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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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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顧潯表哥的眼光果然很好。

連喜歡都是和她同一類的。

“怎麽,舍不得嗎”顧潯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到沈芝瞧見花燈眼睛都亮了的表情。覺得舍不得是人之常情。

雖然他猜燈謎他付錢可都是給小丫頭的。

沈芝擺了擺頭,顧潯給她贏了這麽多盞花燈她怎麽可能不願意。

顧潯垂眸看了眼小老虎花燈,又看了眼樂呵呵的沈芝。

她的確很開心,顧潯搖了搖頭,看來小姑娘的心思還是難猜的。

沈芝回國公府時,命人將花燈全掛在廊下。花燈差不多二十來盞,盞盞精致,便成了一個小型的花燈會。

她還不忘提醒月桐,明天天黑時給熄了燈的花燈重新換蠟燭或桐油。

月桐應是,對沈芝道:“這盞壞了的貍奴花燈我給小姐扔了吧。”她指了指沈芝放在腳邊半邊壓扁的貍奴花燈。

沈芝看了它一眼,笑著拒絕:“不用,它留在這兒。”

月桐聞言說好。夜色已深,伺候沈芝沐浴更衣,只是她的胳膊受了傷,不能泡水,很簡單的洗漱了番。

沈芝昨夜回來的晚,安國公周氏次日才知道沈芝在燈會上受了傷,雖然不嚴重,但還是狠狠地罵了一頓沈黎,同時還懲罰沈芝五日不準出門,因為她做事沖動。

只是五天不準出門,正好養傷,沈芝沒有異議。

安國公雖說不準沈芝出門,卻沒攔著她見人,等到了下午,月桐來稟,說是盧姑娘帶著禮物來見沈芝。

沈芝讓月桐請盧依嫻進來。

盧依嫻今天抹了胭脂,可神色依舊不太好,能看出臉上的蒼白。她把禮物奉上,鼓起勇氣感謝沈芝。

她這段話應該是特意練過,說的很流暢,也能看出她的真心,只是一直不敢看沈芝的眼睛。

“盧姑娘不必這麽客氣,昨日即使不是我,別的人瞧見了也不會無動於衷。”沈芝笑著道。

盧依嫻不敢接這話,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勇氣的,最起碼若她昨夜和沈芝易地而處,她是絕對沒有這個勇氣的。

這樣想著,盧依嫻對沈芝就不僅僅是感激,還多了幾分敬佩。

沈姑娘不但模樣長的漂亮,性子好,還這麽勇敢。和她比,她太厲害了。

她深吸了口氣,擡起頭望著沈芝:“沈姑娘,我可以叫你”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沈芝鼓勵地看著她,盧依嫻手心在冒汗:“我可以叫你沈妹妹嗎”聲音有些顫抖。

沈芝笑笑:“這自然可以,那我也叫你盧姐姐。”

盧依嫻的臉上有些發熱,小聲道:“沈妹妹。”

沈芝應了一聲。

盧依嫻松了口氣,她不是的膽子大主動的人,可望著沈芝笑吟吟的臉,她下意識找話題道:“你廊下掛的花燈真好看。”

沈芝也覺得挺好看的,點了點頭,又道:“你有喜歡的嗎我可以送你一盞。”美好的東西她願意分享給別人一起欣賞的。

盧依嫻忙搖頭:“謝謝妹妹的好意,我不用了。”

她拒絕,沈芝沒有再說。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盧依嫻提出告辭,今日太陽有些大,盧依嫻午時到的安國公府,現在還沒過未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辰。

沈芝道:“要不等太陽陰涼些再走吧。”

盧依嫻略微不太好意思地說:“會不會打擾沈妹妹”

沈芝搖頭說不會,盧依嫻很安靜,雖然有些不太會說話,可不會讓人反感。只是這樣枯坐著的確沒趣,沈芝問盧依嫻要下棋嗎

盧依嫻不太會拒絕,且下棋本來就是她擅長的事情,馬上同意了。

沈芝棋藝一般,不過她也不是很在乎輸贏,只是圖個開心。且盧依嫻雖然膽子小,但其實琴棋書畫都不錯,可沒想到下了幾局圍棋下來兩人有輸有贏,甚至一度陷入膠著狀態。

沈芝本來是想陪盧依嫻打發時間,結果下的津津有味,沈迷其中。

盧依嫻擡起頭,正好看見沈芝瑩瑩玉的側臉,她連忙低下頭,緊緊攥住裙擺。

盧依嫻和沈芝下完幾盤棋後,膽子稍微大了些,聲音雖然還是小的,但敢說話:“沈妹,妹妹若是喜歡,以後我還可以來陪你下棋的。”還急忙補充道:“若是不喜歡就算了。”

沈芝看出來了,盧依嫻心腸軟和,且十分沒有自信。她並不討厭盧依嫻,況且和她下棋旗鼓相當,還挺有趣的,就點點頭:“當然可以。”又笑著道,“你願意來陪我下棋,我還求之不得。”

盧依嫻被沈芝彎著的眼睛看的臉一紅。

等天色不早,沈芝起身準備親自送盧依嫻出門,被盧依嫻攔住:“沈妹妹,我自己出去就行,你還是好生養傷。”

這麽一點傷哪裏用的著養,可看著盧依嫻緊張的表情,沈芝沒強求,讓月桐送盧依嫻出門。

盧依嫻跟著引路媽媽出了二門,不多時又走到側門,盧依嫻朝著月桐和引路媽媽道了謝,正準備上車,忽然掛著齊字樣的低奢馬車漸漸駛近側門,盧依嫻看著那輛緩緩靠近的馬車,渾身一哆嗦,想離開但於禮不能離開。

也就在這時,馬車停下,嬤嬤掀起簾子先從齊王府的馬車下來,然後伸出手扶著齊王妃沈芷蘭下車。

月桐福了福身,叫大姑奶奶。

沈芷蘭瞧見月桐,怔楞了下,旋即緊張地問道:“月桐,芝芝昨日受的傷嚴重嗎可請太醫來看過了”

“大姑奶奶,小姐只是些皮肉傷不嚴重,您不必擔心。”月桐回道。

沈芷蘭松了口氣,又問道:“你怎麽不伺候芝芝,出門來了。”

“奴婢來送送盧姑娘。”

月桐這麽一說盧姑娘,沈芷蘭偏過頭,才發現旁邊的青棚馬車旁邊站立的盧依嫻,她下意識蹙了蹙眉。

盧依嫻瞧見沈芷蘭蹙眉,心跳突然快了起來,急急地行禮道:“見過王妃娘娘。”動作因為緊張,便有些慌亂。

沈芷蘭揉了揉太陽穴:“原來是盧姑娘。”

盧依嫻對人的情緒有很明顯的感知力,發現沈芷蘭有些不喜歡她,越發如履薄冰,不敢說話。

沈芷蘭見狀沒多說什麽,徑直進了國公府。

盧依嫻見沈芷蘭走了,撫著胸口喘了口氣,上了自家的馬車。

沈芷蘭親自確定沈芝沒大礙,先松了口氣,然後斥責了她一頓,大意就是先顧好自己,再去想別人,無論什麽時候,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沈芝知道沈芷蘭是心疼她,自然乖乖應好。

沈芷蘭見沈芝的認錯態度甚好,在她的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姑姑知道你勇敢是個好孩子,可姑姑更想你好好的,知道嗎”

“我知道的,姑姑別擔心了。”沈芝忙道。

沈芷蘭嘆了口氣,又摸了摸沈芝的頭發:“對了,方才我出門的時候碰見那位盧姑娘了,你以後少和她來往。”

沈芝眼皮一跳:“為什麽”

“那姑娘不吉利,昨日若不是她你也就不會造此一難,你和她八字不合。”沈芷蘭道。

沈芝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上輩子沈芷蘭雖說和盧依嫻的關系淡淡但也沒到討厭她的地步,這輩子好像因為她的緣故讓沈芷蘭對盧家姑娘印象不太好了。

“姑姑,這種事只是巧合,不關我和盧姑娘的生辰八字的。”沈芝道。

沈芷蘭搖搖頭:“這種事情您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知道嗎”

沈芝無奈,只好點頭,心裏循序漸進,慢慢改變沈芷蘭的想法。

沈芷蘭又換了個話題道:“等你傷好些,陪姑姑去莊子上住上段時間可好。”

沈芝發現她眉頭微蹙,關心地道:“姑姑,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沈芷蘭沖著沈芝搖了搖頭:“王府裏待久了悶得慌,想出去散散心。”

沈芝想想,天天待在同一個地方的確悶得慌,出去走走散心可能對身體好,再說如今的沈淩應該也搞不出什麽幺蛾子,沈芝便和沈芷蘭定好五日後一起去莊子上。

暮色將晚時,沈芷蘭離開安國公府,她離開後不久,周氏來了臨春苑揉著腦袋道:“芝芝,你就不能消停點,好好在府裏待著嗎最近國公府的事情那麽多,你不幫我分擔就算了,你還要和你姑姑去莊子上玩耍。”

周氏抱怨道:“到底沈芷蘭是你親娘還是我是你親娘”

現在倒知道你是我親娘了,可惜有什麽用,沈芝默默地想。

她想著就道:“我倒是想替娘分擔,可娘願意讓我給姐姐挑夫君嗎娘現在手裏可就只有一件事在處理了吧。”

宮宴之後,國公府的絕大多數事都被移交給了顧媽媽,除了沈淩的婚事不能讓顧媽媽操勞,周氏這才保留了唯一的權柄。

其實沈芝想若是周氏能和她不鹹不淡的相處,看在她生她一場的情面上,沈芝也不會氣她,可是她不明就裏的沖她發脾氣,她可沒有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習慣。

“你,你翅膀硬了不成”周氏倒吸一口涼氣。

沈芝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娘要不要摸一摸我的硬翅膀。”

周氏無言以對,氣沖沖地離開了。

沈芝也是好笑,周氏每次都說不過她,竟然還能不長記性次次往她頭上沖。

周氏回了房,大罵沈芝不孝順,一旁的辛嬤嬤也跟著煽風點火:“夫人何不如告訴老爺,讓老爺好生管教管教小姐。”

一提起安國公,周氏立馬焉了:“算了算了,他們父女才是一家人,我是個外人。”這般想著,撲在被褥上痛哭了一場。

因去莊子一事沈芝把周氏氣哭了沈芷蘭是全然不知,她此時已經回了齊王府,下了馬車,換上轎輦,朝著二門處去,眼看就要到後院,沈芷蘭問了句世子在哪

得知世子在書房後,沈芷蘭想了想,徑直去了書房。

天邊還剩最後的一抹餘暉便盡入黑暗,書房的燈盞已經全都點燃,倒是照的一室通明。

顧潯從漸近的叫腳步聲聽出是沈芷蘭來了,他合上書,起身迎上去。

“娘,這麽晚了,你怎麽來前院了”

沈芷蘭嘆了口氣,叫其餘人下去,又在圈椅上坐下,剛想說話,卻看見顧潯書案前的小老虎花燈,她驚奇地擡了下眉“你什麽時候對這玩意感興趣了”說著想起沈芝院子廊下一排的花燈,感慨道:“我記得芝芝才喜歡這些東西,你可是打小覺得幼稚。”

顧潯笑了笑:“倒也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只是覺得有意思罷了。”

“娘來找我什麽事”顧潯讓人給沈芷蘭上茶。

沈芷蘭本來有些話想說,可看著顧潯這個禮貌穩重的招待他,雖然關系融洽但卻像是有層隔膜般,她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來想看看你,娘先走了。”

顧潯起身送沈芷蘭到書房門口:“娘慢走。”

等沈芷蘭離開後,顧潯回書桌前坐好,翻開尚未看完的寒門書生與小姐,這本書差不多五萬字,講的是富家小姐和窮秀才私奔,私奔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為窮書生做飯洗衣,耕田種地,伺候公婆,受盡委屈,後來窮秀才終於考中進士,夫妻兩人圓滿結局。看到結局後顧潯叫來有明將話本遞給他。

“這本書讓趙先生改,改成小姐私奔後,小姐受盡磨難終於將窮書生供養出仕,以為好日子即將來臨,殊不知書生早就厭棄小姐的人老珠黃,一朝登高堂,迫不及待拋棄小姐。”

有明恭恭敬敬地應是,又道:“前幾日世子讓趙先生改的話本趙先生已經改好了。”

顧潯嗯了聲,將那兩本他檢查過不用刪改的話本一齊遞給有明:“等你手上的那本改好後,將這些給表小姐送去。”

雖然沒有明說是哪一位表小姐,可有明清楚指的是顧芝。

當下有明就拿著話本去找趙先生了,告訴趙先生顧潯的要求後,有明忍不住道:“趙先生,你說公子這是幹什麽呢”

那天不準人家表小姐買話本,結果他買了一大箱回來看,看了還要找人改,改了之後又送給沈姑娘。

趙先生呵呵笑了兩聲:“世子就是太操心了。”

“操心”

“可不是操心嗎”害怕小表妹不留神跟話本裏學了去,他家世子是操了老心了。

趙老先生改文的速度很快,不過三天,就將後半截重寫成功交給有明,有明將這段時間顧潯交代的書全部準備好,派人送去了國公府。

沈芝得知顧潯送了禮物給自己後,還有些驚訝,親自掀開紫檀箱蓋,沈芝盯著寫著霸道王爺和小寡婦書名的話本,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月桐,我沒看錯吧。”

月桐確認道:“沒認錯。”

沈芝狐疑地盯著那些書,然後翻了翻發現這些書都是那日她在書鋪裏想買最後沒買成的書,心裏暗道顧潯這是怎麽了

總不可能是看她受傷了怕她悶著然後將這些書送給她的吧。

想了半天,沈芝沒想出原因,索性既然顧潯將話本都送過來了,沈芝挑了一本就開始看。

她選的是最薄的話本,大概四萬字,不到一個時辰就能看完

這本書名叫做長公主和大將軍。

故事的開頭,長公主是個出嫁後死了夫君的寡婦,一次因緣巧合的情況下遇見了府邸上英俊帥氣的馬奴,馬奴對長公主驚為天人,早就心生愛慕之心,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馬奴救了長公主一命,這公主開始也喜歡馬奴,為了能讓馬奴配的上她,長公主請人教馬奴兵伐謀略,看到這兒,沈芝幾乎已經能按照套路猜到結局了。

接下來應該就是馬奴功成名就,迎娶公主。

可發展超出沈芝的預料。

馬奴的確功成名就,卻嫌棄公主年老色衰,不得聖寵,勾搭了最小最尊貴的另外公主。

沈芝揉了揉眼睛,數次之後,才敢相信這是真的結局。

狗屁結局,狼心狗肺,沈芝氣的心情都不太好。

因為這個故事郁悶,沈芝第二日起床後,重新挑了個話本出來看。

那種神走向的話本是少數,遇見了一本,已經遇不見第二本了。可沒成想,新話本依舊氣的她心肝疼。

怎麽就有這樣的惡心犯堵的男主,她恨不得變成作者的筆,請作者別寫了。

月桐還在一旁問:“小姐,要不要帶上幾本去莊子上。”

“挑兩本吧。”沈芝道。遇見兩本渣男文已經是很大的概率,接下來應該都是圓滿結局了。

沈芝沈芷蘭去的莊子在帝都南面,當年老安國公給沈芷蘭的陪嫁莊子,莊子裏種了許多的果木花草,還有溪流池塘。現在又是秋季,正好是莊子裏許多作物成熟的時節。

不過住的地方和帝都相比,就有些簡陋,四進的青磚小院,沈芝搬進了西廂,沈芷蘭住二進的正房。

姑嫂兩人對四周的風景很有興趣,當天下午,沿著莊子略微轉了一圈,沈芝還親自上樹摘了一筐熟透的柿子。

莊子上玩了兩三日,兩人都樂不思蜀。

等到了第三日,隔壁的莊子也來了人,還是熟人,昭仁郡主和她的公主娘安平公主。

這樣的關系兩家免不得要打些招呼,昭仁郡主抱著沈芝的胳膊道:“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做燒烤吃吧,我看莊子上的野味忒多。”

“我沒意見。”沈芝道。

安平公主和沈芷蘭自然也沒意見。

於是幾人就安排小廝擡出烤架,又命廚師準備燒烤的一系列食物,昭仁郡主和沈芝也沒閑著,兩人親自去菜園子摘菜。

拎著菜籃子,昭仁郡主捅了捅沈芝的胳膊:“唉,我覺得現在是個機會。”

沈芝茫然:“什麽機會”

昭仁郡主附在沈芝耳邊道:“你瞧,你姑姑多喜歡你啊,你就不想找個這麽喜歡你的人當婆婆,絕對沒有婆媳問題。”

“你又在瞎說什麽”沈芝戳了戳她的額頭,“你以後再說這種話,別怪我和你絕交。”

昭仁郡主見沈芝一本正經難得的嚴肅,不像在說假話,忙改口:“好吧,我不說了。”

沈芝偷偷地憂傷著,雖然現在感覺顧潯和盧依嫻沒什麽往來,可按照上輩子的經驗,顧潯早晚要娶她的。

到了夜晚,壩子裏點了篝火,燒烤的香味也冒了出來,不僅準備了各色燒烤,還有些梅子酒果子酒,酒氣不大,合適女子飲用。

這裏面除了安平公主,沈芷蘭沈芝以及昭仁郡主都是愛玩樂的,昭仁郡主甚至還提出:“光喝酒吃肉有什麽意思,這樣我們行酒令吧,若是誰輸了誰就表演節目。”

安平公主皺了皺眉,可見她們三人都同意也不好掃興,只是不參加罷了。

三個人有些少,又叫了幾個丫鬟仆婦來陪,大家也不興吟詩作畫那一套,直接擊鼓傳花,幾輪下來,或多或少都講過笑話故事唱曲念詩。

這局紅花落在了沈芝手裏,沈芷蘭笑著道:“芝芝你別講笑話了,跳支舞吧。”

沈芝小時候不喜歡詩詞歌賦,但跳舞卻是練得不錯,且這個身體雖有一兩年沒跳了,但底子還在。沈芝也不扭捏,當即就站在草壩中央,緩緩跳了起來。

比起委婉含蓄的大夏舞蹈,她偏愛節奏明快的異域舞姿。

她動作優美幹凈,節拍靈動,雖然穿的是窄袖襦裙,清冷皎白的月光下,像是一團炙熱燃燒的火一般。

燃燒進所有人的眼睛中。

高秩遠和顧潯剛近莊子,就看見比篝火還要亮眼的紅影。

若不是那旋轉跳躍的人影旁邊的燃燒著火焰,坐著人群,都要疑心是不是墜入凡塵的妖。

高秩遠朝著那邊望去,恰好這是沈芝扭頭臨空跳躍,高秩遠看見月光和火光下沈芝那張臉,小小的,五官並不那麽清楚。

可高秩遠的呼吸快了一下。

他拍了拍顧潯的肩膀道:“顧潯,沈芝也快及笄了吧。”

顧潯頓時收回神,皺了眉:“你什麽意思”

高秩遠勾了勾唇:“沒什麽意思,不過忽然想起我正好到改成親的年齡了。”越想高秩遠越覺得這門婚事還不錯,比起大夏溫柔嫻雅的貴女,還是沈芝好些。

顧潯的手心猛地收緊,瞥了眼高秩遠:“你打沈芝的主意”嗓音有點不易察覺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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