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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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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沈淩就將沈芝這幾日出門都是去城西金巷去見男人的事情說了,又解釋緣由道:“前幾日我身邊的丫鬟和相琴聊天時,相琴不小心說漏嘴說芝芝出門是去見男人,我心裏當當時有些慌,但想著芝芝是個有分寸的人,就疑心小丫頭亂說說話,但心裏放不下,這事關國公府的清譽,就偷偷派人打聽,卻沒料到芝芝日日出門,的確是去見一個男人的。更新快,無防盜上xx”

“什麽”周氏身體一軟,不可置信地望著沈淩:“淩姐兒,你確定是真的”

沈淩咬著牙,並不把話說死,只是提醒周氏道:“或許真的是那人打聽錯了,娘要不還是宣相琴問問,畢竟她是芝芝的貼身丫鬟。”

周氏深吸了口氣,對門口的仆婦吩咐道;“去叫相琴過來。”

相琴早就和沈淩商量好了,周氏初初問她,她並不答,直到周氏威脅她時,才做出迫不得已的樣子,邊磕頭邊哭道:“夫人饒命啊,是小姐讓我不準告訴夫人,否則就賣了我。”

周氏揉著腦袋,一時往後倒去;“若是不說,我現在就賣了你。”

相琴看了沈淩眼,這才道:“小姐的確喜歡灑金巷後面的趙公子,前些日子甚至給他買了玉佩,憐他家貧,甚至還送銀錢,昨日還讓奴婢給趙公子送了她親手繡的香囊過去。”一時哽咽道:“夫人,奴婢也不想幫小姐做這種事情,但我不敢不聽小姐的話啊。”

周氏聽了這番話,頓時如遭雷擊,沈淩立馬小聲安慰道:“娘,你別著急,芝芝不懂事,但你也不能因此壞了自己的身體。”

“去,把沈芝給我叫來。”周氏咬著牙道。

沈淩的眼睛瞇了瞇,搖頭道:“娘,現在不能叫芝芝過來,芝芝那張嘴沒幾個人說的過她,爹爹又是偏疼她的,若是這次芝芝繼續顛倒黑白,認為是你誣賴他,那就不好了。”

周氏現在也是一團亂麻,聞言問道:“那該怎麽辦”

“自然是那位趙公子找來,一來是讓芝芝無可抵賴,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事關國公府,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我們國公府的名聲就全毀了,到時候還得順便封了那人的口,免得他在外亂說。”她和沈芝到底同時國公府的女兒,若這種事情傳了出去,毀的還有她的名聲。同時只有那位陳公子來了,沈芝的罪名才不能輕易洗脫。

“行,先照你的辦。”周氏無力地道。

而與此同時,沈芝心情甚好的睡了個大懶覺起床,得知相琴被周氏叫了過去,當下略做收拾,簡單的吃了幾塊糕點,去了周氏的院子。

一入內,便發現周氏的院子氣氛頗為不對,丫鬟仆婦都在外間,並不在裏面伺候,她挑了挑眉,親手掀起竹簾入內,笑吟吟的給周氏請安。

可她話還沒有落下,就被周氏直接打斷道:“沈芝,你給我跪下。“

沈芝一楞,沒跪反問:“娘,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是你的出氣筒啊。”

周氏被沈芝這樣一哽,立馬按著胸口叫孽障,而沈淩一邊伺候周氏一邊對沈芝嘆道:“妹妹,你做的事情娘已經知道了,這次是你不對,就算爹爹知道,這次也不會站在你那頭的,你還是好生認錯,別氣著娘了。”

聞言,沈芝臉色一白,這一幕落在沈淩的眼裏,就是沈芝心虛的征兆了,當即心中大喜,沈芝做出如此之事,周氏和安國公一定不會輕易原諒她的,她就真的成了周氏和安國公心中最疼愛的嫡女了。

但臉上卻不顯,依舊是一副溫溫柔柔的好姐姐表現。

沈芝眨了眨眼睛:“到底做了什麽事了”

周氏擺了擺手:“我竟然生出你這種敗壞家門的人來。”

沈芝聞言,當下就擡高了聲音道;“不知我哪兒做錯了娘要如此說我。”

話剛落,安國公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屋子裏的情景,擰眉道:“這是怎麽了”

不等沈淩和周氏兩人說話,沈芝先委屈地開口道:“爹爹,我也不知道,一大早上娘和姐姐就讓我跪下認錯,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就問他們,然後就這樣了。”

沈淩見安國公到了,正想告狀,但見沈芝先搶了話,她也不生氣,沈芝現在越是顯得無辜,等會兒安國公就會越發惱怒。

而周氏卻是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對著沈芝冷笑道:“那你說說這些日子出門去幹什麽了”

“我最近喜歡制香,找了個師傅學制香的技術。”沈芝說著,有些了然地望著周氏道,“我知道娘不喜歡我學這種東西,但爹爹是同意的了。”

周氏一聽,和沈淩的話對應上了,沈芝就是打著學制香的手藝來往的,她冷笑一聲:“好一個學習制香,你學制香就能和別的男人關上房門陋室,甚至贈人玉佩香囊,我看你分明是打著學習制香的幌子行不恥之舉”

安國公聽了這話,眉心緊蹙:“周氏,你說什麽”

周氏喘著粗氣,將沈淩說給他聽的話一口氣全告訴了安國公,安國公聞言,不太相信看著沈芝:“芝芝,你來說。”

“爹爹,我沒有的。”沈芝馬上道。

沈淩嘆了口氣,目光落在跪在角落裏的相琴道:“芝芝,你的丫鬟都招認了,你不要垂死抵抗了。”

跟著沈淩的目光看過去,沈芝仿佛現在才發現了相琴的存在,幾乎是立刻幾就問道:“相琴,你招認了什麽”

相琴跪在地上,頭也不擡地道:“小姐,你和那位趙公子的事情,我都告訴夫人了,你,你認錯吧。”

“相琴,你為什麽要誣陷我”沈芝愕然後退了半步,然後望著周氏安國公傷心地道,

“趙瑾真的只是教我制香的師傅,不曾有過私情。”

心裏卻爽快急了,就這樣就這樣,誣陷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安國公動了動唇,仿佛想要說些什麽,沈淩見狀,連忙先道:“若你沒有情,做什麽要送玉佩還有香囊呢”

沈芝心裏清楚香囊是沈淩指使相琴送的,又聽了她這話,心裏想笑,臉上卻做出茫然競震驚的臉色:“玉佩是為了感謝他教我制香,香囊我卻是沒有送過”

沈淩知道沈芝對那人有意後,她是不想插手的,但是一塊在外面買的玉佩,卻是抵不了什麽,只有沈芝自己的小物,才能將她私相授受這件事定在板子上,於是讓相琴打著沈芝的名義送了香囊給趙瑾。

反正按照沈芝對那人的熱乎勁,她的丫鬟相琴替她跑腿送東西也很正常。

一時爭執不下,這時辛嬤嬤從外間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後道:“夫人,那人帶來了。”

一聽那人帶來了,沈淩頓時有了精神,她嘆了口氣,對安國公和周氏道:“既然妹妹不願承認,不如我們將那位趙公子請進來和芝芝對質。”

周氏不等安國公同意,先忍不住了,直接道:“叫進來。”

片刻後,一個穿月白色儒衫的清秀少年被人領了進來,沈淩一見他容貌,便知沈芝這次栽的該,只見這位趙瑾雖然身姿略微單薄,但唇紅齒白,舉手投足間,盡都是一派溫雅之氣。

沈淩先問相琴道:“這就是教芝芝制香的師傅”

相琴擡起頭,仔細打量後道:“是他。”

趙瑾打量周圍後,看向沈芝:“芝芝,這是”

聽見趙瑾對沈芝的稱呼,沈淩精神一震,趙瑾竟然如此稱呼芝芝,看樣子昨日讓相琴送去的荷包一點也不違和。

安國公擰著眉,目光在趙瑾和沈芝臉上轉了轉:“芝姐兒,這就是教你制香的師傅”

“什麽制香的師傅,我看是她的情郎。”周氏先見趙瑾那副模樣,心裏僅存的一點懷疑也不剩了,又聽他那般稱呼芝芝,幾乎是口不擇言道。

沈淩則對著趙瑾道:“趙公子家妹年幼,有些事不懂就算了,你怎麽能借著芝芝的年齡小而誘哄她。”沈芝無論如何也是周氏和安國公的女兒,即使很不對,他們兩人也不會願意相信沈芝的本性是壞的,既然如此,不如她開口,將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歸於趙瑾。

若是如此,等會兒安國公周氏必定不能輕易放過趙瑾,而沈芝雖然最近的性格變了很多,但是骨子裏卻依舊像一團火一般,怕是容忍不了趙瑾因她受大罪,就會繼續和安國公周氏爭執。

沈芝見沈淩迫不及待的坐實她與人有私的事實,心裏十分愉快的同情了她一把。

這時安國公再度開口問道:“聽說你教芝芝制香時兩人獨處”

趙瑾點了點頭:“有些香料配方不好叫外人知道。”

沈淩心口咚咚咚激動起來:“不僅如此,聽說芝芝還送了玉佩和香囊給我。”

趙淩話落,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趙瑾不卑不亢地道:“沈姑娘沒有送過香囊給我。”

聽了著話,沈淩疑惑的看向相琴,難不成這丫頭沒辦好事情。而安國公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下。

這時卻又聽趙瑾指著角落裏的相琴道:“是這丫頭送的香囊給我。”

卻原來是這樣,沈淩怎當時就笑了,相琴聞言忙道:“趙公子,那香囊是我家小姐讓我送給你的,說那是她的一番心意。”

周氏閉著眼睛:“沈芝,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沈芝看了眼周氏,之後看著安國公道,“我只有一句話,我和趙瑾清清白白,你們不相信就算了。”

“芝芝,我們也是想相信你的,但不僅相然這樣說了,為了怕冤枉你,我也偷偷派人去打聽了,就連趙公子的丫鬟都說你對趙瑾一往情深。”沈淩打聽的消息無外乎是她和趙瑾往來親密,沒人說這種話,但這種時候,沈淩不介意添磚加瓦,左右沈芝是洗不不幹凈了。

沈芝為沈淩親手送上門來的把柄笑了笑,這時趙瑾卻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這位姑娘說我家丫鬟告訴你令妹鐘情於我。”

沈淩一怔,不明白趙瑾是什麽意思,其實趙家丫鬟和附近人的口供差不離,都是我家公子和沈姑娘關系很好,可現在這個時候,這麽多眼睛看了過來,而且話剛才也出口了,沈淩笑著點了點頭頭:“是的。”

趙瑾古怪地看了眼沈淩:“這就怪了,外人不知道我是女兒身誤會我和芝芝有私情還情有可原,但我家丫鬟卻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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