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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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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擡頭殷切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唇瓣不由的苦澀彎了彎,伸手揪住韓哲文的袖子,近乎於祈求一般的,“哲文,不要拋下我好不好?就算只能呆在你身邊看著也好,就算你心裏有其他人也好,只要讓我一直在你身邊,就足夠了。我不貪心的,你相信我~”珍珠邊說邊哭,眼睛早就是一片通紅,“我可以把今天的事當做沒發生過,也跟你保證那件事不會傳到任何人那裏,不會毀了皇貴妃娘娘,好不好?”

韓哲文看著面前哭成淚人兒一樣的珍珠,於心不忍,伸手替她擦幹了面頰上的淚,嘆了口氣,“珍珠,我不是你的良人,你這樣又是何必?”

“我覺得你值得,你就是值得。”珍珠倔強的盯著韓哲文,手上的力氣分毫不減,生怕她一個粗心大意,面前的人就走了。

“也許你現在覺得沒什麽,久而久之,你也會膩煩我這樣的人。”韓哲文面容有些憔悴,愛憐的伸手摸摸她的臉頰,“我心裏一直有亭池,對你不公平,你不覺得冤枉嗎?”

珍珠搖搖頭,反而停止哭泣,主動大膽的反手抱住他,哽咽的開口,“哲文,我既然這樣選擇就不會後悔~我不信你心底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然你就不會千方百計的接近我,對不對?”

“珍珠,我其實是因為……”

“你不用說,我都懂的!”珍珠生怕他說出讓自己崩潰的話,趕緊出口制止了,她驚慌失措的緊緊抱住韓哲文,不斷的搖著腦袋,唇瓣緊緊的咬著,“什麽都不要說,也不要勸我了,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麽殘忍,好不好?”

韓哲文身子一震,最後伸手環住了珍珠的腰肢,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將腦袋埋在珍珠的發旋邊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眸子有些覆雜,他自己也迷茫了,到底應不應該接受面前的這個女子。

珍珠含著滾燙淚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遲遲不肯放手。

段寒蕪坐在榻上繼續著手裏的衣服,眼看著就完成了,她伸手扯下多餘的針線,含笑的將自己做好的衣服鋪開,眉眼彎彎。那小小的一件衣服當真是可愛的很,仿佛在她面前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嬰孩一樣。渾然不覺身後有一個人緩慢靠近自己,冷不丁的,她被抱了個滿懷,嚇了一跳。

“一個人抱著衣服傻笑什麽呢?”紀長情溫柔的開口,眼睛盯著那個小小的衣服。

段寒蕪楞了楞,“皇上,你怎麽來了?都沒人通知我一下呢?”

“別著急。”紀長情忍不住的一笑,“是朕悄悄進來不許她們聲張的,就是為了給寒兒一個驚喜。”

段寒蕪沒什麽表情,聲音淡淡的,“皇上不是很忙嗎?竟然還有功夫來臣妾這裏,當真是蓬蓽生輝。”

紀長情沒有因為段寒蕪帶刺的話而不高興,反而把它歸結為段寒蕪因為自己許久沒來有些吃味。他彎了彎眼睛,伸手捏了捏段寒蕪的臉蛋,“寒兒,你可是吃味了,朕不是來看你了嗎?不要板著臉了。”

“臣妾可不敢。”段寒蕪毫不客氣的伸手拍掉紀長情的手,她可是清楚的很,這個男人剛從連翹的寢宮出來,轉眼就奔向自己飛鳳閣。不知怎的,心底冒出來一股無名火,連帶著語氣也夾雜著濃郁的火藥味,“身為後宮之主,臣妾怎麽敢隨意的使性子?皇上還是去其他宮妃那裏安慰一下吧!”

紀長情看著段寒蕪冷淡的模樣,一腔熱心也被熄滅,他盯著面前的女人,“你又是鬧什麽脾氣?還在因為朕冊封段暖陽的事在怪罪朕嗎?如果是的話,朕可以解釋的,完全是因為段暖陽她給朕……”

“皇上!”段寒蕪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他的話,隨後掛著一個大方的笑容,“還是那句話,臣妾是後宮之主,不允許自己犯那些普通宮妃會有的吃醋行徑。所以皇上不需要對臣妾解釋。”她說著便不去看紀長情,轉而去收拾床榻上的針線,完全把這個男人當做空氣。

紀長情帝王尊嚴怎麽能允許段寒蕪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有些惱怒的開口,“寒兒,你一定要朕跟你惱怒你才罷休嗎?”

“皇上可真是冤枉臣妾了。”段寒蕪輕輕一笑,有些讓紀長情晃神。她拿起床榻上的小衣服,“臣妾不喜歡和其他女人爭搶一個夫君,也更不喜歡自己唯一的夫君從其他女子寢宮過來找自己。臣妾什麽意思,皇上很清楚才是,為何還要咄咄相逼呢?”段寒蕪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生怕她情緒激動會傷害到孩子,隨後她輕飄飄的說道,“皇上,究竟是我們之間誰變了,不需要臣妾再多說什麽吧?”她目光灼灼的擡頭看了看紀長情,抿著唇瓣。

紀長情一時間語塞,什麽都說不出來。是啊,他們之間確實有什麽在悄然改變,或許是從自己知道段寒蕪身份的那一刻便不再如以前那樣對她。患得患失的滋味生怕他會過於寵溺她誤了大事。畢竟段寒蕪是天武國郡主,睡在身邊的枕邊人,若是遭到背叛會一發不可收拾。下意識的,紀長情開始流連其他宮妃那裏,不再給段寒蕪獨寵。

“皇上若是沒有其他事就離開吧,臣妾很累了。”段寒蕪見紀長情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直接嘆了口氣開始攆人。

紀長情眸子有些怔忡,擡眼滿滿的都是迷茫,半天才輕輕的開口,“寒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他和自己的自稱,段寒蕪有些想笑。他果然還沒有做帝王的自覺性嗎?隨後段寒蕪舒緩了自己的表情,主動的伸手握住紀長情的大手,眸子閃著淡淡的幽光,“皇上,臣妾知道在皇宮不能祈求太多,也清楚自己如今身份是有多麽危險。臣妾知道天武扶風已經開戰了,無論臣妾怎麽說也無法讓皇上心裏消除疑慮。既然這樣的話,不如皇上離臣妾遠一些,也好過彼此的心裏折磨。”她說這話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和紀長情這個妖孽的男人在一起難免會有擦槍走火的時候,若是那個時候傷害到自己的孩子,那就是得不償失了。她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眼下就是離紀長情越遠越好。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紀長情嗓子有些哽咽。

“不是。”段寒蕪搖搖頭,“我想過了,在扶風天武沒有休戰,分出勝負的時候,我們還是少接觸的好。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讓你丟失了應該有的決定。”

“寒兒……”如果說紀長情還因為段寒蕪而懷疑的話,他現在真的心裏只剩下滿滿感動了。他伸手環住段寒蕪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裏,喃喃自語,“我一定早早給你一個交代,你等著我,好不好。”

段寒蕪輕輕的在他懷裏點點頭,眸子裏一片覆雜。她知道,她和紀長情再也回不去原來的模樣了,他是帝王,有野心的帝王,絕對不會允許兒女私情幹擾自己的。這些,扶蓮當初都告訴過自己的,不是嗎?

紀長情推開段寒蕪,眸子含著濃烈的情,段寒蕪再清楚不過這是什麽意思了。當下她有些慌張,她真正和紀長情的,也只有那晚他喝醉了的那一日。眼下她當真不敢輕舉妄動。

“寒兒……”紀長情想要湊過去吻她。

“皇上。”段寒蕪恰當的躲開,離紀長情遠了一些,眸子裏掛著歉疚的神色,“我月信來了,今夜不方便……”說著她努力的將臉頰憋紅,裝作害羞的樣子。

紀長情楞了楞,仍是堅定的拉著段寒蕪坐在榻上,“無礙,我今夜只想著跟寒兒好好說說話,以後戰事越來越白熱化,恐怕有一些日子我都不能來看你了。”

段寒蕪聞言,心底一陣竊喜,隨後掛著大大的笑容,“還是國事要緊,皇上盡管去處理。不過,我倒是有個事,想讓皇上您全權交給我處理。”

“哦?什麽事?”紀長情警惕的瞇起眼睛,下意識的上下打量著段寒蕪,他是帝王,凡事涉及政權的事定然是要多一個心眼,哪怕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不得觸碰。

段寒蕪自然能看出紀長情的意思,她裝作不懂的模樣,淡淡的開口,“皇上也知道在宮外我認識一戶人家,那兩個孩子很苦,從小就沒了娘親,後來在我多方打探下才知道,她們的娘親被人搶走了,所以我才想著要皇上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什麽人竟然這樣膽大妄為?天子腳下還敢強搶民女?”果然,紀長情皺起眉頭,他最為註重的就是百姓生計,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慍怒的,“你可是找到了什麽眉目?”

段寒蕪點點頭,“不是在皇城發生的事,而是幾年前在其他縣城發生的。”段寒蕪托著腮轉頭瞧了瞧紀長情,“那劫走她們娘親的人,正是連貴人的父親,連坤。”

在段寒蕪說出這句話以後,紀長情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你說的可是真的?當真是那連坤?”紀長情疑惑的看著段寒蕪。

段寒蕪點點頭,“證據確鑿,那女子如今就是連坤的三夫人,我也是多方面打聽才知道的。”

“你怎麽這麽在意這件事?”紀長情有些納悶,看著段寒蕪的眼神也帶著探究。

段寒蕪輕輕一笑,“我也是沒有娘親的人,自然很清楚,沒有娘親在身邊是個什麽滋味。”說著她眸子閃著淡淡的水光,轉過頭看了看外面皎潔的月亮。

紀長情唇瓣微微抿著,半晌才輕輕點頭,“好,這件事我便交給你去做,不管什麽結果,都要告訴我,知道嗎?若是有了難處,只管來找我就好。”

“嗯。”段寒蕪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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