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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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拍完照片之後秦嬌整個人都不對勁，先是不大願意看許文頌，再是取到照片後自顧往外走，也沒等她的意思。
許文頌跟上來，一邊走一邊觀察她泛紅的側臉，就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她硬生生將包著紅布的照片塞她手心裏，帶著爽朗的笑意：“怎麽走那麽快？照片拍的很不錯，不看看？”
秦嬌依舊一副視死如歸不看她的表情：“回家看一樣的。”
見她面不改色地將照片塞進布包裏，許文頌臉上的笑意更濃，在這冬日裏帶著莫名的溫暖，就好像只看一眼，就能感覺心臟被陽光鋪滿。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秦嬌不滿道：“照片都是我提議拍的，平時也是我想起來跳舞或者看電影。許教授好歹也是個知書達理的文藝青年，怎麽約會自己沒有主張，每次都要來問我！”
“……哦？”許文頌看著她因不滿嘟起來的小嘴，“秦大夫這是怪我來了？”
“嘁！”
見她這種表情，許文頌自然也明白，像秦嬌這樣的年紀，正是談戀愛需要浪漫的時候，平時幹什麽都要問她完全是想遷就著點她，事事按照她的喜好來，既然她是這樣的看法那許文頌接下來什麽都不打算問。
秦嬌跟著許文頌東拐八繞，繞進了老上海的一個胡同裏，比起外頭快節奏豪華發展的浦西城區，這裏更像是時間停滯的民國街口，所有的建築都保持當年最淳樸的風格，裏面沒有汽車，只有停在胡同口的自行車，在一條最為寬敞的巷子裏，一群老人聚眾演奏，手裏拿了兩種樂器：琵琶和二胡。
秦嬌實在想象不出來這裏有什麽她們年輕人願意停留的地方，整條巷子除了那幾個演奏的老大爺們都寂靜的可怕，許文頌牽著她的右手，拉著她一前一後地走過，二胡悠揚的聲音越傳越近，仿佛整條巷子都因為中國古典樂器的演奏而富有那麽點生機。
有個二胡演奏者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許文頌的腳步慢慢變輕，變緩，走過去沒多久，二胡的琴聲戛然而止，許文頌朝那位年長的老大爺微微頷首：“勞駕讓一讓。”
“好嘞姑娘！”
比起二胡曲調的悲涼，大爺的性格與聲音倒是爽朗。
心裏的疑惑與不安一掃而光，秦嬌眉目舒展開來，也朝那位大爺禮貌一笑。
走進裏面最隱秘的地方，原來是一家老式服裝店。這家服裝店正中央就建造著一口框景，四處墻面則是粉墻綠邊，在最寒冷的冬季，裏面卻只賣中式旗袍和中山裝，甚至歐洲中世紀的風|流寡|婦帽和中式披帛。
“這是……”
“有喜歡的嗎？”
女老板見是熟客，滿面笑意地迎面走來，“姑娘帶朋友來買衣服？”
許文頌笑道：“嗯，給她買！”
秦嬌環顧四周的衣服，不得不佩服許文頌的行為作風，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帶自己來買反季節衣服。
“許教授上課上傻了？現在是冬天你讓我看旗袍，你想凍死我呀？”雖然這屋裏開了暖氣，但她還是想批評許教授的行為。
“好我錯了。”許文頌耐心哄道：“下次一定夏天帶你過來，好嗎？”
秦嬌看了兩眼這些旗袍的款式，她雖沒穿過，卻也感覺足夠眼花繚亂。在許文頌第三次望向她問她喜歡哪種款式的時候秦嬌擡了擡下巴，口吻略微顯擺：“隨便吧！你挑？”
反正她穿什麽都好看。
“那就……量身定制。”
秦嬌：“OK！”
女老板拿來量尺和記錄本，她年紀不大，從許文頌進來時就跟她有說有笑，看樣子兩人應該挺熟，秦嬌看著她較好的身段，哪怕外面披了一件襖子仍感風情嬌艷，再看看自己的，雖然不差，但不知怎麽，心中莫名不悅。
“來量吧！”
女老板笑著誇道：“小姑娘身段真好！”
“……”被誇了反倒更加窘迫，秦嬌目光瞥見不遠處坐著的許文頌，她低頭眉眼含笑，眼神因為秦嬌的一個小表情而微微情動。
秦嬌幾乎沒怎麽定制衣服，裙子家裏擺了一大衣櫃，平時逛商場喜歡什麽就買什麽，有些衣服看一眼特喜歡，買回來不喜歡了就放在家裏吃灰，如今不缺衣服的她居然會在這隱秘的旗袍店裏量身定制旗袍。
許文頌感覺到她投過來的目光，便知會了她的心思，語氣出奇的慵懶：“知道你不缺衣服，但我送的不一樣。”
“……”
耳邊傳來清脆的笑聲，原來是女老板被她倆的現在的樣子弄笑了：“您可別再說了，小姑娘臉都紅透了。”
秦嬌覺得生氣，她認為許文頌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三圍量好了，女老板讓秦嬌選布料，秦嬌將這任務直接交給許文頌。
“我喜歡簡樸一點的，不需要太多花紋，你自己看著幫我選吧！”
“好。”許文頌答應得非常爽快。
在店裏逛了一圈，許文頌選中最裏面幾乎無人問津得一條，山楂紅，很樸素，也確實沒有花紋，秦嬌見許文頌選中的這一款，眼都傻了，她承認自己確實條件好，但也不是什麽都能駕馭。
“麻煩。”
女老板問：“確認這一款？”
“有問題嗎？”
“不是。”女老板直言道：“只是這款買的不太好，去年進貨，只有兩個人定制過，完了之後還回來找我，說我技藝不精呢！”
“怎麽會？你的技藝我都是親自看過的。”
許文頌回頭上下掃視了秦嬌一眼，見秦大夫又不知又為何面色不悅，對上她的眼神後哼了一聲將臉轉向了別處。
“老板會繡花嗎？”
“會的。”
“那就在側腰前面秀兩只牡丹花吧！牡丹花雖然妖艷，但您可以繡的更內涵一點，看起來不用那麽招搖，花枝就用金絲線勾勒，領口就用紅色的嵌絲硬花扣，嗯……還有旗袍開衩不用太高，過膝蓋就可以了。”
女老板拿記錄本一一記下來：“還有嗎？”
“沒有了，剩下的老板自由發揮吧！”
兩人出了服裝店，秦嬌的臉色才好些，街邊拉二胡彈琵琶的老人已經不在了，被飯後打麻將吃瓜子嘮嗑的老大媽們替代，她們各個嘮著家常，嘰嘰喳喳的，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兩人在街道漫步，看著天邊懸起的圓月，今日正好農歷臘月十六。
“冷嗎？”
秦嬌搖搖頭，還不忘剛才旗袍店裏的一幕：“你跟那老板挺熟。”
“……還好。”許文頌失笑：“我經常去她店裏做衣服，她做出來的衣服真的不錯。”
秦嬌臉色更難看了：“可是她店裏的都是旗袍，你也穿旗袍嗎？”
“那倒不是，她店裏有中山裝，我平時上課得穿。”
“……哦！”還沒見過許文頌穿中山裝的樣子呢！
“可是你選的布料好醜啊！還說什麽讓她自由發揮，你是真的很相信她啊！”
見她又氣急敗壞起來，許文頌就耐著性子道：“那是因為你穿什麽都好看，而且我覺得……”
“覺得什麽？”
許文頌秘而不宣的眼神遙望遠方，好像能幻想出秦嬌穿著那山楂紅是什麽樣子，小巧驚艷、純情又妖治。
她搖頭輕笑，面色滿是寵溺，“不知道為什麽，一進門就相中了山楂紅，覺得那顏色很襯你。”
秦嬌臉剎那通紅，立馬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低頭認真思考，到底是她太沒出息，還是許文頌太過油嘴滑舌？
一定是後者。
“嬌嬌。”許文頌湊過來看她：“旗袍都是開衩式的，思想開放的人會喜歡直接開到臀部，思想保守的人會喜歡長到小腿邊，只開衩那麽一小段，所以……”
“所以？”
“所以我選擇給你做長款的，至於開衩是自由式，我希望你在別人面前穿保守，在我面前穿開放。保守時像個清純無害的女學生，開放時像個會勾人的艷狐貍。”
“為什麽？”秦嬌終於笑起來：“你覺得我是兩面派，可清純可成熟？”
“不是，是因為你在我眼中……淡妝濃抹總相宜。”
“……”秦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湊過抵著許文頌的額頭，在月色下輕輕吻了她的臉頰，“許文頌，你好能說。”
這個點寂靜的路邊沒什麽人，月色給她們蒙了一層紗，在她們身上鋪著朦朧的光，兩人在這模糊的光影中纏綿相貼，月色既像她們的保護傘又像照亮著將她們急著公布她們腐朽情感的罪月。
秦嬌很喜歡和許文頌親吻，她總覺得親吻的感覺很曼妙美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熱戀中的女孩兒都會這樣，但她清楚至少她是這樣，想做一件事就去做，就像她此時想親許文頌就一定會去親她。
她踮起腳尖，忘記她們應該隱藏，大膽地吻住許文頌的嘴唇，許文頌微微彎腰，很顧及地解開大衣，將秦嬌裹緊她的衣服裏。
“你怎麽這麽瘦啊！”許文頌笑著說，語氣卻帶著點無奈與心疼。
“閉嘴許文頌。”秦嬌眼眸中帶著霧氣，“親我的時候專心點兒，就跟你給學生備課的時候一樣。”
帶著笑意的眸子黯淡下去，轉而變成一團焚身的烈火，熱烈滾燙。
吻也是燙的，秦嬌躲在許文頌的大衣裏面，覺得以往的冬天從來不似今天這般滾燙。
忽然，一個亮堂的白色燈光打破這暧昧朦朧的氛圍，兩人被這光刺得眼一顫，許文頌趕緊抱著秦嬌轉身背過燈光，將秦嬌護在身前。
她轉過頭，原來是一輛黑色汽車，這時車子已經停下來了，兩人感覺不對勁，秦嬌也探出腦袋看像那邊。
這車……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秦嬌？”
下來的是一對看似年輕的夫妻，女人皮膚保養的光滑緊致，年近五十卻依然風韻猶存，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許文頌心中受驚，這兩位不是秦嬌的父母是誰？
“真的是你？你們剛剛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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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嬌依舊一副視死如歸不看她的表情：“回家看一樣的。”
見她面不改色地將照片塞進布包裏，許文頌臉上的笑意更濃，在這冬日裏帶著莫名的溫暖，就好像只看一眼，就能感覺心臟被陽光鋪滿。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秦嬌不滿道：“照片都是我提議拍的，平時也是我想起來跳舞或者看電影。許教授好歹也是個知書達理的文藝青年，怎麽約會自己沒有主張，每次都要來問我！”
“……哦？”許文頌看著她因不滿嘟起來的小嘴，“秦大夫這是怪我來了？”
“嘁！”
見她這種表情，許文頌自然也明白，像秦嬌這樣的年紀，正是談戀愛需要浪漫的時候，平時幹什麽都要問她完全是想遷就著點她，事事按照她的喜好來，既然她是這樣的看法那許文頌接下來什麽都不打算問。
秦嬌跟著許文頌東拐八繞，繞進了老上海的一個胡同裏，比起外頭快節奏豪華發展的浦西城區，這裏更像是時間停滯的民國街口，所有的建築都保持當年最淳樸的風格，裏面沒有汽車，只有停在胡同口的自行車，在一條最為寬敞的巷子裏，一群老人聚眾演奏，手裏拿了兩種樂器：琵琶和二胡。
秦嬌實在想象不出來這裏有什麽她們年輕人願意停留的地方，整條巷子除了那幾個演奏的老大爺們都寂靜的可怕，許文頌牽著她的右手，拉著她一前一後地走過，二胡悠揚的聲音越傳越近，仿佛整條巷子都因為中國古典樂器的演奏而富有那麽點生機。
有個二胡演奏者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許文頌的腳步慢慢變輕，變緩，走過去沒多久，二胡的琴聲戛然而止，許文頌朝那位年長的老大爺微微頷首：“勞駕讓一讓。”
“好嘞姑娘！”
比起二胡曲調的悲涼，大爺的性格與聲音倒是爽朗。
心裏的疑惑與不安一掃而光，秦嬌眉目舒展開來，也朝那位大爺禮貌一笑。
走進裏面最隱秘的地方，原來是一家老式服裝店。這家服裝店正中央就建造著一口框景，四處墻面則是粉墻綠邊，在最寒冷的冬季，裏面卻只賣中式旗袍和中山裝，甚至歐洲中世紀的風|流寡|婦帽和中式披帛。
“這是……”
“有喜歡的嗎？”
女老板見是熟客，滿面笑意地迎面走來，“姑娘帶朋友來買衣服？”
許文頌笑道：“嗯，給她買！”
秦嬌環顧四周的衣服，不得不佩服許文頌的行為作風，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帶自己來買反季節衣服。
“許教授上課上傻了？現在是冬天你讓我看旗袍，你想凍死我呀？”雖然這屋裏開了暖氣，但她還是想批評許教授的行為。
“好我錯了。”許文頌耐心哄道：“下次一定夏天帶你過來，好嗎？”
秦嬌看了兩眼這些旗袍的款式，她雖沒穿過，卻也感覺足夠眼花繚亂。在許文頌第三次望向她問她喜歡哪種款式的時候秦嬌擡了擡下巴，口吻略微顯擺：“隨便吧！你挑？”
反正她穿什麽都好看。
“那就……量身定制。”
秦嬌：“OK！”
女老板拿來量尺和記錄本，她年紀不大，從許文頌進來時就跟她有說有笑，看樣子兩人應該挺熟，秦嬌看著她較好的身段，哪怕外面披了一件襖子仍感風情嬌艷，再看看自己的，雖然不差，但不知怎麽，心中莫名不悅。
“來量吧！”
女老板笑著誇道：“小姑娘身段真好！”
“……”被誇了反倒更加窘迫，秦嬌目光瞥見不遠處坐著的許文頌，她低頭眉眼含笑，眼神因為秦嬌的一個小表情而微微情動。
秦嬌幾乎沒怎麽定制衣服，裙子家裏擺了一大衣櫃，平時逛商場喜歡什麽就買什麽，有些衣服看一眼特喜歡，買回來不喜歡了就放在家裏吃灰，如今不缺衣服的她居然會在這隱秘的旗袍店裏量身定制旗袍。
許文頌感覺到她投過來的目光，便知會了她的心思，語氣出奇的慵懶：“知道你不缺衣服，但我送的不一樣。”
“……”
耳邊傳來清脆的笑聲，原來是女老板被她倆的現在的樣子弄笑了：“您可別再說了，小姑娘臉都紅透了。”
秦嬌覺得生氣，她認為許文頌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三圍量好了，女老板讓秦嬌選布料，秦嬌將這任務直接交給許文頌。
“我喜歡簡樸一點的，不需要太多花紋，你自己看著幫我選吧！”
“好。”許文頌答應得非常爽快。
在店裏逛了一圈，許文頌選中最裏面幾乎無人問津得一條，山楂紅，很樸素，也確實沒有花紋，秦嬌見許文頌選中的這一款，眼都傻了，她承認自己確實條件好，但也不是什麽都能駕馭。
“麻煩。”
女老板問：“確認這一款？”
“有問題嗎？”
“不是。”女老板直言道：“只是這款買的不太好，去年進貨，只有兩個人定制過，完了之後還回來找我，說我技藝不精呢！”
“怎麽會？你的技藝我都是親自看過的。”
許文頌回頭上下掃視了秦嬌一眼，見秦大夫又不知又為何面色不悅，對上她的眼神後哼了一聲將臉轉向了別處。
“老板會繡花嗎？”
“會的。”
“那就在側腰前面秀兩只牡丹花吧！牡丹花雖然妖艷，但您可以繡的更內涵一點，看起來不用那麽招搖，花枝就用金絲線勾勒，領口就用紅色的嵌絲硬花扣，嗯……還有旗袍開衩不用太高，過膝蓋就可以了。”
女老板拿記錄本一一記下來：“還有嗎？”
“沒有了，剩下的老板自由發揮吧！”
兩人出了服裝店，秦嬌的臉色才好些，街邊拉二胡彈琵琶的老人已經不在了，被飯後打麻將吃瓜子嘮嗑的老大媽們替代，她們各個嘮著家常，嘰嘰喳喳的，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兩人在街道漫步，看著天邊懸起的圓月，今日正好農歷臘月十六。
“冷嗎？”
秦嬌搖搖頭，還不忘剛才旗袍店裏的一幕：“你跟那老板挺熟。”
“……還好。”許文頌失笑：“我經常去她店裏做衣服，她做出來的衣服真的不錯。”
秦嬌臉色更難看了：“可是她店裏的都是旗袍，你也穿旗袍嗎？”
“那倒不是，她店裏有中山裝，我平時上課得穿。”
“……哦！”還沒見過許文頌穿中山裝的樣子呢！
“可是你選的布料好醜啊！還說什麽讓她自由發揮，你是真的很相信她啊！”
見她又氣急敗壞起來，許文頌就耐著性子道：“那是因為你穿什麽都好看，而且我覺得……”
“覺得什麽？”
許文頌秘而不宣的眼神遙望遠方，好像能幻想出秦嬌穿著那山楂紅是什麽樣子，小巧驚艷、純情又妖治。
她搖頭輕笑，面色滿是寵溺，“不知道為什麽，一進門就相中了山楂紅，覺得那顏色很襯你。”
秦嬌臉剎那通紅，立馬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低頭認真思考，到底是她太沒出息，還是許文頌太過油嘴滑舌？
一定是後者。
“嬌嬌。”許文頌湊過來看她：“旗袍都是開衩式的，思想開放的人會喜歡直接開到臀部，思想保守的人會喜歡長到小腿邊，只開衩那麽一小段，所以……”
“所以？”
“所以我選擇給你做長款的，至於開衩是自由式，我希望你在別人面前穿保守，在我面前穿開放。保守時像個清純無害的女學生，開放時像個會勾人的艷狐貍。”
“為什麽？”秦嬌終於笑起來：“你覺得我是兩面派，可清純可成熟？”
“不是，是因為你在我眼中……淡妝濃抹總相宜。”
“……”秦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湊過抵著許文頌的額頭，在月色下輕輕吻了她的臉頰，“許文頌，你好能說。”
這個點寂靜的路邊沒什麽人，月色給她們蒙了一層紗，在她們身上鋪著朦朧的光，兩人在這模糊的光影中纏綿相貼，月色既像她們的保護傘又像照亮著將她們急著公布她們腐朽情感的罪月。
秦嬌很喜歡和許文頌親吻，她總覺得親吻的感覺很曼妙美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熱戀中的女孩兒都會這樣，但她清楚至少她是這樣，想做一件事就去做，就像她此時想親許文頌就一定會去親她。
她踮起腳尖，忘記她們應該隱藏，大膽地吻住許文頌的嘴唇，許文頌微微彎腰，很顧及地解開大衣，將秦嬌裹緊她的衣服裏。
“你怎麽這麽瘦啊！”許文頌笑著說，語氣卻帶著點無奈與心疼。
“閉嘴許文頌。”秦嬌眼眸中帶著霧氣，“親我的時候專心點兒，就跟你給學生備課的時候一樣。”
帶著笑意的眸子黯淡下去，轉而變成一團焚身的烈火，熱烈滾燙。
吻也是燙的，秦嬌躲在許文頌的大衣裏面，覺得以往的冬天從來不似今天這般滾燙。
忽然，一個亮堂的白色燈光打破這暧昧朦朧的氛圍，兩人被這光刺得眼一顫，許文頌趕緊抱著秦嬌轉身背過燈光，將秦嬌護在身前。
她轉過頭，原來是一輛黑色汽車，這時車子已經停下來了，兩人感覺不對勁，秦嬌也探出腦袋看像那邊。
這車……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秦嬌？”
下來的是一對看似年輕的夫妻，女人皮膚保養的光滑緊致，年近五十卻依然風韻猶存，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許文頌心中受驚，這兩位不是秦嬌的父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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