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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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雨覺得齊天晚是口是心非,怎麽會有人不喜歡自己呢。
“你別害羞嘛，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不能變成人形陪你，我正在努力啊,你再等等我就好了。”和新雨湊到他面前，腦袋幾乎頂著他的臉。
齊天晚對著一只娃娃真的沒辦法說出喜歡，畢竟他也不是戀物癖,雖然變成人的時候真的很讓他心動,但他有點分不清楚和新雨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她的腦海裏總是裝滿了各種天馬行空突如其來的想法，也許下一秒她就會說自己是隨便說說他竟然也會當真。
也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齊天晚覺得自己不能這麽不負責任就說願意。
這也是對和新雨的不負責任。
齊天晚將她捧在手裏認真道：“我是很喜歡你，但是在你離開我可以獨立生存時,我們才能說這件事,你懂麽？”
和新雨疑惑地搖了搖頭，她不懂，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麽，為什麽要等到那麽久遠之後，她自己也說不一定什麽時候才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重新活在世間,那真的太遙遠了,難道齊天晚是打算等她正常了就不要她了？
“你要趕我走？”
“當然不是。”齊天晚搖頭,“我怎麽可能趕你走呢,我們現在的關系，我是說，並不平等，除了待在這裏你的選擇並不多,如果我是壞人,我可以控制你,以此要挾你。”
和新雨歪頭：“你不會的。”
“是，我不會的，我只是做個假設。但是這種情況下你做出的選擇有可能是錯誤的，如果我不是個好人，而是想要假意對你好獲取你的信任喜歡，你會很危險。只有在你能夠判斷，能夠隨時抽離並且安全的時候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和新雨塞滿了棉花的腦袋最近雖然清醒了很多，也可以思考很多事了，可對這些她還是沒那麽清明。
她認識的齊天晚不會做出這種事，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挺好的，她很喜歡很在乎齊天晚，一點都不想跟他分開，她能感覺出來齊天晚也很喜歡自己，這樣在一起難道不好麽？這不是最合理的結果？
和新雨想不太明白齊天晚說的話，自己就算是有退路有選擇，也只會選擇他啊，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老天爺讓她死後變成齊天晚的娃娃，讓自己來到他身邊，這就是天意啊，天意如此，和新雨很相信老天爺的選擇。
“可是是老天爺讓我選擇的你哎，為什麽我不是到別人身邊而是到你身邊變成你的娃娃，這不都是命中註定麽，我們這是天賜良緣，你確定要拒絕麽？”
齊天晚揉了揉頭，他就知道剛剛那番話娃娃肯定沒聽進去，也可能是沒辦法理解。
不過他還是堅定自己選擇。
他選了個簡單一點的說法：“這不是拒絕，只是我希望把這個確定的時間再拉長一點，等你可以自由變成人的時候再談這個可以麽？”
和新雨哦了一聲，齊天晚這是不想跟一只娃娃戀愛，她很理解，雖然娃娃是挺可愛的，但他也沒變態到這個地步，好像是要變成人好一點，自己太著急了。反正人也不會突然跑了，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讓自己變厲害一點。
“那行吧，你慢慢思考。”
和新雨果然沒有生氣，齊天晚松了口氣，這時候才覺得心臟跳得有點快，剛剛有個瞬間他是想直接答應的，可道德和理智不允許他這麽做。
他將娃娃捧起來摸了摸，卻被娃娃伸出的小短手給拒絕了。
“不行，在你答應之前，不能做出這麽親密的行為。”和新雨往後扭了扭，她現在感知提升，被摸的好癢。
齊天晚松開手，瞬間後悔了，剛剛是不是該答應的？現在都不讓摸了。
“那給你換衣服梳頭怎麽辦？”
“你蒙上眼睛。”
齊天晚氣笑了，抓著她使勁揉了一通才放下：“我拒絕。”
“你，哼，口是心非。”和新雨背過身去，用他能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
齊天晚無奈搖頭，隨便她嘀咕去吧。
和新雨氣到直接睡著，再睜眼天都亮了。
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麽事，和新雨照常陪著齊天晚去上班，有時間就躺著睡覺，醒來後也不出去溜了，就在辦公室裏戳戳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齊天晚下班開始研究新衣服，他沒有立即動手做，而是專門買了個空白本子用來記錄靈感，娃衣稿圖很快就畫了好幾頁，為了能畫好娃娃衣服，他還特地在去社交平臺研究了許久，娃娃衣服和人類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
娃衣通常會有很多小配飾，會搭配著出一套，比如發箍，帽子，發帶，項鏈，有時候是包包鞋子或者翅膀，裙子的打底內褲有時也會算在無用點數中。
娃媽買衣服時會考慮整體價格，這一套裏的有用點數是多少，無用點數占多少，有用點數就是必不可少的上衣褲子或者裙子，帽子背包都算加購點數，可買可不買。當然是搭配在一起更可愛，但帽子價格會占到十幾二十塊錢，少掉這些娃衣價格就能便宜很多。
齊天晚在設計娃衣的時候也參考了大部分娃衣的價格，像他在娃展上買的幾套衣服，價格普遍都在八十到一百二左右，算是偏貴的娃衣，但點數比較多，就是搭配的飾品多，皇冠頭鏈腰鏈披風，上身效果也很好看，畢竟在大部分娃媽眼中，上七十就算很貴了，他這是奢侈行為。
之前齊天晚做衣服最多加個蝴蝶結發帶，現在連小背包他都設計到了，他還買了彩色的筆用來上色。
和新雨在他畫圖的時候湊過去看了一眼，就立即被擊中了。
“這套好特別，是給我穿的麽？快做出來！”
齊天晚在畫的是套偏未來感的衣服，銀色布料上是漸變的星河，仿佛有碎光灑了出來，能預感穿上有多特別，背後還有一對機械翅膀，頭上是掛著縮小戰艦的王冠，看起來又美又酷。
齊天晚唔了一聲：“只是一個設想，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這翅膀做塑料拼裝的還是用其他材質還沒想好。”
和新雨給他鼓勁：“沒事，你先畫出來，能不能做再說，只要有靈感，別的就都不是問題。”
得到鼓勵的齊天晚開心的當天就給她趕了和新裙子出來，是一條像花仙子一樣的裙子，背後用白布和蕾絲做了個簡易翅膀，還做了個尖尖的帽子，不像花仙子，更像花精靈。
和新雨原地轉圈，忍不住誇讚起來：“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然後在網上買的長發料子也終於到了。
齊天晚為了對比幾種長發的材質，高溫絲牛奶絲和柔軟絲都買了一些打算做對比，鑒於和新雨獨特的審美，顏色他也多買了幾種。
高溫絲摸上去是挺硬的，柔軟很細軟，手感不錯，牛奶絲光澤度非常好。
和新雨喜歡牛奶絲的光澤，摸完就給自己選了這個，她本來想給自己換個藍色頭發的，王詩雯那只娃娃給她的震撼還在心頭，然而齊天晚說她的眼睛不太搭，最後她還是選了黑色。
換頭皮是個精細活，得先把娃娃頭拆開，棉都掏出來，頭上縫合部位拆開，按照尺寸將發排縫在頭皮上再縫在身體上。
高溫絲頭發都是一撮一撮的發排，並不像炸毛一樣是整個頭皮，因此如果做不好就會有漏發排的問題。
十厘米的發排不需要那麽寬，需要先按照長度修剪到合適寬度，再大致算一下頭發長度，太長也得剪掉。
齊天晚這邊努力修剪，旁邊和新雨正陷入暈乎狀態。
再次被掏空，腦袋裏也空空如也，連嘴邊的通訊都被拿出來了，和新雨晃了晃變得非常輕盈的身體。
沒了頭發好像腦子也跟著飛了，她現在感覺飄乎乎的，整個人都在醉醺醺的虛幻中。
“飛起來嘍。”和新雨嘴裏喊著。
通訊器拿出來了，齊天晚也挺不見她在說什麽，就見還躺著的面皮緩緩離開了桌面，不高，只有一厘米，但真的飛起來了。
齊天晚驚得一時間都沒敢動。
和新雨在空中晃晃悠悠，一會朝左一會朝右，還撞到了齊天晚手上。
“哎呀，撞上了，我要往右，這邊是右麽？”
和新雨掌握不了方向了，也不知道飛起來要去幹嘛，撞到齊天晚手上後，啪一下身體也跟著貼了上去。
是這個人，她要到這個人這裏。
齊天晚才知道，頭皮對娃娃的作用很大，他有點擔心新頭皮能不能契合。然而都已經拆到這了，只能繼續下去。
他修剪好發排，畫好線，花費了近一個小時將發排給給縫上，然後趕緊抓住一直貼在自己手臂上的娃娃給縫到身體上。
牛奶絲的重量相對來說比較輕，但這麽多頭發還是增加了很多重量。
塞完棉花全部縫合好後，齊天晚晃了晃和新雨：“你還好麽？”
腦袋沈甸甸的，和新雨的意識又恢覆了清明。
“還好，好重。”和新雨努力擡起頭又很快趴了下去，腦袋重了好多好多。“啊，我要被壓死了。”
她一趴，過長的頭發也順著落在了臉側將她的視線完全擋住了。
“怎麽這麽長！”她瞅著身邊的頭發喊道，努力了幾下，平時很順暢的翻騰也被頭發幹擾的變得艱難了起來。
新頭發才剛上頭沒多久，和新雨就開始後悔了。
“嗚嗚，不行，為了美我不能放棄。快帶我去照鏡子，我要看看我的新形象。”和新雨嗚咽兩聲讓齊天晚帶自己去照鏡子。
齊天晚給她梳了梳頭發這才放到鏡子前。
只見原本炸炸的短毛變成了一把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臉邊，看上去又可愛又精致，瞬間就有了點大美人的氣質了。
和新雨甩甩腦袋，頭發也跟著甩動，和新雨禁不住笑起來。
“真好看。”
“不覺得礙事了？”
“美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代價算什麽，我能接受。快給我紮辮子，我不要簡單的發啾，那太土了。”
她這還挑上了。
齊天晚真沒什麽紮辮子的經驗，還好他有辦法，認命地打開某平臺搜索起來，很快找到一些高溫絲編發教程。
找了幾個讓和新雨選，她選了個類似魚骨辮的紮法。
齊天晚試了一下，娃娃太小，身體總是動來動去把紮好的頭發弄亂，於是幹脆將娃娃往自己膝蓋裏一夾。
“別亂動，我弄不好了。”
“是你技術太差吧！”
齊天晚直接威脅：“你再說我就繼續給你紮小辮。”
“哼哼。”和新雨乖乖趴好，歪著腦袋任他擺弄。
做套衣服也就一個小時，可紮辮子卻用了一個多小時，齊天晚都不知道這麽點頭發怎麽這麽難纏。
終於做好了造型，他再次把娃娃捧到鏡子前。
和新雨點點頭：“勉強算是還不錯吧。”
“勉強？”齊天晚將她舉高，重覆地問道：“勉強？！”
和新雨趕緊改口：“做的真不錯，你的手真巧，是我見過手最巧的人了，我的頭發能被你這雙聖手觸碰真是我的榮幸。”
齊天晚覺得她跑火車的能力已經臻至化境了，可以隨手拈來了。
和新雨欣賞了自己一會，覺得有點遺憾，可惜買的人魚衣服太大了她穿不了。
“想要新衣服？”
“是啊，買的都太大了，我都不能穿。”
“我買了新布料，等到了就給你做。”
“好耶！”
但在新衣料到之前，先到的是做娃娃的布料。
沒有買到十厘米的特體，齊天晚是打算自己研究的，他抱來了前兩天買的20厘米的素體，發現特體的身體沒動，只是手和腳延長了，腿多了膝蓋和腿彎的褶皺，穿衣服露出來的時候很可愛。
一般腿都是延長五到十，齊天晚在娃稿上面塗塗畫畫，這是按照實際尺寸打出來的樣，他畫完又把和新雨放在上面比劃比劃，手延長不了五厘米，只長了兩厘米。
按照新樣重新剪裁縫合，膝蓋處縫出褶皺，很快一個新身體出現在面前。
齊天晚摸著和新雨身上幾次留下來縫補痕跡。
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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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害羞嘛，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不能變成人形陪你，我正在努力啊,你再等等我就好了。”和新雨湊到他面前，腦袋幾乎頂著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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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齊天晚覺得自己不能這麽不負責任就說願意。
這也是對和新雨的不負責任。
齊天晚將她捧在手裏認真道：“我是很喜歡你，但是在你離開我可以獨立生存時,我們才能說這件事,你懂麽？”
和新雨疑惑地搖了搖頭，她不懂，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麽，為什麽要等到那麽久遠之後，她自己也說不一定什麽時候才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重新活在世間,那真的太遙遠了,難道齊天晚是打算等她正常了就不要她了？
“你要趕我走？”
“當然不是。”齊天晚搖頭,“我怎麽可能趕你走呢,我們現在的關系，我是說，並不平等，除了待在這裏你的選擇並不多,如果我是壞人,我可以控制你,以此要挾你。”
和新雨歪頭：“你不會的。”
“是，我不會的，我只是做個假設。但是這種情況下你做出的選擇有可能是錯誤的，如果我不是個好人，而是想要假意對你好獲取你的信任喜歡，你會很危險。只有在你能夠判斷，能夠隨時抽離並且安全的時候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和新雨塞滿了棉花的腦袋最近雖然清醒了很多，也可以思考很多事了，可對這些她還是沒那麽清明。
她認識的齊天晚不會做出這種事，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挺好的，她很喜歡很在乎齊天晚，一點都不想跟他分開，她能感覺出來齊天晚也很喜歡自己，這樣在一起難道不好麽？這不是最合理的結果？
和新雨想不太明白齊天晚說的話，自己就算是有退路有選擇，也只會選擇他啊，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老天爺讓她死後變成齊天晚的娃娃，讓自己來到他身邊，這就是天意啊，天意如此，和新雨很相信老天爺的選擇。
“可是是老天爺讓我選擇的你哎，為什麽我不是到別人身邊而是到你身邊變成你的娃娃，這不都是命中註定麽，我們這是天賜良緣，你確定要拒絕麽？”
齊天晚揉了揉頭，他就知道剛剛那番話娃娃肯定沒聽進去，也可能是沒辦法理解。
不過他還是堅定自己選擇。
他選了個簡單一點的說法：“這不是拒絕，只是我希望把這個確定的時間再拉長一點，等你可以自由變成人的時候再談這個可以麽？”
和新雨哦了一聲，齊天晚這是不想跟一只娃娃戀愛，她很理解，雖然娃娃是挺可愛的，但他也沒變態到這個地步，好像是要變成人好一點，自己太著急了。反正人也不會突然跑了，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讓自己變厲害一點。
“那行吧，你慢慢思考。”
和新雨果然沒有生氣，齊天晚松了口氣，這時候才覺得心臟跳得有點快，剛剛有個瞬間他是想直接答應的，可道德和理智不允許他這麽做。
他將娃娃捧起來摸了摸，卻被娃娃伸出的小短手給拒絕了。
“不行，在你答應之前，不能做出這麽親密的行為。”和新雨往後扭了扭，她現在感知提升，被摸的好癢。
齊天晚松開手，瞬間後悔了，剛剛是不是該答應的？現在都不讓摸了。
“那給你換衣服梳頭怎麽辦？”
“你蒙上眼睛。”
齊天晚氣笑了，抓著她使勁揉了一通才放下：“我拒絕。”
“你，哼，口是心非。”和新雨背過身去，用他能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
齊天晚無奈搖頭，隨便她嘀咕去吧。
和新雨氣到直接睡著，再睜眼天都亮了。
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麽事，和新雨照常陪著齊天晚去上班，有時間就躺著睡覺，醒來後也不出去溜了，就在辦公室裏戳戳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齊天晚下班開始研究新衣服，他沒有立即動手做，而是專門買了個空白本子用來記錄靈感，娃衣稿圖很快就畫了好幾頁，為了能畫好娃娃衣服，他還特地在去社交平臺研究了許久，娃娃衣服和人類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
娃衣通常會有很多小配飾，會搭配著出一套，比如發箍，帽子，發帶，項鏈，有時候是包包鞋子或者翅膀，裙子的打底內褲有時也會算在無用點數中。
娃媽買衣服時會考慮整體價格，這一套裏的有用點數是多少，無用點數占多少，有用點數就是必不可少的上衣褲子或者裙子，帽子背包都算加購點數，可買可不買。當然是搭配在一起更可愛，但帽子價格會占到十幾二十塊錢，少掉這些娃衣價格就能便宜很多。
齊天晚在設計娃衣的時候也參考了大部分娃衣的價格，像他在娃展上買的幾套衣服，價格普遍都在八十到一百二左右，算是偏貴的娃衣，但點數比較多，就是搭配的飾品多，皇冠頭鏈腰鏈披風，上身效果也很好看，畢竟在大部分娃媽眼中，上七十就算很貴了，他這是奢侈行為。
之前齊天晚做衣服最多加個蝴蝶結發帶，現在連小背包他都設計到了，他還買了彩色的筆用來上色。
和新雨在他畫圖的時候湊過去看了一眼，就立即被擊中了。
“這套好特別，是給我穿的麽？快做出來！”
齊天晚在畫的是套偏未來感的衣服，銀色布料上是漸變的星河，仿佛有碎光灑了出來，能預感穿上有多特別，背後還有一對機械翅膀，頭上是掛著縮小戰艦的王冠，看起來又美又酷。
齊天晚唔了一聲：“只是一個設想，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這翅膀做塑料拼裝的還是用其他材質還沒想好。”
和新雨給他鼓勁：“沒事，你先畫出來，能不能做再說，只要有靈感，別的就都不是問題。”
得到鼓勵的齊天晚開心的當天就給她趕了和新裙子出來，是一條像花仙子一樣的裙子，背後用白布和蕾絲做了個簡易翅膀，還做了個尖尖的帽子，不像花仙子，更像花精靈。
和新雨原地轉圈，忍不住誇讚起來：“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然後在網上買的長發料子也終於到了。
齊天晚為了對比幾種長發的材質，高溫絲牛奶絲和柔軟絲都買了一些打算做對比，鑒於和新雨獨特的審美，顏色他也多買了幾種。
高溫絲摸上去是挺硬的，柔軟很細軟，手感不錯，牛奶絲光澤度非常好。
和新雨喜歡牛奶絲的光澤，摸完就給自己選了這個，她本來想給自己換個藍色頭發的，王詩雯那只娃娃給她的震撼還在心頭，然而齊天晚說她的眼睛不太搭，最後她還是選了黑色。
換頭皮是個精細活，得先把娃娃頭拆開，棉都掏出來，頭上縫合部位拆開，按照尺寸將發排縫在頭皮上再縫在身體上。
高溫絲頭發都是一撮一撮的發排，並不像炸毛一樣是整個頭皮，因此如果做不好就會有漏發排的問題。
十厘米的發排不需要那麽寬，需要先按照長度修剪到合適寬度，再大致算一下頭發長度，太長也得剪掉。
齊天晚這邊努力修剪，旁邊和新雨正陷入暈乎狀態。
再次被掏空，腦袋裏也空空如也，連嘴邊的通訊都被拿出來了，和新雨晃了晃變得非常輕盈的身體。
沒了頭發好像腦子也跟著飛了，她現在感覺飄乎乎的，整個人都在醉醺醺的虛幻中。
“飛起來嘍。”和新雨嘴裏喊著。
通訊器拿出來了，齊天晚也挺不見她在說什麽，就見還躺著的面皮緩緩離開了桌面，不高，只有一厘米，但真的飛起來了。
齊天晚驚得一時間都沒敢動。
和新雨在空中晃晃悠悠，一會朝左一會朝右，還撞到了齊天晚手上。
“哎呀，撞上了，我要往右，這邊是右麽？”
和新雨掌握不了方向了，也不知道飛起來要去幹嘛，撞到齊天晚手上後，啪一下身體也跟著貼了上去。
是這個人，她要到這個人這裏。
齊天晚才知道，頭皮對娃娃的作用很大，他有點擔心新頭皮能不能契合。然而都已經拆到這了，只能繼續下去。
他修剪好發排，畫好線，花費了近一個小時將發排給給縫上，然後趕緊抓住一直貼在自己手臂上的娃娃給縫到身體上。
牛奶絲的重量相對來說比較輕，但這麽多頭發還是增加了很多重量。
塞完棉花全部縫合好後，齊天晚晃了晃和新雨：“你還好麽？”
腦袋沈甸甸的，和新雨的意識又恢覆了清明。
“還好，好重。”和新雨努力擡起頭又很快趴了下去，腦袋重了好多好多。“啊，我要被壓死了。”
她一趴，過長的頭發也順著落在了臉側將她的視線完全擋住了。
“怎麽這麽長！”她瞅著身邊的頭發喊道，努力了幾下，平時很順暢的翻騰也被頭發幹擾的變得艱難了起來。
新頭發才剛上頭沒多久，和新雨就開始後悔了。
“嗚嗚，不行，為了美我不能放棄。快帶我去照鏡子，我要看看我的新形象。”和新雨嗚咽兩聲讓齊天晚帶自己去照鏡子。
齊天晚給她梳了梳頭發這才放到鏡子前。
只見原本炸炸的短毛變成了一把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臉邊，看上去又可愛又精致，瞬間就有了點大美人的氣質了。
和新雨甩甩腦袋，頭發也跟著甩動，和新雨禁不住笑起來。
“真好看。”
“不覺得礙事了？”
“美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代價算什麽，我能接受。快給我紮辮子，我不要簡單的發啾，那太土了。”
她這還挑上了。
齊天晚真沒什麽紮辮子的經驗，還好他有辦法，認命地打開某平臺搜索起來，很快找到一些高溫絲編發教程。
找了幾個讓和新雨選，她選了個類似魚骨辮的紮法。
齊天晚試了一下，娃娃太小，身體總是動來動去把紮好的頭發弄亂，於是幹脆將娃娃往自己膝蓋裏一夾。
“別亂動，我弄不好了。”
“是你技術太差吧！”
齊天晚直接威脅：“你再說我就繼續給你紮小辮。”
“哼哼。”和新雨乖乖趴好，歪著腦袋任他擺弄。
做套衣服也就一個小時，可紮辮子卻用了一個多小時，齊天晚都不知道這麽點頭發怎麽這麽難纏。
終於做好了造型，他再次把娃娃捧到鏡子前。
和新雨點點頭：“勉強算是還不錯吧。”
“勉強？”齊天晚將她舉高，重覆地問道：“勉強？！”
和新雨趕緊改口：“做的真不錯，你的手真巧，是我見過手最巧的人了，我的頭發能被你這雙聖手觸碰真是我的榮幸。”
齊天晚覺得她跑火車的能力已經臻至化境了，可以隨手拈來了。
和新雨欣賞了自己一會，覺得有點遺憾，可惜買的人魚衣服太大了她穿不了。
“想要新衣服？”
“是啊，買的都太大了，我都不能穿。”
“我買了新布料，等到了就給你做。”
“好耶！”
但在新衣料到之前，先到的是做娃娃的布料。
沒有買到十厘米的特體，齊天晚是打算自己研究的，他抱來了前兩天買的20厘米的素體，發現特體的身體沒動，只是手和腳延長了，腿多了膝蓋和腿彎的褶皺，穿衣服露出來的時候很可愛。
一般腿都是延長五到十，齊天晚在娃稿上面塗塗畫畫，這是按照實際尺寸打出來的樣，他畫完又把和新雨放在上面比劃比劃，手延長不了五厘米，只長了兩厘米。
按照新樣重新剪裁縫合，膝蓋處縫出褶皺，很快一個新身體出現在面前。
齊天晚摸著和新雨身上幾次留下來縫補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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