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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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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淑同林如海,這門親事基本上就這麽定下來了,人已經確保了,剩下的就是從暗中轉明處,開始走明面上的事情了。

杜家的意思,隱晦卻淺顯,只要林家願意娶杜淑,怎麽都成,哪怕不是太體面呢,杜家意見不大。杜家在意的,是林家確定將人取走,這樣杜家下面幾個小姑娘小夥子也就很快都能成親了。下面等的人實在太多了,杜家也顧不上杜淑其人。

時夫人聞後,笑了,放下話,“林家娶媳婦兒還從未聽說過委屈誰的。雖說是繼室,但也要讓杜淑風風光光進林家大門。這日後可是林家的當家奶奶,總不能不明不白擡不起頭來。”辦,不止要辦,還要大辦,你杜家不在乎這個臉面,他林家可在乎的很。

只不過,林如海到底是喪妻不久,而且又不是第一次成親,自然不能像上次那樣全城轟動。可是,該請的人,還是要請,該花的銀子一分不剩。可以這麽說吧,林如海再婚,倒真是讓時夫人給弄成了一次低調奢華的婚禮。後來數年,京中要是再有娶繼室的,多依照著時夫人的樣子來辦,不說風光,簡直就是一種潮流。

娶親的步驟,最開始無非那六禮:采納、問名、納吉、請期、迎親。這其中自然還要有個媒人。想來想去,萬老夫人托了禮部侍郎沈大人之妻沈夫人,時夫人心中雖有不解,但覺著萬老夫人總不會錯,便應了下來。

只是,回到家中,時夫人還是忍不住對時老爺說,“姑姑家明明和馮唐家更走得近,世代交好,上次也是讓馮唐將軍夫人帶著小女兒去了,我還以為會是他們家做媒人呢。”本朝文武並進,無關因前事少了為大將軍,如今超重,那馮唐馮大將軍就隱隱顯現了出來,如今風頭 兩,不論是從低位還是從友好程度,馮家都可說是媒人最佳人選。只是不知萬老夫人為何會不選他們家。

時老爺聽後,先是一怔,而後回身細細的詢問了時夫人萬家和馮家的關系,時夫人見時老爺神態嚴肅,趕緊一五一十的說了。只是她知道的也有限,不過知道萬家和馮家從老一輩開始就有深厚的交情,兩家人走動一向不少。

時老爺聽完後,深吸一口氣,不覺搖頭感嘆,“姜還是老的辣啊,姑姑這人,別看在家裏坐著,可耳朵一點兒也閉塞。”

時夫人差異,“這話時從何說起?”

時老爺道,“我這還是才聽到的風聲,估摸著不太準。只是聽著些動靜,說是老馮家的人跟前朝太子關系走得近,那位犯事兒的老王爺的子嗣最近活動得可謂太頻繁了。”

時夫人捂著嘴,吃驚道,“難不成……”

時老爺搖搖手,“你心裏知道就成,只是些捕風捉影的訊息。因為我在宗人府,各家的事情總能知道些,故而聽了點兒風聲,不過也只是些兩家人最近有點往來的信息,並無其他。不過,看姑姑不選馮家,看來馮家和那事兒,還真有幾分牽連。”

時夫人同馮夫人才有接觸,深覺得那位夫人人品不錯,熱情,開朗,做事兒也地道,小女兒馮雲英和萱萱黛玉的關系也不錯。沒想到,今兒得了這信兒,恐怕日後他們家也遠著些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謀反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成王敗寇,時夫人不想慘禍進去,她只想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大富大貴誰愛誰去搶,她只求平安。

“真是,圖個什麽呀,今上也算是開明君主,年紀雖不大,可登基這些年,也算是國泰民安了,怎麽就還有人這麽不省心呢。以卵擊石,這個不是一條命兩條命的事兒,說白了,這還不知道日後會有什麽風月呢!”時夫人感嘆。

時老爺攬住時夫人,“咱們想那麽多也沒用,你看著不好,人家卻巴巴的以為是大好呢。皇位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只不過,我想著,因為如海深受皇上重用,咱們家就算別人不想也已經劃到了皇上正統這頭,既然如此,還是安分些,別跟那些人亂摻和了,弄好了成,這要弄不好,有的瞧。”

時夫人越想越害怕,巴巴拉著時老爺來回的詢問,可有人找上時老爺,那緊張的模樣,倒把時老爺給逗樂了。“你就瞎琢磨,如海有分寸,姑姑也不是需要你操心的人,你要是真想操心,要我說,還不如多想想如海的婚事和家裏的飯菜。實話說吧,這幾日的飯菜可真不咋樣,和萱萱管廚房那會兒可不能比呦,特別是今晚的鴨子,實話說吧,味道真不咋地。”

這回輪到時夫人被時老爺逗笑了,抿嘴莞爾,“行行行,明日絕不這樣了,好吧。”

兩人相視暢笑。

既然上了明面兒,時家也不再遮掩著同杜家接觸,帶著媒人沈夫人去了杜家。其實名字生辰八字什麽的早就請了測過了。就因為是上上的大吉,時夫人也就不太在意其他了,要知道,當年的賈敏和林如海也不過是八字很合,可完全沒有杜淑這個大吉呀。

剩下的,就是開始尋人來測個良辰吉日,讓杜淑與林如海完婚。

“城外竹林寺的雲海大師,本朝得道明僧,我尋摸著,不若求他請個吉時?”萬老夫人的意思,那自然是要紅紅火火的辦,林如海如今官運亨通,總不能因為娶妻不在好時辰而有所損。故而提了最好的建議。

時夫人猶豫,“就怕人家不肯。”雲海大師是得道高僧,如今年事已高,許久不然塵埃,聽說義忠親王老千歲當年想找他測算都不得。後來若非聖上阻攔,那老親王可是有揮馬踏平竹林寺的心。時夫人覺得,萬老夫人這回有些一廂情願了。

萬老夫人笑了,“你不知道,那老頭和我也有些淵源。當年我救過他,他後來也救過我,只是源遠流長,也算是空門紅塵兩相交,不妨事,回頭我給他遞封書信。到時候你帶著萱萱,黛玉,對了,還有侯軒一起去,侯軒今年不是要秋闈嗎?也讓那老頭給算算,保佑平安。”

時夫人不成想裏頭還有這淵源,聞聽還能帶人去,心中欣喜不已,連忙起身拜謝,被萬老夫人給攔住,“咱們誰跟誰,行了,快回去準備準備。等我問清楚,這上山的日子也要好才行。”

時夫人回到家後,立馬活動開來,先是給萱萱黛玉準備上山用度,就算是城外,可一來一回,即便腳程快,也還是要在山上住一晚。還有侯軒的東西,因為秋闈,侯軒最近整日用功讀書,萬家學堂他現在已經是兩三天去一次,基本上不是去問老師問題就是送一篇寫的文章給老師審批,雖然萬家學堂的老師說了,侯軒的學問秋闈基本沒問題,反而現在更應該去準備下殿試。但侯軒不敢大意,照舊用功。

“娘,還真上山啊?這會兒山上冷不?”有道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上桃花始盛開,萱萱覺得自己能受了,可黛玉成不?“要不,給玉兒再帶個暖爐?”

時夫人正指揮著收拾東西,聽了萱萱的話,樂了,“這我都知道,你呀趕緊去書房,挑兩本佛經誦誦,等到了山上,人家大師萬一問你一道禪機,你要是給我傻眼或是丟人現眼,看我回來如何收拾你。”

萱萱一聽立馬苦著臉,“娘,不帶這樣的,爹爹都說了,這術業有專攻,禪機又豈是誰都能悟到的,再說了,人家得道高僧也不見得就會問我問題麽。”

時夫人伸手點了點萱萱的腦袋,“你給皮子緊點兒,甭以為你爹爹現在向著你我就不敢把你怎樣,老實些。等我忙完手中的活,翻過神兒來,看我如何收拾你。”

時夫人的話嚇得萱萱趕緊出去,真就跑到侯軒哪兒順了本佛經,沒細看,至少裝個樣子。黛玉為此沒少嘲笑萱萱。

果真,數日後,萬老夫人命人送了一封信,信內明確寫了上山的時辰,還說,正好,第二天一早是廟內十年一次的祈福慶典,因一直內部舉行,外頭鮮少有人知道,這祈福大典當日的頭炷香可是有深淵且美好寓意的,如果家裏的孩子能上了這頭炷香,雲海大師說了,絕對有益,福澤綿延。

時夫人見後更是高興,巴巴的又準備了,說什麽也要在山上住個四五日再回來。

“若是能保得一家平安,護得侯軒高中,別說是吃齋四五日,就是讓我再上頭住上個四五年我也願意。”時老爺得知後想要勸阻,希望時夫人能別住那麽長時間。可時夫人心意已決,還反過來勸說時老爺。

時老爺見無法,只得又回頭找了侯軒,讓他一定要好好照料娘親妹妹,萬不能有絲毫差池。侯軒一再保證,時老爺照舊無法放心,恨不能跟著時夫人一道去那山上。

林如海得知後,對婚期一事也要這番大動幹戈覺得沒必要,不過他也知道竹林寺佛祖靈驗,雲海高僧那是世外高人,不說自己,如果能給黛玉求個平安符,相信對黛玉身體也會有所幫助,因而想來想去,命管家準備了一大箱子東西,全是留著帶上山布施的。時夫人不願帶,林如海卻說,那是林家的一番心意,全當給黛玉祈福。

☆、狗血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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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風光無限好,只是一個也見不了。

萱萱很郁悶,郁卒的縮在馬車裏頭,耷拉著腦袋在坐墊上畫圈圈。她真的很想掀開簾子開一下外頭風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出門時時夫人還一臉喜氣洋洋,可剛才不知王嬤嬤過來說了句什麽,時夫人的臉色驟變,萱萱出城後還沒怎麽動,就被時夫人鋪頭蓋簾好一頓收拾。經管知道那純粹是無妄之災,但看在自家老娘不好的臉色,萱萱忍住了。

哎,為人子女,不能解憂,就做個出氣筒。也算一件功德。額米豆腐~~

一早出發,等到了山門前,已是正午時分。一路車馬勞頓,即便是坐車的也不太舒服。黛玉小額頭直冒汗,雪鳶不停手為其擦拭。萱萱困頓,精神有些萎靡。不過兩人再不適都沒時夫人明顯。時夫人面色泛白,豆大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微喘著被萱萱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娘,您這是怎麽了?今兒天也不熱。要不,讓哥哥送您回去?或是去山下請個大夫?您看您這起色。”萱萱擔憂道。

時夫人無力的揮揮手,“不用了,既然我出門前發了願,一定要在廟裏吃齋誦佛五日。這會兒定是佛祖試探我是否有顆虔誠之心。好了,等會兒我和主持說下,先去齋房裏休息會兒,你們也別亂轉了,今日都在屋裏休息,等明日,山後有片桃林,到時再帶你們小姐們倆去賞花。”

萱萱不樂意,“娘,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惦記著我們賞花的事兒。您有這心思不如好好回去休息。您是沒看見,您這臉色也太難看了。就是佛祖見了都要嚇著的。”

時夫人忙啐了萱萱一口,“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這佛祖跟前也是你猴崽子亂嚼舌根的?等會兒給我跪在佛像前一個時辰,誠心悔過。”

萱萱無語了,這都行。果然禍從口出!

入了山門,進了廟宇。因有萬老夫人之前派人打點過,時夫人一行從角門進去,直接到後面為香客準備的廂房。一處獨門獨院,緊挨著寺廟,是廟裏一貫接待女客用的。只是這幾年竹林寺接待香客較少,這院中廂房已許久未有人住過,不過一早就有僧侶打掃過,被揉用具全都換了嶄新的。時夫人等到了裏頭,稍稍規整一下就可以住了。

“主持說了,這頭一炷香,必定要在日頭初升那刻進上,至於是府上那位小姐少爺上,還要師父占蔔後,方能得知。”接待時家一行人的小僧人戒嗔解釋說。

時夫人謝了戒嗔,戒嗔離去。而後時夫人將時家帶來的人都召集起來,說了這五日在山上的規矩。“不得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隨意走動。竹林寺的佛祖最是靈驗,如果想求佛拜佛的,我自會給你們安排時間。若要讓我知道你們中有誰玩忽職守,等著瞧,回去我再收拾你們。”棒子過了自然是甜棗,“當然,這幾日你們也會十分辛苦,等回到家,沒人多放一個月的月銀,不用從公裏走,我自己補上,也算是你們接下來幾日進行做事的犒勞。”

下人們聽了無不歡喜,值班守夜做起事來是倍兒有精神,小小的齋院,楞是讓時家下人給弄得固若金湯,別說裏頭人不能隨意出去,就是偶爾有上香的香客走錯了路,想進來,不管走哪兒都能有時家下人適時出來阻攔。可謂盡心盡力。

萱萱在一旁又跟時夫人學了一招,佩服不已。等人散了後,見時夫人氣色仍沒好轉,便上前扶起時夫人,不容分說的將時夫人送到裏屋休息。

侯軒跟著也進去了,面露憂色,“娘,若不行,我下山給您找個大夫來看看?這出了家門到山上不過半日腳程,您就勞累了,這事兒不能拖。”

時夫人見女兒兒子一個個孝順懂事,又關心自己,心下寬慰,面上也不那麽慘白了,欣慰的說,“沒事兒,休息下就好了,誰還真能那麽嬌氣不成?好孩子,趕緊回屋看書去吧,也別累著,最近你可清瘦了不少,要是不看書就全當散心,千萬別逼自己。娘可全指著你呢。”

侯軒應下。萱萱不答應了,撅著嘴故意鬧說,“這話真偏心,誰還不是娘親生的不成?哥哥是娘的指望,女兒就不是了?白白一路上給娘當出氣筒了。”

時夫人被萱萱的怪樣子逗笑了,侯軒指著萱萱也笑了,“就你厲害。行了,娘的好女兒在這裏替哥哥多盡孝道,兒子去外頭看看,給娘準備點兒清淡的事物,這都正午了,娘多少用點兒。”

萱萱聽了連忙起身,“算了,這事兒還是我來吧。哥哥還是留下陪娘或是做別的。這女孩兒家的活就別跟我搶了。”

說罷,萱萱起身離開。

雲海大師倒還真挺給萬老夫人面子,準備的院子自備了一個小廚房,不大,卻也能做些吃的。山上東西少,幸好臨出門前時老爺非要讓時夫人再帶點兒新鮮的瓜果蔬菜,時夫人還不樂意。現在看來,正是時候。

萱萱吩咐人給時夫人等一人一碗銀耳燕窩粥,下人們一人一碗小米粥,將時老爺準備的新鮮蔬菜做了。沒油水,只能清燉,清湯寡水,也沒辦法,到了山上不吃齋飯總不能大魚大肉吧。

萱萱服侍時夫人吃了午膳,時夫人推說累了,要休息。萱萱只得離去。只是時夫人躺在床上怔怔的又睡不著,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叫了王嬤嬤到窗前。

王嬤嬤過來,端了杯水送到時夫人嘴邊,輕聲勸解,“夫人,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為了那個,您說您和老爺心中又生出多少嫌隙?那人非良人,您又不是不清楚,何苦來著。”

時夫人坐起身,眼淚成珠得往下流,想到傷心處,哽咽道,“誰又不知道呢,只是,每每自欺欺人的說忘了,可真一想到要見面,心中還是抽痛。憋得我無法呼吸。”

王嬤嬤給時夫人揉了揉心口,滿眼的慈愛與憐惜,“夫人,聽老奴一句勸,忘了吧。老爺如今對您可是心頭上頭一等。您又有上進的少爺,小姐也是日漸成了大家閨秀。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嫁個好的,兒女雙全又孝順懂事。這樣的日子要還不好,老奴算是白瞎了一輩子,竟不知道還有更好的。你就放了你心中那點子少女情懷,好好活在眼下。”

時夫人不語,眼淚巴巴往下掉,王嬤嬤知道多說無益,又不能離開,只得寸步不離的守著時夫人,生怕有一絲不好。

黛玉因為路上勞頓,很是不舒服,到了房間裏頭,也不講究了,頭沾枕頭就睡熟了。萱萱見她睡得香甜,也不喊她,只命人好生守著,自己出去繼續安排外頭的事宜。時夫人病了,侯軒到底是個大男人,這裏頭女人的事情,還是她說吩咐。

因在外頭吩咐,自然和廟裏的小和尚有些接觸,三言兩語後,萱萱聽說了,廟裏還住著一家女眷,已經住了小半年了,人不多,主子就三位,大理寺少卿李興華李大人的家眷。也不是來上香的,就是來這兒吃齋念佛。李家老太太帶著李夫人和李夫人的小女兒。過年都沒回去,就在山上住著。

大理寺少卿,萱萱心頭一閃,好似有什麽東西閃過,只是沒抓住,一時困惑不已。不過因自家事情不少,萱萱也沒心思深想。得知那家人住的挺遠,也就沒在意。反正就在山上數日,能不能見著還是兩說,何必為那不一定發生的事情傷神?

傍晚,雲海大師派了他的關門大弟子悟賢大師過來,說是第二日一早上香的規矩,還給了一根竹簡,竹簡上書著一句話“芳草萋萋鸚鵡洲”,問來得哪位姑娘命理帶土,明日那頭炷香還需命理帶土的上,方能大富大貴。

“命理帶土?怎麽帶……”萱萱沒敢接著胡扯,時夫人好不容易休息回來的臉色又開始變顏色了。

時夫人白了萱萱一眼,咳嗽了一聲,“謝謝大師,我等心中有數,明日定不負雲海大師一番心思。”

悟賢得了回話,告辭走了。萱萱眨著眼睛看著,心中念著,別看名號挺響,還大師,左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夥子,不過就是腦袋上沒頭發,多了幾個誡疤。

侯軒問時夫人,“這命理帶土的姑娘,是表妹還是萱萱?單看這芳草萋萋,難道是萱萱?”

時夫人點頭,笑了,“高僧就是高僧啊。你不知道,我有你妹妹那會兒,也是受了不少罪,辛苦生下來,差點兒沒足月。當時還是你在江南的奶奶爺爺得了信兒,巴巴的去求了高人,給你妹子取了名兒,弄了個護身符。就是你妹妹現在脖子上還帶著的那個草葉狀的玉墜。別看拿東西小,可著實是你爺爺奶奶用了心思的。”

萱萱從領口裏拽出時夫人所說的草葉狀的玉墜 ,她剛過來的時候還覺得這東西煩悶,趴著睡覺咯得慌,幾次想拽掉,都被小桃紅攔下。不曾想裏頭竟有這淵源。

只聽時夫人接著說,“萱萱命理帶土,當年那高人還說,將來成則大富大貴,不成……只希望你妹妹一輩子都沒那不成。”

侯軒肅然,對這事兒也上心了,決定晚上也不看書了,早早休息,第二日一早一定要壓著萱萱好好到正殿上香請願。

萱萱一旁徹底無語。她究竟該無神論呢?還是該信則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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