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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一入宮門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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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你在想些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沒什麽,小月,我累了,早點休息吧!”說完風若筠準備了一下,便躺下休息了,今天是第一天,按照辰陽國的規矩,明日所有的秀女是統統都要去拜見主子的,看來明天會很忙,只是充實。

風若筠的反應,許月容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又不好開口想問,如果一個人因為一件事情不高興,那就說明那件事情她是極其不願意說出來讓別人知道的,若是說出來,那就不會不高興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睡下,風若筠是糾結著自己的問題,明日按情節應該是會見到晨陽皇帝的,滿門處斬這些要她如何面對他,還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那她如何對得起黃泉的父母。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無錯,不知道接下去到底該如何處理,是忽視那些回憶還是明日找好機會伺機動手。如今四海升平,皇帝身邊的侍衛也就沒有幾人,卻也是高手。

還有風冷曾經非常嚴肅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去招惹太子,這個太子又是什麽厲害人物?

想著這些疑問,風若筠很快便進入了夢鄉,明日的事情那就明日再說吧。

金殿之上,一國之君辰陽皇帝高貴的坐在龍椅之上,旁邊應該是皇後吧!看起來很慈和的一個中年婦人,風若筠飛快掃了一眼四周,這裏和她心目中的大殿大致相同,這裏,十五年前,不知道那一個位置是父親所站的地方。

突然好想找到那一個位置,風若筠努力忍住不讓旁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本屆秀女名冊慶典完畢,請陛下過目!“公公將自己手上拿著的名單雙手奉上。

辰陽皇帝只是淡淡一瞥,然後環視了下面俯身而跪的本屆秀女,所有的秀女都換上了統一的服裝,這樣一眼看去,很整齊。

辰陽皇帝突然起身走了下來,在本屆秀女中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大致看了一下,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緊接著辰陽皇帝轉身回到龍椅坐下。

先擱下這些個事情吧!辰陽皇帝擺了擺手示意退朝,緊接著一聲聲音響起:“退朝!”

皇後看了一眼帝王的神色,沒有說話只是起身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陛下還是不願意納妃,是為了當年的那個她嗎?

想起那個曾經轟動辰陽後宮的女子,皇後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不可以,這一次說什麽她都要讓陛下忘記那個人。

皇後咬牙切齒的想著,剛才她也大概瞄了一眼大殿上的這一屆秀女,論容貌,各有各的風采、各有各的特色。

比較下來,唯有幾個人選,既然陛下自己不來,那她身為皇後自然要為皇帝分憂,這一次就讓她親自為皇上選妃子吧!

三日後,皇後一大早就移步往秀女所在的地方而去,這一次的目的主要是探一下虛實,看一下她所看重的那個人願不願意與自己合作,若是同意那她們一定會合作的很愉快的。

“娘娘,您千金之軀怎能親自前去呢?奴婢喚她們來便是。”皇後身邊的婢女說道,她家娘娘現在都是一國之母了,怎麽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兒架子都不擺啊。

“綠鳶,不要說了,本宮自有自的想法。”皇後掩嘴淡淡一笑。

身後只跟了幾個時常在身邊伺候的人,到了風若筠等人所在的秀女苑,一聲“皇後駕到!”從外面傳來。

本來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聽到皇後來了紛紛走到她面前下跪行禮。

“皇後娘娘萬福!”

“都起來吧!”皇後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往屋內走去。

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風若筠,皇後眼色示意身邊的婢女綠鳶。

綠鳶會意,指了指站著的風若筠開口說道:“她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看著人陸續離開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些個秀女還挺乖巧的,自己也跟著退下。

主子之間有話要說,自己自然是不能傻傻站在這裏打擾的,很識趣的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

皇後看著綠鳶退下掩上門的離去背影,她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每次行事都不會讓自己失望,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風若筠,啟口:“你叫什麽名字?”

風若筠沒有猶豫,直接回覆道:“回娘娘,民女風若筠。”

皇後註視著風若筠,心裏默念著她的名字:風若筠!“願意與本宮一起服侍陛下嗎?”皇後直接開口切入正題,她相信她會明白自己的意思,擺在風若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與自己合作;二便是兩個人以後不相往來,變成仇敵了吧!

風若筠剛開始還在心裏暗暗的想著皇後今日突然來訪的最終目的,如今不用自己問便已經說出口了,風若筠揚起嘴角,笑著回答:“謝娘娘美意,只是娘娘不在意若筠的身份卑微麽?”

宮裏身份不是很重要嗎,若是沒有自己的一定家族勢力又怎麽能在這宮闈中立足?風若筠想著這些,思緒淩亂。

皇後繼續開口說道:“此話何講,你若是願意,以後本宮便是你的靠山。”

風若筠在心中默默地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說的真實沒有錯,昨日大殿之上她留意了辰陽陛下的一切動作,她以為這一次自己沒有希望了,沒想到今日老天爺便給自己送來了皇後這一個靠山。

皇後娘家的勢力的確不容忽視,當了那麽多年的一國之母,想來她也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主,自己跟著她難免以後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但現今能夠接近皇帝的唯一辦法便是與皇後合作了吧!

想著自己此番來的目的,風若筠也就不再想其他,只不過在她還沒有搞清楚眼前這一位皇後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之前,她還是有些顧慮不敢早早的就下定義,害怕到最後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風若筠開口:“敢問娘娘此話何意?”

皇後淡淡一笑,伸手欲牽風若筠的手,緩緩道來:“若筠,只要你願意,以後在這宮裏沒有人可以忽視你!”

意思很明確,只要風若筠答應自己,那以後風若筠在宮裏的生活會非常的美好,沒有人會欺負傷害她。

風若筠明白皇後的意思,但是後宮之中真的可以相信嗎?這才是她最在意的。“多謝娘娘,怕若筠不才給娘娘惹麻煩。”

“不用擔心!你……可答應?”皇後問道。

風若筠心中沈思了一會兒,也許現在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吧!不用自己去處理別人就找上自己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吧!風若筠點了點頭表示她願意。

皇後似乎早就猜到風若筠會答應自己般,看到她的答案反而顯得很鎮靜,沒有一絲興奮的意思這才是真正讓風若筠猜不了、看不透。

皇後牽起風若筠的手帶著她往殿外走去,既然已經確定風若筠是自己的人了,那自然以後是要在自己身邊的,她身為皇後能接觸皇帝的機會自然很多,安排風若筠在自己身邊這是最好的打算。

風若筠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跟隨著皇後的腳步,沒有一言一語。

若是問她此時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其實她自己也回答不出來,別人用一生恐怕還做不到見皇帝一面,可是她呢,遇上皇後成為皇後身邊的人這些是不是有些神奇?!

皇後所居住的殿宇提名“華羽宮”,華羽宮內一切設施都顯得華麗高貴,果然是皇家一國之母所居住的地方,風若筠在心中暗暗稱讚現在她所處的地方。

“若筠,以後你就隨著本宮一起吧!”皇後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繼續開口說道:“本宮知道你還有一個姐妹是吧,從今日開始她便在你身邊伺候吧!”

伺候?風若筠有些呆楞,按常理來說,她與自己都是這一屆的秀女,怎麽能讓月蓉伺候自己呢?萬萬使不得,風若筠啟口,“若筠希望娘娘收回成命!”

皇後顯然是被眼前的人所驚訝到了,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經跪謝恩典了吧,唯獨眼前人居然敢冒大不違駁回自己所說,膽子真是挺大。“為何?”

風若筠在皇後面前俯身跪下,“啟稟娘娘,若筠與她同為本屆秀女,身份一致,若筠怎敢妄圖讓她服侍自己呢?”風若筠反問。

皇後聽完風若筠這一說辭,不在說話,心想著她已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其他的與自己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關聯,風若筠既然自己不願意那她也不強求些什麽。“起來吧!本宮也沒說怪罪於你啊!”

風若筠聽到皇後對自己的話語,明明是面帶笑容卻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是苦澀還是什麽?“謝娘娘恩典,若筠感激不盡。”

皇後面帶笑容,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裏,風若筠算是知道了,為何華羽宮的人都對皇後如此唯唯諾諾的了,她自有自己處理事情的一套辦法,讓人不敢越權半步,此時此刻她有些埋怨自己在選擇的時候為何沒有好好的想清楚,如今進退兩難真是自己追求的境界嗎?

“若筠,皇後娘娘喚你前去。”皇後身邊最得力的的侍女綠鳶在風若筠門外喚著她的名字,在這華羽宮內,除了皇後與這個皇後親信綠鳶之外,其他的人因為礙著她是皇後親自接來的人,對她也算畢恭畢敬。

“我知道了,我馬上便過去。”風若筠看著窗臺外面,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她現在很想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外面的風景感覺很舒服,只是這一聲傳喚她不得不去。

風若筠懶散的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著徑直往皇後所處的地方而去,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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