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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茂看著謝源的樣子,倒有些像是個傻子,得,也虧了了他裝的像。孫茂擡眼看向副手,副手立刻轉身出去,沒一會兒捧著托盤回來,“這是夫人賞你們的。”

“謝夫人賞。”六人福身時,互遞了個眼色,心裏對這位夫人微微有些怕,就連有著小背景的芬兒和梨兒都不敢炸翅,怕被新進門的夫人尋個借口趕出去,她們再有背景,也只是個妾,只聽說將妾趕出門,卻沒見有人敢寵妾滅妻。

“等下一起用晚飯。”孫茂見謝源一直沒有回神的樣子,把手放到謝源的手背上拍了拍,謝源回過神後,看著六位“美”嬌娘,微微的皺起眉,孫茂才多大,搞了六房太太,算上他七個,想想他以前,要一個沒一個的,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不過,倒也放心了,有六個美人在,孫茂應該不會去抱他這個硬漢子,他就不用擔心床弟之事,在心裏偷偷的松了口氣。

六位姨太太還摸不清新進門夫人的性子,見著謝源皺眉,心下不安,不會是想立規矩吧!孫茂也托著下巴看,卻沒想到謝源開了口,居然是……“哪啥,茅房在哪?”不是謝源想要尿遁,而是他真心忍不住了。

孫茂捂著嘴,臉上沒什麽表情,心下去忍著笑。六位姨太太個個拿著手巾掩嘴,故作嬌羞的樣子,謝源直接送上白眼,又立刻坐直了身體。“夫人,這邊請。”孫茂看夠了,便起身,拉著謝源往茅房的方向走。六位姨太太心裏打著鼓,少爺的樣子,是將夫人放在心裏了,看來以後的日子,可是小心著,不能被夫人尋了由頭。

出了主宅,謝源吐了口氣,盯著孫茂的背影默默的吐槽,也不怕累著搞了六房,也不怕腎虛。摸摸下巴,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很猥瑣。心裏卻想著,他現在最先要做的是搞清自己的身份,接著就是怎麽才能從孫家逃出去,或者是和孫茂離婚,最好是能有一筆錢,若是沒有錢,他得想辦法賺錢。對得,還得搞清孫茂是什麽身份,如果孫茂是個有極強背景的人,他還要考慮,是不是應該留下,好背靠大樹。

~~~

一直在腦子裏勾畫著,直到晚飯後回到房間,謝源還在想。整不出個前後,謝源坐在椅子上發呆,隨後想到晚上吃了鴨子,倒是有了肉腥,但是太難吃,謝源已經做好了長期餓肚子的準備,難怪這裏的他這麽瘦,準確的說難怪這裏的人都很瘦,如果全世界都是這樣,也真就不用想打杖不打杖的問題了,吃不飽的,還抗什麽槍。

“廚房在哪裏?”謝源決定去找幾根鴨毛回來,先做羽毛筆。計劃的再圓滿,也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快,而且經歷告訴他,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夫人沒吃飽嗎?我這就去吩咐廚房給夫人再準備一份。”

“我是要去尋些東西。”謝源可不想讓人覺得他是什麽大胃王之類的,雖然他是真的沒吃飽,倒不是孫家的飯不夠,而是真心的難吃。

“夫人想要什麽,吩咐我去做就行,不用親自跑一趟的。”丫頭非常的盡責。

“我要幾根鴨毛。”謝源把要什麽樣的鴨毛說了一下,“明天給我就行。”現在給他拿回來也做不了,還需要些砂子的。交代清楚之後,謝源便退回到房間裏,隨手從散桌子上的幾本書中拿了一本,準備打發時間,這樣的什麽都落後的世界裏,除了看書,也沒有什麽可做的。拿著書像模像樣的看著,腦子裏去在翻看著主線任務的介紹,謝源想從裏面把歷史挖出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他想知道的,在主線任務裏絕對能找到。

謝源的想法是正確的,這次謝源再看,就發現了,雖然還是會跳幾次,但是在明末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吳三貴並沒有引清兵入官,李自成也沒有因為什麽圓圓而放棄一統江山。之後歷史的進程又跳了,這次直接跳過了幾百年的動蕩,展現在謝源腦海裏的是,他,這個本應帶著系統應運而出生的孩子,卻因為生他的母親被人暗算,提前生子,結果造成他丟了靈魂,成了傻子。直到昨天,被人給一棒子打暈擡上花轎,才將魂給打回來,今天順勢開了系統。謝源看完之後,只覺得是個玩笑,這也太搞笑了,他又不是解救大眾的神。可冷靜的想一下,帶著未來科技的他到了這裏,說不定還真有搞頭,只是他又不是學農學商的,他學的是行政啊!沒搞頭的啊!

在心裏罵完,謝源覺得他得做點什麽,孫茂的身份絕對是牛X的,軍事學院的校長,一位年僅二十六歲的校長,還配有私人秘書?這可能嗎?他的身份絕對不僅僅是這個,孫茂絕對是一個大樹。要不要抱呢?今天見到的六位姨太太,也是藏著龍的。小小一個院子裏,搞得跟後宮大戲似的。這些都拋去,想想為了這個身體而不放棄的,還在謝家的母親,謝源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麽,還有將他一棒子打暈的人。謝源摸了摸下巴,孫茂知不知道他被人騙了呢?謝家的長孫,長子,真是好笑,求著孫茂將人娶進門,臨到上門了卻將人換了,真真好的算計。

謝源已經不知道是應該氣,還是應該氣,還是應該氣了。雖說之前的事,他沒有任何的印象,卻不能否認其發生過,對於算計他的人,謝源表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要讓他們跪著唱《征服》。壓下怒火,謝源還是要繼續研究系統,既然系統是應運而生的東西,就應該是對這裏起有絕對性作用的,卻被標記著自行摸索,謝源無從下手。

“大丫頭,你在找什麽?”喜兒接著信,帶著丫頭走到廚房外,看著夫人的丫頭在裏面似乎找著什麽,便開了口。

“二姨太,夫人讓尋些東西。”大丫頭不卑不亢的應著,看似有禮卻透著骨瞧不起。

“夫人讓找什麽,說出來讓我身邊的丫頭也跟著幫忙找找。”喜兒面上不在意大丫頭的態度,心裏卻是壓著氣,一個男妻有什麽了不起的,連屁都生不出來,不就是賣……咳!

“不勞二姨太費心了。”大丫頭嘴角泛著笑,福了福身,擡步就走。不管夫人受不受重視,他的地位在那裏,這後院裏的人,誰也不能欺了她。

喜兒氣得直扯手巾,卻也不敢說什麽,瞪向身邊的。“去問問廚子裏的人,她來找什麽!”

大丫頭拿著夫人要的東西往回走,她著急過來就是怕廚子裏的人將這些收了去,不過,二姨太是怎麽知了她到廚房的?看來夫人身邊的人,得清了清。少爺將她放到夫人身邊,一是監視,二也是防著後面的人。剛剛少爺回房時便交代她以後聽令於夫人,而且看著今天少爺對夫人的樣子,也是將夫人放在了心上,她的主子便是夫人,為夫人著想分憂就是她分內的事。

☆、匠師技能

如果謝源覺得孫茂娶他回來是迫不得已,只是將他當成一個擺設,那麽他就大錯特錯了。準備睡下的謝源聽到外面走步的聲音,也沒多想,他覺得正常的男人都應該去抱“美”嬌娘的,雖然他覺得孫茂的六個姨太太一個比一個打扮的不堪入目。昨天住在他這兒,應該是不想掃了正室的面子。聽見房間的門響,謝源隱隱覺得不對,但他還是認為孫茂應該是性向正常的男人。

等到孫茂開始脫衣服時,謝源才覺得不對,盯著孫茂半響也沒反應,孫茂的身材超級棒有木有,雖然不能說八塊腹肌什麽的,六塊是絕對有的。吃著這麽難吃飯菜,還能弄出六塊肌,讓人深深的眼紅有木有。謝源忘記了,孫茂是地地道道的本土人,早就吃習慣了,哪裏會像他這個半吊子的人,要求得高,本土人覺得能吃飽就是相當不錯的了。

謝源的眼神過於熱烈,孫茂的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到,嘴角微微的上揚,坐到床邊,將謝源手中的書抽出,謝源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被孫茂堵了去。謝源只覺得頭頂有無數個雷在劈,身體卻不能反抗,等到身上的褥衣被退去,感覺到涼意,謝源的稍微清醒的腦海裏只是閃過“不好”兩字。

放下的床簾,粗重的喘息,彌漫在小小的空間裏的麝香,一次又一次,肌膚與肌膚的碰撞,翻轉,上下……在暈厥前,謝源的思維早已不知飛去了何方。孫茂的後背留下數道指甲痕,連手臂也沒有幸免,看著暈厥過去的人,孫茂只覺得懷裏的人像只溫順的貓。輕輕的撫摸謝源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親親額頭,這便是他的妻,孫家的二少夫人。誰若敢欺了,便要想好得罪孫家要面臨什麽樣的後果。

等謝源起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沒了人,揉著腰,謝源有一種自己被用完了就扔的感覺,隨即搖了搖頭。謝源剛坐起身,就聽著外邊有丫頭的聲音,“夫人,起了嗎?洗澡水早已準備好,現在送進去嗎?”

“送進來吧!”謝源扯過褥衣套在身上,揉著腰勉強的站起身,靠,昨兒孫茂折騰了他多少次,現在站起來腿都是軟的。

“夫人,早晨六位姨太太過來請安,被少爺都打發走了,少爺可是真真的將夫人放在心尖上。”大丫頭指揮著下人將水桶放到內室,“囑咐下人將洗澡水給夫人溫著,還不讓我們叫夫人起。”大丫頭的腰挺得直,夫人得勢,他們在身邊伺候的,說話就更有份量了。

謝源嘴角直抽,這話怎麽聽著都像是宅鬥的架勢,他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幫女人鬥毛,“別多嘴。”謝源思來想去的,也只能說出這麽一句。看到水桶放好,丫頭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便跟著下人退了去,謝源才緩慢的進了在水桶,“呼~”泡熱水澡還真是舒服,身體再不舒服,也得先把裏面的東西清一清,雖然有些晚了,但也得摳摳,誰知道那玩意幹不幹凈。這個時代的衛生條件是極差的,要是帶個什麽梅啊,什麽淋啊,什麽花啊的病,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越想謝源摳的越起勁,等謝源洗完澡了,整個人又軟了。

穿好衣服,便叫外面的人將水桶擡出去,丫頭立刻送上食物。“夫人,這是昨天您要的鴨毛。”丫頭接著又把昨天晚上她去廚房時的事講了一下,“夫人,您看要不要把身邊的人……”

“我才進門,你是孫茂派給我的,此事就交給你負責好了。”雖說他不想跟一群女人搞什麽宅鬥,但也別把他當成傻子,有釘子就起了,別在他眼前晃。“後宅的事,讓她們自己掐,咱們甭管,她們再鬧也越不過我去。”正妻是什麽,謝源就算是活在一夫一妻制多年,但電視卻也是沒少看的,什麽宮鬥,宅鬥的,戰爭片幾乎霸占了熒屏,想不知道都難。哪怕是開金手指的文裏,各種鬥的也占了半邊天,總結下來,民眾的生活離不開鬥,就連現在這種飯難吃,衣難穿的時代,也逃不開個“鬥”字。

謝源不去管丫頭怎麽想,一邊喝著比清水強那麽一丟丟的粥,一邊拿著鴨毛研究。想著昨天他轉園子時,哪裏有沙子。若是曬幹,不定要曬多久,他等著用的。這麽一想,謝源也不去管粥好不好吃,先吃飽了,好幹活。

“少爺去了學校,有事要處理,晚飯回來跟夫人一同用,少爺為夫人請了一位先生,夫人什麽時候見?”丫頭站在一側,“專門為夫人招了一個小廝,被管家帶走調1教,過幾天就能在夫人身邊伺候。”接著又給謝源講後面幾位姨太太的背景,有兩位是老爺和太太賞給少爺的,有兩位是上面的送過來的,還有兩位看似沒有什麽背景,丫頭卻提醒謝源要註意著。

好嘛,小小的一個院子裏,居然還分了幾個陣營,謝源直在心裏翻白眼,好在他和孫茂最多算是j□j,若真是有什麽感情在,謝源打斷腦子裏不該想的,“先生的話,晚些再見,等下你跟我去後園轉轉,我要做些東西。”謝源沒打算避著人,有些事不可能是他一個人能搞定的。既然他和孫茂是合法夫妻,而孫茂昨兒又占了便宜,那麽他就要把孫茂拖下水。

“夫人要做什麽,讓下人去做就好,不用親自動手的。”丫頭覺得有些不妥,怎麽能讓夫人親自動手,只是看到夫人掃過來的眼神,丫頭自覺的閉了嘴。

“以後別夫人夫人的叫,我又不是女的。”雖然只是一個稱呼,但聽著還是不舒服。

“夫人,這是禮數,不能改的。”謝源再次翻白眼,不跟丫頭計較,回頭跟孫茂說說,這個必須得改。

羽毛筆的制作其實是非常簡單的,麻煩的處也就是清理和硬化過程,不過有丫頭在身邊,清理是非常簡單的,至於硬化,只要有沙子就OK,用鐵鍋炒炒就是熱砂了。一只羽毛筆做完,沾著墨汁在紙上寫兩個字,丫頭看著半晌,“夫人,這是洋人用的筆啊!夫人居然會做。”

“你知道這個?”用慣了簽字紙,再用羽毛筆多少有些不適應,多寫幾個字之後,倒也能接受,總比用毛筆強。

“在雜貨店裏看到過,當時還有先生嘲笑老板,沒想到真能寫出字來。”丫頭雖不認字,但能看出形狀,心裏覺得夫人絕對不個能人。“可惜卻沒有人買,雜貨店的老板也不會用,便成了積貨。”

謝源點點頭,接受一樣新鮮的事物並不容易,想當年要往慈禧裏的宮裏按電燈,可不就受到了百般的阻撓。不過,這裏也應該是有洋人的吧,怎麽能就成了積貨?謝源也就是想想,也邊多問。剛剛他似乎聽到了系統的提醒聲,謝源稱累將丫頭打發出去之後,便開始研究系統。

系統提示:羽毛筆屬匠師技能,但因沒有打亮基礎技能,無法點亮匠師技能,請盡快點亮基礎技能。

匠師技能?基礎技能?羽毛筆應該是手工吧!匠師又是什麽?謝源想不通,看著明顯發灰的技能,還有閃著的卻不能領取的獎勵,心裏就跟貓撓一般的癢癢。再怎麽看也領不到獎勵,謝源只能轉去想基礎技能,何為基礎?謝源第一個反應是民以食為天,食是什麽,種出來的東西,難道是種植?想到院子裏的荒地,不知能不能利用起來。

現在怕是錯過了春播,但也不算晚,倒是可以種些晚玉米,還有蔬菜,還可以養些雞什麽的,天天能下雞蛋。謝源想著,手也沒停下,便把想的記了下來。列了長長的一個單子,等寫完之後,謝源嘆了口氣,沒有種子,沒有錢,什麽都不能辦,他能想到的,農民怎麽可能會想不到。為何現在的還如此的落後,是生產力不夠,還是土地不好,種植方法不對?或者是無種子?謝源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此問題,沒有走出去的謝源找不到答案,估計就算是他走出去,也未必能明白,他的計劃可以說是理想主義多於現實主義。

將筆放下,謝源搖了搖頭,比起這些,他更應該確定種植是不是基礎。

提前回來的孫茂,招來派給謝源的丫頭,詢問謝源起了沒,聽到丫頭講謝源做出了洋人用的羽毛筆,還用羽毛筆寫字之後,孫茂眼睛瞇了瞇,能在謝家裝了十六年傻子的謝源不是尋常的。羽毛筆嗎?那玩意他倒是看過。讓孫茂意外的是謝源識字!他是跟誰學的?謝家絕對不會給一個傻子請先生的,更何況是關在房間裏,從來沒有邁出過一步的傻子。

☆、回門(上)

邁向房書的腳步轉向了謝源的房間,房間裏沒有,卻看到桌上寫得滿滿的一張紙,孫茂拿起紙掃了一眼,不變的臉色讓人看不出心思。孫茂的心裏是驚訝的,如果說之前的對謝源識字抱著一點點的疑惑,現在就是對這滿紙的內容。謝源不是傻子,他早就能到的,卻是沒想到謝源會給他帶來越來越多的驚喜。紙上的字,有些會缺少幾筆,需要變認才能看出來,至於上面記錄的內容,孫茂反倒不在意,都是尋家百姓家裏會做的事,左右後面的園子荒著,謝源願意折騰就隨他去。

“劉春成!”明日便是謝源回門的日子,想到謝源原在謝家受的待遇,孫茂便想要給謝源撐足了面子。“把明日夫人回門的禮物準備足了。”

“是!”副手領命出去了。

孫茂把手裏的紙放回原位,轉身離開,他還有事要處理,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仍沒記問一句,“夫人去哪了?”

“在園子裏。”丫頭著急,剛剛她去尋夫人,本想說少爺回來了,勸夫人回來,哪想夫人蹲在地上就是不起來,手卻不停的拔草。本想去處理公務的孫茂再次轉了方向,決定去看看他的夫人。

園子裏的謝源,努力的拔草,拔一會兒就會直起身揉揉腰,然後再蹲下。謝源現在是明白了為什麽這裏的食物產量小了,這裏的農具不是一般的落後,都是最基本的勞動工具,跟現代化的機器比起來,產量小是必然的,而且土地是非常的硬,雖然他沒種過地,但也玩過農場游戲。土地中最好的是黑土,他眼前的倒是黑土,可是硬化的如磚頭,即便是翻出來的土,也硬如石。說是石縫裏能開花,只是能開的,少之又少。謝源懷疑這些草是怎麽長出來的?難道是他想的方向不對?果然,不是專業的就是不行,隔行如隔山。直接坐到地上,嘴裏咬著一根草,謝源盯著一大片荒地,是不是他想錯了?

孫茂到園子裏便看到謝源坐在地上,跟著孫茂一起過來的丫頭,心裏焦急,忙跑到謝源的身邊,“夫人,怎坐到地上,快些起來。”說著便要伸手去扶,只見孫茂先一步扶起謝源,還拍了去衣服上的塵土。

謝源回頭看了一眼孫茂,開口便是“你學識應比我淵博,你可知何為基礎?”

“你想知哪個基礎,國之民,之農,之軍,之商。人之食,之衣,之住,之行。”孫茂拉著謝源的手,向後退了兩步,“我見過你寫的東西,想要將此地開荒種些東西,倒也可行,我搬開府邸之後,後宅無人打理,此處便一直荒著。你前日進門,後宅之事便應交與予你,你放手去做便是。”

自己想的並不有錯,食不就是種植,而農的範圍就廣了。聽到孫茂後面的話,謝源只是點頭,宅鬥之事他不想管,倒是園子,他要定了。謝源搓手,現在就想要試試。孫茂攔著謝源“明日是三日歸寧,今日切莫累著,謝家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歸寧?”沒結過婚的謝源倒是知道有這個說法,只是不知是幾天,而且他一男兒身,壓根就沒想歸寧的事,孫茂提起來,便是要回去的,正好也可以看看謝家到底是什麽樣的腦殘人家,做出代嫁之事。“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孫茂拉著謝源往主宅走,只是幾步之遙的後院,幾個姨太太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有的人置身事外,有的人咬牙切齒,有的人雖沒有什麽表情,手中的手巾卻被擰出了花。

晚上,謝源以為孫茂既然說了不讓他累著,便不會到他這兒,早早就洗了睡下。睡得不知什麽時候,只感覺身上像是壓著什麽,推不開,踹不走,最後自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別想歪了,只是白色的褥衣而已。瞪著眼前的衣服,動了動,立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頂著他,謝源老實不動了,在心裏卻罵個不停,直到頭頂傳來聲音,“既然醒了,便起了吧!早些謝家看看也好。”

“噢!”謝源應了聲之後,見孫茂未動,他也不敢亂動。直到孫茂起身,他才跟著坐了起來。一起換了衣服,洗漱之後,倒到樓下用餐。客廳裏姨太太沒有出現,三位小少爺卻坐得筆直。見到兩人下來,三位小少爺立刻起身,“爹,娘,孩兒起早安!”

謝源被“娘”雷得嘴角直抽,孫茂招呼著三人一同坐下吃早餐,謝源努力縮小存在感,被叫“娘”的日子哪天是個頭?謝源慶幸的是,這裏的人吃飯時候以“食不語”為準,但一頓飯下來,謝源仍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吃過飯打發走了三個小朋友,孫茂便招來副手將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謝家的人口眾多,還沒有分家,今兒帶謝源回門,從老太爺到底下的小輩,禮物必須是齊全的。謝源看著一大堆的用紅紙包著的盒子,手裏拿著一張長長的清單,腦子裏閃過的全是一個又一個的大錢,這得花多少錢啊。而透過清單,謝源也能看出謝家的人口之多,謝家長子除去正室之外就有三位姨太太,而他則是三姨太所生,四姨太所生是位小姐,他是謝家長子的幺兒。再看謝家之長孫,是謝家長子正室所生,後面還有兩個填房,謝源特別不厚道的笑了。謝家的算盤啊!撥拉的真響。

謝源知道的,孫茂自然也能看到,沒有任何的反應。在謝源看來,謝家怕是弄不到什麽好,孫茂絕對不是善罷甘休之人,雖然他跟孫茂接觸也只有幾天的時間。

往謝家去的一路,謝源在想到了謝家之後,他們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一直認定的傻子看著樣子過得不錯,似乎還挺受寵,然後覺得傻子好控制,從他手裏得到些什麽,覺得他嫁出去還是要靠著“娘”家才能在“夫”家站穩腳,有這種想法的人,怕還不是少數吧!真是把他當成傻子了。

謝家的大門很大,孫茂和謝源到之前,已經有數名士兵到謝家門外把守。謝家大門上高高掛著兩個紅燈籠,門上還貼著兩個雙喜字。門墻很高,管家在士兵到了時,就帶著一幫人在門口候著。管家心驚啊!謝家搞出來的事,做為管家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看著一個個士兵,管家的腿肚子都朝前了。

劉春成和孫二少家的管家帶著禮物先到一步,看著滿滿的禮物,管家心裏打起鼓,孫茂是什麽意思?還未等管家想明白,孫茂和謝源的馬已經到了門口,孫茂先跳下馬,再攔腰抱下謝源。管家看著孫茂的動作,再看孫茂看向謝源的眼神,有一種孫家二少爺今天怕是來找事的!大老爺房裏的三太太怕是要翻身了。在謝家混了這麽多年,管家可不是傻子,忙卑躬屈膝的跑到謝源身前,“小少爺,孫校長!老太爺一早兒就等著小少爺回來。”

謝源掃了一眼管家,倒是個有眼色的,懂得分析局勢,不過,管家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孫茂娶的是嫡子嫡孫,他在這兒吼小少爺,其實是打謝家的臉吧!孫茂似笑非笑看向管家,手握緊謝源的。“帶我去看看你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管家聽了差點兒沒哭,謝家從上到下,就沒有人認為小少爺進了孫家二少爺的門會是受寵的,小少爺前腳被扔上花轎,後腳就有人將小少爺的房間占了去。“姑爺,老太爺還在等著小少爺去請安。”管家硬著頭皮開口,謝家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孫家二少爺哪怕不如大少爺的名聲響,可也不是好相與的啊!老太爺怎麽就聽了少爺的。

擡眼偷偷的看向小少爺,這一看,管家的心裏更加的打鼓,小少爺眼裏含著的嘲笑,讓他心驚,小少爺真的是傻的嗎?若不是傻子,這麽多年沒有邁出過房門一步的人,對謝家絕對是不會有好感的,更別說為謝家做什麽,不把謝家整垮,就算是對謝家的手下留情。

“我娘在哪裏?”謝源對什麽老太爺可沒有什麽好感,搞不好他前腳出門,後腳就將他呆過的屋子燒了。不得不說謝源在某種程度上是真相了,只是謝家再大款也不能燒房子,只能打掃出來給別人用。

“三……”管家擡手給自己一巴掌,“太太在院子裏,還沒有派人去請。”

站在門口謝源停下了腳步,其實壓根沒想讓名義上的娘出來吧!“我想先看我娘。”謝源轉頭看向孫茂。

孫茂拍了拍謝源的手,“先看看娘也是應該的,還繁請管家帶路。”

管家頭上的冷汗直流,可也不敢再說不,轉身向一邊跟著的小廝打眼色,他則引著人往與後院相隔一處院子走。後院多是女眷,哪怕是孫茂是姑爺也不能隨便進後院的,而這處院子便是見女眷的地方。讓丫頭備上茶水,管家自覺的退了出去,從院子離開之後,管家直奔向客廳。

☆、回門——親娘

謝源要見的自然不是正室,而是生他的娘,在謝家,也就是親娘對他照顧著,雖說也不能將人弄出去,卻也時不時的會送些東西,在門口和他說說話,至於能不能和那個缺了靈魂的,說得通,謝源就不得而知了,至少親娘沒放棄過。有多少為了自己,將如他般的絆腳石丟棄,她卻還堅持著,便是難得的。守著一個傻兒子,在謝家宅子裏的日子,怕是好不到哪去。

在房間裏坐立難安,謝源雖然系統裏見過娘長什麽樣,可那只是一個影像,跟真人是不一樣的。對於記憶中母親的樣子,謝源已經想不起來了,哪怕他之前的錢包裏裝著一張全家福,記憶中的樣子,似乎和影像裏的重疊,似乎就是一人。孫茂握住謝源不停搓著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慰。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身體的本能讓謝源站了起來,不停的向外望去,直到一位一身素衣,臉上未施粉黛的人進了門。謝源快步向前,扶住來人,引人坐上主位,待人坐穩,便跪倒在身前,“娘!您受苦了。”

“我的兒!”婦人忙扶起謝源,眼裏裝滿了淚水,臉上抹不去的驚訝,仔細打量著兒子,“你,你不傻了?”

“還要感謝那位給我一棒了的人,將我打醒。”謝源說得輕摸淡語,婦人的臉色變白,忙要去摸謝源的後,又想起男兒長大了,頭是不能隨便摸的。孫茂卻不信謝源的話,如果是那樣,謝源從哪裏識的字,總不能自學成才。

婦人握著兒子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兒子,不再是平靜無波的眼,讓婦人心酸,若是,若是兒子不是傻的……“我聽著你回來之後,沒去見過老爺子?”

“何必去見,娘,我想接你離開這裏。”謝源覺得接婦人離開是理所應當的,卻沒有去想,他所處的地界並不是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世界,這個時期,對女人的約束是非常多的,民風還帶有一些封建時期的特色。

“源兒,休得胡鬧。你現在好了,娘也放心了。”婦人臉上有了笑模樣,心裏對老爺,對老太爺是有恨的,可是看著兒子似乎過得還不錯,提意將她接出去,後面跟著過來的人,也沒有說話,這就是說孫家二少也是應了的,在孫二少家裏能說得上話,她還求什麽,有些事即已成事實,她便要給兒了撐起個後頓,不能讓一幫子想要拿捏兒子的人得到好。婦人是沒見過孫茂長什麽模樣的,她也是在兒子上了花轎之後,才知傻兒子成了代嫁“娘”,當時她那叫一個氣,也不是沒鬧過,可,她一個婦道人,也沒有得力的娘家,哪裏鬧得過。“莫再要叫娘!”

“當得一聲娘,我娶的是謝家謫長子之謫孫。”聽著娘倆講話,孫茂能看出謝源的親娘是個強勢的,在謝源說出接婦人離開時,孫茂也沒有插言,能在這樣的大宅裏給謝源撐起個小世界,他對婦人有幾分的敬佩。

婦人詫異,這是孫二少爺,跟著兒子一起回門,若不是兒子一直是傻的,對規矩什麽的沒有學過,她非敲打幾下不可,怎的沒有規矩,他自己亂來便罷,還拖著孫二少爺一起。不過,聽著孫二少爺語氣裏對兒子的縱容,婦人心裏多了些暖意,兒子之前傻傻的,現在雖說不傻了,可知道的東西並不多,有這麽個人給撐腰,她就算明兒就下地獄也安心了。這般想著,婦人鼻子發酸,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娘,怎的哭了起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謝源見到婦人的淚水,慌了手腳。

“娘是高興的,源兒,以後可以好好的跟孫二少過日子,休得胡鬧,有不懂的地方要多問問二少。”婦人忙擦去淚水,勉強扯出笑容,只是笑容中仍有幾分苦澀。

婦人起身向孫茂福了福身,孫茂忙側身。“娘,當不得此禮。”

“娘,你這是做什麽!”謝源拉著婦人,沒事怎的給孫茂行禮。

婦人搖了搖頭,真是傻兒子,什麽也不知道。婦人拍了拍兒子的手,再看向孫茂,“我兒在未出門之前,從未邁出去房門坎,都說我兒是個傻子,我卻不認,可到底還是委屈了他,從未授過聖賢書,聞過聖賢名,還望孫二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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