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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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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的眼神註視著身前的槍兵。困惑於saber突如其來的叫喚,lancer很是不解地朝他投去敵視的一瞥。

“不……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

在身體幾乎被血水浸透,大口喘氣的lancer面前,saber的雙眸裏充滿了淒烈的無奈。那是對無法抗爭的命運的悲痛。不奢望能被任何人理解,拋卻遙不可及的願望,騎士此刻唯一期盼的便是盡快了結這場戰鬥,無論以何種局面。

“繼續戰鬥吧saber。”盡力維持平穩的聲線,不過lancer的聲音實在顯得很是苦澀,“費奧納的騎士可不會輕易言敗。想取走我的性命還早著呢。”

聽了lancer的話,saber勉力露出一個苦笑,嘆了口氣。

“這次戰鬥離劃上休止符的時間不遠了呢。”

羅德·霍克舉起以利亞留下的望遠鏡,看了一番後,將視線落在說話的servant身上。

“可你幾乎沒出什麽力。”

“瞎說什麽啊,我可是射了十五支長矛。”

“那你一根一根射是怎麽回事?”

聽到禦主滿腹不滿的逼問,archer毫不謝罪,很是流暢地反駁起來,“就算想射擊也要考慮一下,萬一誤傷到saber和berserker可就麻煩了,還有被saber吸納的軍隊,數量可是不少呢。你看,又要避過自己人,又要命中目標,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一根根投射的。”

“唔,那真是辛苦你如此周到的考慮了。如果這正是我的想法呢?”

迷惑於禦主的用意,古希臘的英靈側過身子,以罕見的正視直直地看著他。

“archer。”羅德面無表情地念出servant的稱謂,“我命令你動用最強寶具‘戰無不勝之傾城之力’,將下方的敵人全部射殺。”

archer雕塑般的臉前所未有地僵硬了,緊抿雙唇,用帶著殺氣的碧色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身前的禦主。

“呵呵。”看著沈默不語的從者,羅德毫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世界上有許多做事有成的人,並不一定是因為他比你會做,而僅僅是因為他比你敢做——弗朗西斯·培根,1561至1626。’你沒有聽錯。啟動最強寶具。場上四名servant,還有兩位master小姐——將那些人一個不留地予以剿滅。”

這就是暗藏在羅德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愛因茲貝倫家的少爺,結盟時藏頭露尾的說辭,不把真實的情況全部講明。和這樣的人是無法長期合作的。羅德慎重地做出這個決定。

望著一臉志在必得的羅德,archer很是不悅地掃了他一眼,視線重回伐木場中央,擡起右臂一揮。

立刻,從虛空中出現六支長矛。伴隨著雷霆般的轟鳴,閃耀著黝黑光芒的長矛齊刷刷地射向下方正和saber、berserker酣戰的敵人。

lancer和rider立即跳開。saber和berserker也很是敏銳地躲開長矛,避免受到波及。插·進地面的六支長矛過不了過久,便紛紛煙消雲散。

沒有動用【戰無不勝之傾城之力】。這種程度的長矛陣只是【傾城之力】而已。而且數量還很稀少。

“archer,你這是做什麽!”羅德憤怒地喝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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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archer悠然地晃動了一下金褐色的腦袋。

“想要我動用那招?不行,除非你用令咒命令我。”

“……”

羅德一句話也說不出,簡直到了氣結的地步。雙眼中燃燒著灰燼一般的怒火。

沒有人知道——此刻,翻滾於羅德心底的那團烈火。那是充滿了憤恨和怨念的火焰,正透過他的雙眼毒視著自己的從者。

是的,他怎麽可能沒有料到archer會違抗自己。早在游船事件上,archer已經抗命過一次。英靈阿喀琉斯拒絕襲擊游船,卻抵禦不了羅德的強行命令,才不得已而為之。以英靈阿喀琉斯的性格,的確只會對他承認的戰鬥和認可的對手全力以赴。

羅德不得不將註意力落到右手上的令咒。即使現在使用一枚,迫使archer打倒場上所有的人。可是,失去所有令咒的他一定會導致和英靈阿喀琉斯的關系決裂。在失去令咒強制權的維系下,難保archer不會背叛自己,甚至將他誅殺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指甲嵌入掌心。無處宣洩的怒氣,讓羅德握緊右拳。倘若他還有兩次令咒機會的話,那麽就可以拋棄archer這枚不聽話的棋子,用其中一枚令咒強制命令archer自盡。失去servant的master只需要再和另一名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重新建立契約就可以了。最合適的servant莫過於berserker了。berserker是目前場上唯一未曝露真名的英靈。喪失自我判斷力的狂戰士必須依靠主人的意志才能作戰,那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berserker的master,那個紅頭發的小姑娘現在就站在那裏,毫無戒備,全心全意地觀察著servant的戰鬥。以現存的魔力,還能勉強驅使一次【鋼之傀儡師】。從背後突然接近,奪走她的性命,只需一擊。對擅於操作流線型絲線的羅德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昨日的談判,已經讓羅德懷疑以利亞在找上自己以前就和阿琪婭有所密謀了。今天,當羅德看到以利亞和阿琪婭攜帶著同一款式的傳音器進行交流時,將信將疑的答案變得更加確定。以利亞對自己的態度,羅德心知肚明。同樣是三大家族之外的魔術師,以利亞對阿琪婭卻極為關照。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一定是關系非同一般的人,或許阿琪婭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外來魔術師吧?倘若此時自己還保留兩枚令咒的話,那麽逼迫archer自我了斷,然後殺死阿琪婭,用剩餘的一枚令咒奪取對berserker的控制權,實在不失為一個好計策吧!

可是!

偏偏他只剩下最後一枚令咒!

過於草率地浪費了兩枚令咒的行為,這個打擊,此刻正深深吞噬著羅德的心。

果然,游船那會兒還是應該由自己動手結果小少爺吧?可惜的是,羅德性格中過於謹慎這一點讓他的行動遲疑了。不能排除rider在其主人受到攻擊後現身,master無法對抗servant,羅德當場被rider殺死都是極有可能的事。而讓羅德更加沒有料到的是,在他離開游船後,命令archer襲擊,本應該對主人惟命是從的servant竟會違抗!

四年前被朋友邀請加入考古隊,無意間發現了特洛伊古城遺址,得到英靈阿喀琉斯的聖遺物,純屬偶然。也許根本不應該來參賽吧……

所有怒火的源頭都指向了archer!

為什麽會有archer這樣不聽話的servant?為什麽事情會向如此偏離的軌道發展呢?本該是目空一切的強大英靈被自己驅使,萬無一失的聖杯戰爭……先是瑪奇裏·海爾文的拒絕合作,接著遭遇了荷雅門狄的追殺,最後,也就是現在,archer的公然反抗——每時每刻都在急劇惡化的局面,為何他羅德·霍克會陷入如此不堪的地步?

不禁為離開監獄而悔恨起來。花言巧語騙過保安官,即使身負數條命案依舊逃過死刑的制裁,羅德故意落入警衛隊的手中……為什麽就輕易出來了?

只要是擁有servant的master就都是障礙。archer不願意消滅所有的敵人。既然此路不通。眼下,就只能將希望寄托於saber和berserker的身上。這種混戰局面下,依靠saber和berserker的牽絆,再讓archer時不時地遠程幹擾,相信用不了多久,lancer和rider就會崩潰。

我還沒有輸。

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重新回去坐牢,什麽都不改變罷了。

花費數十秒抹去心中的不滿,羅德清了清嗓子,盡量擺出自然的表情。

“你不想要解除右手的詛咒了嗎,archer?”

“當然想了。”

“那你……”

“只是,唯有對付lancer,我是不會使用那招的。我這個人,喜歡強硬的對手。一旦認定的對手就絕不會拱手讓與他人。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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