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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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帶著人消失的時候，金光第一時間就命令白虎傳令眾門人搜尋七夜的行跡。比起毫無掩飾的燕紅葉，七夜的蹤跡顯然難找很多。
除了玄武，金光只帶了十個弟子。用他的話來說，若是遇上了連他也敵不過的敵人，再多帶十個也無濟於事。蟻多咬死象，那螞蟻要多少只？一百只？一千只？難道他要為了未知的危險帶上幾百個弟子保護自己嗎？說出去他和玄心正宗還不被人笑死！排場和保護是不一樣的，如果帶一百個弟子壯大聲勢排場的話，旁人可能會說幾句酸話，但心中也會偷偷的羨慕，相反，若是帶一百個弟子保護自己的話，做為天下玄門之首，金光的武力值肯定要成為眾人閑談時懷疑的對象。
還沒有七夜的消息，金光仍然帶著人出發了。他的目的地是紅河村。
幾百年來，玄心正宗也沒找到玄陰魔門的具體位置。但是這麽多年經過歷代弟子的探尋，確定了大致的範圍，玄陰魔門應該是在紅河村方圓五十裏以內。玄心正宗第五代宗主將年來發現魔人蹤跡的地點總結，紅河村及其附近出現的次數超過一半。
這個發現，在玄心正宗內部知道的人不多。
而陰月皇朝絕不會知道。否則，二十年前，六道聖君一行便不會那麽輕易被設伏。
無論七夜有沒有回魔宮，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下，他也只能用守株待兔這個笨辦法。
“宗主，萬一七夜魔君躲在別的地方，咱們等在這裏豈不是浪費時間？”玄武情緒有些焦躁。
金光知道他在為錦兒擔心。但他沒有任何表示。
見金光閉目打坐，對自己的疑問充耳不聞，玄武也坐下用傳心術聯系朱雀：“三界聖女推算出七夜的下落了嗎？錦兒呢？”
朱雀的聲音如回蕩在空室。“沒有。”
除了廣撒天下的門人外，三界聖女是第二個探查蹤跡的渠道。法力越高強的人，蹤跡越難被窺測。人間魔道都有不少的功法專用來探測行藏，三界聖女專修此功法，勝過玄心正宗任何人。金光知道陰月皇朝的鏡無緣也擅長此道，但是他修習的其他功法也不少，其準確性和速度遠遠比不上專修此道的三界聖女。
連三界聖女都找不到……
玄武不敢去想最糟糕的結果。可是錦兒曾經說過的話不斷在他腦海裏閃現。
“魔界沒有寬恕，我要是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玄武，我兄長不會放過我的。”
“我若是死了，你會想我嗎？”
“玄武我喜歡你，你呢？”
“玄武……”
金光雖然閉著眼睛打坐，其實他心裏一點也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泰然自若。
據玄武口中所了解到的情況，似乎並不是七夜的預謀，可是發生得太巧了，由不得他不心生疑慮。
金光想得越多，心就越來越難以平靜。仿佛間七夜的舉動越加莫測起來，福來客棧之約似乎也不那麽簡單了。
金光沈浸在自己紛繁的推測中，卻沒想過七夜設計這麽一場鬧劇對他有和好處。不，就算金光想到這一點，估計也會認為魔道的人心思詭譎不懷好意。
他把這二者分的無比清楚。喜歡七夜是一回事，敵視魔道是另一回事。盡管數次事件都證明了根本不可能把七夜和陰月皇朝分開來看待，可是金光仍然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態度。
金光突然猛的睜開眼睛。
“宗主，可是有消息了？”一直留意金光舉動的玄武期待的問。
金光搖搖頭，不去看玄武失望的表情，重新閉上了眼睛。他只是想起來……好久沒有做那個夢了。
因為近期沒有做那個夢了，所以看待陰月皇朝和七夜才這麽“清醒”麽？
“宗主——不如屬下出去查看一下，也許弟子們法力低微，所以察覺不到七夜經過的蹤跡，讓屬下出去找找。”玄武煎熬到了極限，實在沒辦法幹坐著等下去，終於忍不住請命。
定力不夠。
金光心道，口中說：“去吧。不許私自行動。”
“是。”取得了金光的同意，玄武挎上劍大步走出花廳。
天暗沈沈的，距離七夜帶著凰妖錦兒消失過了一天。從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無論是探子還是三界聖女都沒有探測到七夜的行蹤。難道七夜已經回到魔界……如果他還沒有回魔界，會在哪裏呢？
“聖君不回魔界？”凰妖戰戰兢兢的問。
“怎麽，本聖君不押送你二妖，你們就要跑不成？”
凰妖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屬下豈敢。”錦兒咬著唇，欲言又止。總算身上的劇烈疼痛提醒了她的處境。能在聖君手下保住一條命簡直是奇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聖君廢去九成的法力，猶如剔骨削肉，剩下的微薄法力堪堪能維持她的人形。若再開口磨唣，怕這條命就留不住了。
凡人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保住了這條命，一定還有機會見玄武。
打定主意，錦兒乖乖的跟在凰妖身後，試圖表現自己的呃溫順服從。
七夜的目光從她身上溜過。“看好你這個妹妹！”他並沒有說看不好會怎麽樣，也沒有疾言厲色，但是凰妖和錦兒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二妖恭敬的下跪俯身，過了一會兒直起身子看果然七夜走了。
“哥～我——”
“啪！”凰妖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錦兒臉上。“你給我閉嘴。”
白嫩的臉頰上多了鮮紅的五指印。
“要不是看在你娘當年幫過我的份上，我管你去死。這次沒事不是你我走運，是因為我獻出了保命的法寶。哼，你以為再來一回，我還能有法寶來保命嗎！”
錦兒心知若不是七夜發現了凰妖的破綻，凰妖未必會獻寶保命。但是形勢不如人，她如今只能忍氣吞聲，過後再圖謀。
“對不起。”錦兒紅著眼眶道歉，美艷的容貌也能做出楚楚可憐模樣。
七夜身著玄色甲衣，衣襟袖口和下擺繡著暗地同色張牙舞爪的睚眥紋，威風凜凜。腰間挎著一夕劍，劍在鞘中，劍柄兩圈銀色紋路反射出清冷的月光。他的手腕間系著兩條桃紅色的絲帶。
金光的目光落在絲帶上。
七夜仿佛沒有察覺到金光目光中的古怪，將兩條絲帶解開，其中一條遞給金光。金光沒有接。“什麽意思？”
先是費勁心思也找不到七夜，然後七夜莫名其妙的出現。對，就是莫名其妙！上次七夜潛進玄心大殿自己立刻就察覺了，可是這一次連三界聖女都探查不到七夜的下落……難道七夜回了魔界又立刻出來了？
金光嫌棄的打量了兩條輕薄的絲帶。他實在想不出來七夜為什麽會帶著女人的東西，還遞給自己。
七夜隨即便為金光解惑，解釋了絲帶的功用，然後指導金光將自己的印記留下。
“送給你的賠罪禮物，就當是為我兩個不長眼的手下打擾了你手下的補償禮物。”
七夜這句話不期然的讓金光想起了像熱鍋上螞蟻似的玄武。為什麽感覺像是分手費之類的呢……七夜就像用金錢收買純情少男的負責棒打鴛鴦的壞家長……純情少男……五大三粗的玄武……
金光手抖了一下。這絲帶究竟是給他的還是給玄武的？
七夜握住金光的手。“你的手很涼。”輕輕揉搓兩下。“我還以為到你這個程度應該寒暑不侵了。”
金光抽回自己的手，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他才第一次覺得不自在。
好奇怪……之前他是那麽渴望觸摸七夜，那一夜盡管吃了苦頭，可是他得到更多的是滿足。現在他才恍然，上一次爭吵結束後的痛苦竟然淺淡了這麽多……難道就如同那感情突如其來一般又要突如而去？
“怎麽了？”七夜沒有透視金光心裏的異能，但是他能察覺到金光態度的轉變。念頭一轉，他把這當做了金光的害羞，心中暗笑。
金光輕輕搖頭，也搖去自己的思緒。“難怪找不到你蹤跡，原來是這兩樣寶物的功用。陰月皇朝果真不凡，這兩樣寶物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用好了也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你竟然舍得隨手送人。”
七夜總不能說他幻想了下金光不著片縷，身上只掛著這兩條桃紅色的輕紗絲帶的勾魂模樣吧。於是只能呵呵笑兩聲。
“還有那個女妖偷來給玄武療傷的，也是件寶物。陰月皇朝的寶貝難道遍地都是？都說人間富饒，事實真叫人慚愧啊！”
似乎是試探，然而太過淺顯！似乎是妒羨，然而太過直白！
這完全不像金光說的話，倒更像一個吃酸撚醋的小婦人。
七夜被自己的聯想逗樂了。
金光本來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試探七夜的反應，但是七夜的反應叫他難以理解。他想不出自己說了什麽好笑的讓他笑成這樣。好吧，重要的是七夜無厘頭的笑讓他覺得很尷尬，比自己脫光了勾引還尷尬。
七夜並沒有笑得止不住，見金光似有羞惱之色，便抑平嘴角，正色道：“怎麽，現在就開始打探聘禮了麽？”
金光：“……”太陽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偏偏七夜還繼續道：“你若是喜歡，我把那塊寶石添進聘禮的單子就是了。”
金光聽見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是嫁妝！”
七夜一楞，半響，發出一陣洪亮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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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玄武，金光只帶了十個弟子。用他的話來說，若是遇上了連他也敵不過的敵人，再多帶十個也無濟於事。蟻多咬死象，那螞蟻要多少只？一百只？一千只？難道他要為了未知的危險帶上幾百個弟子保護自己嗎？說出去他和玄心正宗還不被人笑死！排場和保護是不一樣的，如果帶一百個弟子壯大聲勢排場的話，旁人可能會說幾句酸話，但心中也會偷偷的羨慕，相反，若是帶一百個弟子保護自己的話，做為天下玄門之首，金光的武力值肯定要成為眾人閑談時懷疑的對象。
還沒有七夜的消息，金光仍然帶著人出發了。他的目的地是紅河村。
幾百年來，玄心正宗也沒找到玄陰魔門的具體位置。但是這麽多年經過歷代弟子的探尋，確定了大致的範圍，玄陰魔門應該是在紅河村方圓五十裏以內。玄心正宗第五代宗主將年來發現魔人蹤跡的地點總結，紅河村及其附近出現的次數超過一半。
這個發現，在玄心正宗內部知道的人不多。
而陰月皇朝絕不會知道。否則，二十年前，六道聖君一行便不會那麽輕易被設伏。
無論七夜有沒有回魔宮，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下，他也只能用守株待兔這個笨辦法。
“宗主，萬一七夜魔君躲在別的地方，咱們等在這裏豈不是浪費時間？”玄武情緒有些焦躁。
金光知道他在為錦兒擔心。但他沒有任何表示。
見金光閉目打坐，對自己的疑問充耳不聞，玄武也坐下用傳心術聯系朱雀：“三界聖女推算出七夜的下落了嗎？錦兒呢？”
朱雀的聲音如回蕩在空室。“沒有。”
除了廣撒天下的門人外，三界聖女是第二個探查蹤跡的渠道。法力越高強的人，蹤跡越難被窺測。人間魔道都有不少的功法專用來探測行藏，三界聖女專修此功法，勝過玄心正宗任何人。金光知道陰月皇朝的鏡無緣也擅長此道，但是他修習的其他功法也不少，其準確性和速度遠遠比不上專修此道的三界聖女。
連三界聖女都找不到……
玄武不敢去想最糟糕的結果。可是錦兒曾經說過的話不斷在他腦海裏閃現。
“魔界沒有寬恕，我要是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玄武，我兄長不會放過我的。”
“我若是死了，你會想我嗎？”
“玄武我喜歡你，你呢？”
“玄武……”
金光雖然閉著眼睛打坐，其實他心裏一點也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泰然自若。
據玄武口中所了解到的情況，似乎並不是七夜的預謀，可是發生得太巧了，由不得他不心生疑慮。
金光想得越多，心就越來越難以平靜。仿佛間七夜的舉動越加莫測起來，福來客棧之約似乎也不那麽簡單了。
金光沈浸在自己紛繁的推測中，卻沒想過七夜設計這麽一場鬧劇對他有和好處。不，就算金光想到這一點，估計也會認為魔道的人心思詭譎不懷好意。
他把這二者分的無比清楚。喜歡七夜是一回事，敵視魔道是另一回事。盡管數次事件都證明了根本不可能把七夜和陰月皇朝分開來看待，可是金光仍然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態度。
金光突然猛的睜開眼睛。
“宗主，可是有消息了？”一直留意金光舉動的玄武期待的問。
金光搖搖頭，不去看玄武失望的表情，重新閉上了眼睛。他只是想起來……好久沒有做那個夢了。
因為近期沒有做那個夢了，所以看待陰月皇朝和七夜才這麽“清醒”麽？
“宗主——不如屬下出去查看一下，也許弟子們法力低微，所以察覺不到七夜經過的蹤跡，讓屬下出去找找。”玄武煎熬到了極限，實在沒辦法幹坐著等下去，終於忍不住請命。
定力不夠。
金光心道，口中說：“去吧。不許私自行動。”
“是。”取得了金光的同意，玄武挎上劍大步走出花廳。
天暗沈沈的，距離七夜帶著凰妖錦兒消失過了一天。從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無論是探子還是三界聖女都沒有探測到七夜的行蹤。難道七夜已經回到魔界……如果他還沒有回魔界，會在哪裏呢？
“聖君不回魔界？”凰妖戰戰兢兢的問。
“怎麽，本聖君不押送你二妖，你們就要跑不成？”
凰妖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屬下豈敢。”錦兒咬著唇，欲言又止。總算身上的劇烈疼痛提醒了她的處境。能在聖君手下保住一條命簡直是奇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聖君廢去九成的法力，猶如剔骨削肉，剩下的微薄法力堪堪能維持她的人形。若再開口磨唣，怕這條命就留不住了。
凡人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保住了這條命，一定還有機會見玄武。
打定主意，錦兒乖乖的跟在凰妖身後，試圖表現自己的呃溫順服從。
七夜的目光從她身上溜過。“看好你這個妹妹！”他並沒有說看不好會怎麽樣，也沒有疾言厲色，但是凰妖和錦兒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二妖恭敬的下跪俯身，過了一會兒直起身子看果然七夜走了。
“哥～我——”
“啪！”凰妖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錦兒臉上。“你給我閉嘴。”
白嫩的臉頰上多了鮮紅的五指印。
“要不是看在你娘當年幫過我的份上，我管你去死。這次沒事不是你我走運，是因為我獻出了保命的法寶。哼，你以為再來一回，我還能有法寶來保命嗎！”
錦兒心知若不是七夜發現了凰妖的破綻，凰妖未必會獻寶保命。但是形勢不如人，她如今只能忍氣吞聲，過後再圖謀。
“對不起。”錦兒紅著眼眶道歉，美艷的容貌也能做出楚楚可憐模樣。
七夜身著玄色甲衣，衣襟袖口和下擺繡著暗地同色張牙舞爪的睚眥紋，威風凜凜。腰間挎著一夕劍，劍在鞘中，劍柄兩圈銀色紋路反射出清冷的月光。他的手腕間系著兩條桃紅色的絲帶。
金光的目光落在絲帶上。
七夜仿佛沒有察覺到金光目光中的古怪，將兩條絲帶解開，其中一條遞給金光。金光沒有接。“什麽意思？”
先是費勁心思也找不到七夜，然後七夜莫名其妙的出現。對，就是莫名其妙！上次七夜潛進玄心大殿自己立刻就察覺了，可是這一次連三界聖女都探查不到七夜的下落……難道七夜回了魔界又立刻出來了？
金光嫌棄的打量了兩條輕薄的絲帶。他實在想不出來七夜為什麽會帶著女人的東西，還遞給自己。
七夜隨即便為金光解惑，解釋了絲帶的功用，然後指導金光將自己的印記留下。
“送給你的賠罪禮物，就當是為我兩個不長眼的手下打擾了你手下的補償禮物。”
七夜這句話不期然的讓金光想起了像熱鍋上螞蟻似的玄武。為什麽感覺像是分手費之類的呢……七夜就像用金錢收買純情少男的負責棒打鴛鴦的壞家長……純情少男……五大三粗的玄武……
金光手抖了一下。這絲帶究竟是給他的還是給玄武的？
七夜握住金光的手。“你的手很涼。”輕輕揉搓兩下。“我還以為到你這個程度應該寒暑不侵了。”
金光抽回自己的手，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他才第一次覺得不自在。
好奇怪……之前他是那麽渴望觸摸七夜，那一夜盡管吃了苦頭，可是他得到更多的是滿足。現在他才恍然，上一次爭吵結束後的痛苦竟然淺淡了這麽多……難道就如同那感情突如其來一般又要突如而去？
“怎麽了？”七夜沒有透視金光心裏的異能，但是他能察覺到金光態度的轉變。念頭一轉，他把這當做了金光的害羞，心中暗笑。
金光輕輕搖頭，也搖去自己的思緒。“難怪找不到你蹤跡，原來是這兩樣寶物的功用。陰月皇朝果真不凡，這兩樣寶物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用好了也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你竟然舍得隨手送人。”
七夜總不能說他幻想了下金光不著片縷，身上只掛著這兩條桃紅色的輕紗絲帶的勾魂模樣吧。於是只能呵呵笑兩聲。
“還有那個女妖偷來給玄武療傷的，也是件寶物。陰月皇朝的寶貝難道遍地都是？都說人間富饒，事實真叫人慚愧啊！”
似乎是試探，然而太過淺顯！似乎是妒羨，然而太過直白！
這完全不像金光說的話，倒更像一個吃酸撚醋的小婦人。
七夜被自己的聯想逗樂了。
金光本來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試探七夜的反應，但是七夜的反應叫他難以理解。他想不出自己說了什麽好笑的讓他笑成這樣。好吧，重要的是七夜無厘頭的笑讓他覺得很尷尬，比自己脫光了勾引還尷尬。
七夜並沒有笑得止不住，見金光似有羞惱之色，便抑平嘴角，正色道：“怎麽，現在就開始打探聘禮了麽？”
金光：“……”太陽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偏偏七夜還繼續道：“你若是喜歡，我把那塊寶石添進聘禮的單子就是了。”
金光聽見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是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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