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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小朋友的傳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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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子還沒見過這樣激動的皇正君,還以為他也因為‘小朋友’三字生氣呢,畢竟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那裏小什麽的,被人家笑話什麽的,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他立時覺得壓力很大,但還是將聽來的話說了一遍。這話兒是在帝姬那裏傳出來的,而外面的人認為他是被帝姬給嫌棄那裏小了,所以才會這樣稱呼他。但是他發現皇正君知道這小朋友三字是在帝姬那裏傳出來的整個人就不一樣了,他的雙眼竟有些發紅,全身冷氣凝聚著,雙手握在一處,竟連青筋都爆出來了。這是,要找人拼命的節奏?

小方子嚇得連話都不敢講了,顫抖著站在一邊。接著他聽到了皇正君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真的是她所講?”

“是……是的。”小方子臉色蒼白的回答著,他似乎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皇正君,嚇尿了有木有?

這事情不對,是自己想多了。司寇祭夜困獸似的在書房中轉了幾圈,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拋下已經嚇的體如篩糠的小方子他一人來到了尚書局,這裏記錄著許多宮中秘事,非帝姬與正君允許不得入內的地方。

真正的記錄與外面的官方傳承是不同的,這裏的事情都是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大事。

司寇祭夜走進去後自有守衛將大門關上,因為紙質很容易出錯,所以這裏的東西都是以竹刻記錄。他尋到了十幾年前的竹刻翻看起來,直翻到一頁看後手都抖了起來。

上面簡單的記著,蕭氏三十五年,帝姬糟亂臣毒害昏迷,次日醒。神情錯亂,性情大變,三日痊愈……

毒害,昏迷,醒來後變了一個人。外界對這方面也是有傳言的,許多人都相信那時候的帝姬聖主是被神女附體,這才可以在皇正君死後殺亂臣,匡覆正統。他當時見的聖主已經是醒後半年的她了,並不清楚她以前是什麽樣子。但聽宮中傳聞,卻與前任帝姬也就是聖主的女兒並沒有什麽不同。

嬌縱,無知,單純,好色,任性,無情……

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是有情的呢?

正如前任宓正君所言,此天下有情有心的女子,也只聖主一人而已。而那個聖主,那個傳說中被神女附身的女子,曾摸過他的頭,稱呼他為小朋友。

再回憶現任帝姬的情況,似乎也是因為她發燒昏迷了一夜之後醒來就不同了。而這之前的一天,她還鬧著一定要將外面的那個亂臣之後接進宮來,醒來之後竟連提都不提,似忘記了般。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

若是有,那麽她與之前的聖主……

司寇祭夜不敢再想,他連忙將竹刻放回原處,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亮,回憶著五歲時的一切。

那時的他還小,有些記憶都已經模糊了。與她相處最多的應是宓正君與前任帝姬,可她們都已經去世了。

但要確實她是不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也不難,他握緊了手掌,直到疼得皺起了眉才慢慢的松開來。

這一夜,是如此的慢長。

宓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家警覺了,還在愁著司馬即容的事情。現在自己被他弄傷了,一般情況下可以用這個借口將人清出去。可是以他那個性子,這一出去離死也就不遠了,那自己就妥妥成了殺人兇手。

頭非常的疼,她懶得再想,只是覺得,今夜過得非常的慢。

第二日一早,她剛起身便聽小保子慌慌張張進來道:“帝姬,皇正君求見。”

“啊?這麽早?”這是下了朝就來了吧,難得司寇家小朋友這麽積極,總不會是來探病的吧?想著他那副帶著冰渣的俊臉,她果斷的認定他是有事才要來見她。

“讓他等下,先幫孤穿衣服。”平時她根本不想讓這些宮人進身,雖說已經被收了做案工具,但那也是個大男人啊!她昨夜後半夜頭疼,現在覺得全身無力才叫了他幫忙。

小保子一陣榮幸,忙上去幫她將衣服穿好,但不敢梳頭,只是隨手的系了個蝴蝶結,披散著頭發便出來了。

宓鹿的身材條件非常的好,就這一頭烏黑的頭發也是相當柔順的,披散開來瞧著倒有一種仙氣兒。當然,如果沒有額上的白布就更好了。

收拾好的宓鹿走到了小暖廳,這是她用來接見內侍官或皇夫們的地方,若是見外人那得去前廳。

可是她覺得有點暈走不太遠,而司寇祭夜似乎明白她的情況也早早的等在這裏了。

此刻他的心跳得很快,大腦充血,雙眼泛紅,拳頭握得很緊,尤其是在聽到那輕巧的步子後,身體中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還好他常年面癱,這才沒有多餘的表情露洩出來。可是如果你細看,會發現他全身其實已經僵直了,連身上的肌肉塊都隱隱的泛現出來。(這得多緊張啊!)

偏宓鹿今兒的打扮很仙,桃粉色的飄帶系在頭上,走起路上隨風飄動煞是好看。而她因為受了傷臉色蒼白,使著本來的臉看起來更加小巧,怎麽瞧怎麽楚楚可憐。再加上後半夜沒怎麽睡,眼睛含著一圈淚霧,只瞄了司寇祭夜一眼他立刻便不會動了,就連她講了什麽都沒有聽清。

可宓鹿並不知道他這是緊張後遺癥啊,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氣得想殺了她呢?不由得虛弱的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額頭,結果碰到傷口倒吸了口氣。

“帝姬,您……沒事吧?”僵硬的冰冷的,含著肅殺的口氣讓周圍的宮人們卟嗵卟嗵都跪下了,連著宓鹿這膝蓋都一抽一抽的,下意識的想隨大溜也跪下。但還好在沒滑下椅子前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硬是又坐回去了。

司寇祭夜瞧她神情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便皺了下眉頭,本是來試探的,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突然間,他下意識的,真的只是下意識的沒話找話似的道:“容似雨。”說完差點沒抽劍砍了自己,沒事你提這個名字做什麽,還嫌那個人惹的事不夠多嗎?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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