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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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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

那天小蝶和蘋果左等右等就是沒見洛水依回來,忽然,天邊一個響雷,倆人再也坐不住了,公主這要是淋雨了可怎麽好。

小蝶匆匆找來了雨傘,對蘋果說:“我要去找公主。”

蘋果看著外面烏雲密布的天也是憂心不已,“可是公主在哪兒咱們不知道啊。”

“你笨啊,公主去送衣服了,除了太子那兒,她還能去哪兒?”

就是,公主除了在哪兒還能在哪兒呢,蘋果也找來了傘,“我跟你一塊去。”

倆人匆匆的去了太子寢宮,可是卻被宮門前的人告知公主沒來,倆人當時就傻眼兒了。

小蝶楞在原地,連該有的禮儀都忘了,著急地說:“那公主沒去這兒,還能去那兒?”

難道她出宮去找夏王爺了?

不太可能啊。

洛君漓卻被他們吵醒了,穿上衣服就出來了,看見小蝶和蘋果在門口呆著,倆人擔心不已的模樣讓他皺緊了眉頭,心裏隱隱不安。

蘋果看見他出來,連忙地走前幾步,著急地問:“太子殿下,公主今天晚上來過您這兒嗎?”

洛君漓搖了搖頭,“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都快下雨了,倆人怎麽會忽然跑這裏來問這個問題,忽然猛地驚醒,難道依兒出事了?

“太子殿下,公主好像不見了。”蘋果卻已經快著急死了,當下就把事情和盤托出,“今天公主帶回來了一件衣服,不告訴我們是給誰的,晚上回來後不久就去送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們等了好久了,都們以為她是在您這兒呢,沒想到她竟然會不在。”

“公主她能去哪兒呢?”小蝶已經開始眼紅了,公主不知道去哪兒了,她這個做下人的真是一點也不盡責,當時為什麽就沒有想到要跟著公主出去呢。

洛君漓頓時慌了,但是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不要緊張,他盡力放松,問“她什麽時候出去的?”

小蝶一邊擦眼睛一邊說:“從外面回宮裏後沒多久就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終於忍不住了,擔心、自責,害怕多種情緒混在了一起,沒忍住哭的稀裏嘩啦,“殿下,公主不在您這兒,還能在哪兒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回去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洛君漓再也也顧不上什麽了,二話不說就找了不少的人,去找洛水依了。

可是二個時辰後,所有人的臉都凝重起來了,他們幾乎翻遍了整個皇宮,可是就是沒有找到洛水依的影子。

外面大雨滂沱,樹葉被雨滴打的直往下墜,屋檐下形成了密密的水珠簾,洛君漓的腳已經全濕了,可是他卻毫無感覺似的,臉色沈重。

依兒竟然不在皇宮,他去問過宮門口的人了,她沒出去過,可是既然沒出去過,他就不可能找不到。

依兒,你在哪兒,是不是…

是不是出事了?

想到這裏,他心亂如麻,外面還下著雨,他不敢驚動父皇母後,加派了人手,仔仔細細地在宮裏面尋找。

雨越下越大了,可是人仍舊沒有找到,他著急了,終於失去了一貫的穩重,開始著急的踱步。

收到消息的夏睿軒連夜進宮,外衣都沒脫就進了門,腳步匆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進門就問,“君漓,我聽說依兒不見了,是不是真的?”

快馬加鞭他一步飛馳進宮,身上大半都是濕的,可是卻毫不在意。

洛君漓也是心急如焚,“睿軒,你覺得這事情我會騙你嗎,依兒不見了,我找了整個皇宮都沒看到她,可是連宮門的人都說她沒出去。”

夏睿軒聽完這句話就懵了,依兒真的不見了。

洛君漓痛苦地說:“找遍了每個角落,可是卻仍舊沒有她的消息,睿軒,我現在比你還著急。”

“依兒怎麽會不見了呢?”夏睿軒心急如焚,忽然大叫道,“衣服,那件衣服你有沒有找到?”

洛君漓搖了搖頭,他只從小蝶的嘴裏聽說了有這件衣服的存在,根本就沒有見過。依兒竟然還買了一件衣服,在這宮裏面她還認識誰嗎?

來回的踱了幾步,夏睿軒一咬牙,下定了決心似的,道:“君漓,我們去找慕容楓。”

昨天慕容楓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依兒弄了兩條蛇在他身上,照他的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依兒的失蹤一定和他有關。

倆人連夜趕去了慕容楓那兒。

慕容楓正在睡覺,下面的人稟告說是洛君漓和夏睿軒來了,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洛君漓和夏睿軒的臉不好看,他的臉更不好看,半夜從被子裏爬出來,竟然還要面對兩個一看就是來找茬的人,心情不爽都是小的。

“不知太子和夏王爺到我這兒是有什麽事兒嗎?”語氣雖不惡劣,卻是十分的不耐煩。

依兒的失蹤和他有關只是猜測,畢竟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倆人說話還算心平氣和,“慕容太子,那麽晚來,叨擾了。”

洛君漓眼神銳利,渾身的氣勢凜冽非常,只是慕容楓道:“昨天的事情,我代依兒向你道歉,依兒還小,玩兒起來難免有些不知分寸,還請慕容太子不要生氣。”

大晚上的就是給他說這個?

慕容楓臉臭的要死,看見他氣勢全開,也是很不高興,“太子嚴重了,公主少不更事,那件事情我沒放在心上。”

和他四目相對,洛君漓的眼底滿是殺伐之氣。

慕容楓很意外,搞什麽,大晚上的出什麽事情了嗎?

慕容楓是什麽人他最清楚,照他的脾氣,要是人落到了他手上,不出半天就會受不了。洛君漓不願和他多耗,直接道:“既然慕容太子也說原諒她了,那還請殿下讓依兒隨我回宮,外面雨下的不小,依兒也不適合再在你這裏叨擾了。”

聞言慕容楓皺起了眉頭,“太子說笑了吧,公主可不在我這兒。”

要是她在我這兒的話,我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夏睿軒急了,要不是礙著他的身份,他現在就要揍他一頓,“慕容太子還是不要開玩笑了。”

哼,你們找人找到我這裏來了?

雖然很想她在他這兒,但是她的確不在,“我說過她不在我這兒。”

洛君漓和夏睿軒的憤怒陡然就升了不少,慕容楓這是打算不認賬了嗎?

慕容楓見他們忽然不對勁兒,空氣裏若有如無的壓力很是讓他警惕。

“慕容太子,你是客人,我並不想做些什麽錯事,還請你把依兒交出來,不然,我真的就不客氣了。”

雖然可以慢慢的查,但是一想起這段時間裏依兒在他這裏受罪,他就無法忍受,今天一定要將依兒帶走。

慕容楓也不是吃素的主兒,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不說話不有所動作是不可能的,“殿下,您是在警告我了?”

“你可以認為是。”

慕容楓忽然大笑起來,“洛君漓,你憑什麽認為她在我這兒?”

洛君漓握緊了手指,咬牙切齒道:“你不承認?”

慕容楓冷冷一笑:“要是我做過的,我自然會說。”站身起來,沈聲警告道,“雖是在你辰國,但你們也別想潑臟水給我。”

一直站在一邊的小蝶再也忍不下去了,“你胡說,要不是你的話還會有誰,明明就是你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懷恨在心,所以今天才報覆我們公主。”

小蝶話一說完,全場的人都不對勁兒了。

洛君漓和夏睿軒微微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麽,只是看著慕容楓,而慕容楓則是陰冷說:“報覆你們公主,你有什麽證據?”

被他看的後退幾步,但是一想起公主,小蝶還是擡起頭來底氣十足,“要不是你還會有什麽人?”

“還會有什麽人?”慕容楓嘲諷的說:“你們丟了人就去我這兒來找,那要是我丟了人呢,不說我沒有動洛水依,就是我真的動了,我也不會不承認。”

洛君漓冷眼瞪著他,思索著他的話,今天自從看到他,他就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好像什麽都不知道。聽他剛才的話,似乎還真的和他無關。

慕容楓雖卑鄙,卻還不至於如此隱瞞。是他太著急了,幾乎喪失了理智,想到什麽就是什麽。

夏睿軒也是猛然醒悟,依兒不會在他這兒,倆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的意思,於是對慕容楓說道:“事出有因,得罪了。”



在半路上,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在草地上發現了東西。

洛君漓和夏睿軒趕緊命他們將東西帶上來,是一把傘和一幅畫。傘經過一晚上,已經被風吹雨淋的破爛不堪,畫卻因為在外面包裹上了牛皮紙,好像並沒有什麽大的損害。

打開畫來,幾人齊齊楞住,畫中人竟然是洛水依。

她什麽時候有了這幅畫?

他們怎麽不知道?

洛君漓和夏睿軒對視一眼,皆搖搖頭,隨即大驚,他倆竟然都不知道。

小蝶和蘋果也是吃驚不已,公主什麽時候有了這畫?

畫雖然包的很仔細,但還是被雨淋了不少,右邊的地方模模糊糊。

小蝶猛地驚呼起來,“你們看,這裏好像是印章。”

畫的右邊一部分幾乎被雨淋得濕透了,黑黑的墨跡和紅色的印痕淩亂不堪。

夏睿軒仔細看去,詩詞大致還在,但是也有些模糊了,那紅紅的似乎是兩枚不同的章,一枚已經看不出開東西了,一枚卻還是隱隱有些痕跡。

洛君漓皺緊了眉頭辨別道:“林辰辰?!”

夏睿軒點了點頭,“好像是。”

名字似乎是個女人,可她是什麽人?

看見畫中的場景,似乎是在樹林裏,洛君漓吩咐道:“去找這片林子,還有,務必要把這個林辰辰給我找出來。”

畫中的場景荒涼卻顯得別樣溫馨,連依兒那一顰一笑都完美非常,忽然想起那件不知所蹤的白色衣服,洛君漓不著痕跡的握緊了拳頭。

事情,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他的心裏忽然有些不安,不光是為了依兒的失蹤。

花樓

洛水依此刻正閉著眼睛在熱氣騰騰的浴桶裏沐浴著,房間是一早就為她備好的,雖不能和以前她住過的相比,但是卻也十分的漂亮。

房間裏最奢華的要數那張大床了,上面輕紗遮擋,下面更是被人大力讚助,鑲上了寶石,家具雖不多,但是桌凳整齊,香料更是充足。

屏風後面是正在沐浴的她,丫頭站在她身後,洛水依正閉目養神,浴桶裏放滿了熱水,水蒸氣將她幾乎全部遮住,她慵懶的靠在邊緣,水裏應了她的要求並沒有放亂七八糟的花瓣,只是放了一點點的香料。

她的肌膚瑩潤亮白,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濕透了的頭發濕漉漉的放在一邊的肩膀上,像一條慵懶的小蛇。

巴掌大的小臉被水蒸成了粉紅色,漂亮的讓人忍不住摸一摸。

可是此時看到她慵懶沐浴的丫頭卻什麽著急,問道:“依姐姐,你準備的怎麽樣了,為什麽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

畢竟一會要那個樣子了,為什麽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

睫毛微顫,洛水依聞言睜開了眼睛,好笑的看著一臉焦急丫頭,“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咱們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脖子上仍舊帶著一條鏈子,她忍不住用手摸上去,涼涼的,真慶幸當時慕容芊她們沒發現它,昨天才從老鴇那裏給要了回來。

這是皇兄送給她的啊,還好沒丟。

丫頭忍不住,直接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滿臉通紅,神色扭捏:“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我怕。”

到了最後她有些驚慌的開口,“萬一一會兒不…”

洛水依捂住她的嘴,笑罵道:“你這個丫頭,就知道說些喪氣話。我知道你沒做過那種事,難道我就做過嗎?可咱們現在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再說我還是那個準備獻身的人呢,我都不怕了,你怕啥。”

被她這樣一說,丫頭更急了,“可是我好擔心。”

萬一不成功的話,第一個倒黴的可是你啊。

洛水依握住她的手,“傻丫頭,咱們都已經準備了那麽久,當然會成功了。”對她笑瞇瞇地,幾乎笑彎了眼睛,“你等著看吧,我會帶你出去,然後我們去吃頓好的。”

見丫頭卻仍是一臉焦急的模樣,洛水依嘆了一口氣,道:“丫頭,你一會兒可不能這個樣子,你這樣緊張一看就知道你在藏著什麽事情,會引起他們懷疑的。”

丫頭吃了已經,說話都不利索了,磕嗑巴巴的問:“那怎麽辦?”

不知想到了什麽,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腦袋,露出一個懊惱的表情,“這些天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們會不會發現了?”

原本只是逗趣,不要她那麽緊張,可現在她竟然反應那麽激烈。洛水依制止她的驚慌,將她抱住,在她耳邊輕輕安慰道:“沒事的,我們丫頭這些天做的一直都很好,就算你有些不對勁兒,他們也會以為你是因為前幾天被他們抓走沒有恢覆過來,沒事的。”

丫頭睜開泛些淚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真的會沒事嗎?”

洛水依在心裏嘆了口氣,知道她是真的害怕,放柔了聲音道,“丫頭,你要記住了,我們不是在做壞事,我們只是要出去。你就好好的做我們計劃好的事情,其他的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到時候我會帶你走的。”

丫頭抓緊了她的手,反覆的說:“可是我有些怕。”

原本沒那麽怕的,可是事到臨頭了,卻忽然怕了,心裏越來越恐慌,她也很奇怪,沒有辦法控制。

洛水依拍了拍她,故作輕松道,“有什麽怕的,你忘了我是誰了,我可是雪仙子,你放心,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丫頭被她的一句話逗樂了,“什麽雪仙子,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竟然還唬的他們一楞一楞的,他們真是蠢。”

洛水依眨眨眼,也笑了,“你也知道他們蠢了,你放心,今晚我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男人還沒有來,她在屏風裏面一邊穿衣服一邊靜靜的等著他。

當時她在樓下,並沒有看見上面的人是誰,連身份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長相了。到了後來擡頭看時也只是看見了他模模糊糊的身影,切,搞得比她還神秘。

不過,他的聲音的確還蠻好聽的,自帶三分笑意的那種。

其實在他拍下洛水依之前,連老鴇都沒註意到他,更不用說見到他的影子了,他的身份也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有奶便是娘,只要這位爺有錢,他愛誰誰,她都沒有意見,只要能讓她掙錢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夾雜著老鴇那令人作嘔的虛假奉承,洛水依收斂了一下心神,等著男人進來。

老鴇諂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爺,我就不耽誤您了,雪兒就在裏面等著呢。”

門被打開了,洛水依深呼吸了一下。

男人卻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立刻撲過來,反而隨意的坐在了屏風前面。

因著屏風擋著,洛水依看不清他的長相,他也看不見她的。

不過似乎他也不著急看她。

男人隨手端起酒杯,輕輕的摩娑著杯子,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慵懶語氣緩緩的響起,“聽說他們都叫你雪仙子?”

名字竟然那麽大,搞得周邊幾個城鎮的男人都想一睹芳容,可神奇的是,連他都被勾起好奇心了,破例在這兒呆了一夜,不知道這女人長得究竟如何,要是真如外面的庸脂俗粉的話,他可就大大的失望了。

洛水依輕輕的嗯了一聲,思索了下又加了一句,“都是他們玩笑罷了,雪兒哪裏又配稱得上是仙子。”

說完在心裏為自己的裝模做樣鄙視了一把,真是的,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柔弱點,搞得她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男人輕笑出聲,聲音裏滿是笑意,慵懶到了極點,“既然他們都這樣叫了肯定就會有叫你的理由,雪兒又何必這樣自損呢?”

洛水依翻了個白眼兒,反正他不急,在屏風後面笑道:“爺真是說笑了。”

洛水依看著他的修長的手指摸著杯子卻不喝它心裏一個煩悶,她可是將麻藥放在了裏面啊,她要是不喝的話她一會豈不是沒有辦法逃走?

洛水依感到了黑線,秉著早點結束的心情,她引著話題,說:“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了,雪兒也想知道也得名字呢,不知爺如何稱呼?”

那人似乎是笑了一笑,“既然雪兒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是蕭逸凡。”

蕭逸凡,倒是還不錯的名字。

洛水依特意放輕了聲音,帶上點引誘,“蕭公子為什麽不過來,你不想看雪兒的樣子嗎?”

也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罷了,蕭逸凡輕笑出聲,“雪兒忍不住想看見我了?”

故意躲到屏風後面是為了什麽,保持新鮮感?蕭逸凡忽然覺得有些乏味了,也許不該來的。

你丫才忍不住了呢,你全家都忍不住。洛水依磨牙,面上卻笑著說:“別的人都恨不得看我一眼,蕭公子倒好,我在你面前都不看人家。”

嬌滴滴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惡心,這可是她最尖的嗓音了,刷新紀錄了。

蕭逸凡道:“呵呵呵,雪兒果真不是一般女子。”

洛水依不打算再談下去了,站起身來就要過去,原本還想著不露面直接讓他喝下那杯酒的,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困難。

還是她主動出擊比較好,“蕭公子可願意陪雪兒用點膳?”

既然花了錢就要好好享受,要是真的長得不好看的話他走就是了,蕭逸凡道:“雪兒既然主動,本公子當然奉陪。”

洛水依已經揭下了面紗,現在是以真面目視人,她作出一個媚笑,拉長了聲音,嬌滴滴的喊道:“蕭公子…”

這可是她練了好久的,公子兩個字喊得百轉千回,連丫頭都受不了,說媚死了,連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哈哈哈,我都這樣下功夫了,你能再不被我給迷惑了?

老娘要發飆了,蕭逸凡,看我為你準備施展媚功吧。老娘一定要你乖乖的喝下所有摻了麻藥的酒。

可是下一秒卻在看見蕭逸凡面目的時候,瞬間露出一個噎住了的表情,“是你?”

媽啊,搞毛啊,老天啊,你在玩兒我啊?!

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天她在河邊看到正在洗澡的男人嗎?

蕭逸凡見到來人是她,也是一副愕然,“是你?!”

不過隨即他就換上了一副令人厭惡的笑臉,他笑的邪惡,調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忽然露出一個欠扁的表情,“你說是吧,女流氓。”

故意似的,他特意將女流氓三個字的尾音咬的特別重。

似乎他這一次沒白來啊,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洛水依當時怒火就噌噌的往上長,一把掐著腰,將原先偽裝好的淑女形象丟到一邊,更是在瞬間忘掉了她的目的,張牙舞爪的吼道:“你說誰是流氓?我不說過了那是意外嗎?而且你後來竟然提出了那種要求,我看你才是個流氓,色狼。”

呸,該死的,竟然會遇到他,真是太倒黴了。

蕭逸凡詫異的看著立刻變臉的女子,只覺得有趣,他慢慢湊近她,“那種要求?哪種要求,我可不記得我跟你提過什麽過分的要求啊。”

他忽然做恍然大悟樣,看著洛水依黑臉的模樣,故意的大聲說:“哦,我想起來了,你看了我一次我要求也看你一次是不是?”

洛水依覺得這男人真是太欠揍了,她對著他吼道:“你個死流氓,你閉嘴。”

蕭逸凡反而一臉無辜的問她:“你說我是流氓?我問你,我怎麽著你了,明明就是你把我看光了,你還惡人先告狀。”

洛水依氣得臉都紅了,罵道:“你無恥。”

蕭逸凡滿不在乎的回她,“我還比不上你,在這方面我要向你學習。”

洛水依氣得跳腳,“你無賴。”

蕭逸凡靠在柱子上,挑釁的看著她,“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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