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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無奈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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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城!

夜色如墨!

柔柔的夜光灑在古老的城樓上,顯得甚為莊嚴肅穆!

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籠起一片輕煙,朦朦朧朧,如同墜入夢境。晚雲飄過之後,田野上煙消霧散,火一樣的清光,沖洗著柔和的秋夜。

這座城樓經歷了歷史風雲的洗禮,也見證了英雄時代的變更的,如今,他的主人又成了現在的一方霸主——馬超!

墻高濠深,樓宇森嚴,漫漫雄關,飛鳥插翅難過;巖巖鐵壁,猿攀徒呼奈何!

馬超一個人走在城樓上,幽幽的月光將他孤單的身影拉的老長,伸手觸碰著秦磚漢瓦,心中不禁思緒萬千!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不知不覺之間,馬超體會著歷史墻磚的氣息,不知不覺吟出了這首詩。

士兵站立城樓之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人人勇健,個個英雄!

"啪、啪、啪、啪!”

城樓的臺階下之處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馬超轉過身看去,郭嘉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孟起,真是好詩,好一個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郭嘉讚不絕口的說道。

馬超淡淡一笑,口中說道:“先生過獎了!”

“孟起怎麽有空在這裏閑逛,你的堂弟還在等著你去喝酒呢!”

郭嘉笑著說道。

“先生,你怎麽也出來了?”

馬超不答反問道。

“哎,聽到孔先生的之乎者也,我也就沒有喝酒的雅興了,想不到剛剛登上城樓,就聽到這麽大氣磅礴的詩句!“

郭嘉說話之間,沖著馬超伸出了大拇指。

“先生又拿我說笑了,我只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而已!”

馬超不緊不慢的說道。

“孟起,這麽晚了,獨自一人在城樓上,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二人一邊並肩走著,郭嘉一邊問道。

“我心中的憂愁事情,先生一定很清楚了!”

馬超淡然的說道。

“你是擔心如果真的到了洛陽城,那又該怎麽辦!”郭嘉淡淡說道。

馬超點了點,說道:“不錯,這正是我最憂愁的事情!”

”哈哈!”

郭嘉忍不住失聲一笑。

他突然的大笑,讓馬超有些迷惑不解,停下腳步不解的說道:“先生笑什麽?”李元霸問道。

“其實你憂愁的事情,趙雲與周天武也能一眼看穿,你這幾日行走的途中愁眉苦臉的樣子,任何人都能看出來!”

郭嘉含笑說道。

關於自己的心事,周天武、趙雲他們也都知曉這件事,可是他們二人也不便在馬超面前提,只有郭嘉旁敲側擊,或者暗中點化著蔡文姬。

誰知蔡文姬對於馬超的鐘意程度,在他的意料之外。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像蔡文姬如此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向他投懷送抱,本應羨煞旁人,可是如今卻成了他最為苦惱的事情,馬超撓了撓頭,口中問道:“先生,你說我整體愁眉不展,那麽文姬能看出來嗎?”

郭嘉眼放亮光,問道:“孟起,你很在意她對你的看法?”

馬超聞聽微微一怔,隨後拍了拍身旁的城墻,苦笑一聲說道:“這怎麽可能,我心中只有黃鶯兒一人!”

郭嘉看著滿天繁星,說道:“孟起,在旁人面前,我一直敬你是我的主公,而在私下裏,我一直把你當成知己,作為前者,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如果稍不留神說錯了一句,就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作為後者,我們是知己,就可以暢所欲言,你希望現在我是將你當成主公還是朋友?”

“當然是朋友,無論在何處,我都將你們看做是朋友,並未有過一點主公的架子!”

馬超聳聳肩膀,口中說道。

郭嘉點了點頭,擡眼瞭望的說道:“孟起,你與蔡文姬之間的感情,依我來看,貌似現在現在她一廂情願的對你,可是有一句話叫做日久生情,嘴裏的話可以騙人,唯獨心是不會騙人的!”

這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郭嘉作為局外人,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也斷定馬超對蔡文姬也有一定的感情,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馬超劍眉一皺,心中默默品味著這句話,難道這是在說自己已經喜歡上了蔡文姬了嗎?

這怎麽可能,如若不是,那郭嘉的這番話又是什麽意思呢?

郭嘉見他心神不寧,寬慰著說道:“孟起也切勿過份的憂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忘了你還有“金蟬脫殼”之計呢!”

提到金蟬脫殼之計,馬超面色憂色面容上總算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二人繼續往前走,忽然在城墻下面扔上來一個飛虎爪,勾住城墻的一角,順勢有人扶搖而上翻身上了城樓。

馬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在來人翻身上來的那一刻,只見他出手如電,向來人喉嚨緊抓過去!

“大將軍,別動手,是我啊!”

來人剛上來穩住身形,就見馬超向自己襲來,剛忙開口呼喊道。

馬超停手,向來人看去,原來並非是有人搗亂的賊匪,而是周天武。

不過剛剛的情形也真是危險,如果周天武在晚半拍,馬超就會抓住他的脖子、

馬超見到是周天武,趕忙收掌撤勢,面帶不滿的問道:“天武,你是不是被孫尚香的甜言蜜語迷昏頭了,現在也不在城梯上走了,而是如同汪洋大盜一樣,用飛虎勾翻墻 而入,差點將你當盜賊打了!”

周天武嘿嘿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麽,原地將飛虎爪捆綁好。

這時候城樓上的士兵聽到聲響迅速圍了上來。

馬超伸手一揮,說道:“來的人是周天武將軍,並非賊人,你們都退下吧!”

“是,大將軍!”

士兵跪拜之後,各回原本站立的防禦位置。

周天武將飛虎爪收起來之後,輕輕舒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們二位真在這裏。”

“天武是不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連城樓梯都懶得走了,直接翻身上墻?”

郭嘉笑瞇瞇的 問道,其實他心中也很清楚,這麽多人在兗州城,能發生什麽事,就算有事,周天武也會馬上開口說了,哪裏還會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飛虎爪!

周天武撓了撓頭:“先生,大將軍,其實也沒什麽事,只是吃過晚飯之後,文姬姑娘沒有見著大將軍,正在城中到處尋找,所以我偷偷前來通知大將軍一聲,讓他心裏有所準備。”

馬超聽到蔡文姬這個名字,心中又是一緊,眉頭一皺,問道:“她找有什麽事情嗎?”

周天武笑道:“也沒什麽事,聽她說是想讓你領著她在城中轉一轉!”

馬超應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看來我是誤會你了,不愧是我麾下的天機營首領,一旦有了風吹草動馬上就來提醒我!”

說完之後,不自覺的又輕嘆一聲。

看著馬超愁雲慘淡,看來他真的仍然在為“情”字所困擾,郭嘉心裏也不是滋味,心中暗想,看來一定要讓他擺脫了這件事情的困擾,才能安心的攻打天下。

周天武問道:“大將軍,自從你回到中原之後,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馬超啞然一笑,問道:“是嗎?”

周天武“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天武,你最近倒是顯得滿面紅光,春風得意了許多。"

馬超打趣著說道。

周天武一怔,隨後笑道:“有嗎?我怎麽沒察覺?”

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銅鏡,開始審視其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的說道:“風塵仆仆的趕路,皮膚有些發幹發皺了,看來要多喝水多吃水果了,不然就顯的很老了!”

看到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這可真是出乎郭嘉和馬超的意料之外,相視而笑。

周天武知道他們是在笑話自己臭美,將銅鏡一收,說道:“真不知道有什麽可笑的。”

“天武,常聽人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這話一點不假,以後你要成了孫策的妹夫,我現在先在此恭喜恭喜了!”

馬超抱拳恭喜道。

“我和她八字還沒一撇,可不要亂說,孟起,你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我看有些不對勁啊!”

周天武又將話題繞回來了。

馬超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舒出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眼下還有一件事讓我頭疼,你能看出來是哪一件嗎?”

周天武上下打量了一遍馬超,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是....難道是....蔡文姬姑娘的苦苦糾纏?”

馬超回看郭嘉一眼,閉上眼睛,默默說道:“看來先生說的一點不錯,確實旁人也看出我的憂愁了!”

周天武心中暗道,這哪是憂愁啊,有美人垂青,高興還來不及,現在竟然把他愁成這個樣子,真是難以理解!就連蔡文姬都清楚趙王有黃鶯兒為紅顏知己,可她一點也不在意此事,也正說明二人可以很好的相處,可是馬超為什麽扔執意要甩開蔡文姬。

見周天武自言自語嘀咕了半天,也沒聽清楚其中的一句話,馬超擺了擺手,說道:“天武,你先退下吧,我還有事要與郭嘉先生商量!”

“是!”周天武退下。

城樓之上,還是他們二人,緩步下城樓。

驀然——

馬超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向他問道:“先生,不知道你所說的“金蟬脫殼”之計是指....?”

郭嘉止住腳步,側過身子,背負雙手,深吸一口氣,問道:“難道真的要用金蟬脫殼之計?”

馬超面色為難的說道:“是啊,當斷則斷,不斷則亂,我已經想明白了!”

看來馬超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對於他的決定郭嘉也不方便再勸,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先讓蔡文姬小住在兗州城,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會淡忘這份感情,也許會增加那份思念,對於他(她)們二人都是好事,便趴附在他耳邊,低聲細語幾句。

陣陣涼風過過,聲音隨沙沙陣風消逝在這無盡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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