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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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喵..喵...喵”一陣貓叫聲似遠非近般傳來。
暮色降臨，從陽臺上往外看，周圍已漸抹黑，慢慢地村落裏各家各戶的燈光像夜空下的螢火蟲，一盞盞點亮，遠看著，燈光暖黃，穿過一扇扇磨砂的玻璃窗戶，光線漸弱。
若是從高處俯瞰，四處散落著的光點，像是形成了交錯的網狀點，無形中有根線將它們連在了一起，將村落的夜晚襯托得寧靜祥和。
包圓圓放下手機，此刻沒心思去感受這份夜光溫暖，嘴裏也學著貓的語氣想引‘局長’再發聲。
“喵～局長？局長？”擬了幾次貓叫，嘴裏急切地叫喚家貓的名字，包圓圓確認了它在哪兒，吐言穩住它：“我知道你出不來，別怕！我馬上搬救兵哦，等我。”
包圓圓撓開陽臺門的紗簾，走到二樓樓梯口處，喊：“爸？爸！局長被卡住啦，你快上來幫我。”
聽到女兒大聲呼叫的包爸，探著頭往樓梯上方看，一邊上臺階一邊說：“什麽？那野貓被卡住了？叫它玩著亂跑，這大冷天的要不被發現真凍死了。”
就兩分鐘的時間裏，包圓圓領著包爸再一次來到了陽臺，包爸把陽臺上的大窗戶拉栓推上去，然後又推開其中一頁窗戶至最邊上的位置，兩頁呈並齊狀態。
農歷臘月裏的寒風冷冽，呼呼地從窗口處往裏灌，包圓圓打了個寒戰，對翻過窗戶墻面往院子上方棚頂踩上去的包爸說：“爸爸你小心呦，我會把栓在柱子上的繩子拉緊。”
包爸：“好嘞，還不相信你爸爸我？這個屋頂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常上來，我會註意的。”
拉緊女兒執意非要栓在腰上的繩子，包爸摸著墻根，往局長掉進的那個空磚瓦位置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包圓圓已經探頭往包爸位置看第了四遍，包爸懷裏摟著那只通體橙黃身形圓滾的橘貓返回過來了。
到了窗戶口，包圓圓趕緊接過包爸手中的貓，側身到一邊，等包爸跨進窗戶那道坎。
包爸關好窗戶的間隙，包圓圓已經口頭教育了‘局長’一頓，作勢狠意卻下手輕輕地拍它的頭，才順著‘局長’的背上下摸，安撫它。
包爸：“圓圓，下回它再亂跑我可不管了啊，耽誤我看電視，今晚的大結局都沒看到。”
話裏埋怨手沒急，包爸解開腰間的繩子，耐心按圈數整齊地往手中卷著，卷回到柱子上的位置，再解開這一頭的活結，然後將繩子末端留著的部分，穿過並繞著手中的繩索系緊，放進陽臺的儲物櫃，就下樓了。
包圓圓還在那摸貓，對‘局長’嘀咕：“聽到沒，我爸說了，你再淘氣可就不管你了，管你吃喝管你睡，還得時刻堤防著你出事，你可長點心吧‘局長’，老大不小的貓了。”
“什麽時候把你的貓領回去，我爸今天可是又救了它一條貓命。”包圓圓對著王予的微信一頓輸出，生動描述了一遍剛剛險些救回它命的過程，才無奈地放下了手機。
這時候的包圓圓，說話性格早已不是小孩那會王予“授予”的悶葫蘆稱號了，也許是因為交著艾婉兒和金銘銘這兩位活潑性子的要好玩伴，日漸成長下，雖仍舊有幾分內斂，卻比小時候更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叮！”手機響，包圓圓瞄了一眼因信息重新點亮的屏幕。
是艾婉兒；“好。那我們說好咯，到時候見。”
“叮！”...
還是她:“啊？幸好你記得周老師的話，不然開學了要交檔案，兩手空空的我豈不是得先哭為敬。”
“真懷念七分糖奶茶店的奶茶啊，就是不知道這會年邊上了，老板還開門沒，要是還開著一起要去打卡？”
隔天。
二月四日，農歷臘月二十四，是南方的農歷小年也是包媽的生日。
在包圓圓印象中，小年這一天，家裏總是很熱鬧。
因為臨近過春節，在外忙活一年的家中親友都已返家，除了必要的大掃除和購置年貨，閑時有餘，所以小年這天的包媽生日聚會人都來很齊。
冬日裏早晨的菜園溫度低，蔬菜等自然解凍得臨近中午。
包爸早早地在昨天傍晚就去菜園摘了今日用餐需要的蔬菜類。
如大蒜葉香菜，可以做配料，齊心白冬莧菜可以下火鍋。
清晨六七點，天還剛擦亮，包圓圓就聽見樓下爸媽傳來的乒乒乓乓敲響聲。
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包圓圓提起手輕揉眼睛，三二一，被子往右一翻，她抗住冷氣拿起床邊放著的棉服睡衣褲利索起床。
穿戴好，踏著拖鞋，包圓圓用手直接代替梳子撓了撓腦袋上已至齊肩的黑發，對照鏡子，“嗯，差不多ok。”
“媽，生日快樂！！！祝你永遠十八有錢花。”包圓圓清脆地嗓音對廚房傳，生怕祝福語遲了。走近到包媽旁邊，手摟住她的脖子，往包媽臉上用力親上一嘴。
“誒，小心！油水會弄臟到你身上的。”系著圍裙的包媽一瞬間地動作，將包圓圓輕推後，用身子擋了擋。過了幾秒，側著臉笑瞇瞇地看女向兒：“謝謝寶貝，願我們家圓圓也永遠這麽好看。”
包媽催促包圓圓趕緊洗漱吃早飯，手裏的鍋鏟沒停，井井有條地做著預備午餐，先是把雞湯燉好。
包家與鄰裏間都愛熱鬧，平時小年小節生日什麽的，更有那麽幾戶禮尚往來的要好關系人家，雞是莫老太家送的。莫老太說送禮有講究，牲畜必須得是活的捉過來圖吉利，讓包爸自己宰殺。
這會，包媽往菜鍋裏加入冷水，然後將雞塊倒入裏面，加了些料酒去腥。
過了五分鐘左右，鍋裏的水沸騰，上邊飄著浮沫，包媽又用勺子將沫舀出，再用漏勺過濾出雞塊，冷水下降溫並仔細沖幹凈裏邊還有些連帶著的血沫，就放一邊瀝幹著。
把鍋子刷幹凈後，第二次開火，燒幹餘留的水漬，倒油加熱，包媽又把雞塊倒進去，接著放了幾片姜塊一起不慢不急地翻炒著，保證雞肉表面都與熱油接觸到。
等差不多十來分鐘，就可以騰進高壓鍋中再加工了。
“哇...好香，我媽的手藝太牛了吧。”包圓圓朝包媽點讚，看著倒入高壓鍋裏的雞湯還沒開始燉就已經黃燦燦的。
眼看著包媽速度的往高壓鍋裏加入調料和泡發好的香菇，哢地一聲蓋上鍋蓋，再次點燃煤氣，燉雞湯的工序算是完成了。
包媽：“你爸呢，怎麽沒看見人？”
包圓圓吞咽下嘴裏的粥，手指著外面：“吶～在外邊洗著菜呢，您的生日那肯定是不敢偷懶啦。”
包媽：“行，你吃完了趕緊去換身衣服哈，平時我不管你，家裏來人，收拾幹凈整利落點。”轉身沒再管她，去冰箱拿一角別的菜。
“噢，好，我換好了等會給爸爸一起幫忙。”包圓圓對著媽媽吐舌頭，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睡衣裝扮，並沒有覺得不妥啊。
老媽是頭老媽說了算，老媽的指示趕緊辦，包圓圓麻溜地往嘴裏塞進最後一口包子，去洗手臺洗手，包子油膩膩的弄手上太黏糊了。
換好衣服再下樓，包圓圓電話湊巧響了，是王予。
包圓圓故意等了一會，趕在王予掛掉前接起，一副端起的口吻：“餵，有什麽事？”
王予可能在外面，聽聲是打了幾個哈欠。
等到包圓圓終於接通電話，他開口就懟：“搞什麽？這麽久不接？凍死我了。昨晚我沒註意看信息，宿舍裏的兄弟都回去的晚，提議放假了聚次餐，我喝酒喝過了直接睡過去了。”
包圓圓：“......”
過了幾秒，話筒裏依舊沒傳來包圓圓的說話聲，電話這頭，王予感覺到有些尷尬，他抓了下腦袋，繼續開口：“那個，替我給包叔說聲謝謝啊，也...謝謝你，讓你們費心把‘局長’養這麽久。”
前面那一條條的消息，包圓圓根本還沒來得及消化，不知道怎麽接，難道是因為太久沒見面生疏了？然後又驚訝於王予不同於往日的正經道謝，真是有違他的個性。
不好回答什麽，包圓圓只好再保持著沈默，但是撥動了下房裏的物品，表示在聽。
然後就聽到王予說的玩笑話：“包圓圓，今年我們家要回村裏過年，你家的零食可不要吝嗇我那一份，玩爆竹也得像以前一樣帶我一起吧？”
“謔～呵呵呵....”包圓圓終於笑了，語氣輕快：“好啊，到時候除夕夜你就...和我還有哥哥一起唄，說話算數。”
“沒問題，到時候見。”耳邊回蕩著包圓圓的笑聲，穿過電話線，像是直擊王予中樞，讓他莫名懸著的心也跟著松快下來，爽朗回應。
掛斷電話，包圓圓一看時間顯示著快八點半了。
“糟糕”，包圓圓趕緊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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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一陣貓叫聲似遠非近般傳來。
暮色降臨，從陽臺上往外看，周圍已漸抹黑，慢慢地村落裏各家各戶的燈光像夜空下的螢火蟲，一盞盞點亮，遠看著，燈光暖黃，穿過一扇扇磨砂的玻璃窗戶，光線漸弱。
若是從高處俯瞰，四處散落著的光點，像是形成了交錯的網狀點，無形中有根線將它們連在了一起，將村落的夜晚襯托得寧靜祥和。
包圓圓放下手機，此刻沒心思去感受這份夜光溫暖，嘴裏也學著貓的語氣想引‘局長’再發聲。
“喵～局長？局長？”擬了幾次貓叫，嘴裏急切地叫喚家貓的名字，包圓圓確認了它在哪兒，吐言穩住它：“我知道你出不來，別怕！我馬上搬救兵哦，等我。”
包圓圓撓開陽臺門的紗簾，走到二樓樓梯口處，喊：“爸？爸！局長被卡住啦，你快上來幫我。”
聽到女兒大聲呼叫的包爸，探著頭往樓梯上方看，一邊上臺階一邊說：“什麽？那野貓被卡住了？叫它玩著亂跑，這大冷天的要不被發現真凍死了。”
就兩分鐘的時間裏，包圓圓領著包爸再一次來到了陽臺，包爸把陽臺上的大窗戶拉栓推上去，然後又推開其中一頁窗戶至最邊上的位置，兩頁呈並齊狀態。
農歷臘月裏的寒風冷冽，呼呼地從窗口處往裏灌，包圓圓打了個寒戰，對翻過窗戶墻面往院子上方棚頂踩上去的包爸說：“爸爸你小心呦，我會把栓在柱子上的繩子拉緊。”
包爸：“好嘞，還不相信你爸爸我？這個屋頂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常上來，我會註意的。”
拉緊女兒執意非要栓在腰上的繩子，包爸摸著墻根，往局長掉進的那個空磚瓦位置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包圓圓已經探頭往包爸位置看第了四遍，包爸懷裏摟著那只通體橙黃身形圓滾的橘貓返回過來了。
到了窗戶口，包圓圓趕緊接過包爸手中的貓，側身到一邊，等包爸跨進窗戶那道坎。
包爸關好窗戶的間隙，包圓圓已經口頭教育了‘局長’一頓，作勢狠意卻下手輕輕地拍它的頭，才順著‘局長’的背上下摸，安撫它。
包爸：“圓圓，下回它再亂跑我可不管了啊，耽誤我看電視，今晚的大結局都沒看到。”
話裏埋怨手沒急，包爸解開腰間的繩子，耐心按圈數整齊地往手中卷著，卷回到柱子上的位置，再解開這一頭的活結，然後將繩子末端留著的部分，穿過並繞著手中的繩索系緊，放進陽臺的儲物櫃，就下樓了。
包圓圓還在那摸貓，對‘局長’嘀咕：“聽到沒，我爸說了，你再淘氣可就不管你了，管你吃喝管你睡，還得時刻堤防著你出事，你可長點心吧‘局長’，老大不小的貓了。”
“什麽時候把你的貓領回去，我爸今天可是又救了它一條貓命。”包圓圓對著王予的微信一頓輸出，生動描述了一遍剛剛險些救回它命的過程，才無奈地放下了手機。
這時候的包圓圓，說話性格早已不是小孩那會王予“授予”的悶葫蘆稱號了，也許是因為交著艾婉兒和金銘銘這兩位活潑性子的要好玩伴，日漸成長下，雖仍舊有幾分內斂，卻比小時候更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叮！”手機響，包圓圓瞄了一眼因信息重新點亮的屏幕。
是艾婉兒；“好。那我們說好咯，到時候見。”
“叮！”...
還是她:“啊？幸好你記得周老師的話，不然開學了要交檔案，兩手空空的我豈不是得先哭為敬。”
“真懷念七分糖奶茶店的奶茶啊，就是不知道這會年邊上了，老板還開門沒，要是還開著一起要去打卡？”
隔天。
二月四日，農歷臘月二十四，是南方的農歷小年也是包媽的生日。
在包圓圓印象中，小年這一天，家裏總是很熱鬧。
因為臨近過春節，在外忙活一年的家中親友都已返家，除了必要的大掃除和購置年貨，閑時有餘，所以小年這天的包媽生日聚會人都來很齊。
冬日裏早晨的菜園溫度低，蔬菜等自然解凍得臨近中午。
包爸早早地在昨天傍晚就去菜園摘了今日用餐需要的蔬菜類。
如大蒜葉香菜，可以做配料，齊心白冬莧菜可以下火鍋。
清晨六七點，天還剛擦亮，包圓圓就聽見樓下爸媽傳來的乒乒乓乓敲響聲。
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包圓圓提起手輕揉眼睛，三二一，被子往右一翻，她抗住冷氣拿起床邊放著的棉服睡衣褲利索起床。
穿戴好，踏著拖鞋，包圓圓用手直接代替梳子撓了撓腦袋上已至齊肩的黑發，對照鏡子，“嗯，差不多ok。”
“媽，生日快樂！！！祝你永遠十八有錢花。”包圓圓清脆地嗓音對廚房傳，生怕祝福語遲了。走近到包媽旁邊，手摟住她的脖子，往包媽臉上用力親上一嘴。
“誒，小心！油水會弄臟到你身上的。”系著圍裙的包媽一瞬間地動作，將包圓圓輕推後，用身子擋了擋。過了幾秒，側著臉笑瞇瞇地看女向兒：“謝謝寶貝，願我們家圓圓也永遠這麽好看。”
包媽催促包圓圓趕緊洗漱吃早飯，手裏的鍋鏟沒停，井井有條地做著預備午餐，先是把雞湯燉好。
包家與鄰裏間都愛熱鬧，平時小年小節生日什麽的，更有那麽幾戶禮尚往來的要好關系人家，雞是莫老太家送的。莫老太說送禮有講究，牲畜必須得是活的捉過來圖吉利，讓包爸自己宰殺。
這會，包媽往菜鍋裏加入冷水，然後將雞塊倒入裏面，加了些料酒去腥。
過了五分鐘左右，鍋裏的水沸騰，上邊飄著浮沫，包媽又用勺子將沫舀出，再用漏勺過濾出雞塊，冷水下降溫並仔細沖幹凈裏邊還有些連帶著的血沫，就放一邊瀝幹著。
把鍋子刷幹凈後，第二次開火，燒幹餘留的水漬，倒油加熱，包媽又把雞塊倒進去，接著放了幾片姜塊一起不慢不急地翻炒著，保證雞肉表面都與熱油接觸到。
等差不多十來分鐘，就可以騰進高壓鍋中再加工了。
“哇...好香，我媽的手藝太牛了吧。”包圓圓朝包媽點讚，看著倒入高壓鍋裏的雞湯還沒開始燉就已經黃燦燦的。
眼看著包媽速度的往高壓鍋裏加入調料和泡發好的香菇，哢地一聲蓋上鍋蓋，再次點燃煤氣，燉雞湯的工序算是完成了。
包媽：“你爸呢，怎麽沒看見人？”
包圓圓吞咽下嘴裏的粥，手指著外面：“吶～在外邊洗著菜呢，您的生日那肯定是不敢偷懶啦。”
包媽：“行，你吃完了趕緊去換身衣服哈，平時我不管你，家裏來人，收拾幹凈整利落點。”轉身沒再管她，去冰箱拿一角別的菜。
“噢，好，我換好了等會給爸爸一起幫忙。”包圓圓對著媽媽吐舌頭，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睡衣裝扮，並沒有覺得不妥啊。
老媽是頭老媽說了算，老媽的指示趕緊辦，包圓圓麻溜地往嘴裏塞進最後一口包子，去洗手臺洗手，包子油膩膩的弄手上太黏糊了。
換好衣服再下樓，包圓圓電話湊巧響了，是王予。
包圓圓故意等了一會，趕在王予掛掉前接起，一副端起的口吻：“餵，有什麽事？”
王予可能在外面，聽聲是打了幾個哈欠。
等到包圓圓終於接通電話，他開口就懟：“搞什麽？這麽久不接？凍死我了。昨晚我沒註意看信息，宿舍裏的兄弟都回去的晚，提議放假了聚次餐，我喝酒喝過了直接睡過去了。”
包圓圓：“......”
過了幾秒，話筒裏依舊沒傳來包圓圓的說話聲，電話這頭，王予感覺到有些尷尬，他抓了下腦袋，繼續開口：“那個，替我給包叔說聲謝謝啊，也...謝謝你，讓你們費心把‘局長’養這麽久。”
前面那一條條的消息，包圓圓根本還沒來得及消化，不知道怎麽接，難道是因為太久沒見面生疏了？然後又驚訝於王予不同於往日的正經道謝，真是有違他的個性。
不好回答什麽，包圓圓只好再保持著沈默，但是撥動了下房裏的物品，表示在聽。
然後就聽到王予說的玩笑話：“包圓圓，今年我們家要回村裏過年，你家的零食可不要吝嗇我那一份，玩爆竹也得像以前一樣帶我一起吧？”
“謔～呵呵呵....”包圓圓終於笑了，語氣輕快：“好啊，到時候除夕夜你就...和我還有哥哥一起唄，說話算數。”
“沒問題，到時候見。”耳邊回蕩著包圓圓的笑聲，穿過電話線，像是直擊王予中樞，讓他莫名懸著的心也跟著松快下來，爽朗回應。
掛斷電話，包圓圓一看時間顯示著快八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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