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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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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盼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又聽懂了他的話之意, 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就算他們有那層關系在,可是現在是在公司, 他本可以不用出面的,不用卷入這種麻煩的事來, 當他卻要親自為她出面……

此刻,會議室裏的全部人都懵住了——

作證?作什麽證?給誰作證?!

“顧總,您這話的意思是?”Liya代替所有人問出了疑惑。

顧遠徹陰沈的目光落在變了臉色的殷元菱身上,他冷聲言:

“奚盼的這幅手稿的靈感是我給的, 有問題麽?”

他所提供的啟發, 竟然被別人說成是抄襲,簡直荒唐。

全部人震驚:“!!!”

堂堂顧總竟然給奚盼提供靈感?!就像個巨星竟然給小助理提鞋,這這這怎麽可能呢!

顧遠徹看向幻燈片上的設計稿, 緩緩道來:“在工作室的時候奚盼問了我句,我就順口給她點我的想法,和其他人有關系麽?”

眾人腦的驚喜層接著層, 奚盼所說的朋友竟然就是指顧遠徹?!

目光頓時朝奚盼四面方匯聚而來,她攥緊手心,開口解釋:“……是, 是顧總給我的靈感。”

但也只是他給了靈感而已, 接下去所有的設計包括手稿他都沒有過目過。

“奚盼這也太有排面了吧……”

“牛逼啊,殷元菱哪來的臉啊,看不出來誰被護著嗎?”

“總裁親自下場解釋,殷元菱都不知道惹到誰了。”

假想的議論聲傳進殷元菱耳朵裏, 她臉色慘白,沒想到好端端的情況突然會殺出大Boss,但是她心裏哪裏會甘心,情緒化下子沖破了頭腦,不受理智的話脫口而出:“顧總……您給奚盼提供靈感,這……這說不過去吧?這算是區別對待嗎?”

她話音剛落,身後的玲玲猛拽了下她的衣袖。

殷元菱是瘋了嗎!這種話都敢當著上司的面說出來!辦公室最忌諱的就是當眾質問上司是否偏袒別的員工,殷元菱她現在不是質問別人,而是那個站在尋致頂端的顧總!

空氣仿佛凝結成冰。

男人再次看向殷元菱,忽而笑,眉眼處依舊流散著風流雲散的意味:

“區別對待?”

“我要是真的區別對待,會直接定下她的作品,而不會讓你有資格在這裏說話。”

殷元菱垂下手,臉色更加僵硬。

Liya道:“顧總並沒有參與這次設計稿的最終決定,是由我和幾位副總監還有其他幾個部門的負責人起拍板。而且單看這兩幅設計稿並不能定義為借鑒,之前其他的婚紗也有類似的風格,而且奚盼設計的重點是在裙擺上的青南江輪廓,這是她整個設計的靈魂,這是非常有特色的設計。”

珍珠和露背都比較大眾化,加上所定的範圍就是金色禮服,自然看過去更像。

在旁的奚盼終於開口:“我從來沒有碰過殷元菱的稿子,如果懷疑,可以調看這兩周以來全部的監控。”

這件事說到底就是殷元菱無端撒潑,帶著群舔狗空口造謠。

再無借口的殷元菱抿緊蒼白的唇,聲音帶顫:“不好意思,顧總、Liya……是我誤會了。”

顧遠徹離開後,Liya就說馬上會招聚負責這次設計稿裁定的人開個小會。

其他人走出會議室,原本那些支持殷元菱的人都閉緊嘴巴,不敢再說,其他的間人紛紛來安慰奚盼:

“我看有些人就是太親媽眼了,看什麽都像別人模仿,奚盼你也別放在心上。”

“對啊盼盼,殷元菱那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誰都有抄襲自己的嫌疑,以為她的東西最寶貝了,也不看看她自己畫的那叫什麽。”

殷元菱聽到了這話,咬牙看向奚盼,然而後者只是淡然移開視線,走回位子上。

過了會兒,Liya從會議室出來,走到辦公區:“大家,我宣布下這次的設計師名單。”

全部人屏息以待。

“男士組,是索從、胡惠、都春雨。女士禮服的設計師是逯雪卉、苗夢蕾還有——奚盼。”

話落間響起掌聲,殷元菱惡狠狠地扭頭看向氣定神閑的女人,抓心撓肝、怒火焚燒。

樂容笑著對奚盼道:“我就知道你那幅設計稿會入選,果然吧?”

奚盼笑笑。

“好了大家繼續工作吧。”

Liya離開後,奚盼起身去到茶水間,她正倒著熱水,餘光就瞥到殷元菱走近。

“奚盼,你有什麽好高興的?還不是顧總出面,否則誰能你這個面子?大家不過是賣顧總面子罷了。”

奚盼拿著茶壺的手頓,慢慢轉過頭,目光如同箭樣直直插在她臉上。

這個眼神讓殷元菱莫名後背發涼,她給自己打氣似的又擡高點下巴:“我說錯了嗎?”

奚盼出聲:“我是給你臉了嗎,殷元菱?”

對方神色頓。

“是誰主動挑出這件事,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汙蔑我,真是什麽有理的話都讓你說盡了吧?你這副酸出天際的樣子真夠可笑的,你眼紅得滴出血了你自己不曉得嗎還不去看看眼科?我沒找你麻煩你應該偷著樂了,你還要沖上來找罵?”

殷元菱被這句句話懟得啞口無言。

奚盼放下茶壺,扯起嘴角:“而且我和你的那幅手稿擺在那,有正常審美眼光的人都知道那幅更好看。”她紅唇彎,毫不掩飾囂張的情緒,“你有什麽可不服的,我設計的就是比你好啊。”

殷元菱之所以那麽跳腳,不就是害怕自己的設計打不過奚盼嗎?

“你!!”

奚盼扭頭離開,留下抓狂的殷元菱。

玲玲走了進來,安撫她:“別生氣了,奚盼現在勢頭正好呢,有人在背後靠著。”

“顧總能看得上她我吃屎!”她氣結,“不就是顧總幫她說了句話嗎?她看她鼻孔都快要對到天上去了!”

“不是顧遠徹啊……”玲玲壓低聲音,“前段時間我看到《雲MI》的總編天天來接送她,這面子可不小啊。”

“總編?是那個……元家的公子哥?!”

“對啊,好像兩個人是情侶關系,奚盼有元家撐腰耶。”

“現在的公子哥腦子都瓦特了嗎?奚盼這種不幹不凈的女人也有人要?!我看惡心透了。”

玲玲笑笑,“大家都不簡單而已。”

晚上下班,奚盼回到公寓,晚上九點多,有人來敲她的房門。

顧遠徹站在外頭,道:“我想進去看看我的植物。”

奚盼楞了下,點頭讓他進來。

他走去陽臺,奚盼跟在後頭,他看著外頭排排可愛的仙人柱,淡淡勾唇:“你是把所有品種都收集了嗎。”

“哪裏有……你不覺得它們長得很小巧,而且花盆也特別好看嗎?我在街上看到喜歡的,就想買,而且也方便養。”

“盼盼果然很有耐心。”

奚盼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猶豫了幾番,剛開口:“今天下午的事……”

“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他截斷她的話。

奚盼怔楞,隨即搖頭,“謝謝,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的助理之上來通報的,今天裴南剛好派她下去聽會,做做總結上來匯報。”

和裴南熟悉,或多或少也耳聞奚盼對於顧總來說關系非同般,當時女員工敏銳地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上來匯報給裴南,裴南告訴顧遠徹,男人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才有了後來那幕。

“其實你不用親自出面的,就算他們懷疑我,我也會拿出證據,不可能就這樣被他們造謠了。”

他柔聲言:“我不可能再讓當年的事再次發生。”

“當年……”她呆住,“你知道?!你又調查我?”

他擡手彈了下她的腦門,“需要調查麽?我看不到你的簡歷?”

哦……

也是。

“當年的事我無法參與,但是現在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他註視著她,眼裏柔情萬種,如同春風拂過萬物,化了冰雪,暖了江河。

接下去的幾周,奚盼都在忙碌設計稿的事,進行進步精修和完善。

而奚盼見顧遠徹的頻率也少了許多,他在世界各地飛,出席各種隆重場合,簽訂合同,基本上在公司見不到,在公寓周只有兩次才能見面。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日理萬機。

這周顧遠徹出差去了北京參加DEC金融峰會,員工在茶水間紛紛“叫苦連連”,說已經許久不見總裁,日思夜想痛苦難忍,奚盼從群戲精的海洋掙脫出來,走出茶水間,她坐到位子上,看了眼手機。

今天是周五。

他們上次見面是上周五。

整整七天了。

這七天裏,他並不是沒有給他發信息,他仍然會在閑暇時間問她日常瑣事,她都是很客氣地回,但是今天……

他啥都沒有發。

這個略帶失望的念頭剛冒出來,她心警鈴大作。

難不成她竟然盼著他給她發信息?

不可能!她定是昨晚喝的雞尾酒還沒有醒……

奚盼剛掐滅這個想法,樂容就跑過來通知她:“奚盼,今晚有個應酬哦,我們要參加。”

“應酬?”

“對啊,是前幾天和諾心珠寶集團的那個合作案,今晚幾個高管請吃飯,Liya讓我們也去。”當時的合作案奚盼和樂容有參與些策劃,所以今晚要出席。

但是誰都知道要幹嘛——過去討好下合作方爸爸,這次真是幫忙喝酒了。

奚盼向來討厭這種場合,但是沒辦法,職場上的必備。

傍晚的時候,奚盼卻聽到樂容說,她今晚不能去了,因為母親臨時發燒,她得趕回去,所以Liya就說派了其他人陪她起。

到公司樓下等專車的時候,奚盼就看到殷元菱和陳玲走了過來。

好巧不巧,竟然換成了她們。

兩人看到奚盼,自然沒給什麽好臉色,奚盼也當作她倆不存在,過了會兒車子來了,三人上車,去往今晚吃飯的地點,萃莊園。

到了地方,三人下車,跟著Liya走了進去,先坐到包廂裏頭。

過了會兒諾心集團的人就來了。

“這位就是諾心集團的藺總,另位是汪總。”

藺臣新就是在外名聲很大,在商界玩什麽什麽賺錢的藺家太子爺,襲白襯衫黑西褲,領口微敞,身形修長挺拔,留著寸頭使得整個人看過去竟有些吊兒郎當,點不像公司CEO的樣子。

而他身旁那個大腹便便、看過去油光滿臉的油膩年男人就是諾心的副總,汪海。

“藺總好,汪總好。”

奚盼和他們倆依次握手,當握上藺臣新的手時,對方目光在她臉上打著轉,半晌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

“奚小姐是吧?你好。”

奚盼心裏察覺異樣,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仔細想卻根本想不起來。

藺臣新的那抹笑,同樣被殷元菱和陳玲捕捉到了。去洗手間的時候,陳玲補著妝,放輕聲音:“你感覺到藺總對奚盼有點不樣嗎?”

殷元菱看了她眼,示意她講下去。

“剛才點菜的時候,我就看到藺總盯著奚盼的眼神就沒移開過,就跟要‘吃人’樣。”

“呵,藺臣新身邊多少女人啊,會缺個奚盼?”

陳玲笑了笑,“男人不就喜歡圖新鮮的麽?有說,奚盼長得真好看啊……”

殷元菱眉頭皺起,酸意湧上心頭,“你說夠了沒?已經有個元家太子爺了,還有顧總,現在難不成還來個藺臣新?!”

“我告訴你啊,這種女人遲早是要翻車的。”

“翻車?”

“藺臣新不是對奚盼有意思麽?”陳玲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走到殷元菱身邊耳語:“我們今晚就來個順水推舟,送藺臣新個‘禮物’。”

包廂裏,Liya和藺臣新、汪海交談著,奚盼在旁邊偶爾補充幾句,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原本工作上的事聊得好好的,藺臣新看向奚盼,突然問了句:

“奚小姐是剛來尋致的嗎?”

奚盼楞了楞,點頭:“對。”

“能來到尋致上班,定很好。”藺臣新抿了口醒好的紅酒,“奚小姐年輕有為。”

奚盼照例微笑。

此時陳玲和殷元菱推門而入,在奚盼旁邊坐下,藺臣新手機響起,起身說了個“失陪”,就走到外頭的假山處。

他單手插兜,接起電話,懶洋洋道:“顧總倒是難得主動聯系我。”

“真在你那?”那頭直入主題。

“呦,還這麽關心前女友啊?顧遠徹你說你真夠可以的啊,把人家拐到公司來了。”

“藺臣新——”

“行行行,不開玩笑了,今晚我們和你公司有個應酬,你藝術總監就把她帶來了。我發覺她除了成熟點,和高點沒變,還那麽漂亮。不過她倒是記不起來我了。”

藺臣新是顧遠徹的隔壁鄰居,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不過他也就見過奚盼次,因為高那時候他在國外讀書。

顧遠徹:“註意你的眼睛。”

“……”藺臣新沒好氣,“又不是你女朋友了,還不準別人看了。”

那頭用沒說話來表示他生氣了。

藺臣新:“不開玩笑了,你啥時候從北京回來?”

“……”

“這麽快,不過我們周末再聚吧,我這幾天也忙。”

“……”

“行知道了,公司這邊到時候我會讓小劉跟近的,”藺臣新轉頭看了眼包廂裏的奚盼,笑得很痞,“放心,今晚我幫你好好照顧你的前女友。”

他掛了電話,呵笑聲,走回包廂。

走進去,菜已經上了,藺臣新入座,大家才開始動筷。

吃了會兒,殷元菱和陳玲四目對視了眼,而後共同舉杯,“來,我們敬藺總和汪總杯吧?感謝你們對尋致的信賴……”

奚盼見此,也陪同著端起酒杯,殷元菱紅唇揚:“我喝完,你們隨意。”

“三位美女奉陪,大家可都得喝完啊。”汪總笑意連連,“誰沒喝完誰可要自罰三杯。”

“汪總看來你這是好酒量啊哈哈……”

奚盼見此,只好也口飲盡。

殷元菱笑笑,給奚盼添上酒,“汪總、藺總,奚盼小姐可得給大家好好介紹下,這位是我們尋致新招的設計師那,特別厲害,我記得我像她這麽大的時候,還在其他公司當小職員呢。”

奚盼斂睫,不懂殷元菱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看來奚小姐很厲害啊,果然當代女性就是才貌兩手抓,啊?”

“可不是麽?汪總總結的太到位了,奚盼可是我們所有設計師最漂亮的呢,”殷元菱看向奚盼,眨眨眼睛,“奚盼,你看汪總都這麽誇你了,你不可得敬杯嗎?”

奚盼放在桌下的手收緊,對上汪洋臉上的笑,提唇舉杯:“汪總,我敬您。”

“奚小姐,我幹了哦。”

奚盼:臥槽我真的太南了。

對於個酒量不是很好的她來說,在連喝了好幾杯又沒怎麽吃菜的情況下,已經感覺頭腦有些發熱了。

偏偏殷元菱直給她倒酒、在兩位總裁耳旁吹風,奚盼明顯知道是自己被整了,卻不敢翻臉。

這是職場裏不可拒的規矩。

奚盼杯接著杯,直到眼前已經出現重影,她擺手婉拒:“我真的喝不了了。”

“奚盼你這可不對啊,上次在年會你那麽能喝,今天怎麽能不給汪總和藺總面子呢?你說對吧,藺總?”

藺臣新看向奚盼,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嘴角噙笑:“是了。”

幾秒後,奚盼抿唇,舉杯朝藺臣新莞爾:“藺總,您隨意。”

說罷,她仰頭灌下。

陳玲朝殷元菱偷偷笑。

酒過三巡,奚盼徹底醉了,就連汪海也喝得滿臉通紅,醉意明顯。

這也意味著,今晚的飯局可以宣告結束了。

幾人往外走,藺臣新走在鵝卵石鋪設的小路最後,低頭看著手機,身旁就湊過來人:“藺總,您沒事吧?喝醉了麽?附近就是春園裏酒店,今晚就先送你們過去休息吧?”

殷元菱道。

藺臣新按了下眉心,剛要婉拒,就聽到殷元菱輕軟的聲音:“藺總,奚小姐——也醉了,剛才和我開玩笑說,今晚還沒和您喝夠呢。”

女人手指拂過旁擋住前方道路的細柳,朝身旁人甜甜笑:“您……應該懂我意思吧?”

藺臣新轉頭看向她,半晌眼角輕佻,低啞性感的嗓音飄散在風:

“等會兒把她送到我房間。”

殷元菱咧開嘴角:“是,藺總。”

走到萃莊園門口,汪總就說要送他們,被殷元菱婉拒:“我們奚盼回去就好啦,不用麻煩汪總的。”

奚盼剛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就被陳玲攔下:“Liya,我們不放心奚盼,還是陪她起坐出租車吧?”

Liya點點頭,也沒多想:“那你們要註意安全。”

奚盼暈暈乎乎的,就被兩人硬扶上了出租車,車上兩人問:“奚盼,你家地址多少啊?”

她斷斷續續報了地址,司機踩下油門。

車窗外的黑夜如同蟄伏的猛獸,帶著星光披散在車水馬龍間,奚盼睜開眼看了眼窗外,頭疼欲裂,感覺腦袋更加暈了。

她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喝那麽多酒了。現在腦如同鍋漿糊被瘋狂攪動著,眼前疊影重重。

越來越模糊。

殷元菱轉頭,就看到奚盼歪著腦袋,睡著了。

她立刻拍了拍司機肩膀:“司機啊,我們改去春園裏酒店,麻煩你了。”

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奚盼被殷元菱和陳玲扶下了車。

奚盼此刻真的神志不清,看向酒店大廳,喃喃輕語:“這裏是哪啊?”

“你家樓下啊,我們扶你上樓。”

殷元菱手機振動了下,裏頭進來條信息:【1805.】

她和陳玲左右把奚盼往電梯那帶,突然奚盼擡手用力拍了下兩人的後背。

“!!!”

兩人以為被發現了,嚇得虎軀震,冷汗直冒。

奚盼擡高聲音:“兩位老鐵到我家樓上繼續喝啊!”

“…………”殷元菱翻了個白眼,“這人鐵定喝醉了,走快點。”

到了十樓,兩人把奚盼拽出了電梯,快步往房間走著,突然頭發就被奚盼用力往後扯。

“啊啊啊啊!”殷元菱疼的嗷嗷大叫,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塊,最後終於甩開奚盼:“奚盼你有病啊!”她疼得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奚盼打了個嗝,擡頭睨了她們眼:“會不會扶老娘啊?!我都快走得臉砸地了,不得拽你們頭發借借力啊?”

兩人:“……”

“等著吧你,明天起來有你好哭的!”殷元菱不爽地把奚盼重新拉過來,最後終於走到了【1805】.

房門是虛掩的。

兩人走了進去,就看到偌大的套房裏頭,光影迷暗。

她們倆實在沒力氣了,只能把奚盼扛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兩人往臥室走去,想去找藺臣新,卻看到裏頭擺了張巨大的水床。

我去。

藺臣新果然好興致。

然而房間裏仍舊沒有藺臣新的身影,直到浴室傳來水聲——

原來在洗澡。

他們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出聲:“藺總,我們已經把奚盼送來了呢,那我們就先走了。”

裏頭傳來模糊而低沈的男聲:“嗯。”

兩人飛快溜出房間,關上門,相視笑。

“奚盼可真是幸福啊,能和藺總睡晚,也算是她走運了。”殷元菱輕嗤。

“這件事明早爆給元家那個太子爺,你說對方會什麽反應啊?”

“哈哈哈還能什麽反應,頭頂生出片草原唄。”

……

房間裏,浴室的水聲終於停了。男人裹上浴袍,從滿是水汽的裏頭走出來。

昏暗的房間裏,男人沈穩的步伐步步落在地毯上。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系著浴袍帶,黑發上的水珠順著脖頸滴落在硬朗的線條,不斷往下。

而後他走到客廳,看到歪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她淺淺地呼吸著,黑色毛衣背心裙裏頭的格子衫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Suo骨,白皙的皮膚在黑夜裏如同發光的白玉樣。

男人走上前,垂眸看了她幾秒,而後彎腰——

把她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女人腦袋歪靠在他胸膛,如貓叫般輕喃聲:“唔……”

頃刻間,顧遠徹眼裏浮現淺淡的笑意,他把她輕掂了掂——

“怎麽醉成這樣了,嗯?”

作者有話要說: 全世界都在給狗男人助攻= =

ps:不是我故意卡在這,是這幾天卡寫的很累,寶貝們體諒下,求不養肥,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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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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