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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永不泯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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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悠遠的故事早已被忘記,連名字也會隨之時間流逝淡去一切。

所有的相遇、故事,將在這裏全部走向終結——直到後世……

“咳……呃……”心口湧上的劇痛正不斷蔓延著,他的臉上這時浮現著極度痛苦的神色。身體……身體已經不能再維持現狀了吧,很快,自己就會變成一個怪物。

不想給你看到,只有你,不想給你看到……

酒吞童子從夏花的身邊抽身離去後,自己幻現在陰陽寮的府外。視線緩緩步入模糊,從內心深處傳來著被自己‘吞’下的妖怪的嘶吼聲,不斷重覆著述說他們的痛苦:

人類、世道、輪回、妖界,即便是‘你’,也不能明白……

永遠被那罪惡的煉獄所吞噬,我們沒有一個會像你那樣——即便你是不被世間認可的存在,可是竟然會有人類愛上你……

人類對我們,除了憎恨還有什麽——酒吞童子啊!為了個人類就要拒絕我們到這個地步,現在就從你的身體中沖出來吧!

“啊啊!!咳……!”右肩膀上突然刺出一道漆黑的硬物,身體瞬間一顫的同時鮮血立即飛濺出來:“等……等等!”

酒吞童子立即穩住自己,在心裏對著它們說道:“我……我已經——”

“如果你沒有這個覺悟的話,那麽我們就在這裏將你吞噬掉——!”嘶吼聲震耳欲聾,自己的大腦漸漸陷入一片虛無中,身體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請相信我……我真的是有……有絕對的覺悟……”一雙金色的眼眸這時黯淡下,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神色,紅發直直地落入視線,不禁顯得現在的自己,幾分狼狽:“成為我的力量吧……我要成為‘酒吞童子’——將你們全部吞噬掉……”

滴血的身體這時漸漸泛起一層紅光,金色的眼瞳這時,漸漸被浮現出的黑暗所包圍。

“我可是酒吞童子啊……犯得著要你們來命令我嗎……”流下血液的嘴角這時慢慢上揚,現在的行為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可是唯有——“給我閉上嘴,給我去死……所有要傷害她的家夥全部給我死——我……一定要……她和明鬥……”握緊了泥土的手,漸漸凝聚起了火焰……

紫色的屏障漸漸淡下,漆黑的長發這時靜靜地隨風吹散著,而當自己的視線再一次解放時:“酒吞……”夏花想念出他的名字,可卻突然被沖過來的伊織姬一把抱住:“姐姐!!”

“……”夏花頓時一怔,轉移視線便發現,大家都站在自己的眼前:“發……發生了什麽……”就在她看著他們的時候,突然註意到重傷的滑瓢不禁大吃一驚,然而——“酒吞童子呢!”茨木童子和星熊童子立即站了出來,玉稻桉也立即趕到了自己身邊:“你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詢問著,雙手放在她肩膀上的同時,夏花這才回到現實。

“我……酒吞童子他……”夏花看向不遠處的陰陽寮,皺起眉:“在那裏嗎……”她輕聲說著,但是聲音卻顫抖的讓自己無法再說下去:“騙子……他騙了我……?”手中的靈切丸不時的握緊,夏花終於再也忍不下去,拉住玉稻桉的衣袖:“……為什麽要欺騙我——說好了要在一起的啊……為什麽還要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難以想象現況會大轉彎得那麽快,心裏生怕那是見到他最後一面——夏花想著,就越來越不安,視線跟著陷入充滿淚光的光景中時,在場的不僅僅是玉稻桉,連星熊童子他們都紛紛呆住。

“夏花……酒吞童子他……知道明鬥在哪嗎?”蘆屋千歲這時沈默片刻,上前一步來到夏花的面前伸手撫摸著她的頭,輕聲道:“明鬥也許……在安倍真言的手上吧……”

“……”蘆屋千亭和阿伊同時吃驚的時候,開花院悟史這時看向一旁的滑瓢,便聽他這樣道:“是啊……明鬥他……是在安倍真言的手上。”滑瓢說出的同時,茨木童子的眼中又浮現出一種極度厭惡的目光:“都是你的錯……”茨木童子輕聲說著,身旁的星熊童子也在這時無言地伸手拉住他,搖了搖頭。

“這麽說明鬥他……”為了讓話題繼續下去,大天狗開口道:“如果那小子在安倍真言的手上的話——可真不是什麽好事。”話音剛落,貓又點頭的同時轉移視線:“是的……”其實在她自己還沒離開安倍真言的時候,明鬥只是被綁住了。而現在,是生是死也……

“他還活著……”滑瓢緊接著的話,一下子打破了貓又的想法。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滑瓢,細細聽他說關於明鬥的下落——

紅色的光景一下子充斥著整個視線,除了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刺痛外,灰暗的視線中只有一抹鮮紅突然出現。

“……”拿著護符的手這時突然被緊緊一抓,安倍真言這時轉移視線看向自己身邊的紅發怪物,不禁上揚起唇:“酒吞童子,難道想救這個人嗎?”而對方,好像是突然停下了吞噬妖怪的動作而立即趕來,短暫的時間內無法調理好自己,使得現在的他重重地呼吸著,發出有些艱難的氣息。

“可笑啊……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不會阻止我的。”安倍真言這時挑眉冷笑,用另一只手抽出護符道:“我不會手軟……即便是千歲的徒弟……”

“只要讓他活著,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冰冷的聲線這時突然響起,這讓陷入一片模糊的明鬥漸漸清醒過來——“酒……酒吞童子……”他擡起頭看向他,原本一直都以一個正常的人類活著的伊吹空季,已經變化成與‘他’一模一樣的妖怪。

可是……正因為如此——夏花該怎麽辦……

不行啊……

絕對不能讓你變成妖怪……絕對不能……再讓她難過了……

我……怎麽樣都好啊……

“好……很好……”而這時,上方又傳來令自己陷入絕望的音調:“很好啊!酒吞童子!!!啊哈哈哈哈!!!!”安倍真言這時放下護符,酒吞童子也松開了他:“哼,既然如此那麽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滑瓢,你也看到了吧!”

目光轉移,那時的滑瓢也漸漸在嘴角上,上揚起了冷笑……

……

……

……

“沒想到……酒吞童子竟然會保護明鬥他……”蘆屋千歲聽著滑瓢說完全部,漸漸瞪大眼睛看向開花院悟史:“真言他……到底為了何事扭曲成這樣……”

“……”面對蘆屋千歲的話,開花院悟史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微微移開了視線:“他到底何時扭曲的……我們也不知道……”

“……”蘆屋千歲沒有說話,只是咬著牙輕聲道:“我們都視彼此為朋友,竟然連他改變了都不知道——這種事……為什麽……”

“……”就在蘆屋千歲他們都陷入一片沈默的時候,蘆屋千亭突然正聲:“那麽,就到他面前好好問他吧。”他這時站了出來,看了看夏花他們便說:“在他對酒吞童子和明鬥的不利之前,一定要阻止他……”

“……”夏花這時頓了頓,漸漸松開了玉稻桉緩緩擡起頭,“阻止……安倍真言……”她這時看向星熊童子,見到他正對自己默默點頭:一定能阻止的……他一定能再回到你身邊的。

他的舉動傳達著堅信的信念給自己,無疑給了她繼續支持的力量:“父……父親……”

“姐姐,我們一定會讓他回來的。”而耳邊,突然傳來的伊織姬的聲音:“姐姐和酒吞童子,我已經不反對了。”“……”夏花呆了一下,轉過頭便看到一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容,此時正上揚著帶著暖意的微笑:“姐姐,再加油一把吧。”伊織姬繼續說著,夏花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腳旁有一抹亮白:“嗯?”有些驚訝地低下頭一看,便發現自己的式神白狼也默默支持著自己。

“…你……你們………”夏花頓了頓,心裏漸漸湧起了希望的勇氣,“嗯,再努力一把。”夏花點點頭,擡起頭看向蘆屋千歲他們:“絕對要阻止安倍真言……不要讓大家再陷入痛苦了。”

“嗯。”大天狗和貓又紛紛點頭,“走吧,我們去——陰陽寮。”蘆屋千亭這時和星熊童子與茨木童子走到一起,看向遠處道。

此時的陰陽寮,自從自己踏入後便建起了一道赤紅色的屏障。並且也在同時,映入自己眼簾的是那個身著白色狩衣的陰陽師——安倍真言。

“沒想到……跟著滑瓢出去就你一個回來了嗎?”被那雙早已墮落的紅色眼瞳所註視,酒吞童子不知為何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不過,對他來說,這已經不再重要了。

“呃……”而安倍真言的身後,明鬥緩緩睜開雙眼與自己對視而上,“……”

“千如……瀧澤……太乙……”被束縛全身的明鬥這時壓低聲音,看著此時的安倍真言註意力全部向著酒吞童子,暗中向後看去。

“明鬥……大人……”和自己一樣被緊緊牽制住的千如他們,在這時似乎有些松動。

“這個術,對我們來說已經快要破除——接下來還差一點點……”瀧澤在背後豎起食指和中指,默默念著咒語,“絕對……絕對不會再……袖手旁觀了!”太乙看向那邊的酒吞童子,從剛才開始吞噬魔物到現在,他的體內已經納入了不少的妖氣。

一個人一旦被強制性輸入妖物補充妖力的話,這個人必然會支持不了,最後人格被吞噬,變成覆雜的怪物。

可是他卻遠沒有想到,酒吞童子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脆弱。

“……”酒吞童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向他。

“嗯?”安倍真言這時突然註意到了什麽,擡起頭定眼看著酒吞童子的眼中,除了金色的眼瞳眼睛中其餘的空間全像被漆黑吞噬掉一樣,暗中漸漸上揚起嘴唇:很好,酒吞童子已經變成了完整的妖怪了——那麽……

“現在開始……這裏的一切,人與妖——全部都要死。”安倍真言看向酒吞童子,嘴角的冷笑漸漸冷下:“將他們殺死,滑瓢和貓又他們也一起……”安倍真言的話雖然並不大聲,可是在另一邊的明鬥卻聽得相當清楚——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行………”

明鬥皺起眉,看向眼前的酒吞童子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咬緊牙:“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就在這時,千如、瀧澤和太乙的身體上幾道光束突然逐漸分裂——終於掙脫了束身術:“趁現在!”三個式神立即在明鬥的身後念起了咒語——“什麽!?”感覺到自己的束身術似乎被破解的瞬間,安倍真言此時還來不及轉身——“呃——!?”還沒有完全轉移視線,安倍真言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膛有什麽猛地刺穿,“啊……呃……啊咳……”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還來不及傳遍全身,自己的一側出現了一抹深紅的長發。

而那雙眼睛,就像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發出銳利的光芒:“你輸了……”他的嘴唇這時上揚起冰冷的弧度,鬼魅的聲線令他毛骨悚然。眼前的酒吞童子此時全身上下燃燒起紅色的火焰,漸漸灼傷著安倍真言的傷口——“咳……”被一手貫穿的胸膛此時,滑落下漆黑的血液漸漸染上雪白的狩衣。而安倍真言,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可……可惡……”

“明鬥大人!!”千如他們一發動術幫明鬥解除束縛術的同時,明鬥在重獲自由便立即從袖口拿出三張護符:“死吧!”他喊著,一團強烈的金色光芒也在這時在符上浮現出來,明鬥直直地看著安倍真言的背影,毫不猶豫地直接沖了上去……

一時間,金色的光與紅色的火焰相互交織,整個視線漸漸被渲染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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