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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情敵(2更2)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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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發絲在腦後束起,露出飽滿的前額和立體的五官,他歪頭冷冷望著她。

“我想做什麽?呵,你問錯了。其實你該問:我做過什麽。”

燕翦狠狠一震,急忙垂首看向自己身子。

觸目所及,一片淩亂。她的短裙被向上翻到腰際,而她的粉紅縐紗小褲褲……已被撕開。

她的身子,她所有不能示人的柔美,都這麽曝露在陌生的車子裏、展現在陌生男人的眼前囡!

燕翦便是一聲尖叫:“你是個畜生!”

他冷笑,指尖劃過唇角,故意舐了舐那根手指:“……你的味道,像櫻花。鯴”

“畜生!”燕翦大哭,奈何兩手被綁在靠背上,只能伸腿去踢他。

可是踢蹬之間,她下面那些柔美就又展現在了他面前……

他放肆地盯著她看,藍眼睛裏泛起冷卻魅惑的光。

燕翦大哭:“我會殺了你!”

詹姆士深深吸氣,忍著沒再觸手去摸,而是擡起眼來氤氳地盯住她:“就憑你?”

燕翦絕望地閉緊眼睛:“還有我的家人,都絕不會放過你!”

提到她的家人,詹姆士不由得一聲怪笑:“我知道你是湯家人,你真不用再跟我強調了。你們家除了警員,就是律師,要麽就是法官和檢察官……嘖嘖,都惹不起。”

“你的資料我查過,我不但知道你的家世,我還知道駱弦聲。呵,那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

燕翦重重一震:“你提到他做什麽?”

“當然是為了保護我自己啊。”詹姆士邪佞地湊過來,鼻尖幾乎要觸到燕翦面頰:“我玩兒了湯家的女孩兒,我當然明白湯家不會饒了我。你們家是律政家族,你們會把我一直告到死的,就算入了獄,你們家人也有能耐讓獄裏的犯人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既然敢玩兒了你,我就得想好自保的法子啊。”

車子裏開著暖風,她身子那股櫻花一般的幽香飄逸起來,不住鉆進他的鼻息。

他有些心跳得亂了。

他忍著,指尖卻還是又滑上了她的腰側。

柔,軟,滑。

他因之而嗓音沙啞下來,冷笑著說:“我得想個法子讓你不敢告訴你家人,讓你家人不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麽。我想讓你就算出自那樣的家族,也得吃下這個啞巴虧。所以我剛剛邊玩兒邊拍了許多許多的照片啊。”

燕翦狠狠一顫,面上已無血色。

他指尖畫著她完美的櫻唇:“……你放心,我不會發給你家人,否則只會讓他們更想抓我。我會發給駱弦聲。”

“只要你敢將這件事告訴給你家人,只要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想要來找我談這件事,或者我出門遇見任何的危險……那照片就都會被我的助手發給駱弦聲。”

“你敢?!”燕翦羞憤交加,落下淚來。

若當真如此,那她在小聲心裏就毀了。

詹姆士得意地笑:“那就乖乖的,讓今晚只成為咱們兩個人的秘密。不要任何人,這記在你心裏就好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燕翦這一刻生不如死。

詹姆士退回去,坐直了,目視前方。

“也許是你出現的時機不對吧。誰讓你出現在今晚。“

今晚他原本是想跟羅莎一同慶賀,皇甫華章終於認罪了。這是他的階段性勝利,是這麽多年來他們母子、兄弟一直想完成的心願。

可是沒想到羅莎卻兜頭給他澆了一盆冷水,讓他想起母親,想起當年的絕望。

他不想要這些痛苦的記憶,他必須要找一種方式將那痛苦都發洩出來,讓自己沒精力再去回想……就在這樣的時候,她出現了。而且言語之間對他充滿了不客氣,還帶走了羅莎!

那就別怪他,怪就怪她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出現在了註定是孽緣的人面前。

話說完了,心裏的愁苦也淡了。他隨手扔了一件全新的女士大衣給她:“穿上。我會叫出租車送你回去。”

“回去該怎麽說,怎麽做,我希望你自己心裏有數。”

十分鐘後,出租車到來。

他目視前方,沒再看向燕翦:“下車。”

燕翦恨恨地瞪著他,然後打開包裝袋,將那大衣穿在身上。

竟然是全新的,是她的尺碼。而且那牌子……也是名牌。

燕翦掰開車子上面的化妝鏡,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

卻驚訝自己的臉上沒有太亂。除了口紅有些斑駁,其它還都好。

出租車的燈柱照過來,燕翦急忙下了車。回頭再憤恨地瞪一眼冷漠的男人,然後自己走向了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沒發現有任何異樣,於是車子自行下山。

燕翦裹緊大衣,疲憊地閉上眼睛。

第一直

覺,她不想這麽放過那個混蛋。身為湯家的孩子,她不該向罪行妥協。

可是……一想到駱弦聲,她的萬丈豪情便也都一點點熄滅下來。

她是湯家的子孫,可是首先她卻是個女孩兒啊。

今晚的事,她需要再好好想想。

車子下山,她才想起看看手機。

手機已經關機,想來是那個混蛋幹的。她連忙開機,隨即便是一堆短信進來。都是朋友和羅莎的,問她在哪裏。

她一一回覆,說沒事,中途遇見了朋友,暫時離開了。

朋友和羅莎一再向她確認,在得到了她的保證之後,大家這才平息下來。

她轉頭望向車窗外的燈影,在玻璃的反光裏看見自己木然的臉。

真的沒事麽?

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可是這一晚,看似勝利者的詹姆士,也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好受。

回到住處去洗澡,水聲沙沙裏,閉上眼竟然都是燕翦的身影。

她那櫻花一樣的氣息,在車子的暖氣裏膨脹,再膨脹,此時依舊在他鼻息之間縈繞。

他冷靜不下來,只得將熱水換成了冷水。

他深深吸氣,責怪自己怎麽還一直想著她。

翌日他去看喬治。

雖然皇甫華章自行簽字認罪,可是他們兩個都明白,在最後法庭宣判之前,一切還都存在變數。他們還不能因此就放松下來。

喬治盯著弟弟:“你怎麽了?沒睡好?”

詹姆士聳聳肩:“高興的。知道他簽字認罪了,我好歹也該慶祝慶祝。”

“可是我分明看不出你高興的樣子,”喬治狐疑地盯緊他:“倒覺得悵然若失。”

“誰說的。”詹姆士擡眼盯住兄長:“哥你的樣子都整成那個私生子了,不會連判斷力也一並跟著改了吧。我有什麽好悵然若失的。”

“算了。”喬治錯開話題:“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說正事。在法庭最終宣判私生子之前,你要設法好好跟湯燕卿合作。”

喬治向前湊近:“……你要明白,若想真正將那私生子置於死地,咱們得依靠警方,依靠湯家。”

詹姆士一皺眉。

喬治說要依靠湯家,所以喬治自己選擇了跟湯燕衣合作,可是他呢,他昨晚剛剛——對湯家的小女孩兒做過那樣的事。

喬治不知道詹姆士的心事,只以為是詹姆士剛回到M國,也許一切還一籌莫展中。

“你也不用為難如何與他們結交,辦法有現成的。咱們佛德家與湯家曾有過聯姻,私生子都能借由這個方式到湯家去登堂入室,那咱們就更可以名正言順。現在我還不方便出去,你可以借著這個由頭正式拜訪湯家。湯家總歸是大家族,對遠近的親戚不會不招待。只要多多走動,與他們的關系自然就也拉近了。這樣一份關系,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還要去湯家走動?詹姆士不由得眉頭縮緊。

湯家是大家族,孫男娣女都住在一個大宅子裏,這若是去了,免不得跟燕翦擡頭不見低頭見……

喬治也覺今天弟弟的反應有些奇怪,便又忍不住問了一聲:“你不想這樣做?”

詹姆士深吸口氣:“我會的。”

“還有一件事,你可資利用。”喬治垂下目光:“湯燕聲跟私生子私交甚篤,可是她現在入獄。相信湯家一定會認定是私生子搞的鬼,只要湯燕聲一天在獄裏,湯家上下就一天不會原諒私生子。”

喬治擡起頭來:“湯燕聲的店裏還有兩個小孩兒,你若得了空,也常去看看。”

---題外話---【稍後第三更】

☆、362.362我始終相信,你會自己推開那扇窗(3更3)

詹姆士無法當著兄長的面兒表現出來——“中古”現在的實際經營者,正是湯燕翦啊!

從監獄出來,詹姆士覺得腦袋裏頭有點亂,讓他腳步有些虛浮。

他便索性在路邊坐下來,點燃了一根煙。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早知今日,他昨晚就不會對那個女孩兒……

可是說也奇怪,隔著吐出的煙霧,他卻還是覺著沒有想象中那麽後悔。

沒錯,他不後悔昨晚做了那件事鯴。

就算知道那可能帶來的後果,他也覺得值了。

瞇起眼,鉆進鼻息裏的不是煙味兒,反倒又是那櫻花一般的體香。

這日下班,時年又如同這幾日一樣,直接來了城堡。

她不知道,隔著窗子,皇甫華章已經等了一個小時。

看見她那輛“拉轟”的四手綠色甲殼蟲從盤山路上一路“爬”上來,他的長眉揚了揚,故作輕松地走了開去。

那天去完警局回來,他就驚訝地發現時年竟然還帶著解憂留在城堡裏,並未離去。

他以為等著他的,將是空空的房間,冷寂的空氣,以及——女兒離開之後無邊無際的孤單。

可是一開門,卻是解憂歡叫著撲上來,鉆進他的懷裏,甜甜蜜蜜地大喊:“爹地!解憂好想念爹地!”

那一瞬,他以為做夢。

再擡眼,目光越過女兒的肩膀,看見時年寧靜而立,站在房間裏向他微笑,說:“你回來了。”

平靜得就像妻子帶著孩子等著丈夫下班,這一切美好得讓他心悸。

森木有眼色地上前哄解憂,說帶解憂去幫忙布置餐桌。小女孩兒都喜歡這個,便跟著去了。

他依舊還在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平覆下來。盡量不著痕跡地問:“怎麽還在?”

她倒笑了:“先生怎麽這麽問?這裏是解憂的家,是解憂在M國最為熟悉和自在的地方,我不讓解憂留在這裏,還會帶她去哪裏呢?”

“再說解憂也說,要在這裏等爹地回來。”

他只覺心頭鼓脹,滿滿的,仿佛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還要努力克制,將手攥成拳,以免它們任性地伸出去將她抱進懷裏。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今天還能回來?如果我回不來了呢,豈不是讓解憂失望?”

“不會的。”時年平靜微笑:“先生去警局開誠布公面對曾經的事,警方不會不給予先生保釋的機會。再說就算我沒在警局旁聽,可是對當年的事也有我的判斷。”

時年擡起眼來:“我知道先生雖然犯了錯,但是情有可原。先生今日能勇敢面對,直陳心跡,勇氣值得敬佩。”

不僅那一天,接下來的幾天,時年也如常下班來陪解憂。並未因為此時與他已算撕破了臉,也沒因為他是取保候審的身份而與他劃清界限。

這樣的她,反倒讓他有些自慚形穢。

他怎麽都忘不了那天湯燕卿說過的話:在他和湯燕卿的較量之間,其實最為難的可能反倒是一扇玻璃背後的她。他肯為了她而向警方敞開心扉,可是他卻依舊做得不夠完美。

相信當日的情形,湯燕卿事後也向她講述過了。可是她並未因此而嫌棄他,遠離他,依舊這樣平靜地來,依舊這樣奉上溫暖的陪伴。

這天吃完晚飯,兩人一起陪解憂玩兒到入睡的時間。解憂躺好了,一左一右一邊捉住一個人的手。小孩子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可是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幸福。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這世間最大的幸福不是什麽物質,而就是爸爸媽媽兩個人都在身旁吧。

解憂心滿意足地睡著了,他坐在地毯上,曲起一條腿來,指尖抵住額角:“其實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帶解憂去你那裏。我現在是保釋期間,說不定什麽時候警方就會直接上門來,我不想讓解憂看見。”

“再說,如果她跟你住,你就不用每天下班跑過來,等她睡著之後再奔波回去了。”

他的話,她聽得懂。他是在悵惘她盡管每天都來,可是也堅持每天晚上都離去。

孩子醒的時候,三個人像是一個家;可是孩子睡著之後,他和她卻終究還要分道揚鑣。

時年垂下頭去:“先生,我雖然也愛解憂,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將解憂從你身邊帶走。這裏是解憂的家,你是解憂的爹地,解憂留在這裏、留在你身邊會更快樂。”

她不會忘記剛來M國的那段時間。雖然向遠的房子也很漂亮,可是那終究是陌生的,不是自己的家。而這種感覺也許對小孩子來說會更強烈。讓解憂能呆在熟悉的環境裏,也許比任何刻意的所謂保護更能帶給她踏實的安全感。

“是麽?”他深深吸氣:“可是湯燕卿也對她很好。如果將來……也許你希望湯燕卿成為她的爹地。”

“怎麽會呢?”時年搖頭:“先生永遠是解憂的爹地,無可代替的爹地。雖然我相信湯s

ir也會很愛解憂,可是無論是我還是他,都絕不會刻意去取代先生在解憂心裏的地位。”

皇甫華章垂下頭去,心間又是那種脹滿感。

“……其實關於那天在警局的事,你不想問我麽?”

時年想了想:“雖然很想知道先生的想法,不過我尊重你的決定。你不想說的,我不會強迫你。”

皇甫華章錯開目光去,心下更是翻湧。

時年便也垂眸去看解憂的睡顏,柔聲道:“其實有了解憂這樣可愛的孩子,任何人都舍不得離開她吧?所以我想先生不是在故意逃避罪責,先生只是……不想太久見不到解憂。”

一旦認罪,法庭上的量刑就不完全在掌控之中。若謀殺罪成立,也許面臨的可能是死亡。即便不是死亡,也會有相當長的一段牢獄時光。身為一個父親,如何舍得要錯過女兒那麽多成長的瞬間?

皇甫華章擡起眼簾:“我以為,你會怪我,會對我失望。湯燕卿特地提到了肖恩的案子,提到了那枚血手印,說我是在向你示愛——可惜,我都沒有承認。”

時年笑了笑:“可是我還是理解先生的心情。因為先生心裏不僅有我,更有解憂。”

而此時,她已經不再是屬於他的;他所還能擁有的,只剩下解憂一個而已。解憂的存在,可以成為他最終走回光明的動力,可是最一開始也可能讓他心有猶豫。

時年起身:“先生,我先回去了。”

皇甫華章便也起身。因為他的腿,他的動作略有遲緩。時年不由得偏頭看了他的腿一眼。

因為他的性子,他一向對任何事都習慣諱莫如深。所以時年盡管知道他的腿有小兒麻痹的後遺癥,可是究竟那腿現在是什麽狀況,她也無法探知。只是知道他曾經在華堂,在她被路昭傷害到的時候,他曾為了救她不顧一切地伸腿踹開了房門;而此時,他連起身也略有遲滯。

時年便連忙上前扶住他。

他一笑,卻望向窗外:“我想,湯燕卿就在樓下吧?”

雖然他沒再直接將警車開到樓下來,可是皇甫華章知道他一定不會就這麽讓時年自己一個人來了。

時年面頰微微紅了下:“是。”

“那你走吧。”皇甫華章收起笑容,將手從她掌心抽了回來。

時年心下也是一顫,卻還是勉力微笑:“先生留步。”

時年因開著自己的車子,於是湯燕卿只能開著警車在後頭跟隨。

兩人開著藍牙耳機通話,這若近若遠的陪伴,也覺奇妙。

也許就是這樣若遠若近的距離,才讓時年能更清晰地思考,能更客觀地與湯燕卿表達自己的思緒。

“我有一個直覺:童妻的案子不是他做的。”

湯燕卿並未驚訝:“是因為解憂的存在?”

時年從後視鏡開了一眼後面,緩緩點頭:“是。他愛解憂,他在解憂面前是完全解開自己的面具的。這樣的他讓我無法相信他會做出那些傷害的女孩兒的事。”

“可是這樣的邏輯並不縝密。”湯燕卿提醒道:“許多連環殺手在現實生活裏是好先生、好父親,可是他同樣會殺害如妻子和孩子一樣的無辜受害者。”

“我知道。”時年謹慎道:“我方才那樣說是夾雜了我個人的情感元素,我承認。可是我這麽說的論據也不僅是解憂。還有夏佐、路昭、辣妹子……他們也都曾經是孤兒,是皇甫全世界孤兒院搜羅來的人才,著力培養了,如今成為他的團隊成員。”

“雖然我們看見的是這些人的各司其職,可是如果回溯過往,他們不過只是孤兒院的孤兒。如果不是遇見皇甫,他們的一生也許都只是散落在塵埃裏。所以我想這會體現出皇甫對待孤兒的態度——他是在尋找人才,也像是在尋找曾經失落的自己,他用他後來擁有的能力來栽培他們。而這種態度和做法與童妻的生意實則是截然相反的。”

“你能想象,他會一邊去尋找和栽培孤兒,一邊卻在做傷害小女孩兒的事麽?這兩者之間事矛盾的。”

“可是你要明白,在長期的壓抑的環境下長大,他的心理狀況會產生一定的分裂。就像我們在推理中常說的一句話:一個人的邏輯,在另一個人看來就是瘋子。從我們的視角看來的所謂不可能,在他那裏卻有可能是存在的。”

時年點頭:“我明白。我只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直覺,我想現在我們手上掌握的線索裏,也許有哪一根線其實是搭錯了。”

湯燕卿莫名有些煩躁起來,忍不住點燃了根煙叼在嘴上,輕輕笑了聲:“怎麽,又相信他是好人了?”

時年楞了一下,隨即打燈示意後車靠邊停車。

車子停下,時年先自己下了車,走到警車邊拉開車門。

四野無人,山路靜寂。

時年忍不住掐腰而笑:“怎麽著湯sir,又亂吃飛醋?”

湯燕卿也小小尷尬:“……誰讓你替

他說好話的。”

他雖然自詡心理強大,可是之前剛得了名分,回頭皇甫就帶來了解憂,讓他險些又失去了她;而今,得了皇甫一半的認罪,她這又開始說皇甫的好話,讓他這顆心呀,怎麽能不七上八下。

時年伸手將他拉出來,靠著警車,投進他的懷抱。蹺起腳尖抱著他的頸子,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你呀,別胡思亂想。我給了你名分的,就不會收回了。”

他被她咬得登時魂兒都飛了,便捉住她的小腰。

她喘息著笑:“別鬧。都說了警車……不行。”

他壞壞揚起長眉,瞟向前面她那輛小甲殼蟲:“可是那輛,不是警車哦。”

不容時年拒絕,他一俯身便將她扛上了肩頭。邁開長腿沖進車子後座,將她推展開。

車子還是有點小,他的長腿露出一半在外面,他卻也已顧不上。

她又是笑又是嘆息地輾轉迎合,也不忘了在他耳邊輕咬:“……可是這輛車,會發出綠綠的光哦。”

他驟然一頓,尷尬地擡起身來,含笑俯望著她。

忘了,這是輛綠色的車。

---題外話---謝謝如下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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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363這一種微妙的心情,誰能明白(第一更)

他懊惱地笑,卻抗拒不了那深濃的渴望。

索性更深地遞送,讓她嬌呼連連,忘了再與他鬥嘴。

綠光又怎麽樣?哼,那叫生機勃勃。

勃……這是多好的詞兒。

不過今晚“生機勃勃”之後,他明早兒也記著去給她這車子換個漆面。

鯴.

送她回到家,他下車又纏磨了她一陣,才放了她下車。

卻還是捉著她的手問:“什麽時候跟我回家去,正式見見我家人?”

時年想了想:“現在你父親正是選戰最關鍵的時候,我還是別跟著添亂了。還有,我也希望能等皇甫這邊塵埃落定。”

他撅嘴:“還要那麽久啊。”

她含笑按住他心窩,擡頭去望他:“我跟你還有一輩子。跟眼前相比,你要哪個?”

他驚喜地揚眉,一把攥住她的小手。

她跟他說“一輩子”?!

他緊緊盯著她,卻忽地不敢問出口,只盯著她。

她笑起來,羞澀點頭。

嘖,說起來都是結過婚的女人,也有了女兒了,可是這一刻還是嬌羞不已,仿佛回到沒有發生這些事之前,回到那四年之前。

那時候還沒發生後來的這些事,她還只是個大學生,人生剛剛鋪開,還沒有過感情經歷。那時候若她能遇見他,該有多好。

他伸手擡起她下頜,落下唇吻她。細細地流連著:“警告你,不準在行為分析專家面前走神。不然會被我一眼就看出來的。你在我面前,卻在走神,會讓我覺得備受冷落哎。”

他不喜歡受冷落,所以才要吻她,用這樣壞壞的方式來爭奪回她的註意力。

她便也反擊,在他舌尖探入的剎那,故意咬了他一下。他吃痛,她才含笑揚眉:“別胡思亂想。我是走神了,卻不是想別人呢。我想的是我自己的當年……”

她深吸口氣,仰頭看向他:“我是在想,如果在這些是發生之前,我就能遇見你,那該多好。”

他長眉輕揚,眸光如星,驚喜地望著她。隨後卻伸臂將她帶進懷裏,輕輕拍著她脊背。

“別遺憾。我這一輩子,無論什麽時候遇見你都沒關系。只要遇見了,就是不遲不早剛剛好。”

他的話暖入心窩,可是也反倒讓她鼻尖都酸了。只能伸臂緊緊抱住他:“我知道了。”

什麽前塵過往,或者是來生來世,實則都敵不過這一刻的真實相守。

只要隨時如此時,就夠了。

湯燕翦再踏進“中古”,已經是三天之後。

走進店裏,便看見駱弦聲正坐在大姐從前坐的位子上。趺坐蒲團,面前對著一爐香、一盤沙、一杯茶。

從前的駱弦聲喜歡穿鮮亮的修身剪裁的商務西裝,而此時卻穿著中式的衣衫,肥大卻添了幾許飄逸。

她不由得輕輕嘆息了一聲。

實則服裝款式是次要的,關鍵是看顏。只要顏值高,穿上什麽衣裳都一樣好看,別具一格。

往日看見他來,她自然都是高興的。雖然也明白他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她,而也是協助照料店裏的生意,連帶照顧簪花和小楷。此時湯燕聲不在,他們其實都不想因此而讓整個店也荒廢了。他們不僅希望店裏能跟湯燕聲在的時候一樣興隆,甚至要比她在的時候更興隆才好。

雖然明白他是為大姐而來,可是有他在身旁,能讓她不時偷偷看上一眼,間或說上一句話,也是好的。

可是今天看見他在店裏,她卻莫名地躊躇起來。站在門口兩手攥著包帶,竟然是緊張地不敢走進去。

被詹姆士做過那樣的事之後,她不敢面對小聲。

都是簪花瞧見了,走過來捉住她手臂:“燕翦你怎麽了?為什麽不進來,還在發抖?”

一直坐在蒲團上冥想的駱弦聲這才終於發現了燕翦的到來,回過神來,擡眸望過來。

燕翦急忙掩飾:“哦,沒事。外面有點冷,今年好像是個倒春寒。”

駱弦聲沒說話,看著她一路走過來,一路有意無意閃避著他的目光。

駱弦聲心下也是黯然,以為燕翦這樣的別扭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他垂下眼簾:“燕翦你別誤會,我來店裏不是為了給你增加困擾。你要上學,只有下午才有時到店裏來;而且你終究以前沒做過生意,我想我來店裏看一眼能更好些。”

聽說她三天都沒來店裏,他便更放不下店裏,這才來了。

此時的他自己,按著娛樂圈裏的說法,真可說是“洗盡鉛華”。除非公司裏有非他不可的大事,其餘的時間他都在忙大聲的事。一方面多方奔走,設法追查大聲這些年在M國和亞洲的過往,掘地三尺去尋找證人;另一方面也小心地替大聲守住“中古”。

從前覺得他的世界與大聲的截然不同,他那個笙歌弦舞,大聲的則是輕淡

縹緲。他總覺得自己無法走進大聲的世界,無法成為大聲那樣的人;可是此時情勢所迫,他都沒來得及多做猶豫,就直接推開了這個世界的大門,走進這個世界,然後自自然然成了這個世界裏的人。

如今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自己舍棄了那些標榜名牌和裁剪的衣裳,穿上這樣散淡隨性的服飾,他反倒覺得十分自在。

他便點點頭站起身來:“店裏的賬目我已經攏完了,還有點事,就先走了。燕翦你待會兒得空了聯絡一下亞洲那邊的‘獵人’。店裏很久沒進新貨了,咱們該去尋找些新東西了。”

燕翦一怔:“誰去?”

店裏的貨都是大姐親自從亞洲一樣一樣在戰火裏尋覓回來的,那現在大姐不在,誰能有這個能力?

“我去。”駱弦聲淡淡攏了攏袖口。

燕翦也嚇了一跳:“那是什麽地方,你要去?”

駱弦聲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這些年做娛樂圈裏的生意也只是衣香鬢影罷了,若要他去奔走在戰火之間,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駱弦聲倒是淡淡一笑,眼中閃爍起了渴望:“大聲能做的事,我就也能做;大聲曾經走過的地方,我也想用自己的腳去重走一遍。”

這便已經是再明白不過的告白。

燕翦無言以對,只能垂下頭去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中古門外。

詹姆士坐在車子裏,瞇眼看著駱弦聲走了出來。

他也解釋不清,這一刻盯著駱弦聲看有什麽必要。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一徑打量著那個身姿修長、姿態清雅的男子。明明之前的所有資料照片裏,他都是典型的娛樂圈中人,雅痞、圓滑,可是眼前所見跟照片裏的人,從氣質上看,竟然已然是兩個人。

不過這樣的駱弦聲卻讓詹姆士心下更覺有些忌憚。

他不在乎原來資料照片裏那個模樣的駱弦聲,因為那種氣質他自己同樣可以輕松駕馭;反倒是眼前這種散淡清臒的模樣,是他一個M國人無論如何也做不來的。

他忍不住氣餒地想:難道她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駱弦聲?

駱弦聲開車離開後許久,詹姆士才下了車,穿過馬路,走到中古店門口。

中古旁不遠就是一間花店,他甚至忍不住停下腳步,很是深思是否該買一束花帶過去。後來又覺得反倒有些刻意,而且怕是只會引來燕翦更深的敵意,這才只好作罷。

推開中古的大門,先迎接他的自然是拉風的玉環。

那一聲近乎淒厲的叫聲,果然將他嚇了一大跳。

玉環又成功捉弄一枚人類,於是高興得拍著翅膀,用人類漢子的聲調哈哈大笑,連頭頂上的翎毛都舒展開,得意得不要不要的。

詹姆士還沒回過神來,簪花已經聽見動靜,出來迎接。

隔著中古那條擺滿了古雅物件兒的門廊,兩人四目相望。詹姆士是還沒從被玉環的調.戲裏回過神來;而簪花則是莫名地一臉驚恐。

詹姆士不由得皺眉。

幸好玉環一聲壞壞的招呼:“小花兒,見客啦……”

這句實則不是誰教的,是玉環看電視自己學的。每當來客,不見簪花出來應門的話,它就一副鴇兒娘的模樣這麽叫,惱得簪花好機會都想把它給燉了。

簪花便趕緊收攝心神,向詹姆士躬身:“您好,請進。”

店裏,燕翦聽見玉環的叫聲,也知道是來了客人,也趕緊調整自己的情緒。可是沒想到,一擡眼看過去,卻是撞進詹姆士的藍眼裏。

燕翦如見鬼火,驚得叫了一聲:“怎麽是你?!”

詹姆士心下也是暗嘆。這家店還真是與眾不同,在店門被一只鸚鵡調.戲,接下來被店員當鬼一樣地看,這會兒又是被燕翦如此嫌棄。

他轉了轉頸子:“為什麽不能是我?”

說著四下打量:“你這不是開店做生意的麽,凡是進門都是客,我憑什麽就不能來?”

心裏默念:喬治說了,叫他跟湯家設法多親多近。對於他來說,湯家的門檻就是這位湯四小姐。他若想踏進湯家的大門,他就得先跨過湯燕翦這根門檻。

縱然他也有些無法面對,可是也總得面對。她就是再敵視他,他也得忍過去。

“不好意思,小店不想做你的生意。”燕翦卻毫不客氣,一臉的清冷。

詹姆士負手冷笑:“憑什麽?是擔心我沒有買東西的誠意,還是怕我付不起錢?”

“都不是。”燕翦兩眼燒起怒火:“做生意也要看緣分。本店售出的商品都講緣分,不僅謀利。就算你有錢,可是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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