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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一個小廝,一個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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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嬌花,不種田!最新章節!

不懼兩敗俱傷,無懼共赴地獄——這不是嚇唬,這只是我對人生的感悟。

我覺得人活著就那麽回事兒,死了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兒。

這是蘇言說的話,說這話時,沒有激動,沒有憤然,只有平靜。

那一種平靜,讓你感覺,她確實不是在嚇唬你,也不是在跟你鬥脾氣,她是真的無所謂生死。

遇到一個把生死當做屁的人,蕭瑾唯一能做的好似只有讓步。

唯有妥協,唯有順著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周廣縱然滿腹火氣,也不敢拿蕭瑾的身體冒險與蘇言硬碰硬。

只是,無論是縫合傷口,還是拆線,周廣都在跟前盯著的,蘇言她好像根本就沒機會動手腳?

特別是在青硯為蕭瑾探過脈,看過傷口完全沒發現異樣之後,周廣滿是懷疑道,“少爺,以老奴看蘇言十有八九是在詐我們!”

“不無這種可能。”蕭瑾說著,看著青硯道,“你帶著人去蘇言的住處好好搜一下,也許會有所發現。”

“是。”

青硯領命離開,蕭瑾站在外,聞著這滿院未散去的血腥味,轉頭看著屋內靜靜守在呆呆身邊的女人,眸色起起伏伏!

一個女人,在兒子重傷時,始終平靜,未掉過一滴淚。這時,該覺得她冷血無情才對。可是……看著她望著蘇呆的眼神,又讓你覺得,她不哭泣,不代表她不在意。

只是她在乎的方式,或跟他見過都不同而已。 “少爺,您可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廝殺時,因不通武功,為免添亂一直理直氣壯躲在屋裏的秋煙,此時疾步走出來,看著蕭瑾滿是關切道。

“嗯,還好。”蕭瑾漫不經心應一句。

“那就好,少爺無事奴婢就放心了。”說著,也沒心思在意蕭瑾的冷淡,只是緊聲道,“少爺,此地怕是不宜久留,奴婢這就去打點行囊吧!”

蕭瑾聽了正欲說話,一道聲音傳來……

“蕭瑾,你過來一下。”

聽言,蕭瑾轉頭,看蘇言對著他丟下一句,轉身又回屋了。

讓他過去作甚?

蕭瑾想著,擡腳朝屋內走去,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他又不是小廝為何要聽蘇言使喚?

特別這女人還對他暗中下黑手,陰他,算計他。如此,他更不應該搭理她才對。

“你杵在哪裏不動是在發情嗎?”

一句不鹹不淡的詢問落入耳中,蕭瑾臉色頓時難看,“蘇言!”

“夜半掀被爬床,治傷時拉被遮羞,這些不都是蕭夫子做的嗎?”

隨時發情,置人於死地的事都已經做了,又在這裏裝什麽君子。

“如果不想聽我廢話,就不要想多餘的事在這裏浪費時間。”蘇言無視蕭瑾難看的臉色,拿著棉布轉身走進內室。

蕭瑾繃著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擡腳進屋。

事實難抹去,蕭瑾心裏已是別扭。偏偏,不要臉的事兒他就做了那麽一次,還遇到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將那沒羞沒臊的事,像喝涼水一樣的給捅了出來。

這,是不是也可以說遇人不淑?如果是一個閨閣羞怯的小姐。那麽,這種事兒她定羞於提及,蕭瑾也不會再次體會一把難堪。

可現在,猶如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實在是可惱。

周廣看蕭瑾進屋,心裏就一個感覺……

沒錯,耍流氓的事少爺是做了一次。但,男人耍流氓的結果,一般都是將女人變成了自己枕邊人。可少爺卻是截然不同,他是將自己淪為了女人的小廝。

都已聽人差遣了,就是小廝沒錯吧。

秋煙站在原地,臉色變來變去,這時候若說蘇言和蕭瑾沒一腿,打死她都不相信。

這邊呆呆受傷,昏迷不醒。另一邊,遠遠圍觀直到廝殺結束的冷平,提筆開始往京城寫信。

將北荀太子暗殺蕭三的最後結果如實寫明之後,又不由的多加了一句:蕭三身邊蘇姨娘,似非同尋常。此女來歷屬下已派人去查探,待有結果再向主子稟明。

信寫好,冷平又看了一遍,最後視線定格在‘蘇姨娘’三個字上。

蘇?

這字眼,侯爺應該不會喜歡榮。因為看到這字,極有可能會讓侯爺想起那短暫又不可言說的過往。所以……

冷平思量了一下,最後將蘇字抹去,只留蕭三姨娘幾個字。

讀一遍,確定沒什麽遺漏,派人將信送往京城。

信送走,冷平擡頭往蕭瑾的住處望了望,由此一次,蕭三怕是不會在這裏久留了。

而北荀太子這次失手,下次再想動蕭三怕是更難了。

不過,這些暫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看坐山觀鬥的人而已。

京城

寧侯爺剛從外回來,侯府管家就急匆匆上前道,“侯爺您回來了。”

“嗯。”

“老夫人說您回來後,讓您去她哪裏一趟。”

聞言,寧侯爺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動。要知道老夫人可是極少喊他過去的,就是有事兒,也是派人來說一聲就算了,偶爾他主動過去,老夫人還一副頗為不耐,不喜看到他的樣子。

今兒個怎麽……?

“老夫人可有說是何事嗎?”

管家搖頭,“回侯爺,老夫人沒說。”

寧侯爺聽了不再多言,擡腳往主屋走去。

踏入主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走廊,還有滿院的招財樹。

相比寧侯,寧老夫人更是一點不吝表現自己愛財的喜好。所以,什麽奇花異草,什麽牡丹海棠,她統統不愛,她就喜歡這四季常青的招財樹。

而屋內,相比寧侯奢華,老夫人就是十足的華貴了。但凡入眼的,能看到的,能摸到的,除了貴,還是貴,那是一個比一個更貴。

但凡來過這屋的人,來時提著一口氣,就怕弄壞了什麽東西自己賠不起,走時松一口氣,同時覺得眼睛泛疼,滿屋子的不是金鑄就是銀造,再加上那四處擺放的翡翠,讓人直懷疑,大宗皇帝是不是把大宗王朝的國庫造在寧老夫人的屋子裏了。

不過,堂堂侯府的老夫人將自己屋子布置的跟地主老財一樣,也是不少人暗中譏諷的對象。只是明面上,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來。

“老夫人,侯爺來了。”

正在數銀子玩兒的寧老夫人聽了,轉頭朝著門口望了望,看到那滿身貴氣,容貌絕佳的人,嘴巴撇了撇。

“孫兒見過祖母,給祖母請安。”寧脩對著眼前老夫人規矩見禮。

也只有在寧老夫人面前,寧脩才會這麽規矩。

“少給我來這些虛的。”

聽寧老夫人還是那不屑,不耐的口氣,寧脩笑了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祖母今兒個怎麽有心情傳孫兒過來說話了?”

寧老夫人開門見山道,“那個曹碧錦,我不喜歡。你要是生了納她,或娶她的心,記得提早跟我說,我會帶著我的金屋搬出去,免得看到她,我心裏不痛快。”

寧脩要娶誰,要納誰,寧老夫人不攔著。但,願不願意與他的女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寧脩聽了,笑笑道,“這一點祖母跟孫兒倒是不謀而合,對曹碧錦我也不喜歡。所以,不會納她,也不會娶她。”

說這話,寧老夫人聽了就會高興嗎?想多了!

“寧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浪蕩子!”

“祖母不是說男兒成了親就好了嗎?您看,孫兒我年歲也不小了,這滿京城的女兒家,您瞧著哪個合眼,也張羅著給孫兒將這親事給定下來。這以後,我有媳婦兒看著,您不也就省心了嗎?”寧脩似真似假道。

寧老夫人聽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說到你的親事,我心裏倒是有一個相中的。”

“哦,不知是哪家閨女?”

寧老夫人:“就是那個強了你,至今還沒被你找到的人。”

強了你!

這三個字出,屋內下人瞬時都退了出去,寧侯爺臉上的笑意也同時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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