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玉面公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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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靜悄悄的，只見屋內紫柱金梁做骨，墻面上糊了貝殼粉做的墻泥、鑲嵌點綴著各色彩寶，地上是雪白的編織毯子，屋裏擺設也是各色奇珍異寶、極盡奢華。
這裏的點點滴滴全是老狐王精心挑選布置的，凝聚了一腔愛女之心。
一個侍女小心翼翼地輕輕推開房門，走到正中央的大床邊上，她躬身隔著床帳子小聲說道：
“公主，那大力王來了。”
這麽快！看來事情迫在眉睫，那牛魔王的耐心應該是不多了……
胡思月心裏一緊，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她掀開床帳子，溫聲對著侍女說：“你帶著大力王去花廳稍待片刻，叫人來予我更衣梳妝，我隨後就過去。”
“是，公主。”侍女聲音清脆，答應了一聲，利索的扭頭出去辦事。
胡思月只披了件單薄的寢衣，從床上起來，正有些無所適從之時，從屋外又進來了另一個侍女。
這侍女看她家公主呆坐在床上，見怪不怪，畢竟自從老狐王去了，公主經常是這般神態。
侍女熟練地扶著她去洗漱，等她洗漱好，又麻利得幫著她換了衣裳、梳了頭發。
胡思月全程只當自己是個木偶，面無表情地隨著那侍女動作。
她心裏面卻格外慶幸，還好還好……虧得是沒穿成這侍女小姐姐，要不然她這笨手笨腳的、還不得當場穿幫！
……
另一邊的花廳裏。
牛魔王已經坐了好一會兒，最近那公主身子不好，總是叫他直接去房裏說話的，今兒晾他半晌，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侍女給他又續了茶水送上，牛魔王一手接過去「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隨手將那茶碗扔回了侍女懷裏。
因著這玉面公主坐產招夫一事，他和家裏老妻鐵扇這些日子裏沒少爭吵。
怕鐵扇不懂這其中利害關系壞了事，牛魔王自是已將其中謀劃細細與鐵扇公主分說了明白，並再三向她保證只是和那玉面公主逢場作戲罷了……
牛魔王這話並不是說假的，他主要覬覦的是萬歲狐王的百萬家財，但能順便得了玉面公主這等美人玩一玩何樂而不為呢！
鐵扇公主對那潑天家財亦是有些心動，別別扭扭勉強應了牛魔王，只心裏到底不太舒坦……
如此這般，夫妻二人最近不免多有口角。
若不是那萬歲狐王也算有幾個故交好友，他不好直接奪了這孤女家財……
牛魔王這些時日既要安撫老妻，又要對玉面公主百般殷勤、伏低做小，已是不耐煩了！
可那小狐貍精楞是遲遲沒有松口，他不免有些氣惱！
“公主怎還不來？我去房裏看看！”牛魔王說著，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往花廳外頭走。
“這！不可呀……”侍女被他忽然拍桌子給嚇了一跳，嘴裏支支吾吾想要阻攔又不敢去拉扯這魔王。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花廳外面傳了進來。
“呦！大王好急的性子，只是等了我片刻罷了，竟是不願？”胡思月一把甩開珠簾子，走了進來。
她剛剛走到外面就聽到這魔王的話，故意冷了臉進屋，神態是玉面公主一貫的嬌蠻。
牛魔王畢竟垂涎這玉面狐貍美色，想要人財兩得，忙跟在旁邊哄她：“公主誤會老牛了！昨日公主暈倒，老牛這心裏可一直記掛著，難免著急。”
“哦？是嗎？”胡思月收了怒色，臉上露出一絲笑模樣。
牛魔王頂著一個牛頭，滿臉憨厚之態：“千真萬確呀，公主！”
額……胡思月側過頭去，嘴角不禁一抽，嘖，這幅尊容再加上那滑稽表情，太辣眼睛了……
“咳！咳！”她忙擡起寬大的袖子捂嘴輕咳了兩聲，遮掩住她臉上表情，唉聲嘆氣說道：“哎……這幾天總是夢到我父王，難免有些傷神。”
牛魔王扶了她坐下：“公主，保重身子要緊。”
“我父王生前最疼我，如今我這打算成家了，他老人家竟是不能親眼看一看……哎……”
胡思月抹了抹眼角，聲音有些哽咽，“我想著，打明兒起就閉關七日，親自給我父王做祭，我這個做女兒的也算是盡盡孝。”
人家做女兒的要祭拜自己父親，牛魔王能說什麽？只能連連點頭，讚道：“公主有孝心。”
胡思月只微微露出一絲苦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話風一轉，接著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雖說我這是坐產招夫，但也不是誰隨隨便便空著手就能上我家這門的！”
她眼波流轉，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牛魔王：“好歹我也有些出身，聘禮儀程，該有的排場可一點都不能少！大王，你說呢？”
“是極！是極！”牛魔王好容易聽她松口，心裏不禁狂喜，一時激動就要去拉玉面公主的手。
“嗯？”胡思月連忙縮回手臂躲開，神色不悅瞪了牛魔王一眼：“名分未定！休得無禮！”
“嘿嘿，公主說的是。”牛魔王也不生氣，得了準信，他心情大好，只覺總算是不枉他一番悉心謀劃。
這老牛怪，給他三分好臉色就登鼻子上臉，胡思月心裏膩歪極了。
“我的要求剛剛說得清楚明白，該有的禮儀規矩半分不能少，大王這就回去好好籌備一番吧！”
胡思月肅著臉端起茶碗：“我這裏還要準備閉關祭拜的香火貢品，來人，送客吧！”
“公主放心，老牛必定準備得妥妥當當。”牛魔王得償所願，這會子恨不得是言聽計從，聽見公主逐客只當她要忙祭品的事情，絲毫不以為忤。
眼看著侍女領了牛魔王離去，只剩下胡思月獨自一個，她才松了一口氣，掐了掐眉心、舒緩緊繃的神經。
對付牛魔王這種老怪物，輕不得重不得的，重了怕他翻臉，輕了他又得寸進尺，她是全程提著一顆心。
這番周旋，胡思月總算是爭取到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差。一方面打發那牛魔王去忙聘禮儀程的瑣事絆住他手腳，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另一方面，借口閉關，她能合理的失蹤，方便她跑路。
……
雖是作戲，那也要做得逼真一些，胡思月叫來兩個貼身侍女，吩咐道：“明日起我要祭拜父王，閉關七日，任何人不得來打擾。這七日裏府裏的瑣事皆交給你們打理，有事情，你們自行做主就是了。”
“是，公主。”兩個侍女一向唯命是從，恭順應下來。
一個侍女又問道：“公主，可要我現在開始準備香花貢品？”
胡思月還要借口準備香火貢品打包財物，當然不可能讓她們來幫忙。
她嘆了口氣，神色哀慟，說道：“這些我親自準備吧！哎……你們退下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兩個侍女看她傷神，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再多留，唯唯應諾下去了。
……
耶！
計劃第一步完成！哎呀！我可真能幹呀！以前怎麽一點沒發現自己有這等天賦呢！胡思月把人都打發走了，微微有些小得意。
只是今天夜裏要摸黑溜走，她準備的時間也就是這區區一個下午，那七天是要用在趕路上的，以免跑的不夠遠再被捉住就完蛋了！
不敢多浪費時間，她連忙拿出萬歲狐王找來的儲物袋，開始打包財物。
庫房就在她房間不遠，老狐王疑心重，家裏東西都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才放心。
現在倒是方便胡思月行動了。
庫房的奇珍異寶、仙草靈藥她一點兒也沒留，一股腦兒全部收了。
柴米油鹽這些糧草她只拿走了一半，另一半得留給山上依附她生活的小妖們。
要不然突發變故，這些小妖們沒吃沒喝，怕是一時找不到別的出路！
最後是她房間裏的東西，能拿的她都收了、能摳的她也都扣了下來。
剩下零碎的東西不多不少，隨便最後便宜了誰去，她也管不著！
……
胡思月又打量了一圈，心裏思索著還有什麽需要查缺補漏的地方。
“對了！”她拳頭錘了下手心，這麽莫名其妙失蹤，手下們病急亂投醫就不好了，得留下來一封書信。
等七天以後，發現她不見了，省得他們胡亂猜測、再浪費時間去找她……
“小的們：父王去世，我無力再庇護大家。我已經啟程回我們狐族的聖地「青丘」去了。洞府剩下的財物你們自行分了便可，都自行離去，各奔前程吧！”
為了顯眼一點，讓人能第一時間看到，胡思月直接拿了筆墨將這幾句話寫在她房裏的墻壁上。
搞定！
這麽一通忙活，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午夜時分，供奉萬歲狐王的靈牌前。
胡思月施展了狐族比較擅長的替身法術，留下了一個假人替身在蒲團上坐著，多加了一重保險。
她躬身鄭重給這萬歲狐王的靈位行了一禮，心裏默默禱告：
很抱歉占了您女兒的身體……
但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咱們只能往好處裏去想，也許我們是互相換了身體，也許前世今生我們有些神秘學意義上的關系……
總之，我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事已至此，您多保佑她吧！
胡思月直起身，最後打量了一眼前方，堅定地轉身離去，向著那茫茫夜色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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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點點滴滴全是老狐王精心挑選布置的，凝聚了一腔愛女之心。
一個侍女小心翼翼地輕輕推開房門，走到正中央的大床邊上，她躬身隔著床帳子小聲說道：
“公主，那大力王來了。”
這麽快！看來事情迫在眉睫，那牛魔王的耐心應該是不多了……
胡思月心裏一緊，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她掀開床帳子，溫聲對著侍女說：“你帶著大力王去花廳稍待片刻，叫人來予我更衣梳妝，我隨後就過去。”
“是，公主。”侍女聲音清脆，答應了一聲，利索的扭頭出去辦事。
胡思月只披了件單薄的寢衣，從床上起來，正有些無所適從之時，從屋外又進來了另一個侍女。
這侍女看她家公主呆坐在床上，見怪不怪，畢竟自從老狐王去了，公主經常是這般神態。
侍女熟練地扶著她去洗漱，等她洗漱好，又麻利得幫著她換了衣裳、梳了頭發。
胡思月全程只當自己是個木偶，面無表情地隨著那侍女動作。
她心裏面卻格外慶幸，還好還好……虧得是沒穿成這侍女小姐姐，要不然她這笨手笨腳的、還不得當場穿幫！
……
另一邊的花廳裏。
牛魔王已經坐了好一會兒，最近那公主身子不好，總是叫他直接去房裏說話的，今兒晾他半晌，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侍女給他又續了茶水送上，牛魔王一手接過去「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隨手將那茶碗扔回了侍女懷裏。
因著這玉面公主坐產招夫一事，他和家裏老妻鐵扇這些日子裏沒少爭吵。
怕鐵扇不懂這其中利害關系壞了事，牛魔王自是已將其中謀劃細細與鐵扇公主分說了明白，並再三向她保證只是和那玉面公主逢場作戲罷了……
牛魔王這話並不是說假的，他主要覬覦的是萬歲狐王的百萬家財，但能順便得了玉面公主這等美人玩一玩何樂而不為呢！
鐵扇公主對那潑天家財亦是有些心動，別別扭扭勉強應了牛魔王，只心裏到底不太舒坦……
如此這般，夫妻二人最近不免多有口角。
若不是那萬歲狐王也算有幾個故交好友，他不好直接奪了這孤女家財……
牛魔王這些時日既要安撫老妻，又要對玉面公主百般殷勤、伏低做小，已是不耐煩了！
可那小狐貍精楞是遲遲沒有松口，他不免有些氣惱！
“公主怎還不來？我去房裏看看！”牛魔王說著，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往花廳外頭走。
“這！不可呀……”侍女被他忽然拍桌子給嚇了一跳，嘴裏支支吾吾想要阻攔又不敢去拉扯這魔王。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花廳外面傳了進來。
“呦！大王好急的性子，只是等了我片刻罷了，竟是不願？”胡思月一把甩開珠簾子，走了進來。
她剛剛走到外面就聽到這魔王的話，故意冷了臉進屋，神態是玉面公主一貫的嬌蠻。
牛魔王畢竟垂涎這玉面狐貍美色，想要人財兩得，忙跟在旁邊哄她：“公主誤會老牛了！昨日公主暈倒，老牛這心裏可一直記掛著，難免著急。”
“哦？是嗎？”胡思月收了怒色，臉上露出一絲笑模樣。
牛魔王頂著一個牛頭，滿臉憨厚之態：“千真萬確呀，公主！”
額……胡思月側過頭去，嘴角不禁一抽，嘖，這幅尊容再加上那滑稽表情，太辣眼睛了……
“咳！咳！”她忙擡起寬大的袖子捂嘴輕咳了兩聲，遮掩住她臉上表情，唉聲嘆氣說道：“哎……這幾天總是夢到我父王，難免有些傷神。”
牛魔王扶了她坐下：“公主，保重身子要緊。”
“我父王生前最疼我，如今我這打算成家了，他老人家竟是不能親眼看一看……哎……”
胡思月抹了抹眼角，聲音有些哽咽，“我想著，打明兒起就閉關七日，親自給我父王做祭，我這個做女兒的也算是盡盡孝。”
人家做女兒的要祭拜自己父親，牛魔王能說什麽？只能連連點頭，讚道：“公主有孝心。”
胡思月只微微露出一絲苦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話風一轉，接著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雖說我這是坐產招夫，但也不是誰隨隨便便空著手就能上我家這門的！”
她眼波流轉，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牛魔王：“好歹我也有些出身，聘禮儀程，該有的排場可一點都不能少！大王，你說呢？”
“是極！是極！”牛魔王好容易聽她松口，心裏不禁狂喜，一時激動就要去拉玉面公主的手。
“嗯？”胡思月連忙縮回手臂躲開，神色不悅瞪了牛魔王一眼：“名分未定！休得無禮！”
“嘿嘿，公主說的是。”牛魔王也不生氣，得了準信，他心情大好，只覺總算是不枉他一番悉心謀劃。
這老牛怪，給他三分好臉色就登鼻子上臉，胡思月心裏膩歪極了。
“我的要求剛剛說得清楚明白，該有的禮儀規矩半分不能少，大王這就回去好好籌備一番吧！”
胡思月肅著臉端起茶碗：“我這裏還要準備閉關祭拜的香火貢品，來人，送客吧！”
“公主放心，老牛必定準備得妥妥當當。”牛魔王得償所願，這會子恨不得是言聽計從，聽見公主逐客只當她要忙祭品的事情，絲毫不以為忤。
眼看著侍女領了牛魔王離去，只剩下胡思月獨自一個，她才松了一口氣，掐了掐眉心、舒緩緊繃的神經。
對付牛魔王這種老怪物，輕不得重不得的，重了怕他翻臉，輕了他又得寸進尺，她是全程提著一顆心。
這番周旋，胡思月總算是爭取到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差。一方面打發那牛魔王去忙聘禮儀程的瑣事絆住他手腳，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另一方面，借口閉關，她能合理的失蹤，方便她跑路。
……
雖是作戲，那也要做得逼真一些，胡思月叫來兩個貼身侍女，吩咐道：“明日起我要祭拜父王，閉關七日，任何人不得來打擾。這七日裏府裏的瑣事皆交給你們打理，有事情，你們自行做主就是了。”
“是，公主。”兩個侍女一向唯命是從，恭順應下來。
一個侍女又問道：“公主，可要我現在開始準備香花貢品？”
胡思月還要借口準備香火貢品打包財物，當然不可能讓她們來幫忙。
她嘆了口氣，神色哀慟，說道：“這些我親自準備吧！哎……你們退下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兩個侍女看她傷神，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再多留，唯唯應諾下去了。
……
耶！
計劃第一步完成！哎呀！我可真能幹呀！以前怎麽一點沒發現自己有這等天賦呢！胡思月把人都打發走了，微微有些小得意。
只是今天夜裏要摸黑溜走，她準備的時間也就是這區區一個下午，那七天是要用在趕路上的，以免跑的不夠遠再被捉住就完蛋了！
不敢多浪費時間，她連忙拿出萬歲狐王找來的儲物袋，開始打包財物。
庫房就在她房間不遠，老狐王疑心重，家裏東西都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才放心。
現在倒是方便胡思月行動了。
庫房的奇珍異寶、仙草靈藥她一點兒也沒留，一股腦兒全部收了。
柴米油鹽這些糧草她只拿走了一半，另一半得留給山上依附她生活的小妖們。
要不然突發變故，這些小妖們沒吃沒喝，怕是一時找不到別的出路！
最後是她房間裏的東西，能拿的她都收了、能摳的她也都扣了下來。
剩下零碎的東西不多不少，隨便最後便宜了誰去，她也管不著！
……
胡思月又打量了一圈，心裏思索著還有什麽需要查缺補漏的地方。
“對了！”她拳頭錘了下手心，這麽莫名其妙失蹤，手下們病急亂投醫就不好了，得留下來一封書信。
等七天以後，發現她不見了，省得他們胡亂猜測、再浪費時間去找她……
“小的們：父王去世，我無力再庇護大家。我已經啟程回我們狐族的聖地「青丘」去了。洞府剩下的財物你們自行分了便可，都自行離去，各奔前程吧！”
為了顯眼一點，讓人能第一時間看到，胡思月直接拿了筆墨將這幾句話寫在她房裏的墻壁上。
搞定！
這麽一通忙活，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午夜時分，供奉萬歲狐王的靈牌前。
胡思月施展了狐族比較擅長的替身法術，留下了一個假人替身在蒲團上坐著，多加了一重保險。
她躬身鄭重給這萬歲狐王的靈位行了一禮，心裏默默禱告：
很抱歉占了您女兒的身體……
但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咱們只能往好處裏去想，也許我們是互相換了身體，也許前世今生我們有些神秘學意義上的關系……
總之，我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事已至此，您多保佑她吧！
胡思月直起身，最後打量了一眼前方，堅定地轉身離去，向著那茫茫夜色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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