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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貼著額頭,景文放緩著自己的呼吸。

喻莞的嘴異常殷紅,甚至還帶著牙印。紅唇輕開,暗啞的聲音響起:

“你就只敢親我嗎?”

滾燙的氣息席卷而來,讓景文的本就不太清明的思緒更加混亂。

這次是喻莞主動的,她微微低頭,親上了那處柔軟。

手底下的人身體溫熱,讓她不自覺地擁緊入懷。

景文沒有抗拒,順從地跟著喻莞,無論是進房,還是脫.衣,又或者是入眠。

也許,是她食髓知味了吧,景文在失去意識的那刻想到。

公主府門口,有些喧鬧。

“公主說了,不見。”侍衛攔住一名白衣男子,不讓他進去。

纖瘦的男子和雄壯的侍衛站在一起,體型差別實在是有些大,可那白衣男子依舊固執的想要往裏走。

“大人,公主吩咐了,今日不見客。”侍衛頗有些無奈,他怎麽不知道這京城有名的刑部尚書竟然是這種賴皮,都說了不見,還要往裏闖。

“我來見將軍駙馬,和你們公主有什麽關系?”餘曉書伸長著脖子往府內看,言語裏都是焦急,聽聞昨日喻莞帶著景文早早地便離開獵場,他頗有些奇怪,想著來看看景文。

可如今公主府這副不讓進的樣子,他生怕景文會被喻莞折.磨,要知道公主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的。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在景文沒回京前,公主府養的面首一個二個都跟景文有些相似,而那些面首大傷小傷不斷,是誰做的不言而明。

侍衛攔著餘曉書,他沒法進去,在府門口原地打轉,等了良久,一道清冷的聲音悠悠傳來:

“怎麽,餘大人這是要擅闖公主府嗎?”

喻莞穿戴整齊地走到府門口,修長的脖子線條分明,煞是好看,侍衛皆彎腰行禮。

餘曉書焦急的臉恢覆了平靜,恭敬地行禮,

“公主,微臣此行前來是想見見駙馬。”

“駙馬啊,駙馬有些累,還未起身。”喻莞眼裏帶著一絲冷意的看著面前的餘曉書,她的駙馬可真是會“招蜂引蝶”。

“怎麽可能?這都日上三竿了!”餘曉書有些不相信,臉上都帶了點怒意,這公主不想讓自己見景文也就罷了,還用這種借口,他可是知道的,將軍向來起得早。

“信與不信隨你,但今日公主府閉門謝客。”說完喻莞轉身便走,沒有一點停留。

餘曉書卻沒再說什麽,也是轉身便走,他暗自咬碎了牙,十分想往這高傲的公主臉上吐唾沫。

他剛剛看見了喻莞故意伸長的脖子,脖子上的抓痕實在是引人註目,又聯想到喻莞說景文還在睡,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他怎麽可能想不到。

一定是那公主對將軍圖謀不軌,將軍奮力抵抗,最終卻因為公主的狠厲手段而屈服,被肆意鞭.撻了。

這公主可真是可恨!

餘曉書走到自己的馬車上,和車夫低語了幾句,臉上的兇狠和平時的溫潤全然不同。

他必須得做點什麽,好讓將軍擺脫公主的掌控。

夜色濃重,景文輕快敏捷地爬墻出府,身上某處仍舊隱隱作痛,讓景文止不住齜牙咧嘴,果真是和喻莞“玩得過火”了。她往落紅樓的方向走去,今日出府,只是為了那青竹。

本來不太在意青竹,可那日對方不顧一切出逃尋找自己,景文動了惻隱之心,英雄難過美人關,她景文決定搏美人一笑。

“喲,公子您來啦!”顯然是上次印象太深刻,老鴇站在景文面前,攔住了她,有些戒備之意,“您可別進來了,咱這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行行好吧!”

景文面色有些尷尬,顯然是想起了上次喻莞帶兵來抓她的事情,她摸摸鼻子,轉而對老鴇說到:“今日,我來只做一件事——

贖青竹。”

“你把人給我帶出來就可以了,多少價隨便開。”景文頗有些豪爽。

“公子您放心,只要價錢到位了,包準您滿意!”老鴇有些熱情,眼裏的戒備消失不見,“公子,咱那青竹姑娘可是樣樣都好,價錢得高些,得要一萬兩!”

景文挑眉看著老鴇,心想她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手下動作卻沒停,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票據,“這是兩萬兩,你再去備好馬車和細軟,讓青竹出來。”

老鴇像是從景文手裏搶一樣,把票據看了又看,再揣進懷裏,“好嘞,公子您稍等!”

景文斜靠在落紅院門邊,那俊俏的模樣實在是招人眼,若不是知道落紅樓只有女子做那等事,那些進進出出的客人早就拉起景文的小手了。

“公子,何不進去?”來人小巧精致,聲音嬌軟,景文記性很好的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那個叫自己阿兄的女子。

“怎麽,記不起我了?我可是你的阿兄啊!”景文彎腰低頭湊近著女子,眼裏的戲謔明顯。

女子輕咬下唇,有些委屈的道:

“自然是記得公子的,聽說公子要給青竹贖身?”剛剛老鴇進來大聲的宣揚,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了的,沒想到眼前這長得如此風流的公子,卻這麽深情。

“公子,何不給奴家贖身,奴家會的可比那青竹多了,況且奴家身形矮小,公子自然可以隨意掌控,肆意玩耍,公子——”

女子的話語有些哀求之意,小小的手抓著景文的衣袖,水靈靈的眼睛滿滿的委屈,那刻意松散的衣物更是讓這一幕變得有些香.艷。

“公子!”正當景文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青竹清脆的聲音響起,她將那名矮小的女子拖開,聲音厲色道:

“香玲,你在做什麽?沒看到公子不願意和你接觸嗎?”

“我在做什麽,你看不出來嗎?”那名叫香玲的女子有些惱怒,本來看著景文就要帶自己走了,卻被青竹打了個岔。

“公子,馬車來了,我們走吧。”青竹緊緊的抱著景文的手臂,有些警惕地看著香玲。

香玲自討沒趣,轉身便走了,只是背影看起來有些難言的落寞,她自然是知道人各有命,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救贖的。

她步伐堅定地邁入落紅樓,繼續沈淪在這欲.望夾雜的黑暗裏。

景文看著香玲的離去沒說什麽,她自然知道在落紅樓的女子多有無奈,可是她又不能拯救所有人,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

“公子。”青竹的聲音拉回了景文的思緒。

眼前的青竹眼裏有失而覆得的欣喜,也有對自己的依賴。

“走吧。”景文帶著青竹走向旁邊的馬車。

“你去江南雲中,找一名叫李觀月的女子,她自會為你安排。”景文掙開青竹的手,“自此以後,你便是自由身,望你忘掉仇恨,重獲新生。”

“公子——”青竹想拉住景文的手,卻被她躲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景文迅捷地消失在夜色裏。

她臉色平靜地上車,等到馬車輪咕嚕嚕地轉動了,她才回神,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不太寬敞的車廂裏滿是淒楚之情。

衣服下青紫交加的身體顫顫發抖,那日逃跑後,她便在老鴇的安排下,和樓裏的壯漢還有那些有奇異癖好的客人雲.雨,這期間她可謂說得上是絕望,如今她終於守得雲開月明。

那位公子說,她自此便是自由身了。

青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從縫隙中悄然滑落,嘴裏溢出一絲泣音。

公主府燈火通明,景文遠遠看到一名身形頎長的女子站在府門口,她就知道,這次出府,不出意外的又被發現了。

“又出去了?”喻莞的眼神在景文身上來回打量,面色看不出來一點憤怒。

“嗯。”景文硬著頭皮回答道,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她可不想再被扇巴掌了!

“你怕我?”喻莞見景文後退幾步,眼神忽閃,隨即轉身便進了府。

在京城中的日子過得很快,自那日出府後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了,期間喻莞卻沒找景文的麻煩,這讓景文心裏有些僥幸。

可是這公主面色平靜之下到底有多少暴虐,景文可不敢猜,不過肯定只多不少,畢竟這公主可是很會明著一套暗著一套。

畢竟當年的皇位之爭,誰也沒想到會是喻莞憑借著一己之力,將那個不受待見的皇子喻祈稷推上了皇位,此人城府深不可測。

景文百無聊賴地半躺在藤椅上,手裏拿著話本,心裏卻想著這段時日喻莞臉上的疲憊,那人除了用膳以外,平時都不怎麽來找她,聽那小婢女花語說,喻莞倒是頻頻召見那名喚丁四的男子。

景文有些吃味,虧自己還心心念念著喻莞,而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這段日子裏,喻莞的頭疼頻頻發作,時不時召見丁四來為自己施針。

朝廷上的那些個臣子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瘋,天天和自己作對,手底下的產業也時不時出問題,喻莞近來頗為煩惱,都沒機會找自己的小駙馬了,好在這些事也快解決了。

心中一股粘膩惡心感升起,喻莞轉身便走進了房內的暗閣內。

近來因為景文在自己身邊,這樣的暴虐早已消散很多,可是近段時日因為處理事務,心中毀壞的欲.望愈加深厚,想必又要做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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