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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新娘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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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可恨的叛徒。真該把這叛徒千刀萬剮。”小王聽罷,嘴裏罵道。

“是呀,叛徒可惡之極,恨不得將他食肉寢皮。聽人說起過,這叛徒,叫什麽肖……肖月,搞不清楚。”

肖月先前本聽得好好的,心想既然師妹是隱仙門殘餘的人,那麽自己自然是隱仙門弟子無疑。

隱仙門跟承天宗做對頭,是江湖最後的希望。那麽自己被承天宗追殺的事就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承天宗是個獨裁殘暴的組織,隱仙門一聽這名兒,就是個明門正道,是振救世界的正義之師。

心方剛有些得意,再聽後面說隱仙門因出叛逆一夜滅門,也跟著義憤填膺,心想我定然也是被這叛逆出賣才會被捉,我受盡折磨,寧死不屈,承天宗沒法兒才將我送去做獻祭品。好在我不死,我又活著逃出來了。

那麽我是英雄,是好漢,是豪傑。

正下決心,一定要將這叛逆捉來,把他一口一口咬死,一寸一寸剮死。替隱仙門報仇雪恨,重振世間希望。

鬥然間聽到說那叛逆是什麽肖月。宛如天下巨雷,震得他暈頭轉向,尋不得北。

這是怎麽回事?他茫然無知。

我是隱仙門的叛徒?我是隱仙門的叛徒?

想要往外跑去,扯住五叔想問個清楚明白。肖月身剛一動,葉逢雪在旁邊知他心思,一下子將他按倒在地,把嘴巴捂住。

就在這個時候,當當當,內院裏響起一通急鑼,前面院裏一陣喧鬧,同時有人在高喊。

“有刺客,有刺客。”

頓時一團混亂,說話的老少兩人,慌慌張張站起,抽刀要往前竄去。

葉逢雪見兩人要走,心一動,從暗處裏一竄而出,伸雙指在後面將兩人點住穴道。回頭招呼肖月過來幫手,見肖月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以為剛才捂得急了,捂出問題來,葉逢雪有些慌神,顧不得點倒的兩人,轉回身來,搖頭肖月急呼道。

“肖哥哥。肖哥哥。你怎麽了?”

“我是叛徒?我是那個叛徒?!”

肖月擡起頭來,用雙無神的眼睛望著葉逢雪說道。

“傻瓜,道聽途說,你也相信?你若是叛徒,你師傅師妹幹嘛拼死要救你?天下同名同姓的多著去,我看你十有八九不是啥隱仙門的人。”

葉逢雪笑道。

肖月想想也是,真笨,一種可能自己並不是隱仙門的人,隱仙門裏有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家夥叛了變,毀了正義和希望。

但是自己若不是隱仙門人,鐵嶺山莊劫來的新娘子,就不會是師妹了。

若不是師妹又是哪個?

倒底願意她是師妹的好?還是不願意的好?

肖月頭痛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鬧清楚一點好。

肖月一想清,跟跳起來,與葉逢雪一道把兩人拖到後面,剝下兩人衣服,穿在身上,又將臉弄得花花的,提著刀,走了出去。

此時整個內院慌亂,所有人都往大院跑去。

葉逢雪跟肖月混在人群裏,見院裏鐵嶺山莊弟子,正圍著兩人。

兩人身材矮小,形如侏儒。

兩侏儒頭上戴了頂尺許高尖椎形帽兒,這帽高高尖尖,一個黑色,一個白色。手裏持條黑白哭喪棒,棒上掛的不知是什麽東西,一動就叮叮當當響不停。

兩侏儒面目醜陋,有如鬼怪。嘴裏嬉笑,聲如梟鳥。

“鐵嶺山莊聽著,你們討媳婦兒,俺兄弟是前來收稅的。”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鐵嶺山莊的弟子持刀上前,鋼刀一擺,喝道。

“索命無常也。”

兩侏儒嘴裏笑道,話一落,影一閃。就見鐵嶺山莊弟子一聲慘叫,身子撞飛起來。

再落地時,胸口多了一個大洞,也無有生機。

“無常掏心。”

有識得的人一聲驚呼,本來收窄的包圍圈,一聽這四字,一下子後退數步,離得兩侏儒遠遠的。

真似見到無常鬼一般。

肖月與葉逢雪隨在人群裏後退。

肖月並不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看起這兩侏儒倒還有趣可愛,象黑白無常的縮小版。

“寧見閻王,不遇無常。黑天掏心,白地挖腸。”

原來這兩侏儒是江湖上人見人怕的侏儒無常,黑天白地兄弟。

隨著一聲斷喝,院裏現一人。這人方正臉龐,魁梧身材。手裏提著兩柄黑鐵板斧,威風凜凜地往那裏一站。

鐵嶺山莊的弟子見到他來,馬上安靜下來。

來人正是鐵嶺山莊的雙斧猛將衛天朝。

“我們只不過是按常來收點稅罷了。你老何必動怒。”

頭戴黑帽兒的黑天無常笑道。

“你要收什麽稅?”衛天朝冷冷地問道。“說來我聽聽。”

“新娘稅。”白地無常上前笑道。

“什麽叫做新娘稅?”衛天朝一楞。喝道。

“看來你們鐵嶺山莊太久沒有繳過稅了。要我給你們說一回。所謂的新娘稅。就是凡討老婆的,給我們遇上,我們都要收稅?”

黑天笑嬉嬉地說道。

“這稅你要如何收?”衛天朝人較老實,不明白的就要問來。

“唉,你真是個笨人,我們兄弟想學點斯文話,都給你弄得說不下去。就是凡是新娘子,第一晚要陪我們兄弟睡。這就是新娘睡。”

白地哈哈一笑。

“無恥。你先問問爺爺我手裏斧頭答應不答應了。”

衛天朝聞言,大怒,掄起板斧,就往兩人排頭砍了去。

大凡能使得板斧的人,多是力大無窮,皮粗肉厚之人。

黑天白地是對侏儒兄弟,小巧靈活,見板斧呼呼砍來,不敢去硬擋它,手裏哭喪棒一抖,棒上丁當當的響,不知是什麽。

看衛天朝與這無常雙鬼鬥在一起,葉逢雪一扯有些發呆的肖月。肖月晃明白,趁此機會前去尋找新娘子要緊。

兩人都穿著鐵嶺山莊弟子的衣服。臉上又抹了些臟物,兼之這無常雙鬼前來收新娘稅,莊內一團亂,紛紛前去圍困兩人。

這一路來。倒沒有人註意他兩個。

奇怪的是,兩人沿著每一間屋尋找,並沒有尋到新娘子在何處。

難不成鐵嶺山莊真的怕是這雙鬼收新娘睡,先將新娘子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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