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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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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裏,大雨傾盆,偶爾還會有電閃雷鳴。

如此糟糕的天氣,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卻突然冒出一個人,誰都會嚇著。

開車的陳石甚至嚇得直哆嗦,牢牢的抓著方向盤,咽了咽口水問:“這……這是不是鬼啊!”

蘇墨軒驚魂未定,但聽到陳石的問題,他卻下意識搖頭,“不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鬼。”

陳石搓了搓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自我開解,“也對,怎麽可能有鬼呢?一定是人。”

“不過阿軒,路上的女人一動不動,說不定昏迷了,要不咱倆下車去看看。”

蘇墨軒心裏有點猶豫,他在現代看多了老奶奶碰瓷的事,有點不想當好人。

可不幫也不行,方圓幾百米連戶人家都找不到,他們要是不救人,公路上的人說不定會出意外。

而且,現在是六十年代,都說六十年代的人淳樸,碰瓷的事應該不會發生吧……

披著蓑衣,蘇墨軒和陳石下車,兩人一起結伴走到倒地的女人面前,蹲著問:“同志,你怎麽樣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慢慢轉過頭,當看到蘇墨軒,她立馬哭著說:“嗚嗚……我可算等到人了。”

蘇墨軒用蓑衣幫女人擋雨,又問,“同志,你怎麽會倒在這裏?”

女人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才說:“我是前面牛山生產隊的社員,今天我上山砍柴,回來時走到公路上,就覺得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

“我明明有意識,卻渾身無力,爬都爬不起來。”

“兩位同志,拜托你們救救我吧!”

聽完女人的話,蘇墨軒心裏有數了。

他說道:“同志你應該是太久沒吃東西,餓暈的。”

“你先和我們回車上吧!我們送你回去。”

居然願意用車送自己回家,女人雙眼放光,千恩萬謝說:“多謝兩位同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

陳石伸手將女人扶起來,笑著道:“沒事,咱們都是夏國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將女人扶上了車後,蘇墨軒本打算幫女人把她的柴一起帶走,可他到處看了看,卻沒發現柴的蹤影。

蘇墨軒覺得奇怪,正想問一問,這時後面的張良他們到了。

“陳哥,你怎麽把車停下了?”

陳石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這位女同志在路上餓暈了,我們打算把她送回家。”

“哦!”張良點頭,又說:“那咱們一起走吧!”

聽到張良的話,女人呼吸一窒,慌忙搖頭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去我家的路比較偏僻,用不著這麽多人,也用不著浪費油。”

“沒事,”陳石大氣一笑,寬慰女人,“同志你別擔心,我們的油足夠的。”

見陳石堅持,女人只能妥協,“好吧!”

“那咱們走嘍!”陳石一邊說話,一邊啟動車。

之後,蘇墨軒她們得知女人姓賈,叫賈花。

擔心賈花再次餓暈,蘇墨軒還偷偷從系統裏買了幾顆糖遞給賈花。

可能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糖果,賈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謝謝同志,你真是大好人啊!這輩子我無能為力,下輩子我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別別別,”蘇墨軒連忙拒絕,還義正言辭說:“賈同志,現在可是新時代,這種話可不能說。”

十年動蕩時期已經逐漸開始了,這個時期的非常瘋狂,即使一句話,也有可能讓人遭受滅頂之災。

蘇墨軒作為知道歷史的人,是決計不能犯這種錯誤的。

賈花脾氣很好,見蘇墨軒不高興,立馬認錯。

“好的同志,我知道了,不過,我會一輩子記得你們的恩情的。”

女人態度很誠懇,蘇墨軒和陳石都挺高興。

他們救人不求回報,但能聽到一些動聽的話,也是不錯的。

根據賈花的指示,大概五六分鐘後,蘇墨軒到達了賈花的家。

但一看到賈花家的房子,蘇墨軒這心裏就覺得很不得勁,很心酸。

他心裏之所以難受,是因為賈花的家,居然一棟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這棟茅草屋有多破呢?

從外表看,茅草屋有一半房間已經沒了房頂,且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墻壁都歪了。

一陣風吹過,還能看見墻壁晃了晃,簡直搖搖欲墜,完全是危房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破爛的房子,陳石都震驚了,脫口而出,“這種房子怎麽住人?”

賈花有點尷尬,低頭紅著臉說:“家裏窮,沒辦法。”

陳石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手忙腳亂解釋,“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賈花淒慘一笑,“沒事,你說的是事實。”

瞧見賈花的表情,陳石更加內疚,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後還是蘇墨軒替他解圍,主動說:“賈同志,你快回家吧!濕衣服穿在身上容易著涼。”

“好。”

賈花試著站起來,可她還沒站一秒鐘,就又跌回座位上。

“對不起,我……我還是沒力氣,能麻煩同志你扶我下去嗎?”

賈花看的人是蘇墨軒,但孤男寡女的,蘇墨軒可不想扶著一個女人回家。

於是蘇墨軒看向了陳石,“二哥,咱們一起。”

陳石沒有多想,一口答應,“好。”

賈花:我覺得不好。

賈花臉都綠了,喘氣聲都大了點。

可在蘇墨軒看過來時,她又不得不露出一個違心的笑容。

和蘇墨軒他們一起下車後,賈花想到有兩個人,心裏發苦,腳步也有點發虛。

她很想說她自己可以回家,可是,想到要是失敗的後果,賈花的眼神又堅定起來。

慢慢走到房門口,老房子裏面黑漆漆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蘇墨軒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了,賈花不可能只有賈花一個人,她的其他家人去哪了?

就是家裏人有事外出,那雞鴨或者豬總的有吧!

可賈花家根本沒有一點點臭味,應該根本沒有養家畜。

一個農村人沒有家畜,這可能嗎?

蘇墨軒的心提了起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心裏的懷疑沒法說出來,但剛到大門口,蘇墨軒就說:“同志,我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還差臨門一腳,這時候,賈花怎麽可能放他們走。

她急了眼,“唉唉!兩位同志,送佛送到西,我實在沒力氣,拜托你們把我送進屋子裏吧!”

“那你的親人呢?”陳石也感覺不太對勁了。

賈花脫口而出,“他們估計去親戚家玩了。”

“而且,你們救了我的命,起碼要進屋吃點粗茶淡飯。”

賈花還沒說完,蘇墨軒就直接松開了她,強勢的說:“同志,我們真的有急事,你要是真心報答我們,讓我們馬上走就是最好的報答。”

“要是我們因為你沒及時到達目的地,會被罰款的。”

陳石不明白蘇墨軒為何說的如此嚴重,但他不可能拆兄弟的臺,也跟著說:“沒錯沒錯。”

“二哥松手,”蘇墨軒拉上陳石就準備離開,賈花看他們態度強硬,終於慌了。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

“我摔倒了,兩位同志你們別走啊!”

蘇墨軒/陳石:……

兩人同時在心裏罵了聲“艹”,不知道該不該回去。

正當他們猶豫不決時,不遠處突然多出了不少腳步聲。

賈花聽到動靜,突然起身朝蘇墨軒他們跑過來,同時她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嘴裏大喊著,“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蘇墨軒這時終於明白過來了,說道:“靠,咱們遇上仙人跳了。”

陳石也慌了,罵罵咧咧說:“媽的,果然好人沒好報。”

話剛落,五六個人從茅草屋後面冒了出來,領頭的男人長的很魁梧,問都不問就兇神惡煞的瞪著蘇墨軒他們。

“就是你們兩個敢欺負我媳婦,媽的兩個人渣,兄弟們給我上。”

“我們沒有……”陳石還想解釋。

蘇墨軒冷笑道:“二哥,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解釋有什麽用。”

這些人手裏還拿著木棍,百分百是有備而來。

“那該怎麽辦?”陳石徹底慌了,扯著嗓子大喊,“張良鄭重,快來幫忙。”

鄭重一聽,下意識打開車門。

可這時張良卻攔住了他,“鄭重,對方人太多,咱們下車要打不過,還是先跑吧!”

“張良你怎麽能這樣?”鄭重目瞪口呆,像是第一次認識張良。

“陳石他們是我們的同事,隊友,你要把他們丟下,你還是人嗎?”

張良被罵,不甘示弱道:“你個蠢貨,現在最正確的辦法是去找人幫忙。”

說著,張良迅速啟動貨車。

而鄭重,想到張良說的的確有道理,就默認了。

貨車啟動的聲音陳石也聽到了,他忍不住罵,“我艹TM的,兩個縮頭烏龜,居然拋下咱們跑了。”

陳石罵人的功夫,幾個大漢已經到他們面前了。

大漢們臉上都帶著奸笑,胸有成竹的,領頭的人還說,“兄弟們,先把這兩個畜生揍一頓再說。”

蘇墨軒氣極反笑,行,直接動手是吧!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二哥,閉上眼睛。”蘇墨軒說了這句後,自己也閉上了眼。

接著,蘇墨軒就從衣服兜裏抓出了一把紅色粉末,猛的撒到幾個大漢身上。

火辣辣的味道瞬間遍布四周,幾個大漢也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蘇墨軒又說:“二哥,千萬別睜眼。”

接著蘇墨軒閉著眼,拉著陳石跌跌撞撞跑了好幾步,離的稍微遠一點,兩人才睜眼。

但就是這樣,他們倆的臉上,眼睛部位也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灼燒過似的。

陳石迎風流淚,用沙啞的嗓音問:“阿軒,你從那弄的辣椒粉,也太辣了。”

沒錯,蘇墨軒撒的,就是辣椒粉,還是超級爆辣,能把人送走的那種辣度。

蘇墨軒也辣的不行,他強忍住淚水,痛苦的說:“我隨便買的,我也沒想到會這麽辣啊!”

這當然是假話,辣椒粉是蘇墨軒剛從系統裏買的,還特意挑辣的。

陳石眼裏嘩啦啦留著淚水,但看著對面幾個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他又哈哈笑著說:“辣的好,辣死這幾個龜兒子。”

陳石很高興,但賈花卻急了,哭著喊“當家的。”

接著她跑到壯漢身邊,結果鬼哭狼嚎的人又多了一個。

陳石和蘇墨軒都無語了,蘇墨軒拍著頭說:“真不想承認,咱們是被這麽蠢的人騙了。”

陳石也很懊惱,“誰能想到呢?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真是晦氣。”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幸好蘇墨軒還有殺傷性武器,他們才不至於慘遭毒手。

隨著時間流逝,等臉上的痛楚少了很多後,陳石就催,“阿軒,咱們快走吧,要不然等那幾個人恢覆後,恐怕會再找咱們麻煩。”

“不行,”蘇墨軒搖頭,“二哥,咱們不能走,這群人非常熟練,估計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咱們要是走了,之後肯定還會有人遭殃的。”

“那該怎麽辦?”陳石問。

蘇墨軒嗤笑,“還用說嗎?一勞永逸的辦法,當然是把他們送到警局去,讓警察同志收拾他們。”

這個辦法確實好,但陳石卻不太讚同。

“他們人比較多,要是到了警局裏他們不承認,反而誣陷我們怎麽辦?”

“這很好辦,”蘇墨軒意味深長的笑著。

隨後,他靠近陳石耳邊,和他說了幾句後,陳石也奸笑了起來。

作為拉貨的司機,貨車裏麻繩是必不可少的。

蘇墨軒和陳石用繩子把想犯罪的人捆起來,開始嚴刑逼供。

沒錯,就是逼供。

防著這幾個人反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他們的罪行逼問出來。

有了證據,他們不想承認也不行了。

這群人被辣椒粉折磨,現在還不能睜眼,蘇墨軒和陳石輕易就將他們制服了。

接著,蘇墨軒拿出了本子和筆,而陳石就逼供。

他隨手指著一個男人問:“你,叫什麽名字,這是第幾次幹過這種事了?”

男人可不會這麽老實,還硬氣的說:“要殺要剮隨便。”

陳石氣極反笑,插著腰說:“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石的話讓男人心裏毛毛的,可話都說出去了,他不好意思服軟。

為了面子,只能硬撐著了。

男人很擔心陳石對自己拳打腳踢,令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陳石的腳,居然踩在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挨打挨罵男人都不怕,但動他命根子不行。

男人慌了,驚慌失措道:“餵!你要幹嘛?”

陳石歪嘴笑著說:“呵呵!你不是不怕嗎?既然不老實,我就送你當太監怎麽樣?”

“這是犯法的。”

旁邊幾個男人也不安了,紛紛開口。

“不準,你們敢傷害我們,要坐牢的。”

“你要是真敢對老子動手,天涯海角我都能殺了你信不信?”

“呦!”陳石拍著胸口,賤賤的說:“我好啪啪哦!”

“不過很難過的告訴你們,你們的打算註定會落空,因為我家可是在幾千公裏外。離這麽遠要是你們能找到我,那我就認栽。”

說完,陳石腳下用力,發狠問:“說不說。”

男人的命根子,比雞蛋還脆弱,稍微用點力,男人就疼的受不了了。

但他還是狡辯,“我們這是第一次。”

“呸,你們如此熟練,你覺得老子會信你們的鬼話嗎?”

“不老實,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石更使勁了,男人痛的“啊啊”慘叫。

同時,陳石的狠辣也讓男人意識到,他是來真的。

對一個男人來說,要是命根子真沒了,變成為廢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終於怕了,“我……我說,別踩了。”

奸計得逞,陳石得意的拍拍手,居高臨下說:“早點老實不就好了嗎?非要遭一番罪才說,簡直愚蠢。”

媽的,誰想到你們居然用如此陰毒的辦法。

男人在心中罵罵咧咧,要不是擔心陳石再給自己來一腳,他真想破口大罵。

男人妥協,另外幾人急了。

“狗子啊,你可不能說啊!”

“狗子,說了咱們就完了。”

名叫狗子的男人青筋鼓起,怒吼,“媽的你們少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還沒兒子呢,我可不想我家這一代在我這裏斷根了。”

狗子說完,所有人都沈默了。

身為男人,他們都知道狗子心裏怎麽想。

要讓狗子咬緊牙關,確實太為難他了。

幾個男人很糾結,這時蘇墨軒似笑非笑說道:“你們其實別急,我們又不是只逼問一個人,所有人都跑不了。”

劫匪們:可惡……

擔心這幾個人不老實,蘇墨軒又對陳石說:“二哥,把這個叫狗子的拉遠點,咱們分開審。這樣要是某人說的和其他人對不上,我們就知道誰說假話了。”

太卑鄙了,這是所有劫匪的心聲。

陳石則舉起大拇指稱讚,“還是阿軒你聰明。”

蘇墨軒謙虛笑了,“我只是看的多而已。”

身為現代人,只要看過小說電視的,基本就知道該如何防止串供。

陳石還想問問蘇墨軒是從什麽地方看到的,不過現在要急著逼供,他就先把這件事放在心裏。

之後,靠著這個辦法,蘇墨軒他們成功知道,狗子這夥人,已經利用仙人跳,成功坑了十多個司機。

沒錯,他們每次挑的都是司機,因為司機有錢,好宰。

而且大部分司機只有一兩個人,勢單力薄,被他們抓住了,就只能認栽,把身上所有東西的拿出來。

有的司機錢不多,甚至被逼著用貨物抵,被坑慘了。

並且,因為這裏實在太偏僻,司機又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想報警都找不到警察局。

司機們大部分也沒時間,只能自認倒黴。

實在太順利了,狗子他們以為,一直用這種辦法,他們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他們沒想到的是,兇神惡煞的他們,居然會栽在一包辣椒粉上。

真是人生無常啊!

所有人都交待清楚後,蘇墨軒又讓他們在自己寫的口供上按上手印。

有口供還有手印,這下幾個人再怎麽狡辯也沒用了。

之後,蘇墨軒又去茅草屋裏,把剩下的臟物收走,拉著這堆人去警察局。

距離這裏最近的警察局在五十公裏外,陳石根據狗子指的路,慢慢開向警察局。

令陳石和蘇墨軒沒想到是,開了四十公裏後,他們居然遇上了警察的車,還有張良他們的貨車。

兩方人一見面,鄭重就趴在車窗問:“陳哥,你們怎麽逃出來的?”

陳石見到兩人就氣的面紅耳赤,捶著方向盤罵:“兩個臨陣脫逃的混賬,你們還有臉回來?”

鄭重被罵,非常委屈,“陳哥,我們是去找警察同志救你們啊?”

陳石冷笑,“等你們來救,我們墳頭恐怕都要長草了。”

鄭重還想說他們打不過,這時警車裏的警察同志說:“幾位,有什麽事你們之後再說行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抓捕罪犯。”

“不用了,”蘇墨軒笑著對警察同志說:“那幾個罪犯全在我們車裏,我們把他們抓住了。”

警察大吃一驚,“什麽?不是有五六個人嗎?你們兩個如此厲害!”

“我們一點都不厲害,”陳石話說一半,賣了個關子,“警察同志你們來看看就知道了。”

警察還真有點好奇,警車上的四五個警察全部下車。

這時蘇墨軒也打開車門,把狗子他們攆下去。

然後警察們就看到,五六個罪犯臉腫的和豬頭似的,還是鹵豬頭,因為罪犯的臉全彤彤的。

“這是……用的什麽?”為首的警察驚呆了。

陳石哈哈笑道:“是我兄弟買的辣椒粉。”

“你們真聰明啊!”警察同志稱讚,“用辣椒粉既能防身,還能用來炒菜,這辦法不錯,你們真是聰明。”

被警察誇了,蘇墨軒臉上染了笑意,卻謙虛的說:“我們只是靠出其不意而已。”

警察同志欣慰的說:“那也很不錯了。”

說完,警察就要把幾個人押上車。

蘇墨軒趁機把口供和贓物交給警察,看他們倆準備的如此充分,警察又是一頓猛誇。

之後,蘇墨軒他們到達警局,錄了口供後,就繼續前行了。

而那夥罪犯,由於情節惡劣,被判無期徒刑,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出來了。

這個結局大快人心,而且陳石和蘇墨軒還會受到警察局的褒獎。

鄭重和張良知道後,都悔恨不已。

因為這個年代,要是受到公家的嘉獎,可是能被稱為英雄的。

這個稱號不僅能讓他們受到廠裏的嘉獎,以後也更容易升職。

結果這麽好的事,他們卻因為膽小錯過了,兩人腸子都悔青了。

…………

幾天之後,蘇墨軒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住進招待所的第一天晚上,蘇墨軒就去澡堂子裏跑了一個多小時。

因為他實在太臭了,在路上這麽多天,一直沒遇到河,蘇墨軒就只洗過一次澡。

現在可是三伏天,這麽熱的天氣,好幾天才洗一次,蘇墨軒身上的味道,簡直和在垃圾堆待一個月差不多。

怪不得,即使有隱形福利,水產廠的司機卻都不想跑長途。

要是早知道跑長途的情況,就是蘇墨軒也不願意。

差點把自己洗掉一層皮,蘇墨軒才心滿意足,穿著幹凈的衣服回招待所。

沒想到,就在蘇墨軒洗澡的功夫,陳石已經找到買蝦的買主了。

蘇墨軒剛回屋,陳石就著急的說:“阿軒,我找到願意買蝦的人了,人家出兩塊錢一斤。”

從兩千公裏外辛辛苦苦把蝦帶來,兩塊錢一斤,聽著似乎有點低。

但實際上,這個價格可一點都不低。

現在的人最喜歡的還是豬肉,蝦要是在海市,能賣五毛錢一斤就算不錯了。

也就是內陸的蝦實在太少,蝦的價格才能翻四倍。

而且,蘇墨軒這次帶的蝦,足足有二十斤。

要是一次性賣出去,就能賺四十塊,扣掉本錢起碼能賺三十塊,這可比蘇墨軒一個月的工資還高,這種買賣,絕對非常劃算。

不過,這年頭,能一次性拿出四十塊錢的人,可不多啊!

蘇墨軒就問:“二哥,你確定人家全部要嗎?”

陳石點頭,擠眉弄眼說:“這可是工程隊要買的,你別擔心他們給不起錢。”

不管啥年代,幹工程的都有錢。

蘇墨軒放心了,比了個大拇指,“還是二哥你能耐,認識這麽多人。”

陳石點了一根煙,不以為然,“嘿!在外面混的時間長了,要是不認識一些朋友,那豈不是白混了。”

“不過最主要還是你厲害,要不是你弄到硝石,我就是有再多朋友,也賺不到錢。”

接著,陳石又直接抱起蝦,催蘇墨軒,“行了,咱們兄弟倆也別客套了,先把東西賣了再說。”

蘇墨軒:“好!”

隨後,蘇墨軒和陳石連夜去對方約定的地點。

當看到一個個巴掌長的蝦時,對方非常滿意,還說,下一次他們要是再帶這種貨,還可以找他。

蘇墨軒和陳石當然是同意了,能一次性把東西賣出去,他們可是求之不得。

握著四十塊錢回到招待所,太過勞累,蘇墨軒和陳石一覺睡到天亮。

蘇墨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但陳石還是沒醒。

蘇墨軒沒有吵醒他,自己躡手躡腳出門。

至於蘇墨軒去哪裏?當然是去這附近的黑市了。

好不容易來別的省,總要去逛一逛,才不枉來一趟。

更重要的是,要是不出門,蘇墨軒怎麽找理由買貨車零件?

這年頭,每個城市都有黑市。

蘇墨軒就跟著那些年紀大的大媽大爺,沒多久就找到了。

因為是在市區,南市的黑市規模可不小,像個大型市場似的。

裏面能買到大部分的生活物資,比如衣服,布料,吃的喝的,還有棉花啊!自行車等等。

蘇墨軒看的津津有味,卻什麽都沒買,反而賣了三塊手表。

按理說,蘇墨軒缺什麽都能在系統裏買到,根本沒必要賣東西掙夏國幣。

但,系統不是萬能。

別的東西都能買,唯獨房子,在系統裏可買不到。

陳雪梅母女在農村經常會聽到流言蜚語,時間久了,對大人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蘇墨軒就打算把她們接進城,進城吃的喝的蘇墨軒都不缺,可他沒房子。

蘇墨軒分配的宿舍是集體宿舍,一間十平米的房間住了四個人,小的可憐,而且還全是男人,根本沒辦法讓陳雪梅母女住。

租房也沒必要,蘇墨軒又不是沒錢,直接把房買了,就可以不用被房東管,不用搬家,多好!

而且城裏的房子,早晚都會升值,他不會虧的。

正因為有了這個打算,蘇墨軒才積極掙錢。

賣了手表後,蘇墨軒又找人詢問周圍有沒有空閑的房子。

貨車零件有的可不小,蘇墨軒根本沒法提回去,只能找地方放著。

房子應該只有本地人才有,蘇墨軒就專門問年紀大的老人家,沒多久就找到了。

這家人的房子離招待所不遠,蘇墨軒去看了看,發現房子有二十平方米左右,不大,但裝零件絕對足夠。

蘇墨軒就用一斤大米租五天,大爺對這個價格非常滿意,把鑰匙留給蘇墨軒後,提著大米喜笑顏開走了。

大爺剛走,蘇墨軒就關上門,從系統裏把需要的零件買出來。

每種零件蘇墨軒就買一兩個,發動機只買一個,總共花了八十塊錢。

這個價格,要是按照市價,起碼也要翻倍,算是非常便宜的了。

由於這是給廠裏買的,蘇墨軒也不想幹虧本生意,打算收一百二十塊。

為了逼真,蘇墨軒還偽造了一張價格清單,這樣就不會有人質疑價格了。

一切準備好後,蘇墨軒又在系統裏挑挑揀揀,買了五斤面粉,還有兩斤大米,一罐奶粉,一罐麥乳精,以及五尺紅色的布料,五尺灰色布料,還有幾雙布鞋。

這些都是帶回家的,現在買了蘇墨軒可以說是在黑市買的,陳石就不會懷疑了。

想到這次陳石幫自己買蝦,為了感謝他,蘇墨軒又買了一塊錢一包的種花香煙,還有兩只鹵豬蹄。

鹵豬蹄是涼拌菜,不用熱就能吃,還是塑料包裝。

但現在的塑料非常稀少,為了不露餡,蘇墨軒把鹵豬蹄撕開,用油紙包好,才提著一堆東西回去。

招待所

蘇墨軒回來時,陳石還趟在床上。

蘇墨軒以為他還沒醒,沒想到陳石一聽到動靜,就歪著頭問:“阿軒,你去哪裏了?”

蘇墨軒還沒來得及回答,陳石看到一堆東西,又驚呼,“我的娘唉!你是去進貨了嗎?買這麽多東西。”

蘇墨軒咧嘴一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帶點特產回家。”

將東西放在自己的床上後,蘇墨軒把煙扔給陳石。

陳石利落接住,一看到煙的名字,他又驚住了。

“老天,這是種花香煙,是只有領導人才能抽的煙,阿軒你是怎麽弄到的?”

蘇墨軒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喝了後,才嬉笑著說:“嘿嘿!今天運氣賊好,剛好在黑市碰上了。”

陳石羨慕極了,“還是你小子厲害,走哪裏都能遇上好東西。”

“不過,這麽好的煙,我可不好意思獨占,咱們一人一半吧!”

陳石其實不太好意思要,但他又舍不得如此名貴的煙。

畢竟,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擁有種花香煙。

送出去的東西,蘇墨軒是不會要的。

“二哥,我又不抽煙,你留著慢慢抽吧!還有快起床,我買了鹵豬蹄和稀粥。”

又是自己買不到的東西,陳石誇張的說:“阿軒,你太牛了,以後我一定要賴著你,跟你吃香的喝辣的。”

“沒問題,”蘇墨軒抱著豬蹄就開始啃,還說:“不過二哥,你再慢點,你的豬蹄就進我肚子裏了。”

“不行,”陳石差點跳起來,這下他不敢說廢話了,趕緊過來開吃。

鹵豬蹄的味道香而不膩,表皮Q彈不黏牙,比普通的燉豬蹄好吃一百倍。

陳石嘗到味後,就吃的頭也不擡,更沒時間說話,蘇墨軒的耳邊總算清凈了一會兒。

十分鐘後,兩只豬蹄被啃的幹幹凈凈,陳石居然還一直咬著豬骨頭,像狗狗磨牙似的。

蘇墨軒看著都牙疼,忍不住說:“二哥,你這樣,牙齒受的了嗎?”

陳石捂著有點發酸的腮幫子說:“肯定有點難受,不過這骨頭扔掉實在太可惜,我舍不得。”

陳石說完又望著桌子上的骨頭,一臉可惜,還嘆氣道:“可惜這裏離家太遠了,要是離家近,我肯定會把這堆骨頭帶回家,和粥一起煮,這樣粥裏就有油水了。”

“還有這種辦法,”蘇墨軒表示受教了。

吃飽喝足,該談正事了。

蘇墨軒轉身拿出了清單,拍在桌子上說:“二哥,你說我運氣好,還真說著了,你看,零件我買到了。”

陳石:目瞪口呆jpg

“怎麽可能?”陳石不敢相信蘇墨軒說的是真的,急忙拿起清單。

當看到上面熟悉的零件名字,和便宜的價格後,陳石更覺得不真實了。

他緊緊抓住蘇墨軒,難以置信問:“阿軒,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做夢吧!這麽難的事,你居然一早上就解決了?還是這麽便宜的價格?”

在陳石驚疑不定的視線中,蘇墨軒鄭重點頭。

“二哥,當然是真的,我怎麽可能騙你。”

“其實買零件很容易的,只要找到人負責人,再花點小錢,就可以了。”

“那你怎麽找到負責人的?”陳石撐著下巴問。

蘇墨軒早就想到陳石會問這個問題,就用早就想好的答案回答他:“很簡單,去黑市用錢就行。”

經過蘇墨軒的解釋,陳石終於明白了。

“原來如此,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阿軒,你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蘇墨軒搖頭,“也不是很多,就是把賣蝦錢花掉而已。”

好幾十塊,那可不少了。

陳石又看了看清單,說道:“不能讓你吃虧,阿軒,你去讓負責人把價格改改,改成正常價格,這樣多的,就是負責人的回扣。”

說完陳石又補了一句,“反正花的是廠裏的錢,你別心疼。”

“總之,當工人的,一定別自掏腰包幫廠裏省錢,廠裏根本不在乎這三瓜兩棗,反而會覺得你傻。”

這是陳石的工作經驗,是非常有用的。

蘇墨軒當然懂,他只是給自己偽造一個傻小子的形象而已。

畢竟傻的人,不會讓人防備。

但蘇墨軒還是挺感謝陳石,能說出這種話,陳石絕對是把蘇墨軒當自己人。

所以陳石這個朋友,他沒交錯。

蘇墨軒同意了陳石的做法,心急的陳石就讓蘇墨軒趕緊帶他去交錢。

可根本沒這個人,蘇墨軒只能繼續編。

“二哥,這種事,畢竟見不得光,那位同志希望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要求讓我去交錢。”

陳石用手指錘了捶桌子,考慮一會兒說:“錢交給你我沒意見,不過阿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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