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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打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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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紅卻搖頭晃腦地說道:“姑娘此言差矣,後院那麽多的木頭您獨獨挑中了這一根說明你跟它有緣啊。我天天打後面路過咋就看不見呢,這還是說明姑娘和木通公子有緣分,可以說不是同道中人但勝似同道中人。”這小妮子,這是在扯什麽呢?

我掏出上次用剩下的銀錢遞到木通面前說:“我身上就這些錢了,夠不夠?”

木通並沒有接,他說道:“朋友之間談錢不是太傷感情了嘛,我今日出門匆忙,好多事沒和家裏交代,下次再來討擾姑娘,告辭了。”

這人,我答應跟他做朋友了嗎?見他走了我往房間走去,花紅跟在後頭,我問到:“你剛才跟他說什麽啦?”

“木通公子跟我打聽姑娘來著。”

“他打聽我?那你說什麽了?”

“我說姑娘在咱這兒做工唄。”

“待會兒你仔細去問問大姨媽看看你們兩個具體要多少贖身銀子,我好有個數。”

花紅見我真的要給她贖身,大喜道:“謝謝春情姑娘!你真好。”

柳綠給我的打虎鞭系上了一個綠色的絲絳,好看又實用,方便我把它掛在身上。

白天的時候我在外面做一些雜事,晚上就貓在房間裏,有需要的時候大姨媽會差花紅來叫我。

我正在房間裏練功,花紅敲門進來,“姑娘,下面有人喝醉了酒,鬧事,張勇他們幾個制不住了,媽媽讓我來叫你。”

我起身走到門口,“張勇他們四個人都吃不住嗎?”

“是啊,那個人會武功。”

我走下樓,張勇他們四個人將一個醉漢給圍在中間,地上已一片狼藉,大概是被這醉漢給鬧的。

大姨媽看見我如同看到了救星:“春情你來了,快點制住他,再在把他送到龍江客棧去。”

我走過去往醉漢的身後一拍,提著他的衣領,“花紅帶路。”

“好的,來啦。”

出了春風樓,冷風一吹,醉漢清醒了幾分,“你,你放開我,你憑什麽抓老子,快放開……”

我叫花紅快些走,她一路小跑著就到了龍江客棧,客棧門口自有夥計將這醉漢給扶了進去。

回到春風樓,大廳裏已恢覆喧鬧,地上已經被收拾幹凈,仿佛剛才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

不過我一個小女子提著一個人高馬大的醉漢輕松往外走自然是引起了他們的註意的。

往樓上走時感覺身後有好幾雙眼睛註視著我,我回頭掃視一眼,許是我的眼光太過銳利,他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繼續喝著花酒。

修真者的目光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的,如果再用上精神念力的話,他們恐怕更是難以承受,只不過我沒有那麽無聊罷了,我現在只把自己當成個普通人。

那個木通倒是真的把我當成什麽同道中人了,說什麽他家裏剛剛購進了一批木材,居然邀請我一同去鑒賞鑒賞。

我有些哭笑不得,“木通公子,我根本就不懂什麽木材,你叫我鑒賞什麽呀?”

“春情姑娘謙虛了,”木通平和的說道:“您能從普通的木材單中挑出鐵木來不正說明姑娘的眼光絕佳嗎?”

什麽眼光絕佳呀,我那是憑手感的好不好。他一再盛情邀請,反正我也閑來無事就與他一同去了,當然得帶上花紅和柳綠。

到他們家的木料場一看,一大堆散發著清香的木頭堆了好多,不過在我眼裏和柴火差不多。

木通卻仔細的給我介紹起來,這是黃花梨,這是紅木,那邊那個是紫檀還有金絲楠木,檀香等等。

其中我最感興趣的就是沈香木了,以前好像聽說過一兩沈香一兩金的說法,什麽木頭這麽值錢啊?我上去聞了一聞,還確實挺香的。

看完木頭,木通留我們吃飯,我拒絕了,要是飯桌上他還是這木頭那木頭的,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發飆。

花紅和柳綠卻戲說,這個木通公子大概是看上我了。

切,他就是個普通人,這是不可能的,看來以後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好。

大姨媽通知我待會兒要護送幾個姑娘去客仙居酒樓,這段日子我常做這種事。

幾個大男人在酒樓喝酒沒意思,非得從春風樓叫幾個人過去陪酒,順便解決一下生理需要。

我的任務就是把春風樓的姑娘送過去之後再好好的帶回來,去的時候沒問題,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就去了。回來的時候,一個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必須得讓我一個個把她們給搬回來。

看他們進了酒樓的包間,我在二樓靠窗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壺茶,這還不定喝到什麽時候呢。

這些人也真是的,既然要找姑娘幹嘛不直接去春風樓,大姑娘叫到外面來,出的錢貴了一倍不止。

可能他們也不在乎這幾個錢吧,剛才瞟了一眼,一個個都像有錢人的樣子。

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人有些狼狽的走了出來,他帶上門對裏面說到:“我上個茅房,上了茅房就來啊。”他穿著一身天青色的錦緞顯得整個人幹凈利落,見我打量他,他微微一笑穿過大廳往樓下去了。

包廂裏依舊熱火朝天地喝著酒,我以為那個人是尿遁跑了,沒想到他很快又回來了,包廂裏頓時又掀起新一輪的高之潮。

不知是酒過三巡還是五巡,屋裏漸漸地安靜下來,只有三四個人的聲音了,肯定是大部分的人都喝醉了。

又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水仙姑娘迷醉而又曼妙的聲音,“春情~”

我起身過去打開門一看,桌上一片狼藉,酒裏有菜,菜裏有酒,筷子扔得到處都是。

男男女女們有趴在桌上的,有倒在凳上的地上的椅子上的,還有兩個人抱在一起……

不過這場面我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水仙姑娘的酒量比較好,最少她是現在少有的還趴在桌上的姑娘。

其他的不是趴在地上了就是被趴在身下了,她撐著額頭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把她們都送回去吧。”

我一把攙起離我最近的兩個姑娘就往外走,雖然她們都是爛醉如泥的模樣,但是對我來說送他們回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送過兩趟之後,我將最後一個趴在男人身上的芍藥給扒了下來。旁邊的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胳膊,“姑娘,能不能麻煩你把我也送回去?”

我將芍藥扶起身,他的手也“啪”的掉了下去,我這才看清是一開始見到的那個跑出去的那人。

“有錢嗎?”我問。

“什麽?”他有些醉醺醺,睜著迷蒙的醉眼看著我。

“我說你打算出多少錢?”

他閉著眼睛在身上摸了一通,摸到一塊玉佩拿出來說:“這個行嗎?”

我現在缺的是錢要玉佩幹什麽?“不好意思啊,沒空。”

我扶著芍藥往門口走去,他在背後說道:“五百兩。”我的腳下一頓,“這塊玉佩值五百兩。”

切!你說五百兩就五百兩啊,馬上就要走到門口那人喊了起來,含糊著說道:“你,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這玉佩要不,不值五百兩,我把我的頭借,借給你!”

把芍藥送回春風樓之後,我上下轉了一圈,反正也沒什麽事兒,不如賺個外快吧。

跑回客仙居,那幾個醉鬼還在東倒西歪的躺著呢,我拍了拍那人的臉,“餵,你家住哪兒啊?”

他咕噥了一句什麽,沒有聽清,只隱約聽到城西二字。

於是我問到:“是在城西嗎?”

“嗯。”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我扶起他一只胳膊往城西方向而去,轉了大半天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讓一個醉鬼給我指路的。轉到後半夜他還沒有指出他的家在哪兒,一氣之下我又將他給丟回了客仙居,得,白忙一場。

花紅柳綠閑聊時說起一件事情,春風樓的三個姑娘在被人包夜場的時候昏迷了過去。

這就怪了,若說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被人弄得昏迷了還可以理解。但春風樓的姑娘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怎麽可能輕易被人在床上弄得昏迷呢?而且是三個同時。

這事兒還沒完,來這裏喝酒的人嘴裏透露出了一個信息,每個月城裏都會有幾個女人失蹤,下至十四上至四十不一而足。

那采花大盜甚至留言官府:官府要是敢出面就把他們家的女眷都給抓走。

弄得官府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只能下發官文,各家管好各家的女人不要讓盜賊有機可乘。

又有人在客仙居叫姑娘,我是隨身保鏢,姑娘們進了包間之後我依舊倚窗喝茶把玩著我的打虎鞭。

門開了,包間裏出了一個人在我的桌前坐下了,居然又是上次那個人,我瞟他一眼他在看我,再瞟一眼他還在看我。

我將打虎鞭往桌上一敲,厲聲道:“看什麽?!”

他嚇了一跳,差點摔倒,我忍住笑繼續把玩著打虎鞭,這條小魚兒可真好看,連身上的鱗片都細細雕琢出來了。

“姑娘會武是嗎?”那人雖然有些怕我卻仍舊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我盯著他的眼睛,“怎麽,想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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