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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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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之前已經在恒州、石邑縣居住。

現在財產被奪,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老家平棘縣、這官道旁的大路村。

雖然房子舊了,還需要收拾,但有個容身之處就不錯了。

野蔓老祖要求更低,坐在堂屋一邊的椅子上,這會兒沒睡覺,在想事情。

看梁震霆是真高,可能比譚翔麟還高一點。因為梁震霆習武,那氣勢比譚翔麟裝出來的、更強。

梁震霆穿著青袍,火氣大穿的不厚,手裏拿著神醫開的方子,被字吸引了,他的字不如。

梁震霆一直被老爹要求偷偷的,他也想顯擺,現在一比,就消停了。

何況,現在是老爹身體第一,或許他好在沒被盯上,要不然翁承恩打了大哥、一定會打他。

外邊,風雨裏有馬蹄聲。

梁震霆聽著很熟,趕緊出去。

水氏出來問:“誰來了?”

她情緒穩定了不少,有當家女主人的樣子,又有可靠的兒子、兒媳。

她是擔心翁承恩這麽快又找來,當初的災難來的就很突然。

梁震霆將人請進來。

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長得特別胖,趕這一路、一身都是濕的。

水氏忙說:“程二郎,這天兒怎麽來了?”

她趕緊拿幹的布來,又去打熱水。

小胖忙說:“沒事沒事。”

從他懷裏拿出一個保護的好好的盒子,遞給梁震霆:“別的我不懂,你看這用不用得上?”

梁震霆打開一看,是一根人參,忙還回去:“這不行!你爹會打死你的。”

水氏也看到了,登時又哭:“不用了。”

小胖急忙問:“世伯沒事吧?”

梁震霆應道:“沒事。”

小胖松一口氣,忙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這個、我家一時不用,我爹不會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嚷嚷,讓別人知道。

水氏止了哭,雖然叫程二郎誤會了,但她還是要說清楚:“你家已經幫我們很多了。要不是你爹,他爹還不知道幾時能回來、有沒有命回來。”

小胖忙勸:“這不是應該的嘛,世伯也是幫過我家。”

水氏咬牙:“可恨那翁承恩,做人太過。還有石邑縣,蛇鼠一窩,欺壓良善。”

小胖感慨:“那千金長公主勢大,曹德保是長公主心腹太監曹晉懿的幹兒子。”

這誰惹得起?

小胖也氣:“翁承恩不過是送個妹妹給曹德保做妾,還以為自己是長公主的兄弟了。”

野蔓樂了,這比喻妙極了。

小胖看著一個小娘子,不知道梁家什麽人?

野蔓拿出二十兩黃金,和梁震霆說:“這人參能用上。尋常也不難得,就當買程家的。”

差不多就是這價,小胖回去不用挨打。

說起這小胖,在原書裏挺有故事。

大概是這樣:梁震霆成了女主右臂,小胖並不喜歡女主(就憑這點、老祖寵他),梁震霆在小胖和女主中間選了女主,讓小胖割袍斷義。這故事證明了男配對女主的愛。後邊好像小胖死了,梁震霆又傷感了,證明了他左右為難、不是人?

這只可能是譚翔麟,小胖是徹底無辜的。

梁震霆被黃金晃瞎了!

神醫、之前說千年人參,那大家都沒見著,現在這黃金是擺在這兒。

外邊有腳步聲。

水氏立即用小胖擦過雨水的布將金錠包起來。

腳步聲找藍氏去了,是給梁家送來不少菜,招待神醫的。

水氏激動的、又落淚。

梁震霆一咬牙,把黃金給小胖:“你馬借我用幾天。”

小胖示意小娘子,是怎麽回事?

野蔓說:“神醫,你可以去看你世伯了。對了,你知道曹德保在哪兒嗎?”

小胖隨口應道:“這下著雨,可能在老魚街。”

梁震霆說:“翁氏在那兒。”

小胖點頭:“聽說曹德保家裏有母老虎,所以在州城有一處宅子,另置了一宅。”

野蔓沒再多說。

梁震霆就催著小胖回去。

這兒到州城不算近、也不是太遠。

他和小廝同乘一騎,至少天黑前能回到家,身上還揣著黃金。

梁震霆以前也有小廝,被翁承恩一並搶了,又被別家救了。

梁家現在都是自己人,好在村裏大家幫襯,這還不錯。

吃過午飯,下雨天,野蔓自然是上丶床睡覺去。

梁震霆騎了馬出門。

不一會兒,雨停了,雖然天很陰。

梁震霆以前那匹最愛的馬也是被搶了,不過小胖的馬他挺熟,難得放開了騎。要不是帶著銀子、惦記著給爹買藥,他還能更浪一些。

從梁家到武安縣也不遠,天黑前就跑到了。

此時的武安縣,像個火藥桶。

梁震霆小心點。

譚家商隊卻是避無可避。

譚潔一邊安排人去應付,一邊安排人、將挺多的貨處理掉。

東西多了太打眼。

人也安排了,牛也安排了,再輕裝上陣,回譚家也好。

王素寧跟在譚娘子身邊,什麽都不懂。就覺得譚娘子好厲害!

有些東西,馮媽媽肯定沒法和她比,這個格局!

丫鬟來回話:“那匹馬還回來了。”

譚潔點頭。

商隊裏、馬並不多,但多少一匹都不重要。

能讓山賊死掉大半,孟家都查不出來,才是真本事。

當時譚潔就在下面,沒聽到山上大的動靜。

或許用毒可以,不過,神醫消失了。

有管事匆匆過來,皺著眉和譚娘子說道:“戶部沈侍郎完了。”

譚潔跟著皺眉:“怎麽回事?”

目前亂糟糟的局面,還可以更亂一些?

雖然她一個商戶,離戶部侍郎極遠。

但沖她每年交那麽多稅,可以將距離無限拉近。

何況,天下大事誰能當做無事?

管事聲音低沈:“說是貪墨百萬兩銀子。”

譚潔臉色不變,卻是嗤一聲冷笑。

管事很理解。

這天下說別人貪,比得過孟家、孟太後?

對於戶部侍郎而言,百萬兩不少了。

但對於孟家而言,一年貪的都不止幾百萬兩。

譚潔臉依舊穩著,那種大將的風度:“這事兒不會那麽容易了的。”

以為誰都由著孟家折騰?

就說高州的知州,這回有了證據,看去不去咬孟家?

天黑了,秋風來的更猛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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