療開始了，秦嬌被電得倒地抽搐，整個人掙紮到地上猶如離水的魚。
許文頌。
許文頌許文頌許文頌……
“看著她的照片！”
男人拽著她的頭發，將照片遞到她眼前，“還愛她嗎？愛她讓你那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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