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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直到現在,仿佛覺著他的手還在她身上!

“我明白了湯sir,原來你行為前後都是有關聯的。你先在停車場說要看看我迷你裙裏的景致,於是接下來你就故意給我搜身——你根本都是故意的!”

他啞然失笑,悄然攥緊指尖。這一刻夕陽如金落在她羞憤紅成蘋果的臉上,瞳仁又黑又亮。這般看過去,鼻翼旁還有幾顆小巧俏皮的雀斑……這一刻,他真的太想伸出手去,捏捏她氣鼓鼓的面頰。

可是這會嚇著她了……他最終只能將掌心貼在褲邊蹭了蹭。

“哦,原來你是在氣這個。關於迷你裙……嘿,我也沒想到你後來真的穿了那麽超級超級迷你的裙子出現在我面前。睡美人,或者我也可以你是故意穿給我看,故意叫我失控的呢?”

☆、47.47汽車也會談戀愛噢

47、汽車也會談戀愛噢

超級超級迷你的裙子……他的用詞還算客氣,時年想起國內的那個詞兒“齊13小短裙”。她被自己嗆著,幹咳了兩聲。

“湯sir我鄭重向你聲明:我穿那裙子只為方便進燕舞坊采訪,是工作需要,絕不是什麽要故意讓你失控!”

她這麽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是可愛。

他便又故意逗她:“哦,如果那裙子不算的話,後來你不穿bra在我眼前跳啊跳……”

時年登時悲憤:“Sir!”

湯燕卿忙掩住笑:“好好,是我胡說八道了,我道歉。”

時年咬牙切齒瞪住他:“迷你裙???”

他嘆了口氣,側過頭來,目光如醉:“你開Mini,怎麽會不知道就是它啟發了時裝設計師的靈感,創造出迷你裙來的?我說你的迷你裙,說的是你的車子。”

“厚!”原來是這樣!

這言辭聽著這般正大光明,可是……可是眼前這個人,這樣的註視、這樣的笑,卻還叫她覺得心下毛毛的。總是覺得,他還是故意這樣對她。

她曾經見過他麽?

他凝望著她面上瞬息間流轉過的無數種表情,幽幽道:“你知道麽,Mini在賣給寶馬之前,與路虎是一家人,它們都屬於羅孚。後來寶馬拆賣了路虎,將Mini與寶馬硬湊成一對……可是說來也是冥冥之中的註定,路虎賣給印度公司多年之後,Mini新品paceman的外觀倒是與路虎越來越像。”

湯燕卿目光綿長:“它們才該是天生一對,不管經歷過什麽,它們都會回到彼此身邊。”

不知是因為他的註視,還是他的氣息向她包圍而來,時年只覺心跳加速。

她無法不想到:她開Mini,他開路虎,而向遠則開寶馬。都是一樣的寶藍。

她心下毛毛的,趕緊避開頭去:“呵,湯sir你給我講童話故事呀。原來三款車子之間還能產生三角戀。”

她聽不懂……

湯燕卿有些笑不下去,便收了笑,握住方向盤,眼望前方:“嗯,誰說不是呢。汽車人,你忘了,哢哢哢咖……所以誰說汽車不能談戀愛?”

這樣也行?……時年也不由得望他一眼,啞然失笑。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時年便沒有回公司。她在距離家裏兩條街區請湯燕卿停下車來。

湯燕卿卻一打方向盤:“我家跟向家是世交,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時年張了張嘴……很奇怪的感覺,幾天前還是全然陌生的人,突然一下子就這麽熟悉起來,叫她有些適應**。

時年下車,想到回去還要面對向遠,不由得緊張地攥緊了包帶。

她先前走了幾步,湯燕卿忽然落下玻璃來,探出身子來:“嘿,我有套空房子……我是說如果你暫時沒地方可去的話,可以去看看。”

☆、48.48我們怎麽會弄丟了婚姻?

48、我們怎麽會弄丟了婚姻?

時年驚愕回眸:“Sir,好像我們還沒熟到要你幫我這個的地步。”

湯燕卿只得小心藏住自己的擔憂——那樣的向遠,今晚不知又會對她怎樣。

“我是說……你今天的狀態,讓我擔心你回去面對你丈夫。”

時年勉力笑了一下:“可是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就像你們辦案,再危險的嫌犯也要面對,是不是?”

他便深吸口氣:“記住,如有任何危險,立即報警!”

“好。”時年揮了揮手,背影融入陽光裏。

時年進門,果然見向遠的鞋子擺在玄關。她小心吸了口氣,走進去。

向遠正坐在沙發上,還穿著之前的西裝,衣領處的褶皺並未撫平,就連發絲的淩亂也依舊還是之前的模樣。

他獨自坐在闊大的三人沙發上,身上披著一抹斜陽,整個人籠罩在一種近乎悲愴的氣氛裏。

時年便一皺眉:“阿遠,你沒事吧?”

向遠目光悠長望過來:“你一定恨死我了,對麽?我今天做過那麽混蛋的事……還有這兩年裏,我一直都在做混蛋的事。”

原來他還都知道。

時年別開頭去,用力笑了下:“與其再糾結這些事已經沒有意義了。阿遠,我希望咱們能平靜地分手。”

向遠疲憊望來:“你還堅持這樣麽?”

“是。”時年垂下頭去:“我也不好過……阿遠,這些年來你和向家給我的一切,我都不會忘記。我會盡我所能回報。”

“我不需要你的回報,”向遠目光疼痛:“我想要我的妻子……我在婚禮上說過,我向遠今生只會結一次婚。可是我卻犯下了不能饒恕的錯,我弄丟了我的妻子。”

時年輕輕合上眼。婚禮上的誓言,言猶在耳。可是不過短短的四年,一切便都改變了模樣。她真的想問問,究竟是誰在主宰著人間的婚姻?究竟為什麽叫婚姻這樣難以終身長久?

時年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咱們如果再勉強堅持,對你對我,甚至對……羅莎都不公平。咱們分開後,你和羅莎也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向遠聽了便忍不住冷笑:“羅莎?我跟羅莎在一起做什麽?我不愛她,時年,我愛的是你。”

“我也很想相信你,我也有自己對婚姻的信仰,我也有對家庭幸福的憧憬!”向遠不說愛她還好,可是他越是這麽說,時年便越是受不了。“阿遠,我遠渡重洋在這個陌生的國家成為你的妻子,我不是鬧著玩兒的,更不是準備不過四年就跟你離婚的。我想跟你一生一世,我以為你會是那個能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時年落下淚來:“尤其……是我爸把我的手放到你手裏。我爸說要我跟你走,他說你會帶給我幸福。我爸是從來不會騙我的,而你也向我爸保證——可是為什麽到了M國之後,就一切全都變了呀?阿遠,究竟是我哪裏還不夠好,才讓口口聲聲說愛我,信誓旦旦說要給我幸福的你,有了別的女人?”

☆、49.49他說這是男人正常的需要

49、他說這是男人正常的需要

“我知錯了。”向遠走上來輕輕捉住時年的手,將她擁入臂彎。“我不敢求得你的原諒,可是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阿遠,你好歹叫我明白。你今晚一定要回答我!”時年用力想要推開他,淚眼裏滿是決絕。

向遠咬牙:“好。我今晚給你答案,你跟我來。”

向遠將是時年拖上樓,拖入臥房。一看那King-size的大床,時年便控制不住地顫抖:“阿遠你要做什麽?我不喜歡你對我這樣!”

“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向遠雙手托住時年的面頰,眼睛盯著她的眼睛:“我今晚鼓足勇氣,想要剖開我自己給你看。你也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兩個一起來面對那問題所在,好不好?”

盡管控制不住對那大床的恐懼,時年渾身都在顫抖,卻還是用力點了頭:“好。”

向遠握住時年的手,拉著她並肩躺在床.上。

時年躺下時連牙齒都在彼此磕撞。

向遠卻執著地攥緊了她的手,不容許她逃開。他側頭過來看她:“時間,還不明白麽?看看我們現在只是並肩躺在一起,我只是握著你的手,我們還沒有做進一步的親密,你就已經怕成這樣。”

“還有今天中午,你細想一下我對你的舉動,不過是夫妻之間最平常的親熱,可是你的反應卻是那麽激烈……”他深吸一口氣:“不是我想背叛我們的婚姻,可是這樣的你卻讓我,別無選擇。”

他轉過身來,伸手去撫她的眉毛:“你明白的,男人有自己的需要。這裏是M國,性的需要就像飲食一樣是一個人不能缺少的。我是律師,我有時候需要性來幫我宣洩工作的壓力。”

他目光溫柔:“可是我卻不想強迫你,我怕傷害到你。親愛的我一直都在愛你,我只愛你一個。我跟羅莎只是性,如果你討厭她,我隨時可以解雇了她,跟她再無往來,好不好?”

盡管有他掌心的溫度,可是時年卻還是冷得無法自控。她打著寒戰望向向遠。

他是律師,他思維縝密,他口才極佳。他說的理由簡直完美,可是她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阿遠,你說中文好不好?”這樣關鍵的時刻,他卻選用英文與她交談,詞匯之間細微的差別叫她頭腦中一片迷茫。

向遠卻婉拒:“對不起,我習慣了在做辯論和陳述的時候都使用英文。就像你不習慣英文一樣,我在重要的時刻也不習慣用中文。”

時年便強打精神,用力去回想他之前用了哪些關鍵的詞匯。可是那些陌生的語匯仿佛一陣急雨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叫她無處閃躲。它們漸漸織成一張細密厚重的網,將她兜頭蓋住。她徒勞地伸手去掙,卻怎麽都掙不開。

外面,湯燕卿一直都沒有離去。

倘若裏面發出爭吵或者摔東西的聲音,他會第一時間沖進去。

可是他的擔心都沒有發生。裏面靜靜的,到後來,燈竟然熄滅了。

☆、50.50有人動過她的記憶

50、有人動過她的記憶

杜松林盯著徑直闖進來的湯燕卿,不由得嘆了口氣。

今天幾個小時之內,他已經親眼目睹了這個孩子兩次情緒失控。這在過去二十多年中一共都沒發生過幾次。

杜松林便問:“我真希望你這一身的火,不是由那位女記者引起的。”

這麽被當面戳穿,湯燕卿只得深吸口氣,控制住情緒。扭頭一笑:“護士都下班了,杜伯伯你卻還沒走。難不成診所裏還藏著別的女人?”

“你別拿我撒火。”杜松林無奈地搖頭:“我是在等著你回來。你下午的眼神就告訴我,你會回來找我的。”

湯燕卿坐下,疊起長腿,一臉的邪氣兒:“杜伯伯這麽敏銳,別當醫生了,轉行跟我當警探吧。”

“你少來。”杜松林無奈搖頭:“我為你們湯家服務了二十年,好歹也得見樣學樣,誰叫你們是律政家族呢。”

湯燕卿收起笑謔:“她的記憶,是不是出過問題?”

“沒錯。”杜松林便也擺出職業態度:“我問她對詞匯的運用,那時候你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也聽懂了。”

“如你擔心,如果說她當年剛來M國的時候對詞匯運用不當還有情可原。可是四年過去了,她又是做著天天與語言文字打交道的記者工作,她卻還是對詞匯的選擇有障礙,那就不正常了——人大腦中語言與記憶彼此相關,由此推想,她的記憶怕是出現過問題。”

“她大腦受過外傷撞擊?”湯燕卿沖口而出。

杜松林卻謹慎地搖了搖頭:“也許沒有這樣簡單。我擔心是有人曾人為地動過她的記憶——當然這不一定都是壞事,比方說是創傷後的心理幹預,是為了幫傷者暫時忘卻不愉快,減輕心理創傷。”

“我懂了。”湯燕卿緩緩合上眼簾:“……那,可不可以嘗試喚醒她的記憶?”

“有難度,且要付出代價。”杜松林直言不諱:“首先每位心理醫師的手法不同,強行喚醒可能會走進岔路;其次,如果那心理幹預是幫她減輕痛苦的,一旦記憶被喚醒,那麽那些曾經的痛苦便也會被同時喚醒,她還要經歷一回從前的夢魘。”

“那不要了!”湯燕卿騰地站起來,“忘了就忘了吧!”

杜松林靜靜看著這個孩子:“她,究竟是誰?她的記憶,又跟你有什麽關系麽?”

湯燕卿隨即一笑,朝杜松林豎起手指:“停,別試圖解讀我哦。”

“好,但是你今晚最好回家。你爸爸剛結束一輪拉票演講回來,他想見你。”

離開診所,湯燕卿不甘心地又開車在時年家外面轉了一圈。房子裏依舊幽暗、平靜。他只能狠狠咬了指節一下,調轉車頭駛回家去。

車行上山,沿途都是M國標準的獨立式住宅。整齊的街道,平整的草坪,白墻的尖頂房舍棋布其間。

卻有一棟傳統中式的宅子,赫然出現在其間。

外行人只以為這是中式的仿古建築,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這是一棟從中國整體打包平移過來的、真正的老宅邸。便是那運費、通關費,以及拆解與重新組裝的費用,就已經足夠買下周圍幾十棟的本地住宅。

更遑論這樣的老宅子平移出國所花在文物保護政策、法規層面的費用和人脈……那就更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了。

☆、51.51卿倌兒

51、卿倌兒

湯燕卿進門,薛如可笑著迎出來:“卿倌兒可回來了。一家老小都等著你呢。”

湯燕卿將手套和鑰匙都交給薛如可,咬耳朵道:“薛叔兒我求您了,別再管我叫卿倌兒,整的我跟童伎似的。”

薛如可也忍不住大笑:“家裏一代一代的老規矩,都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那改叫七倌兒吧。”

舊日童伎都叫“清倌兒”,雖然這兩個“倌兒”含義有雲泥之別,不過聽起來怎麽都是同音。湯燕卿從小時候看過第一本古本的*之後,就開始不準薛如可這麽叫了。

湯燕卿先進一樓的洗手間凈面、潔手,問薛如可:“我哥回來了?”

薛如可腳跟打了個立正:“犀倌兒也回來了。”

湯燕卿無奈,只能笑著說:“稍息。”便將手巾也丟給薛如可,快步上樓去。

三層樓的老宅院,最精致的還不在門臉,而是裏面那挑空的天井。一水兒的小葉紫檀老料構建的,一走進去便迎面都是那沁人心脾的香。從圍欄望過去,橢圓形的天井三層樓上下都懸著細瘦的紅紗燈,遠遠近近漾起一片軟紅輕霧。

這些老料的構建,從中國一個一個拆解下來,畫了原樣的圖紙,然後到這邊之後再在古建專家的指導下,一個榫卯一個榫卯地拼回原來的模樣,就這手工,就整整耗費了他祖父整整十三年的時光。

當年也只有他敢跟祖父貧嘴:“原來您老這麽大歲數了還喜歡搭積木。”

他話音未落就被他爸“溫柔”地摟住了脖子。

湯燕卿先去尋兄長,自然是囑咐別說漏了嘴。湯燕犀在書房看書,捧著一本古本的刑訟律法正看得津津有味。湯燕卿進去便笑:“看了也白看。英美法系跟中國的古訟法根本不是一個法系。”

湯燕犀瞧他沒話找話的樣兒,便哼了一聲:“你不用特地來囑咐我,在家裏我多一句閑話都不會說的。”

湯燕卿便將心放回肚子裏,湊上去纏膩:“哥,爸先見了你了吧?訓你什麽了?先給我透透口風。”

湯燕犀啞然失笑:“我又不是你,從不給爸捅婁子。他交給我的唐朝,我經營得沒半點紕漏。倒是你……”

湯燕卿吐了吐舌。他知道,爸這一頓訓是少不了的。

期期艾艾磨蹭了一會兒,湯燕卿還是只好去了湯明羿的書房。房間裏還有他的競選團隊,幕僚長帶著一眾幕僚,正在將湯明羿在外演講的錄像回放,一幀一幀分析得失。

見湯燕卿進來,大家便都趕緊停住工作。幕僚長顧峻走上來輕輕摟了摟湯燕卿的脖子:“這手法你熟吧?還是我先給你使一遍,省得待會兒你爸使了,你一下子上不來氣兒。”

湯燕卿也笑:“顧叔,襲警可是重罪哦。”

眾人說笑著出門,湯明羿才擡眸來望向湯燕卿。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湯燕卿還是脊梁溝涼了那麽一下下。

☆、52.52因她,拆了父親的臺腳

52、因她,拆了父親的臺腳

“說說吧,這些日子過得怎樣?”湯明羿面色和煦,兩鬢微白卻不染色,卻反倒顯出別樣的成熟魅力來,“這些日子我忙著競選的事,你媽媽也跟著我一起在外,對你們兄弟的照顧很是不周。我作為父親,先跟你道歉。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一定抽時間多陪陪你們。”

湯燕卿便只得恭恭敬敬給父親鞠了個躬:“爸爸我知道您要說什麽事。警局授勳……”

湯明羿靜靜望著兒子:“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拒領便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燕卿,爸爸現在不是想追究你的責任,只是想做一個父子之間的交流:是什麽促使你放棄那麽重要的榮譽呢?”

“你該明白,那榮譽不是警局授予你的,而是本市數百萬的納稅人。是他們認可你的工作業績,是他們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對你表示嘉許與感謝。要辜負這麽多人的殷殷之心,我相信你一定有更要緊的緣由。”

門外,一個體態嬌小、身穿改良式旗袍裙的婦人正緊緊貼在門縫兒邊上,嘴裏咬著小手絹,緊張地攥著拳頭。“這個傻孩子,那些人可一個一個都是選民啊。你爸為了爭取他們手裏的選票,磨破了嘴皮子。他們給你的獎,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那他們又何必要投票給你爸爸……”

湯燕犀上樓來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幕。湯燕犀搖了搖頭:“宛姨,您不用這麽擔心。”

沈宛見是繼子,便面上一紅:“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擔心呢。都是燕卿這小子,一上來那拗勁,就忘了你爸爸現在正在競選呢。”

沈宛是湯明羿的第二任妻子。她嫁進湯家來時,湯燕犀已經三歲。雖說不是親母子,可是湯燕犀算是沈宛撫養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很好。

湯燕犀微笑:“別擔心,爸爸一向公私分明。只要燕卿給出合理理由,讓爸爸知道他不是胡鬧,爸爸不會計較的。”

沈宛便咬著小手絹湊到湯燕犀身邊:“犀犀呀,你是你爸爸眼裏最完美的兒子。你說什麽,你爸爸都肯聽的……”

湯燕犀忍不住微笑:“宛姨我明白的。您以為不然我上樓幹什麽來了?燕卿早就囑咐過我了,叫我十五分鐘後務必上來救他。”

房間內,湯明羿點了點頭:“你不想被媒體過度關註也是對的,畢竟你是探員,與媒體保持足夠的距離才能方便你日後辦案。”

“就是。”聽父親這麽說,湯燕卿便更放松下來,走過來幫父親揉著肩膀:“再說兒子早說過了,入警只為懲惡揚善,又不是為了一己虛名。”

湯明羿嗯了一聲:“只是,這個記者卻是你向伯伯的兒媳。是你向伯伯與我打過招呼。你這樣未免不近人情。我們與向家世交,爸爸不希望你因為這小事,傷了咱們跟向家的感情。”

湯燕卿便一皺眉。

傷害與向家之間的感情——以後怕是無可避免。

☆、53.53妹妹

53、妹妹

門被人敲響。湯燕犀開門問:“爸爸,關於唐朝的業務,有些事想跟您請教。不知您現下有時間麽?”

湯明羿便盯了湯燕卿一眼,緩緩點頭:“好,進來吧。”

湯燕卿如蒙大赦,忍到門口,終於挑唇輕笑。遠遠近近嫣紅的燈霧攏在他面上,便更顯得他氣質風.流,眉眼瀲灩。

等在門外的沈宛一把捉住兒子,又笑又罵:“你個小潑皮。若換了我是你爸爸,今晚非給你一頓家法。這麽大的人了,就知道給你爸惹事兒,多跟你哥學學不行麽?”

湯家原本對子弟都各自有期許,從名字裏便可見。“燕犀”本為燕地犀甲,借指武將,所以湯家原本對這個孫兒的希冀是繼承湯家從前的督軍遺脈,做個武將;而“燕卿”則希望是白衣卿相,當個現代社會的文職……可惜這倆孩子正好整擰了,燕犀當了律師,燕卿卻當了舞刀弄槍的警探。

湯家長輩一場希望落了空,燕犀倒還罷了,這個燕卿偏偏就根本是個魔王轉世來的,叫全家上下又愛又恨。

燕卿做了個鬼臉:“真要我跟哥一樣,您幹嘛還跟爸費那麽大勁兒剩下我來啊?直接克隆一個燕犀就好了嘛?”

說著長眸黠光一閃,抱住母親促狹道:“還是說,我只是媽跟爸‘太愛運動’了的副產品,不得不生下來,嗯?”

沈宛面色大紅,個頭雖小,卻不顧旗袍裙和高跟鞋,跳起來狠狠拍了他孬心兒一掌:“你個混小子!”

母子倆笑鬧成一團,廊下也傳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燕卿這才擡眸望去。只見紫檀廊下,紅燈霧裏,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子娉婷而立,青絲如瀑、笑靨成花。

燕卿便眉梢眼角又湧起邪氣兒來,攬著母親肩膀輕哼:“小衣衣,你也敢一起笑我?”

湯燕衣清眸如水,便也不閃不避,徑直走上前來,上下打量燕卿:“我聽說咱們湯家出了個克隆人,我是來瞻仰的。咱們湯家這些年什麽都不缺,不過克隆人還是頭回出現。”

沈宛笑得直不起要來:“咱們家的女孩兒裏,能糗得住她的也只有衣衣你。”

湯燕衣卻不得意,一雙妙目只一瞬不瞬全都落在燕卿面上:“可不,燕翦她們只有受他欺負的份兒,燕聲姐只是寵著她,燕餘則是跟他一起胡鬧。”

燕卿咬了咬牙,含笑湊近燕衣:“……是不是就因為我小時候總問你,燕衣何時脫?”

燕衣登時俏臉羞紅:“你又胡說了,哪兒還有點當哥哥的樣兒。”

湯家的孫女裏,燕衣是比較特別的一個。她並不是湯家的親孫女,而是素昔劉在那次辦案嚴重的負傷之後,確定從此再也不能生養之下,才收養的女兒。

燕卿瞇起眼來:“哼哼~從小到大,你又幾時把我當成哥哥過了,嗯?”



【解釋一下,時年記憶被動過,不是用狗血的失憶梗喲~是一場高智商犯罪的案件。咱們寫警的題材,是一定要寫這類案件的。】

☆、54.54被撕爛的迷你裙

54、被撕爛的迷你裙

湯燕衣毫不示弱:“所謂上行下效,你這當哥哥的要先有個哥哥的樣子,我才能跟著你學好。”

沈宛倒不護短,攤攤手:“想要咱們家的魔王當個規規矩矩的哥哥,估計這輩子沒機會了。”

燕卿聳肩而笑,視線打斜吊著湯燕衣:“我的超級女戰士,還沒確定要去哪邊麽?調查局已經通過你的應征了,要當聯調局的女探員嘍。”

湯燕衣目光澄澈,清淩淩望過來:“可是我更想當警察呢。”

湯燕卿攤手:“誰叫二伯是警界首長,他總歸不希望自己女兒去當自己的手下。”

“那也不一定,”湯燕衣目光灼灼望來:“若我堅持,我自有把握說服爸爸。”

湯燕卿便聳聳肩:“隨你嘍。反正以你的能力,到哪裏都會被爭搶。不過……”湯燕卿伸手點了點燕衣的鼻尖兒:“別來我們局裏。”

他說完便邁開長腿摟著母親含笑而去。湯燕衣立在燈影裏,凝望著他的背影,良久轉不開目光。

一大早上班,“深喉”內部就跟打仗一樣。大家都急著獲取最新的資訊,從中篩選可行的選題。

時年跟葉禾打了個招呼,走到桌邊,見桌上擺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

時年便直覺皺眉。

葉禾探過頭來:“這回沒有卡片,不過我猜還是姐夫送來的。哎頭兒,姐夫最近怎麽大獻殷勤哦?”

時年卻搖頭。不可能是向遠送的——雖然經歷了那個夜晚之後,向遠可能會覺得抱歉;可是眼前這禮物的包裝方式,完全不符合向遠的品位。

向遠是完美主義者,對送人的小禮物也一向極為用心。若是他送來的,應該選用粉藍色手工制厚質的包裝紙,配淺金色緞帶。緞帶會沿著禮物盒完整纏繞一圈,手工打大朵的花結。而不是像眼前這個一樣,粗淺的粉,紙張有些薄,導致棱角處都因磨損而有裂縫。花結更只是簡單的一次性抽花,沒有半點手工的審美。

時年索性撕開包裝,打開紙盒——

卻緊接著時年便是一聲尖叫,手中的紙盒應聲落地,翻倒一旁。

“怎麽了?”葉禾聞聲沖過來。時年捂著嘴,驚恐指著地面。

葉禾轉頭望過去,便也驚住。

翻倒的紙盒旁,躺著一個東方面孔的娃娃。娃娃穿著校服裙,紮著麻花辮。

可是那娃娃的臉卻被刀刃劃開一條一條的裂縫,而它身上的校服裙,則被從正面撕開……露出娃娃那屬於女性的私隱部位。

就在私隱部位上,印著一枚唇印。

血紅。

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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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藏喲~~】

☆、55.55喜歡玩兒?玩兒死你

55、喜歡玩兒?玩兒死你

同事撿起那娃娃,翻開娃娃裙.底,驚聲念:“喜歡玩兒?玩兒死你!”

李普曼也聞訊而來,伸手攬住時年肩膀:“時,你還好麽?”

時年大口大口呼吸,眼神卻已不再慌亂:“我沒事。開始被嚇了一跳,現在已經好了。”

葉禾卻還驚色未定:“Boss,這身衣裳就是我們頭兒那晚進燕舞坊穿過的。一定是他們警告頭兒寫了童妻的稿子。”

“報警!”李普曼果斷吩咐。

警局,湯燕卿推開走進辦公室,看見的卻是另一片氣氛。

警探們圍成一圈兒,都含笑望著那個站在當中的女孩子。警監促狹望過來:“燕卿快來見見我們的新同事。”

湯燕卿便挑起了眉。

女孩子走過來鄭重躬身:“湯sir幸會。我是湯燕衣,請多多指教。”

湯燕卿上下打量湯燕衣,卻沒有大家想象中的笑起來,而是瞇起眼睛,“開什麽玩笑?我說過你別到我們局來,你怎麽還是來了?”

一眾同事都有些驚訝,湯燕衣窘得俏臉通紅,只得尷尬地解嘲:“哦,從小到大我不是一向與你作對麽?你說不要,我偏要。”

湯燕卿直接轉身就走,“向大家道歉吧。這是工作,不是小時候咱們過家家。湯明翔的女兒不該說出這麽不職業的話。”

湯燕衣楞在當場,警監連忙打圓場:“瞧,他完全沒想到你選擇了咱們局,這是樂傻了。”

大家也都說了安慰的話,各自散去。湯燕衣咬了一下唇,還是走過來:“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今天怎麽了,誰得罪你了?”

湯燕卿的呼叫器忽然響起來:“深喉集團采編中心報警,辦公室出現恐嚇物品……”

湯燕卿蹭地站了起來,目光一掃賈天子。賈天子一口咖啡還沒咽下去,便趕緊丟了咖啡杯,隨他奔了出去。

等待警員的過程裏,沒有人敢擅動現場。

李普曼叮囑時年:“既然是與稿件有關,為了確保人身安全,你可以向我提出申請,暫停該選題的采訪。”

時年深吸一口氣:“Boss,我們都是‘查理’。既然做了這行,我便絕不會屈從於恐嚇。他們的恐嚇只會給我動力,讓我揭穿他們的嘴臉。”

“Sir,請往這邊走。”

正說著話,前臺將兩位警員引過來。

時年擡眼一看竟然是湯燕卿,便忍不住蹙起了眉。

李普曼親自迎上前去握手:“兩位sir,我是李普曼。采編中心由我負責。”說著介紹時年:“這位是我們的記者時年,恐嚇物品就是發給她的。”

賈天子也自我介紹,輪到湯燕卿這兒,卻卡了殼。他只手插褲袋仰首而立,只隔著一副墨鏡望向時年的方向。

仿佛在他面前伸出手來的李普曼,壓根兒就不存在。

☆、56.56她需要24小時貼身保護

56、她需要24小時貼身保護

大家都盯著兩位警員,再加上這兩位都是185以上的高個子,四條大長腿加上警服這麽一站,登時便有些女士忘了人家是來辦案的了。

葉禾就是其中一個,她激動地抓著時年嘀咕:“頭兒你瞧那個警官,戴墨鏡的那個,天,太帥了。他好像在盯著你看哎……他為了盯著你看,都不理boss了哎……”

時年有些頭大。

“呃,可能是因為那娃娃是寄給我的吧。”

她趕緊抽回手臂,迎著湯燕卿的註視走過去,深吸口氣對說:“這位是我的老板,著名新聞記者李普曼先生。”

湯燕卿這才轉了轉脖子,伸手去握住李普曼的手:“幸會。”

該死的,還是沒有自我介紹!

時年只好忍住,代他介紹:“Boss,這位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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