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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病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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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鹿在裝酷扮傻方面已經是很厲害的了,可是卻沒有發現有人比她更高了一個層次。她竟然無法知道看出對方是裝的,就算心理明白他一定沒安好心。

可是不能人雲亦雲,也許誣陷了他呢?所以她只能走上前扶起他,心疼的道:“來人,不不快將人扶起來,傻站在那裏做什麽?”看似很著急,心裏則在給自己的演技加分。

自有宮人上前將項雲扶起,她則跟在後面想與他們一同走進去,當然嘴裏還叫道:“再去個人將太醫叫來。”

啪,手被一只稍為冰冷的手握住,力氣不大但也不至於讓她輕易脫開。一個柔弱卻足矣讓她聽到的聲音道:“帝姬,阿雲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孤知道,別站在這裏了。”她催促著,宮人們將人扶了進去讓他躺在床上。

項雲倒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不過他那雙桃花眼中緒著淚水卻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這種情形真是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了都會心醉,宓鹿的小心臟顫了半天,覺得自己和他的段數比起來真的是差太多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表示安慰,然後道:“大夫怎麽還不來?”聲音聽起來很急。

“不要急,阿雲沒事,真的沒事,只要有你在身邊就夠了。”項雲竟然落了淚,將她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上蹭來蹭去。

這個也太暧昧了,可是卻顯得那麽溫馨是怎麽回事?她覺得自己倒真的有些相信他是真心愛著她的了,因為這樣的動作是如此貼心。

唉,即使是真心的那也不能接受啊,他的身份原本就是讓人無法放松的存在。

太醫過來瞧後便走了,只講他只是體虛並沒有別的事情。只要好好養著一定能好起來,然後開了藥讓他服下。

可是當藥煎好了拿過來,他竟然皺著眉將臉轉了過去。

何意?

宓鹿一臉茫然。

而一邊的宮人卻笑道:“帝姬,公子這是怕苦了。”聲音很小,但是隱隱帶著笑意。宓鹿一臉糾結,他這意思是讓自己哄著他喝藥?終於明白以前的帝姬為什麽帶他不同了,想想這個世界每個男子也會向女人撒嬌,但是這樣高明的又不顧自尊的撒嬌方式卻沒有人敢嘗試吧!

所以他真的很特別,真的很讓女人產生憐愛又不會將他看得太弱氣。好吧,這個男人很厲害,她再次在心裏承認了這個想法。

“乖了,將藥喝了,別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要不,我來餵你?”那就瞧瞧誰更能裝吧,所以宓鹿微微一笑,對著他哄道。

尼瑪,為什麽她哄人哄的這般溜,分明自己才是女人好嘛!

可是對方的表現真的很讓人憐愛,宓鹿眨了眨眼,看著他似乎十分委屈的將藥喝下後用霧蒙蒙的眼神看著她。

“帝姬,阿雲對你相當想念,可否陪一陪我?”語氣雖弱,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這個男人好黑,她笑道:“喝了藥就要好好休息,來日方長。”今日試探了一下他的能力,回去要好生思量一下怎麽對付這樣的人。

可是項雲哪能輕易放她走,拉住她的手道:“不,小鹿不要走,陪我說說話也好。”

宓鹿還真的走不了啦,因為對方的樣子分明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繼續坐下來,而項雲已經註意到其中一個宮人是皇正君身邊的人了,沒想到他竟這樣明目張膽的派人來監視,也不怕寒了帝姬的心?

於是無力的道:“小鹿,我想與你私下裏說說話,不知道可以嗎?”他用大大的漂亮的眼睛瞄了一邊的宮人,其中兩個伺候他的馬上明白過來轉身出去了。而小方子與小保子卻沒動。

項雲皺眉,他們是不是太沒眼色了一點兒?

“什麽話?”宓鹿也註意到了有兩人退出去了,可是也沒催著自己帶著的人下去,便笑著問。

“他們在這裏,我怎麽好意思講?”項雲含怨帶嗔的瞧了宓鹿一眼,直接她瞧的亂七八糟。如果說自己是影後級別的,那這位已經是太上皇級別了,她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怪不得司寇祭夜講他很難對付,想讓他拿出麒麟印,那真是虎口拔牙,非常困難。

“呃……可是他們都是皇正君安排過來保護孤的,若是離開了不好交差。”她這只是下意識的一講,哪知道床上的人竟然忽的一聲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大聲道:“皇正君皇正君,你自回來之後便只知道皇正君了,你有沒有想過……咳……咳……我在外面是怎樣過的?為了見你我被一頂小轎子擡進來,還不是因為那個皇正君。如今……如今你還想我怎樣?”

宓鹿嚇了一跳,這位怎麽好好的突然間抽起了風?可是她也同時皺起了眉,這個男人講的雖然十分壯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但兩人既然相愛,她如今的性格自然是與過去的帝姬完全不同的,便是太度也一樣不同。她雖然盡量小心,但已經想出了百般的借口來向他說明自己的改變。

可惜,自始至終他都沒能發現她的不同,這也就證明他只怕並沒有將之前的宓鹿小姑娘放在眼中,所有的感情不過是裝出來的。

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既然他想做一個深情的深閨男子自己成全他便是。於是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道:“怎麽,沒有如你的願便要與孤鬧了嗎?孤真懷疑,你到底喜歡孤的江山還是孤的人。”

項雲心中一抖,面前的女人為什麽變臉變得這般快?而且她這態度分明是有了幾分無耐,從前自己就算鬧得再狠他也不會如此。是了,一定是那個皇正君教她的,否則憑她的腦子也講不出這種話來。

可是這些話早晚會傳到皇正君的耳中,他馬上伸手拉住帝姬然後從床上滑下來認錯,道:“對不起,我並不是說有意的,我只是太久沒見你,所以……所以……”說著竟紅了眼,卑微的拉著她的衣擺聲音顫抖。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宓鹿已經心軟了,可是此時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的演技太好,同時也太虛偽了。可是她也是虛偽的,於是扶起他道:“不要這樣,快去床上躺好。但你要記得,在這後宮中皇正君並不是能隨意非議的對像,所以以後不要說這些話了。”

“是,我知道了。小鹿說的對,是我太大意了。”剛剛還對她逼問,可是見對方態度一變就立刻變成了另一副應對方法。

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想這個世界的男人雖然以女人為尊,但是他們骨子裏還是驕傲的,一般不會輕易對女人下跪。雖然她是帝姬,那些男人除非在重要的場合,否則絕對不會向她行跪禮。

但是他呢,只為了一點點的理由就跪下了,這樣的心性她真的是越來越不能相信了。可是又要挺住,就算背後已經冷汗連連了。

她不敢打草驚蛇,也不提什麽麒麟印就將人拉起來,然後無奈的嘆息道:“你身子不好,還是休息吧,孤以後再來看你,今日要好好冷靜一下。”沒有容他再講什麽,宓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等到了外面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上了轎子就無力的依在壁上閉上了眼睛。她不是怕那個男人,只是覺得一個好好的年輕男人生成這樣即能演戲又心狠手辣的性子真的太可怕了,或者說仇恨才是最可怕的東西,竟可以讓一個好好的男人長得歪了。

“你沒事吧?”轎子外有個冷清低沈的聲音傳來,宓鹿莫名的心中一安。司寇祭夜雖也是讓人無法看清心中所想,但是他與項雲正好是兩種人。項雲是那種十分有目地性,但為了目地不擇手段的人。而司寇祭夜也是很有目地性,但是也有一定的原則。

所以,她感覺在司寇祭夜身邊很有安全身感,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沒事,回去說。”

“是。”

兩人直奔了帝姬的院子,而這邊項雲聽到了自己收賣到的奴才口中探知,帝姬回去時半路上竟然看到了皇帝君,然後與他一同回去了。

回去做什麽,只是男人的都能猜的到。項雲的心是冰冷的,可是表面上卻十分傷感,只是揮了下手道:“出去吧,沒別的事了,唉……”

那宮人出去,不一會兒見項雲的燈暗了便偷偷的跑到了神女宮,對著小方子耳語幾句又回到了項雲外間躺下,倒似從來沒有出去過一般。

可是項雲在裏面卻早就聽個明白,他冷冷一笑,皇正君還真是盯他盯的緊,還一直派人來盜麒麟印,不過他註定白忙了,麒麟印在帝姬為他生下女兒之前都不會交給任何人。

但是,她為什麽要躲著自己呢?

一定是怕她那個皇正君生氣吧,竟然將那個連笑都不會的男人瞧的那般重,看來倒是自己失策了。可是既然自己能進來,那麽司寇祭夜,就不要怪他的‘病’好起來,讓這個後宮從此不再太平。

計劃了一陣他閉上了眼睛,可是因為心緒煩亂竟一夜沒睡。

宓鹿也是同樣,她皺著眉頭想著怎麽將麒麟印討回,可是想來想去都沒個結果。司寇祭夜安慰了她一翻,結果竟聽她不好意思的道:“正君,十分對不起。今日因為瞧他的反應似乎會將戰火燒到你的身上,你自此以後可要小心一些。”

司寇祭夜一怔,他呆呆的看著宓鹿,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向他道歉,用這種坦然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病嬌了,最近一直狀態都不是太好,玻璃心了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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