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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母子間的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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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天霂從王府出來時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昨天夜裏他派出來的人沒有一個從攝政王府出去的,他懷疑是瀾梟凜回來了,並且就藏在府中。

所以他故意想要試探試探,試圖逼出瀾梟凜。

到時候他便能以欺君之罪先給他定上個罪名。

可誰成想蕭驚世竟突然來了,生生打斷了他的計劃。

“先將王府的附近的明線撤了,暗中盯緊些,朕倒要看看他們在耍什麽花招。”

他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攝政王府的大門,眼神中的陰翳越發深重。

王府內。

陶桑晚和蕭驚世相對而坐,蕭驚世是將瀾天霂從頭罵到腳。

陶桑晚很是有耐心的聽著,並表示對他說的話讚同。

“你剛剛竟還能忍,要是我這脾氣我現在已經卸他一條胳膊了。”

蕭驚世想到剛剛自己看到的情形就恨不得沖上去把瀾天霂暴揍一頓。

甚至在剛剛他都已經做好了和瀾天霂打一架的準備。

可惜陶桑晚打斷了一下。

“那種情況不忍怎麽辦?我若是真的對他動手,那不光攝政王府,整個陶家也得遭殃。”

瀾天霂敢用剛剛那招就是因為他打心裏知道她不敢對他如何。

“那你也不能任由他欺負啊。”蕭驚世忿忿道。

陶桑晚看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任他欺負了?他也就是嚇唬嚇唬我,若是他真的敢怎麽樣,你覺得我會什麽都不做嗎?”

蕭驚世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好像也對。

這麽多年的相處他還是了解陶桑晚,她可絕對不是那些能夠忍氣吞聲受欺負的人。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很生氣。”蕭驚世氣的拍桌子。

“好了好了,這人都打發走了你還生什麽氣,再說了,你這麽拍桌子待會兒把桌子拍壞了月明又得讓你賠。”陶桑晚打趣道。

門外的月明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蕭驚世擡頭看了他一眼一臉不屑:“賠,他要讓我賠我立馬就賠了,賠多少都能行。”

話說完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過頭詫異的看著陶桑晚。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可是有什麽臟東西?”陶桑晚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不是,你今日竟然是在同我開玩笑?”

蕭驚世很是驚訝。

要知道,從瀾梟凜失蹤後陶桑晚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強顏歡笑,何時同他這般玩笑過。

陶桑晚白了他一眼:“怎麽,我還不能跟你開個玩笑了?”

“不是,你這狀態不大對勁啊。”

昨晚鬧成那樣,他可是擔心陶桑晚的緊。

可昨晚他來陶桑晚竟然已經睡下了。

今天他來陶桑晚卻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這太不正常了。

“你呀,關註的點就是比旁人奇怪。”陶桑晚嘟囔了一句,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蕭驚世顯然沒打算就此終止話題,他連抓著剛剛的問題繼續追問:“怎麽回事兒你跟我說說。”

“沒什麽的,只是早上我爹娘來了一趟,跟他們談了談心心裏舒坦多了。”

陶桑晚並沒有告訴他瀾梟凜的事情。

現在一切未定,這件事兒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蕭驚世對她的話倒也沒有懷疑。

在他看來,陶桑晚能說服自己便是最好的事。

總不能一直沈溺在那些情緒裏,否則這日子還怎麽過。

尤其是眼下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既然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兒,你先前的樣子的確讓人怪擔心的,那如今你打算怎麽辦?就這麽輕輕放過這件事兒?”

“自然不可能。”陶桑晚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端起自己那杯茶,本想喝一口,卻發現已經涼透,索性又放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定然是要給自己討個公道,如今,我在等一個機會。”

“機會?”

蕭驚世不明白這還要等什麽機會。

陶桑晚沖他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光芒宛若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你放心就好,過兩日國宴讓你看場好戲。”

蕭驚世望著她眉眼間的笑怔了一下。

他怎麽都覺得今天的陶桑晚好像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的問題。

瀾天霂回到宮裏一直在琢磨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雖說他一直都知道瀾梟凜手底下的人武功不錯,可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培養出來的那些人有多少本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要說僅憑攝政王府的那些暗衛就殺掉他那麽多人他是不信的。

難道說,真的是瀾梟凜?

還是說陶桑晚身邊還藏著一支他不知道的力量。

不管是哪種可能,這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大大的麻煩事。

“皇上,丞相大人來了。”

瀾天霂斂起了思緒讓人喊了他進來。

“臣見過皇上。”

“行了行了,起來吧,沒有外人就不要在意這些虛禮了。”瀾天霂興致不高。

“皇上這是怎麽了?”丞相問道。

“外面的事兒你也聽說了吧,你怎麽看?”瀾天霂不想繞什麽圈子,直接問道。

丞相對瀾天霂的計劃都是知道的,所以他的問題他也並不意外。

“陶桑晚安然無恙定然是有人相助,只是不知道這背後相助的人會是誰。”

“朕自然知道,但是昨晚蕭驚世和陶桑緒都被朕攔在了府外,所以朕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幫了她。”

瀾天霂眉頭緊鎖,看起來很是發愁。

“皇上是懷疑攝政王?”丞相也算是比較了解瀾天霂的。

知道此時這種情況他最懷疑的人就是瀾梟凜。

“朕是懷疑他,但是朕去王府走了一趟並未發現什麽不妥,所以才找你來。”

丞相思索了一陣:“皇上,其實此事無論是誰做的對您的影響都不大。”

“影響不大?”

瀾天霂的聲音立馬拔高了些。

“你可知道若是瀾梟凜此時回來,朕可就……”

“皇上該準備的也都準備的差不多,無非現在就是差一個合理的理由讓攝政王光明正大的消失,那只要有了這個理由,攝政王是生是死,出不出現也都不重要了。”

丞相語氣平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瀾天霂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所以,你是說如今給他冠上一個合理的罪名。”

“不錯,即使是攝政王的確隱在暗處,可只要皇上您的準備做足了,不就是反客為主了嗎。”

丞相說這些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早已預謀好了一般。

瀾天霂瞇著眼睛思索著他的話。

“那丞相覺得,朕要給皇叔安排一個怎麽樣的罪名才好呢?”

丞相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攝政王身份尊貴,這罪名小了必然是沒有用的,所以皇上心中要有一個衡量,要讓這個罪名大到身份兜不住的樣子。”

瀾天霂的嘴角立馬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

他起身走到了丞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丞相還真是朕的左膀右臂啊,朕這江山能守的穩固丞相功不可沒。”

丞相一笑,立馬行禮:“皇上言重了,能為皇上排憂解難是臣的榮幸。”

瀾天霂哈哈大笑,眼底的算計一覽無餘。

入夜。

陶桑晚照舊給三個孩子講故事,安撫他們睡覺。

之前三個孩子住的院子昨日著了火,如今是沒辦法住了。

所以三個孩子都搬到了瀾梟凜院子隔壁的院裏。

換了個新環境,三個小家夥都有些不習慣。

尤其是今安和禹舟。

陶桑晚哄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看著三個孩子都閉上了眼睛陶桑晚讓丫鬟抱三個孩子各自回房間。

然後丫鬟的手剛剛碰到禹舒,小家夥便一把抓住了陶桑晚的手。

“禹舒,你還沒睡著啊?”

禹舒是最早閉上眼睛的,她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禹舒搖了搖頭從被窩裏鉆了出來靠在了陶桑晚的身邊。

陶桑晚立刻拿了被子裹上了他。

“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和娘親多待一會兒。”

禹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沈悶。

陶桑晚摸了摸他的頭:“是昨晚嚇到了嗎?”

禹舒搖著頭:“沒有,我不害怕的,我說了會保護弟弟妹妹。”

陶桑晚鼻子一酸,想起了昨天晚上千鈞一發之際禹舒護在今安和禹舟面前。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最像瀾梟凜,也最是懂事。

可作為母親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太過懂事。

她總覺得懂事是對一個孩子很殘忍的評價。

因為懂事總是要受很多委屈,因為懂事就不能享受同齡孩子該享受的待遇。

所以他更希望他的孩子能夠過的快樂。

“禹舒,娘親有說過讓你要學會保護弟弟妹妹,可那時要在你有能力的時候才可以,你也是娘的孩子,娘希望你在保護別人之前先保護好自己,你明白嗎?”

陶桑晚試圖把兒子的心思轉一轉。

“可爹爹保護娘親的時候也沒有保護自己呀。”禹舒忽然擡起了頭。

陶桑晚一怔。

是啊。

瀾梟凜在保護她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危。

所以,這個小家夥也學了他的父親嗎?

“娘親,爹爹很愛娘親,所以他會保護娘親,禹舒也很愛弟弟妹妹,所以禹舒也會保護他們,這不對嗎?”

關於兒子的問題陶桑晚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好像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是。

就在她猶豫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禹舒說的對。”

陶桑晚和孩子幾乎是同時轉過頭去。

恰好看到瀾梟凜走了進來。

今日的瀾梟凜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裳。

袖口不似平日的寬大,而是收的緊緊的,看起來整個人貴氣十足。

“你怎麽……”

陶桑晚是想問他這麽突然出現不會有影響嗎?

瀾天霂今日來走了一趟,如今府外的暗線肯定多的很。

“我都安排好了。”

瀾梟凜徑直走到母子二人面前。

他摸了摸禹舒的頭,眼神不似平日的冷厲。

“你說的沒錯,你是男子漢,自然是要盡力去保護愛的人,但是你也是爹和娘親的孩子,你若是只保護了別人傷到了自己,那爹和娘親也會難過的,你希望看到爹和娘親難過嗎?”

瀾梟凜的語速不快,聲音也放的很緩,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陶桑晚有些驚訝。

這樣的瀾梟凜她還並未見過。

禹舒卻是聽懂了他的話,還仔細點了點頭。

“那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爹和娘親難過的。”

瀾梟凜很是欣慰的又摸了摸他的頭,讓丫鬟將他抱了下去。

“我倒是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也會有如此一面呢。”

屋裏剩了陶桑晚和瀾梟凜兩個人,陶桑晚忍不住打趣。

瀾梟凜看了看她:“從前我的身份與現在不同,我自是要適應如今的身份,總不能讓你好不容易接受了我,孩子們卻不認我這個爹吧。”

“行,你說的都有理,不過,你怎麽突然出現了,如今府外的眼睛可是不少。”陶桑晚問起了正事。

“就那些廢物也想攔住我嗎?”

瀾梟凜談了擡眼皮在陶桑晚面前坐下。

“說起來,我倒有一事要問你,今日,瀾天霂來了。”

說是問,可語氣卻像是興師問罪,臉色也不是很好。

陶桑晚一聽這話心虛的別過了頭。

“他是來了一趟,不過沒一會兒又走了,啊。”

陶桑晚只感覺眼前有什麽東西晃了一下,緊接著她就被壓在了床榻之上。

瀾梟凜周身的清香瞬間將她包裹。

他俯身看著她:“聽說他對你動手動腳。”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陶桑晚很是心慌。

她想要推開瀾梟凜卻沒有那個力氣,只能盡力的避開他的視線。

“也沒有動手動腳,不過是嚇唬我而已,想套我的話什麽的。”

“是嗎?”

陶桑晚明顯感覺到瀾梟凜周身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往日那冰冷的戾氣又回來了,眼神中還沾染上了殺意。

“他膽子倒是不小,本王的女人他也敢碰。”

“你可別胡來,他真的沒做什麽,後來驚世來了,他就……”

“你叫蕭驚世什麽?”

瀾梟凜猛的打斷了她的話,整個身子又往下壓了壓。

迎面而來的壓迫感和炙熱的呼吸讓陶桑晚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我,我一直是這麽叫他,怎麽了?”

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瀾梟凜很是滿意。

他擡起一只手撩了撩她耳邊的碎發,惹得陶桑晚身子一顫。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太過親密,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吃醋。”

陶桑晚還頭一次發現竟然有人能把吃醋這件事兒說的如此霸道。

她有些好笑:“他和別人不一樣,他……”

這個她要怎麽解釋呢?

難道告訴瀾梟凜她是沈清枝,而蕭驚世實際上應該叫她姑姑?

不,這要是說出來瀾梟凜非但不會相信,可能還會覺得她腦子有病。

“他怎麽了?怎麽就和別人不一樣了?”瀾梟凜眼神中危險的氣息又深了一些。

“還是說你對他……”

看著瀾梟凜向她越靠越近,陶桑晚把心一橫,一把推開他。

“你,你說話就說話,這是做什麽,萬一給別人看見我還怎麽見人。”

看著她微紅的側臉瀾梟凜有些得意。

還是他熟悉的小女人。

但凡他有那麽一點兒風吹草動她都會紅了臉。

“我在這裏誰敢進來,你當這王府的人都那麽沒有眼力見嗎?”

“那可不一定,你如今出現在這兒也是突然來的,萬一別人不知道呢。”

陶桑晚緊緊的捏著衣袖,感覺臉都要燒透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蕭驚世怎麽就和別人不一樣了?”

瀾梟凜現在比較關註這個問題。

準確的說,他一直都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陶桑晚對蕭驚世的關心和親昵,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這個我也不知道三言兩語怎麽跟你解釋的清楚,但我和他之間並不是你想象中的什麽男女之情,我對他就像親人,而且他多次護我,這份情我是記得的。”

陶桑晚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麽去和瀾梟凜說實話,也只能這麽解釋。

瀾梟凜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只是哼了一聲。

“成吧,你的話我還是相信的,不過,縱然是這樣,你也該和他保持距離,不能走的過分親近,否則我這面子往哪兒擱。”

陶桑晚側過頭看著端端正正坐在床邊的瀾梟凜,那張禍害眾生的臉上是滿滿的傲嬌,竟然有些說不出的可愛。

她心裏一軟,竟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瀾梟凜沒等到她的回答,卻等來了笑聲。

他好奇的轉過頭去:“你笑什麽?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只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此時這個樣子要是給外頭那些人看見怕是一個個都要驚掉下巴了。”

誰能想到平日裏殺人不眨眼,冷若冰霜的攝政王吃起醋來是這麽一副少年十足的模樣。

瀾梟凜的臉驀的一紅,連忙轉過了頭去。

“這也就是在你面前,旁人哪裏看得到。”

陶桑晚忍不住拿手捏了捏他的臉。

“好好好,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保密,不告訴別人。”

瀾梟凜又是哼了一聲,沒有應承的她話,不過眼裏的笑意確實藏不住的。

他握住了陶桑晚的手:“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現在?”陶桑晚詫異。

“正是現在。”

“可是,我擅自離開瀾天霂萬一發現了怎麽辦?而且孩子都還在府上呢。”

她擔心瀾天霂突然再殺個措手不及。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跟我走就是了。”

瀾梟凜說著已經拿過了一旁的披風給陶桑晚披上,還貼心的給她系上了脖頸上的帶子。

看他是早有準備的樣子陶桑晚也就沒有拒絕。

瀾梟凜的輕功陶桑晚一直是知道的。

他幾乎是瞬間就帶著陶桑晚離開了後院進了馬車。

“怎麽還要坐馬車?去的地方很遠嗎?”陶桑晚疑惑道。

“不算遠,但也不近,馬車方便些,你可以先睡一會兒。”瀾梟凜將她按在了懷裏。

陶桑晚也的確是困了。

這些日子她確確實實沒有睡好。

如今在瀾梟凜身邊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所以也就靠在她胸口沈沈的睡了過去。

瀾梟凜看著她眉眼間的疲倦有些心疼。

他低下頭輕輕的在陶桑晚的眉心印下一吻,然後滿足的又將她往懷裏帶了帶。

不知過了多久,陶桑晚聽到耳邊輕聲的呼喚。

“晚兒,醒醒,我們到了。”

陶桑晚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還順帶揉了揉眼睛。

“到了嗎?”

瀾梟凜拿過一旁桌上的茶水遞給了她:“先喝一點兒醒醒神。”

陶桑晚確實還是迷糊的,也就接過茶水喝了起來。

一杯茶喝完她的困倦消了大半。

瀾梟凜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下了馬車。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條山路。

不過這山路的兩邊每隔一段都點了燈籠,所以倒也不顯得黑。

“這是什麽地方?你大半夜的帶我來爬山嗎?”陶桑晚不能理解。

“你就跟我走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瀾梟凜並不打算給她解釋很多。

他吩咐月安在山下等,然後拉著陶桑晚朝著山路走去。

看著二人走遠月安深深的嘆了口氣,坐回了馬車上。

“哎,真是命苦啊,主子可以密會佳人,我這就得在這兒餵蚊子,早知道和刀哥換換,我在府裏看著小主子們。”

說著還順手拍死了一只正要叮咬他的蚊子。

陶桑晚跟在瀾梟凜身側慢慢的走著。

山路並不算崎嶇,加上有燈籠,倒是顯得別有一番味道。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二人走到了一處平臺。

平臺上立著幾塊大石頭。

風很大,二人的衣擺在等風中飄著。

“來這兒做什麽?”陶桑晚打量著四周,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瀾梟凜走到她身後推著她的肩膀到了最前頭的大石頭前,然後伸手指向了遠方。

“你看那裏。”

陶桑晚順勢望去。

只見那一片燈火輝煌霎是好看。

“那是什麽地方啊?好漂亮。”

光亮盤踞在黑夜中顯得十分不同,就好像一條蜿蜒河流靜靜流淌。

瀾梟凜也望著遠處,神色見有些說不清的情緒:“那是懷城,那裏這幾日有燈會,我想帶你看看,我們要是去了太過招搖,所以我就尋了這麽一處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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