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痛快？憑什麽？你當年給我爸痛快了嗎？你不就喜歡抓活的再慢慢折磨麽，現在不過是讓你嘗嘗被折磨的滋味。”夏末的聲音冷若寒霜。

周明軒的心臟狠狠的抽疼了一下，隱隱已經有要發病的跡象。他現在真恨不得自己犯病而死，就算是心絞痛而死，也好過被折磨而死。

“放輕松，我的醫術還不錯，取子彈這種活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你別亂動，不然影響我發揮的話，取不出來子彈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秦漠走到他跟前，緩緩的蹲了下來，雙目盯著他膝蓋上的槍眼，似乎在尋找下刀的位置。

周明軒的頭抵在地上拼命的搖頭，被綁著的身軀也費力的挪動著，只恨自己沒有長一對翅膀逃走了。

“都說讓你不要動了。”秦漠伸手按住了他的腿，話音落下的時候匕首尖銳的刀尖已經插進了槍眼中。

“啊……”周明軒的腿瞬間繃直，疼到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很快秦漠就操縱著匕首在他膝蓋裏攪動，好像真的在尋找子彈一樣。

周明軒已經疼的叫不出聲了，整個人都在抽搐，心臟一陣陣的傳來絞痛，他根本沒有撐過一分鐘就開始翻白眼了。

“他的藥呢，去拿來給他吃，別讓他死這麽快。”看到周明軒沒撐一分鐘就犯病了，秦漠一邊繼續握著匕首在他膝蓋裏攪動，一邊說道。

“應該在房間，我去找找。”晏天行說著就上了樓。

“哎，我都說了讓你別亂動，你的腿一直抽啊抽的，我怎麽找子彈呢？”秦漠一副醫生訓斥不配合病人的語氣對已經疼到崩潰的周明軒說道。

周明軒張著嘴，明明是想說話的，但一出聲就是一聲慘叫，現在除了慘叫之後，他說不出任何話了。

“我來試試。”夏末看了片刻就來了親自試手的興趣，走過來在秦漠旁邊蹲了下來。

秦漠把刀給了她，並跟她說了下子彈的大概位置，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著怎麽挖才能挖出子彈。

周明軒已經抽搐的快暈了過去，從膝蓋處流出來的血已經濕透了他的半條腿。

其他人看秦漠和夏末交頭接耳，一副商量等會夜宵吃什麽的語氣，默默的為周明軒點了一根白蠟燭。

夏末從秦漠這裏取了經後沒有急著下手，她怕把周明軒給玩死了，所以在等晏天行把藥找來，只有在他活著的時候折磨他才有意義，死了就沒勁了。

周明軒的臥室裏有常備的速效救心丸，晏天行很快就拿了下來。在秦漠的示意下倒出來六小顆強行塞進了周明軒嘴裏，但周明軒不肯含著，剛被塞進去就吐了出來。他寧願心臟絞痛而死，也絕對不要活著再被折磨。

“想死？你想的美。”秦漠示意晏天行再給他塞藥。

晏天行便又倒了六顆藥塞進周明軒嘴裏，這次堵住了他的嘴，讓他沒辦法張開，周明軒只能被迫將藥含在嘴裏。

夏末看他吃了藥，才接著動手，動作靈巧的將匕首插進了周明軒血肉模糊的膝蓋裏攪動。明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神色卻淡然的像身經百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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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周明軒被晏天行捂住了嘴，從喉嚨裏發出的慘叫都被悶在了嘴裏。但是依舊能從他放大的瞳孔中看到難以承受的痛苦。

“咦……這麽多骨頭的碎片，我就好心幫你取出來了吧。”夏末臉上掛著笑，故意把子彈留在裏面，卻用刀尖把被攪碎的膝蓋骨碎片剔出來。

啪嗒啪嗒……

沒一會地上就滿是沾滿著鮮血的骨片，一直到周明軒的這只膝蓋已經全廢了，夏末才放過他，將哢在裏面的子彈挑了出來。

而此時的周明軒早就被晏天行松開了嘴，可他已經叫不出來了，頭耷拉在地上，身下已經全是鮮血，顯然已經暈死過去了。

“真是沒用！”夏末鄙夷了一聲，折身拿過秦漠放在桌子上的槍，照著周明軒另外一條完好的腿就開了一槍。

嘭！

子彈再次穿入了周明軒的膝蓋骨，使得昏死過去的周明軒被疼痛刺激的瞬間醒了過來，而下一秒又疼的差點再次昏死過去。

“殺……殺了我……求你……殺了我……”周明軒受不了，太疼了，他太疼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疼痛可以到這種程度。

“求我？當年你折磨我爸的時候心軟過麽？你想著讓吳景行活捉我的時候心軟過麽？周明軒，你到底哪來的自信，以為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夏末的目光中透著熊熊恨火。手起刀落，帶著血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周明軒的膝蓋中。

“啊……”周明軒兩眼一翻又要暈過去，但在他昏厥的前一秒就被秦漠掐住了人中，人中處的刺激令他大腦瞬間清醒，緊接著膝蓋處的巨疼也清晰的傳來，疼的他快把上下的兩排牙都咬碎了。

夏末知道秦漠有的是辦法讓周明軒清醒著感受她的仇恨，所以根本不擔心周明軒再暈，繼續在他膝蓋裏攪動匕首，像剛才那樣先把碎骨剔出來，等快把它的膝蓋掏空之後才弄出子彈。

周明軒已經疼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了，身下的血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瞳孔因為一直處於放大狀態而無法縮回去，看起來像個死人一樣。

但夏末知道他還活著，咣當一聲扔了匕首，再次拿起了槍，在他的雙手手腕、雙腳腳腕、腹部分別打了一槍。

五個槍眼裏同時迸射出血柱，周明軒已經連抽搐的力氣都沒有來，嘴角一直有血流出來，雙目開始渙散，逐漸趨於死亡。

夏末不著急的等著他一點點的咽氣，讓他慢慢感受死亡的過程。就像當年他把還有氣的夏昂扔進江中，讓夏昂慢慢死亡一樣。夏末要讓周明軒比夏昂死時的痛苦多十倍，甚至百倍。

周明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如此慘絕人寰的方式死去，他一直以為自己會老死，或者心臟到了無法負荷的時候病死。可不管哪一種，他都會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是要以這樣最慘痛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

嘭！

最後一槍，夏末是在周明軒閉眼之前打在他心臟上的。讓他在死前的最後一秒感受心臟被打爆的巨疼，也是這最後一槍讓周明軒正在閉上的雙目驟然瞪大，瞳孔外放，以一種‘死不瞑目’的方式咽了氣。

別墅的客廳裏隨著周明軒的死而寂靜下來，靜的甚至能夠聽到血液從周明軒身上流淌出來的聲音。

夏末舉著槍的手無力的放了下來，仿佛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幸好秦漠及時扶住她，她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我……替我爸報仇了。終於……終於報仇了。”夏末低聲喃喃一語，似乎要哭出來。

五年了，她終於手刃仇人了，夏末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明明是她親手把周明軒折磨死的，此刻卻有種極其不真實的錯覺。她真怕這是在做夢，像往常一樣在做夢。

“是的，你替你父親報仇了。他死的很慘，比你父親慘一百倍。”秦漠擡手在她臉蛋上捏了捏：“這都是真的，你親手殺了他。”

夏末感受著臉頰上微微傳來的疼，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少主，人帶來了。”正當這時，小白和冰塊的聲音傳了進來。

夏末有些曬然的從秦漠懷裏退出來，和秦漠的目光一起看向門口。

小白和冰塊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冰塊的肩膀上扛著一個麻袋，從麻袋的被彎曲的造型上來看，裏面裝著的肯定是個人，而這個人夏末不用猜就知道是吳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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