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由愛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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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位於江戶周邊的叢林中,傳來了一聲聲困到不行的哈氣聲。綠葉蔭庇之處,粗壯的樹枝上坐著的正是天狗族的首領,大天狗。此時的他不斷搖晃著自己的羽毛扇,一陣陣幾乎感覺不到的殘風吹在自己臉上——“困死了……”他看向自己的周圍,手下們紛紛圍著自己,“我說你們,可以下去了。”
“但是首領大人,我們不能讓您獨自在這啊。”其中一個手下開口道:“我們可是要時刻緊盯著這裏的防衛,要小心那個滑頭鬼回來之後……”
“滑頭鬼?切,那個也只不過是百年修煉都不到的小鬼。”這時大天狗手撐著頭:“不過那個滑頭鬼似乎很厲害,能夠讓整個江戶的妖怪都聽他話,是怎麽做到的……”大天狗想起了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歷:白天作惡這裏的妖怪沒有阻攔,但是到了晚上自己和族人卻屢次遭受阻攔和反擊,這讓大天狗不由得皺起眉:“白天不會出來害人?妖怪就是妖怪,只要是人當然要殺掉——”
這時他抖動翅膀,從樹上飛到了地上。只聽一聲清脆的木屐聲,大天狗在地上擡起頭看了看上方的天空:“在對付酒吞童子那個家夥之前,先擺平這個滑頭鬼不錯呢。”
此刻府邸的門打開,夏花他們眼前出現的是紫色的漩渦。玉稻桉和玉稻殷知道,這其實是結界。據說有很多不喜世事的妖怪通常把自己的家放入結界,其實這樣也可以躲避陰陽師。
“來吧。”滑瓢丟下這句直接走向紫色的漩渦,瞬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了。“……”夏花這時和明鬥對視一眼,也走了過去。“哈哈,這樣又可以認識更多的妖怪了呢!”玉稻殷這時笑著走了過去,轉過頭看向玉稻桉:“姐姐,你怎麽好像不開心啊?”
“啊?我有嗎?”玉稻桉這時一楞,對方就說:“我們是姐妹怎麽可能不知道!”
“哈哈是嗎……”玉稻桉看著自己的妹妹如此認真的樣子,苦笑著說:“其實你也知道,我們狐族……”沒說完,玉稻殷似乎明白她的想法,直接說道:“如果他們敢帶你不敬,我就放毒氣殺死他們!”
“哈哈,真有你的風格!”玉稻桉苦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走近了漩渦,消散了身影。
進來後,眼前的一切幾乎和外界都不一樣。夏花他們眼前的是被妖異紅色充滿的長廊,長廊兩邊的蠟燈一一亮起,似乎早已知道了他們的到來。
“……”就在他們都沒說話時,突然從長廊盡頭的兩側一下子湧出了各種各樣的妖怪——“滑瓢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有的妖怪沒有臉孔、有的妖怪沒有頭、有的妖怪只有得像年輕女子的小腿那樣高、有的妖怪身體漂浮在空中、還有的完全是人類的外表……
“呃……”夏花和明鬥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壓力好大,心裏都在慶幸幸好自己不是過來降服它們的,這麽多的妖怪幾乎是治服不過來。
不過夏花心裏知道,自己想對付的妖怪遠遠勝於這些雜鬼。所以不管在何處,自己都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滑瓢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而那些妖怪也在下一秒突然沖向他:“歡迎回來~!!!!”
“誰叫你們把家弄成這樣子的!”突然滑瓢大聲一喊,眾妖們紛紛停下。“我說了我最討厭紅色啊……”滑瓢又說了一句,一個揮手,眼前的景象又變回了一間極為普通的武士家的家貌。此刻庭院那處傳來了鳥兒那清脆的鳴叫聲,給這裏突然的寧靜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尷尬與僵硬的氛圍,這使得夏花和明鬥並且連狐貍姐妹都默默地相互看了一眼。
“但是滑瓢大人!紅色可一直都是王者的象征啊。”
“什麽?”
“滑瓢大人是我們江戶的王!紅色當然適合你!!”
“我可不是紅色控!再說!我可不想成為像酒吞童子那種無惡不作的妖怪。”話音剛落,整個氣氛瞬間被凝固,除了在場的妖怪們,甚至連作為人的明鬥和夏花都不敢多說一句。
“不過看你們這樣歡迎我的份上……”這時滑瓢緩下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你們了,我很開心。”
話音剛落,滑瓢瞬間被他們所包圍,並且時不時還傳來崇拜的‘滑瓢大人滑瓢大人’的聲音,看得讓一旁被冷落已久的二人二妖都覺得自己完全是空氣。
“不過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啊。”玉稻桉這時突然說出,夏花不解地看向她:“怎麽了?”
“滑瓢不但在人類中很受歡迎,甚至連妖怪也很崇拜他。”玉稻桉開口道:“如果他和酒吞童子還有大天狗一樣,恐怕你們人類就有的苦了……”
“嗯。”無可否認,夏花知道妖怪畢竟是妖怪,可是此時的她卻打從心裏對滑瓢產生了一絲尊敬之情。在她眼裏,滑瓢的確深得人類和妖怪的信任,並且她覺得滑瓢作為妖怪他的生活並不孤單。而這一切,讓她似乎回想到了什麽——
寬廣明亮的庭院外,四周的紫陽花盛開,彌漫著的香氣。自己被一雙手抱在胸前。
“這個孩子叫夏花對吧。”眼前的妖怪有著紅色的發,異常俊美的外表,那雙妖異的金色眼瞳此刻溫柔得讓自己不敢直視——酒吞童子何時對人、對妖如此溫柔過?答案是這還只是第一次。再見到夏花她自己的同時,似乎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能抱抱她嗎?”酒吞童子沒等身後夏花的母親答應,就伸手把她接了過來:“夏花好輕啊,多長點肉讓我好好吃掉吧。”突然露出邪邪的笑,一旁的母親頓時嚇了一跳——“嘛嘛,開玩笑呢。”酒吞童子一只手將夏花抱在懷裏,伸手拍了拍另一邊的男子,那個男子有著深藍的短發,相貌清秀脫俗,但是臉上卻散發著冷如冰霜的氣息。就這樣一位冷面的男子,此刻臉上綻放開的笑顏也相當溫暖。
“……”夏花這時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繼續不斷回想著——
“我會把她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在父親的懷裏看著酒吞童子,他的臉上也洋溢著似陽光般的笑容。
“……”夏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這讓酒吞童子伸手放在她頭上慢慢地揉了揉——“我所信任的你還有茨木童子……我現在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們了。”
聲音回響在自己的耳邊,腦海裏突然是一片空白……
夏花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是跟著酒吞童子他們一起生活。也就是自己的身邊都是妖怪——當然……
“那麽將來你會娶人嗎?”年幼的自己和酒吞童子坐在外廊,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夏花幾乎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酒吞童子楞了幾下,突然笑著開口:“身為妖怪為什麽非要娶人類?”
“哎……那麽你會娶什麽?”夏花這時楞了下,繼續問道。
“我說啊,妖怪當然要跟妖怪在一起。”酒吞童子說到這裏——“那麽你有喜歡的妖怪嗎?”
“喜歡的?”酒吞童子這時沈默了,金色的眼瞳也開始暗淡下來:“對我來說,喜歡的東西最後也會離開,所以還不如沒有。”
“……”
“怎麽了?”看到夏花沒說話,酒吞童子這時看向她。
“難道你要孤老一生嗎?”夏花不說沒事,一說酒吞童子就立即伸手握拳輕輕敲她的小腦袋:“你在詛咒我嗎?”
“但是你總是一個人,每次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我總是覺得你和茨木叔叔……”話音剛落,自己的頭又被打了一下。“我是妖不是人。”酒吞童子這時又看了她一眼,便看到夏花這時撅著嘴巴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啊啊!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嗚……”其實不是酒吞童子下手太重,主要是夏花總是很註意他。每次自己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看到他那個欣慰又羨慕的眼神。
“我以後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夏花這時伸手拉過他的手,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酒吞童子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被她拉著——夏花並不了解他。他是個可怕的妖怪,更何況她也只不過是個人類。
我是個會吃人類的妖怪……
而當酒吞童子擡起頭看著她時,突然覺得夏花那張半哭半笑的臉很好笑。於是,他的笑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看似溫馨的畫面。
回想結束後,夏花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得難受,已經到了難以呼吸的地步。甚至她也在心裏祈禱,如果時間能倒流到那個時候,重新來過該有多好。
可是重新來過,也改變不了一切——
夏花總是以這樣的心態來說服自己,其實在蘆屋家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禁一次是想回到酒吞童子那邊,可是發生了那種事連她自己都想逃避……如果能殺掉他,那麽一切都可以隨風散去吧。
太多的事情困於心中,壓抑的她已經不能呼吸。恐怕唯有他的死,也許能緩解或者抹去這一切。
事到如今,夏花也明白自己的另一種想法——自己的過去喜歡過他,甚至到了現在,喜歡到了連此刻都在想他的地步。
恐怕這就是……愛轉變成恨的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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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首領大人,我們不能讓您獨自在這啊。”其中一個手下開口道:“我們可是要時刻緊盯著這裏的防衛,要小心那個滑頭鬼回來之後……”
“滑頭鬼?切,那個也只不過是百年修煉都不到的小鬼。”這時大天狗手撐著頭:“不過那個滑頭鬼似乎很厲害,能夠讓整個江戶的妖怪都聽他話,是怎麽做到的……”大天狗想起了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歷:白天作惡這裏的妖怪沒有阻攔,但是到了晚上自己和族人卻屢次遭受阻攔和反擊,這讓大天狗不由得皺起眉:“白天不會出來害人?妖怪就是妖怪,只要是人當然要殺掉——”
這時他抖動翅膀,從樹上飛到了地上。只聽一聲清脆的木屐聲,大天狗在地上擡起頭看了看上方的天空:“在對付酒吞童子那個家夥之前,先擺平這個滑頭鬼不錯呢。”
此刻府邸的門打開,夏花他們眼前出現的是紫色的漩渦。玉稻桉和玉稻殷知道,這其實是結界。據說有很多不喜世事的妖怪通常把自己的家放入結界,其實這樣也可以躲避陰陽師。
“來吧。”滑瓢丟下這句直接走向紫色的漩渦,瞬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了。“……”夏花這時和明鬥對視一眼,也走了過去。“哈哈,這樣又可以認識更多的妖怪了呢!”玉稻殷這時笑著走了過去,轉過頭看向玉稻桉:“姐姐,你怎麽好像不開心啊?”
“啊?我有嗎?”玉稻桉這時一楞,對方就說:“我們是姐妹怎麽可能不知道!”
“哈哈是嗎……”玉稻桉看著自己的妹妹如此認真的樣子,苦笑著說:“其實你也知道,我們狐族……”沒說完,玉稻殷似乎明白她的想法,直接說道:“如果他們敢帶你不敬,我就放毒氣殺死他們!”
“哈哈,真有你的風格!”玉稻桉苦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走近了漩渦,消散了身影。
進來後,眼前的一切幾乎和外界都不一樣。夏花他們眼前的是被妖異紅色充滿的長廊,長廊兩邊的蠟燈一一亮起,似乎早已知道了他們的到來。
“……”就在他們都沒說話時,突然從長廊盡頭的兩側一下子湧出了各種各樣的妖怪——“滑瓢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有的妖怪沒有臉孔、有的妖怪沒有頭、有的妖怪只有得像年輕女子的小腿那樣高、有的妖怪身體漂浮在空中、還有的完全是人類的外表……
“呃……”夏花和明鬥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壓力好大,心裏都在慶幸幸好自己不是過來降服它們的,這麽多的妖怪幾乎是治服不過來。
不過夏花心裏知道,自己想對付的妖怪遠遠勝於這些雜鬼。所以不管在何處,自己都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滑瓢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而那些妖怪也在下一秒突然沖向他:“歡迎回來~!!!!”
“誰叫你們把家弄成這樣子的!”突然滑瓢大聲一喊,眾妖們紛紛停下。“我說了我最討厭紅色啊……”滑瓢又說了一句,一個揮手,眼前的景象又變回了一間極為普通的武士家的家貌。此刻庭院那處傳來了鳥兒那清脆的鳴叫聲,給這裏突然的寧靜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尷尬與僵硬的氛圍,這使得夏花和明鬥並且連狐貍姐妹都默默地相互看了一眼。
“但是滑瓢大人!紅色可一直都是王者的象征啊。”
“什麽?”
“滑瓢大人是我們江戶的王!紅色當然適合你!!”
“我可不是紅色控!再說!我可不想成為像酒吞童子那種無惡不作的妖怪。”話音剛落,整個氣氛瞬間被凝固,除了在場的妖怪們,甚至連作為人的明鬥和夏花都不敢多說一句。
“不過看你們這樣歡迎我的份上……”這時滑瓢緩下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你們了,我很開心。”
話音剛落,滑瓢瞬間被他們所包圍,並且時不時還傳來崇拜的‘滑瓢大人滑瓢大人’的聲音,看得讓一旁被冷落已久的二人二妖都覺得自己完全是空氣。
“不過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啊。”玉稻桉這時突然說出,夏花不解地看向她:“怎麽了?”
“滑瓢不但在人類中很受歡迎,甚至連妖怪也很崇拜他。”玉稻桉開口道:“如果他和酒吞童子還有大天狗一樣,恐怕你們人類就有的苦了……”
“嗯。”無可否認,夏花知道妖怪畢竟是妖怪,可是此時的她卻打從心裏對滑瓢產生了一絲尊敬之情。在她眼裏,滑瓢的確深得人類和妖怪的信任,並且她覺得滑瓢作為妖怪他的生活並不孤單。而這一切,讓她似乎回想到了什麽——
寬廣明亮的庭院外,四周的紫陽花盛開,彌漫著的香氣。自己被一雙手抱在胸前。
“這個孩子叫夏花對吧。”眼前的妖怪有著紅色的發,異常俊美的外表,那雙妖異的金色眼瞳此刻溫柔得讓自己不敢直視——酒吞童子何時對人、對妖如此溫柔過?答案是這還只是第一次。再見到夏花她自己的同時,似乎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能抱抱她嗎?”酒吞童子沒等身後夏花的母親答應,就伸手把她接了過來:“夏花好輕啊,多長點肉讓我好好吃掉吧。”突然露出邪邪的笑,一旁的母親頓時嚇了一跳——“嘛嘛,開玩笑呢。”酒吞童子一只手將夏花抱在懷裏,伸手拍了拍另一邊的男子,那個男子有著深藍的短發,相貌清秀脫俗,但是臉上卻散發著冷如冰霜的氣息。就這樣一位冷面的男子,此刻臉上綻放開的笑顏也相當溫暖。
“……”夏花這時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繼續不斷回想著——
“我會把她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在父親的懷裏看著酒吞童子,他的臉上也洋溢著似陽光般的笑容。
“……”夏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這讓酒吞童子伸手放在她頭上慢慢地揉了揉——“我所信任的你還有茨木童子……我現在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們了。”
聲音回響在自己的耳邊,腦海裏突然是一片空白……
夏花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是跟著酒吞童子他們一起生活。也就是自己的身邊都是妖怪——當然……
“那麽將來你會娶人嗎?”年幼的自己和酒吞童子坐在外廊,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夏花幾乎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酒吞童子楞了幾下,突然笑著開口:“身為妖怪為什麽非要娶人類?”
“哎……那麽你會娶什麽?”夏花這時楞了下,繼續問道。
“我說啊,妖怪當然要跟妖怪在一起。”酒吞童子說到這裏——“那麽你有喜歡的妖怪嗎?”
“喜歡的?”酒吞童子這時沈默了,金色的眼瞳也開始暗淡下來:“對我來說,喜歡的東西最後也會離開,所以還不如沒有。”
“……”
“怎麽了?”看到夏花沒說話,酒吞童子這時看向她。
“難道你要孤老一生嗎?”夏花不說沒事,一說酒吞童子就立即伸手握拳輕輕敲她的小腦袋:“你在詛咒我嗎?”
“但是你總是一個人,每次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我總是覺得你和茨木叔叔……”話音剛落,自己的頭又被打了一下。“我是妖不是人。”酒吞童子這時又看了她一眼,便看到夏花這時撅著嘴巴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啊啊!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嗚……”其實不是酒吞童子下手太重,主要是夏花總是很註意他。每次自己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看到他那個欣慰又羨慕的眼神。
“我以後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夏花這時伸手拉過他的手,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酒吞童子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被她拉著——夏花並不了解他。他是個可怕的妖怪,更何況她也只不過是個人類。
我是個會吃人類的妖怪……
而當酒吞童子擡起頭看著她時,突然覺得夏花那張半哭半笑的臉很好笑。於是,他的笑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看似溫馨的畫面。
回想結束後,夏花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得難受,已經到了難以呼吸的地步。甚至她也在心裏祈禱,如果時間能倒流到那個時候,重新來過該有多好。
可是重新來過,也改變不了一切——
夏花總是以這樣的心態來說服自己,其實在蘆屋家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禁一次是想回到酒吞童子那邊,可是發生了那種事連她自己都想逃避……如果能殺掉他,那麽一切都可以隨風散去吧。
太多的事情困於心中,壓抑的她已經不能呼吸。恐怕唯有他的死,也許能緩解或者抹去這一切。
事到如今,夏花也明白自己的另一種想法——自己的過去喜歡過他,甚至到了現在,喜歡到了連此刻都在想他的地步。
恐怕這就是……愛轉變成恨的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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