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

洵之與盡言婚後十分美滿，二人興趣一致，都愛讀書，天南地北，什麽都看。

見他們琴瑟和鳴，方夫人心中亦十分歡喜，她是真喜歡洵之，平日裏對洵之的照顧甚至不亞於盡言。

時間一晃，很快到了第二年春天，盡言要進京參加會試。

臨近出行的時日裏，盡言忽然調侃洵之：“還記得從前我們看過的話本子嗎，公主看上狀元郎的那個，洵之怕不怕……”

不等他說完，洵之便伸手點點他的胸膛，淺淺笑道：“我尋思著，那些話本子多半是書生自己編的，天家公主什麽好的沒見過？為何偏要戀上能為前程拋棄發妻書生？”

聞言，盡言露出委屈的神情，抱住洵之：“洵之，你就沒有舍不得我嗎？”

舍不得嗎？有吧，洵之這麽想著，但她好似還有些羨慕，她有好久沒出過宅院了。

“若是我也能參加科考就好了。”

半晌後洵之忽而小聲道。

感受到懷中人的低落，盡言輕輕地拍了拍洵之的背，柔聲問道：“洵之也想做狀元？”

洵之搖搖頭，一邊懷想著一邊道：“倒也不是奔著狀元去，名落孫山也無妨，我就是好奇，那是一條怎樣的路？那條我所不能走的路，沿途又有怎樣的景？”

盡言似有所覺，幾次張口卻又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只能將她抱得更緊，輕嘆口氣，將一早的打算說出來：“洵之，陪我一起去京城吧。”

“我，我可以同去嗎？”洵之聞言有些驚喜，她從未離開過揚州。

“當然，雖然洵之舍得了為夫，可為夫舍不得洵之。”盡言將下巴擱在洵之頭頂，言語輕快道，一如既往的不正經，他想盡可能地讓她快樂。

“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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