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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孤狼龍傲天哥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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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孤狼龍傲天哥哥(3)

天材地寶皆可吞

燕晨回味了一下:“像是清甜的桂花釀, 比月光珠略為醇厚一些。”

“呃……”還真能嘗出味道??

燕晨一本正經,男弟子將信將疑。

他許久沒喝過酒了,看著手中的月華珠, 一時竟也生出想嘗嘗的心思。

桂花釀味道的月華珠……

呸呸呸,真是被這小子的鬼話迷了心竅!

男弟子板起臉,將月華珠放回原位:“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若不信,大可以嘗嘗。”

“我……”

嘗什麽嘗?他說的是味道嗎?他說的是修煉方式!男弟子憋著一口氣:“我懶得跟你廢話!”

“等我請示過尊上再說。”

男弟子按著燕晨的肩膀, 令他在旁坐下, 擡手召出一只通體灰黑色的烏鴉。

這是魔界通用的傳音訣。

由魔修的靈氣聚成的烏鴉,兩顆眼珠子泛著不祥的紅光,滴溜溜轉個不停。

男弟子對著它說了幾句話, 烏鴉的眼珠子停止轉動,振翅飛出。

“尊上回覆之前, 你小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男弟子瞪了眼燕晨。

傳音烏鴉飛入魔宗前殿。

魔尊正跟一名長老交代淬靈土的事。

該長老姓陳,也正是監督燕晨的那位男弟子的師父。後者說是請示魔尊,其實傳音決根本就送不到魔尊手上。

渾身纏繞著黑霧的小烏鴉「嘎嘎」叫了兩聲,最後停在了陳長老身前。

陳長老猶豫了一秒,魔尊有些不悅道:“聽吧。”

當著魔尊的面, 陳長老接收傳音。

略顯緊張的男聲隨之響起:“師父, 您讓我監督的這小子,趁我沒註意, 把仙魔殿房間裏的月華珠吃了一顆,還說什麽, 這就是他的修煉方式, 這是真的嗎?要不您跟尊上確認一下?”

“弟子奉心留。”

把月華珠吃了一顆?修煉方式?這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修煉方式??

陳長老一楞, 詢問性的看向魔尊:“尊上……”

陳長老沒有避著魔尊, 方才奉心的話, 魔尊自然也都聽在耳中。

月華珠在奉心眼裏,或許珍貴無比。但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個照明用的點綴裝飾。

魔尊隨意「嗯」了聲:“一顆月華珠罷了,沒事,讓他吃。”

陳長老懂了,也召出一只傳音烏鴉:“一顆月華珠而已,沒事,讓他吃。”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你看著他,讓他好好修煉就行。”

說完,放出烏鴉,陳長老朝魔尊一笑:“尊上,您繼續說。”

“嗯。”魔尊心頭升起一絲不對勁。

不過,還是淬靈土更重要些,魔尊很快將這一絲古怪的感覺拋之腦後,沒有細究。

跟陳長老吩咐完,令他去取淬靈土。

魔尊又召來了另一位長老,讓對方提前準備好天靈果的種子:“屆時有了淬靈土,宗內想來不會再缺靈果了。”

“你也能少些煩心事。”

這位長老姓呂,是名藥修,於魔宗內專門負責掌管藥田、伺弄靈植靈果之類的事務。

魔宗內的日常靈果供應,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呂長老來負責。

當然,這些都只是兼職。

呂長老能坐到這麽高的位置,歸根究底,還是因他是一名地階煉藥師。

故而同為長老,他和陳長老這種資歷尚淺、只能當無腦打工人的長老不一樣。

魔尊對他向來十分客氣。

領命後,呂長老也能順嘴問一句:“淬靈土,是從尋仙蹤帶回的那位測算出來的吧?”

“恰巧,最近我煉藥,缺了幾樣靈植,可否請尊上將其借我一用?”

這種事以前也沒少發生過。

何況魔宗有規定,藥修煉好的丹藥,裏邊有三成是要上交給宗門的。

包括呂長老也是一樣。

魔尊自然不會拒絕:“他往後就住在仙魔殿,你有需要,隨時可以去找他。”

呂長老有些詫異,不過他沒有多問,只是低頭道謝:“好,多謝尊上。”

“嗯。”魔尊應了聲,這時左護法焦急地走進來,似是有要事稟告。

呂長老識趣地告退。

出了前殿,他想起不久前還奄奄一息的燕晨,幹脆直接去了仙魔殿。

以往,燕晨被關在地牢內。

魔宗地牢,即便是身為長老,也不得隨便進入。如今換到仙魔殿,反倒方便許多。

呂長老這麽想著,到了仙魔殿前。

他隨手抓了名侍女,問到了燕晨現所在房間的方向。

房門外立著一名侍女,裏面能感知到兩道氣息,一強一弱。

呂長老耳尖地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響。

呲鐺呲鐺,跟鑿礦似的……這是在幹什麽?他皺起眉頭,瞥了眼旁邊的侍女。

侍女跟木頭似的傻站著,仿佛沒接收到他詢問的目光。

呂長老徑直推門而入。

進了門,裏邊的動靜更大了。呂長老方才走在路上,還在盤點自己缺哪些藥材。

等看清房間裏的場景,他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床邊……兩道身影一左一右,蹲在那兒。左邊的看衣著,是他們魔宗的弟子。

右邊的人一身白,是燕晨無疑。

他手裏握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掏出的短匕,這短匕外觀看著古樸簡單,卻削鐵如泥。

燕晨正跟切豆腐塊一樣,不斷在寒玉床上切、割、削……

最後撬下一塊塊碎玉。

這些碎玉,就跟冰鎮過的果凍似的,撬下來時還冒著寒氣。

燕晨左手接住果凍…不是,接住碎寒玉往嘴裏送,右手持匕,忙個不停。

那名魔宗弟子,正嘖嘖稱奇地看著他,嘴裏還在說:“你這匕首可真厲害,用的是什麽材料?”

“看著,感覺比我師父那根烏玄鐵熔的棍子還厲害。”

“等你切完,這匕首就送給我吧?”

呂長老:“……”

他竟不知該先譴責哪一位。

是先責備這名弟子,這麽好的匕首,他居然想悄悄獨吞?

還是該先叱罵燕晨,連魔尊的寒玉床,他都敢切下來吃?

不……等等。

讓他住到仙魔殿的,好像就是魔尊本人——尊上,應該是知道這事的吧?

呂長老有些精神恍惚。

雖然知道尊上讓燕晨出地牢,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但這也太……

呂長老顫抖著手,正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阻止燕晨的動作。

奉心終於發現了他的身影,他像是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從地上竄起來:“呂長老!”

“您怎麽過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呂長老不答反問,奉心回頭指著燕晨:“師父派我監督他好好修煉。”

呂長老:“修煉?”

奉心點點頭:“正是如此。”

奉心的師父,呂長老知道,魔宗內使棍的人不少,但長老只有姓陳的一家。

這事應當是尊上吩咐的……呂長老看了眼坑坑窪窪的寒玉床,默默移開目光。

尊上果真是大手筆。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找他有些事。”呂長老對奉心揮了揮手。

奉心出了房間,呂長老擡手布了一道結界,走到燕晨身邊,看他又割下一塊寒玉,送入口中。

呂長老嘴角一抽:“你這修煉方式,可真是新奇。”

燕晨瞥他一眼,認出這張臉。

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對方,眼神平靜又像是在詢問:找他有什麽事?

呂長老對他的性子也有幾分了解,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只要乖乖給測算就行。

他開門見山:“我缺幾樣靈植……”

燕晨這才站起身,在呂長老古怪的視線中,閉了閉眼睛,睜眼道:“我體內靈力不夠,如要測算,需得提供靈寶給我食用。”

呂長老:“?”

什麽意思?找他要報酬?

一個階下囚,魔宗的工具人,竟敢這麽跟他說話!呂長老臉色一沈,正要發怒。

燕晨:“如今我壽元已盡,只能用這種方法繼續測算,你們尊主來了也是一樣,不信你問問他便是。”

白發修士神色平淡,無悲無喜亦無畏懼心虛,仿佛真的只是在陳述事實。

呂長老將信將疑,果然傳音過去詢問。

殊不知此舉,反倒讓魔尊意識到了之前沒註意的事:

若是魔宗所有人要測算,全都靠他來供給靈寶,那他豈不是很虧?

魔尊回了個“是。”

得到魔尊肯定的回答,要呂長老雖然心中不樂意,但還是掏了一把低級丹藥出來。

燕晨十分配合,當著他的面吞完藥,便給了他想要的靈植地址。

呂長老頗感欣慰。

總歸這些低級丹藥,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什麽用,能換更好的,也不錯。

尤其是看著燕晨,把藥當糖豆嚼完,閉目一算便能給出精確的地址。

他竟然有種奇妙的,以舊換新、變廢為寶、撿了便宜的滿足感。

這在以前是不曾有過的。

當天傍晚,恰好長老堂例會。

作為一名樂於分享的魔修,呂長老將這件事,順便告訴了幾位相熟的長老。

——那種跟陳長老一樣,進來湊數的長老,他是不放在眼裏的。

呂長老:“如今他就住在仙魔殿,陳長老那個大弟子看著他,你們若是有需要,直接去仙魔殿找他就是。”

有人問:“不用提前跟尊上稟報嗎?”

呂長老自然是不用的,但其他人,他就不太確定了:“不如…我再問問尊上?”

只是,魔尊剛和左護法一起離開了魔界,去湊新現世的秘境熱鬧去了。

方才例會,說的就是這個事。

魔尊現在應當還在趕路,這個時候去煩他……

“這種小事,就不必拿去打擾尊上了吧。”一位比呂長老資歷還深的長老說道:

“總歸以後,是我們自掏腰包。”

誰花自己的錢財靈寶,還次次都跑去跟魔尊稟報?以後找燕晨測算,也和交易是一個性質。

其他長老覺得他說的很對。

他們紛紛應和:“剛好,我想換只契獸很久了,尊上一直不同意。”

“我也是,我想換新的法器。”

“上次在外邊和幾個佛修打架,我受的傷還沒好全……”

還有人的關註點,則在燕晨新的修煉方式上:“這姓燕的,一個天機術就夠厲害了。”

“居然還會這種法決,不知……”

呂長老笑他:“你忘了當初,尊上讓人修煉天機術的結果了?”

“這法決,要是其他人能用,尊上早就自己用上了。”

這人面色稍緩:“你說得也是。”

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其他人也都不能用,他就放心了。

其他長老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聽呂長老這麽說,一個個都笑了起來:“要我說,他再厲害又怎樣?”

“如今不還是我們魔宗的階下囚?”

“就連他那個哥哥,每年都還要給我們魔宗,進獻修煉資源呢哈哈哈!”

“沒記錯的話,下個月就該去收資源了吧?這次咱們誰去啊?”

“尋仙宗那邊……”

長老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他們紛紛打算回去後,盤點出自己不需要的低階靈寶,拿去找燕晨,換更好的。

在這樣的氛圍感染下。

呂長老也不由開始琢磨,自己除了靈植,還有什麽需要的東西。

修真界,霧雲森。

這裏常年被一片白色的濃厚霧氣籠罩,恍若天邊的雲朵落到了地面上,故有「霧雲」之名。

霧雲森長於山脈之中。

森林外圍連接著平原,經過多年探索,安全度相對來說還算高,是許多家族、宗門的歷練之地。

內圍危機四伏,鮮少有人會靠近。

每當夜裏,尤其月圓時,這裏總能聽到如雷貫耳的獸吼、嚎叫聲。

正如此時此刻。

圓滿的紫月高掛在夜幕之上,霧雲森深處,傳出了比以往更為震耳發聾的獸吼聲。

還在外圍游蕩的修士們感知到危險,紛紛選擇離開。

但若是他們仔細聽,想必就能聽出,這獸吼聲與以往的不同:

以前是獸聲鼎沸,今夜吼叫的,卻似乎始終是同一只靈獸。

不太像是兩只高階靈獸在互毆。

倒更像是……有哪位大能在裏邊狩獵?或是捕捉契獸?

不管不管,跑了再說。

修士們感知到危險,可以跑路。霧雲森深處,大大小小的靈獸們,卻是苦不堪言。

尤其是家住戰場一線的靈獸們。

恐怖的威壓、血的味道,人類和獸類施放的攻擊餘韻,從某個方向漫延而出。

高階靈獸的每一聲怒吼,都將它們的身體,往地面深深壓下去兩分。

甚至有為了躲避人類修士,從外圍過來的弱小靈獸。

沒被人類捉住,反倒先承受不住這等強大的威壓,當場暴斃。

戰鬥仍在繼續。

不知是人還是獸的血,給經久不散的白色霧氣,染上了一絲絲紅色。

整個霧雲森的靈獸都安靜如雞。

它們縮在自己的洞穴中,直到外面的動靜逐漸平息,才敢動一動身體。

湊過去圍觀?不敢不敢。

深處,巨大的沼澤內倒塌入數不清的樹木,一條半龍、半蜥蜴的龐然大物,從沼澤內探出大半身體。

周遭是一片廢墟,地面上是數不清的劍痕、爪狀裂紋。

最寬的一道劍痕,一半落在了地上,一半劃破了龍蜥的下腹。

血液如水一般流淌。

龍蜥轟然倒地,尾巴亦自沼澤內甩出,沾帶出數道泥點,恰好往燕行身上飛去。

但他已經沒有力氣躲避了。

左右龍蜥已死。

燕行任由這些偌大的泥團砸在自己身上,順著其力道仰倒在地。

一團帶著臭氣的淤泥恰好砸在他臉上。

燕行抹了把臉,露出和燕晨完全相同,拼在一起,氣質卻截然相反的五官。

還有一口沾血的白牙:“呸!”

燕行吐開沼泥,偏頭看向不遠處,那具龐大的龍蜥屍體:“死了還要給我找不痛快。”

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攪碎了一般痛,燕行卻呲牙,露出一個燦爛又扭曲的笑臉。

有了這只龍蜥,今年的資源就夠了。

他又吐出一口血,喘了口氣,費力翻了個身平躺著,靜靜看著夜空。

圓月,應該吃月餅才是。

看了一會兒,燕行小拇指上的痣閃了閃,一枚小小的瓷瓶出現在他左手手心。

右手握劍和龍蜥打了半天,早就震麻、沒有知覺了,靈力也在剛才最後一擊中,全部耗盡。

燕行只好用嘴咬開瓶塞。

這個動作讓他腹側,被龍蜥撕開的傷口一抽,血液汩汩流出。

燕行忍著痛,將藥粉灑在傷口上。

這是他自制的金瘡藥,照著家中典籍配的,簡單、便宜,好用。

撒完藥,他將瓷瓶隨意一扔。

強大的靈獸領地周圍,一般會有一片真空地帶,方才雙方大戰的威壓也還在,這裏暫時沒有危險。

他需要休息。

燕行大概躺了半個時辰。

他不敢睡著,只是睜眼望著天空,任由身體本能地吸收靈氣,修覆傷勢。

半個時辰後,燕行爬了起來。

他撿起扔在地上的破劍,將龍蜥首、尾、身分割開,收入空間。

收好所有戰利品,燕行又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

待靈力稍微恢覆了一些,他禦劍離開了這裏。

沖破霧雲森的重重白霧,燕行回到離此處不遠的太隱山。

太隱山,是藏在群山當中的一座小山峰,燕家就隱於太隱山山頂。

山頂靈氣充沛,山腳靈氣稀薄。

蓋因如此,燕家隱世多年,未曾有過外人闖入。

燕行並不經常回這裏。

八十多年來,他已習慣孤身一人。

可若是回家,便總能想起前十八年,和弟弟隱居家中的快活日子。

在家中養了兩天傷,燕行正欲下山,便收到了尋仙宗的傳信。

信是宗主傳來的:“南海海域,似乎出現了傳承秘境,你若有意,可去查探一二。”

燕行揮散仙鶴,回了句感謝。

他現在日常四處搜集資源、有時間便隨意找個洞府修煉,基本已經等於脫離宗門了。

但宗主出於對他們兄弟倆的愧疚,每每有什麽新消息,總會傳信於他。

燕行每年搜集到的資源,若是交給魔宗後還有剩,便會給尋仙宗宗主留一些。

這是他僅能做到的回報了。

南海……燕行確認了一下方向,踩上破劍,禦空而行。

因傷勢還未好全,他禦空速度並不快。

沒過一會兒,燕行的神識便掃到,自家山腳下,有一道氣息。

破劍在半空中抖了一下,燕行懷著不可置信的心情,和某種期待,改為向下行去。

很快,他就看清了山腳下的那道身影。

失望還未湧上來,便被憤怒取代。

太隱山的山腳,有一座瀑布。

瀑布外池種著靈荷,內裏還有一個山洞,周圍風景優美。

燕行幼時,曾與弟弟挖下家中菜園的土,鋪在池水周圍,種了幾顆桃樹。

桃樹每年都死,他們每年都種。

物是人非,如今土還在,和他一起種桃樹的人,卻被抓去了魔宗。

而此時此刻,一名男修背對著他,猥瑣地蹲在池邊,正在那裏挖土!

燕行勃然大怒!

“住手!”那是他和弟弟小時候,親手一起從山頂挖下來的土!

破劍毫不猶豫,沖向了那道背影。

燕行本意只是想將此人嚇走,卻不想,對方下意識喚起了一道護盾。

帶著血氣的靈力浮現出。

燕行面色一變:“魔修!”

破劍上灌輸的靈氣瞬間加倍,原本還只是警告,此時卻是裹挾著殺意。

魔修都該死!

破劍與烏玄鐵打造的棍子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

陳長老差點沒站穩摔進池中去。

他後退半步,迅速往側方跳開:“你是什麽人?”隨後才看清燕行的臉:

“是你?”

“是你爺爺我!”燕行大笑一聲:“孫子,還不快把土還給你燕爺爺?”

“你想搶淬靈土?”

“我拿孫子的東西,能叫搶嗎?”

“你!”陳長老怒目圓瞪。

雙方不再多言,一個打,一個逃——燕行已是練虛中期,而陳長老不過化神後期修為。

修煉之途越到後期,哪怕只差一階,實力相差也是巨大的。

燕行雖然帶傷,但在憤怒的作用下——尤其對方還是魔修,他仍舊對陳長老形成了碾壓。

陳長老節節敗退。

最後,大部分土都被燕行搶了回去。

陳長老留下兩聲咒罵,逃竄而出,帶著僅剩的淬靈土,離開了太隱山地界。

回到魔宗,他按照魔尊的命令,將這些土交給了呂長老。

為自己解釋,只有這麽點土的原因同時,他還忍不住痛斥道:“這燕行,真是跟條瘋狗一樣!”

“咬住了人就不放!”

“圍一座著山,追了我好幾圈……”

“之前,宗內就有弟子被他搶過,今天都騎到我這長老頭上來了!”

陳長老越想越氣。

呂長老隨口安慰他:“好了,他搶去又怎樣?最後不還是要送到我們魔宗來。”

陳長老並不覺得安慰,反倒更覺丟臉。他將土交給呂長老,隨意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

留下呂長老,對著平鋪在地上,也不過四個巴掌大小的淬靈土發愁。

就這麽點兒,有啥用?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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