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supplement 4 宇文化及和楚若雲

很久很久以前看見那個姑娘，她的笑顏是他見過最最燦爛的。

他天天去那個鋪子裏面打酒喝，天天能看見那個姑娘。他攢下了厚厚的聘禮去給那個姑娘提親，那個姑娘卻被卷進了一場爭鬥。

後來，他在一家樓子裏見著了那個姑娘。雖為優伶，卻不卑不亢，見到了他，只是甜甜地笑。他的聘禮全部拿去給那個姑娘贖身。於是姑娘笑嘻嘻地說：“我姓楚，我的名字叫若雲。”

他不禁郝然，他的聘禮全部拿去給姑娘贖身了，半個銅板兒也沒有剩下來。若雲說，她不需這麽些豐厚的嫁妝，只是偶然卷進了樓子裏，她自己也能出得了十裏紅妝。

後來的後來，他太了解若雲是怎麽樣的人了，也太了解自己的女兒是什麽樣的人了。她們本質上是一種人。她們曾經擁有翺翔四海的勇氣與力量，只是因為愛畫地為牢，困在了狹窄的後宅裏。她們曾經擁有明亮的笑顏，只是都被他親手毀去。一個是苦於夫君變了心，一個是苦於生身父親的利用。

其實他何曾願意，只是上天從來沒有給過他選擇。

當初在北周，那一場烈火，燃盡了他所有的期待與柔軟。若雲為他晦暗的人生帶來一剎那的光華，只可惜，這成為了她一生的不幸。有緣無分，僅此而已。多少年了，不論多少次想起這樣好的姑娘，還是會覺得惋惜，可是不論給他多少次機會再來，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做出當初的選擇，既然如此，何必惋惜？如果真的再來一次的話，只希望她，不要遇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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