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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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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夜就與帝姬分房睡,第二日眾皇夫就被迎進宮來。可是他只是默默無語,只是囑咐他們一切要以帝姬為重就處理國事去了。

本以為他不過是個擺設,並且與帝姬之間是兩看相厭。可是剛剛派人傳來的話分明是表明了,讓他莫要做得過份,免得帝姬為難。這分明是關心她的表現,莫非他其實是對帝姬有感覺的?

司馬即容心中煩燥,若是那個男人對她有心思,那又有哪個男人能爭得過他呢?就算那個聶遙,只怕也要費些心思了。

他走到窗前,看著天上的月,想:她如今回去了嗎,會不會已經留宿到那個妖孽的房裏?心口一痛,他又咳嗽了起來。

宓鹿才不會留在妖孽身邊睡,他們各自試探了很久,最後累得心力憔悴的回到了神女宮,卟嗵一聲倒在床上。

小保子小聲道:“帝姬,是否要洗洗再睡。”

“我快累死了,不洗了,你們出去我這就要睡了。”擺了擺手,她將人全部趕出去。又是憋屈又是無語,那個妖孽男實在太難對付了,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就睡,口中還道:“明天……明天,明天一定要讓他乖乖說真話,臭小子……”

臭小子?這是在罵誰?

司馬即容還是那個聶遙,或者是自己?

司寇祭夜有些無奈的替她蓋上了被子,接著從她的桌上拿起了私印蓋在了一本秦折之上。這個私印原來應該放在皇正夫身上,至少每一代的帝姬都是這樣做的。但是她因為與自己隔了心才收了私印,但卻不理國事,無奈之事他只好夜半自己也蓋上私印,反正她也不會理會。

蓋好了私印轉身,原本冰冷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無奈。這個丫頭也不小了,竟然連睡個覺也這般不老實,只差一點就掉下床了。他走過去將人抱起放在了床的正中,又為她蓋了被子。雖說兩人已經是夫妻,但這輩子只怕也難走到一起。她自小便怕自己,這些他怎麽會不知道。

而她,在自己心中永遠只會是個任性的小女孩而已!

看到人沈沈睡去後他準備下床走人,可是手卻被人給拉住並抱在了軟軟的胸口,還使勁的蹭了一踏,道:“你是跑不掉的,抱抱熊……”

什麽?抱什麽熊?

司寇祭夜沒有空逗小孩子玩兒,不過做為一個大齡的青年,被一個少女如此抱著心中總不免有些悸動。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些怒氣,她這樣真的是太不知所以。但是他最終沒有甩開她,只是將自己的手臂慢慢移出來,然後瞪了她一眼這才有些慌張的離開了。

宓鹿可不會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輕薄了自家的皇正夫,還呼哧呼哧睡得正香,不過在心中還暗怪自己的抱抱熊亂跑,一點也沒有做一個好抱枕的覺悟。

與妖孽的第一個回合她認為自己是失敗了,摸不清他的底兒不敢貿然提出獨寵的要求,畢竟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

一瞬間有些迷茫了,自己接下來要怎麽做?

既然在找同盟軍上遇到了障礙,那就從別處下手?比如說休夫?

宓鹿為了休夫也是拼了,馬上令小保子將所有的律法書都拿來看了一遍,沒有辦法,既然不能問人那只能死讀書了。

用了整整三天時間她讀光了所有關於男女婚事的律法,知曉了女子若休夫當有三大罪。一是無子,二是嫉妒,三是對妻主不敬。

三個理由之中只有後面兩個理由可以拿出來溜一溜,至於第一個那肯定是合理合法的,她如果都和他們生了孩子誰還休啊!

但是這三點也不能拿來隨便用,比如說後宮的情況就比較特殊了。她現在有十五夫,一般的都可以用借來的理由休一休,可是有勢力有背景的就有點難了。還好法律對於後宮的男人們還是照顧的,言明如果仍是處子之身被帝姬休離後只要有內務府證明他的身子清白,那麽仍是可以嫁人的,甚至不耽誤嫁給好人家。

這點倒是好,可是要怎麽休呢?

想的頭都快破了,她最後決定先從小人物開始。試一試總歸是好的,別連休都沒休過到時候手忙腳亂。

最後她又找來了冊子,在百般翻閱與打聽之後將目標放在了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正太身上。此正太來歷也不小,但比起其他人還弱了一些。家世雖然不錯但根底不深,年紀又小性子也驕縱,這樣子都休不出去她的名字就要倒著寫了。

在計劃了兩天後,她在左花園裏被這位只有十二歲的小正太‘撞’倒了。宓鹿摔得嗷嗷直叫,其實是真疼,這個磚石地是哪個師傅鋪的,太負責任了,硬得一塌糊塗,差點將她這副小身子骨給撞散了,早知道就不摔那麽結實了。

小保子將人扶了起來,忙叫道:“快傳太醫,快啊……”大家慌亂的將宓鹿擡回了神女宮,而那位小正太早就嚇傻了,全程只是默默的跟在後面。他哪裏會知道,自己一轉個彎就將帝姬給撞了,看來傷的還很重。都將女人軟弱,可是也不能軟弱到這種程度吧?

躺在躺床上的宓鹿瞄了一眼那個小孩子,雖說身量長開了些但畢竟是小孩子,容貌倒是俊美,可惜臉上仍是稚氣未脫的模樣。竟然將這樣的小孩子送進來,他們家沒吃錯藥吧?

這後宮可是人吃人的地方,男人們的宮鬥可不比女人弱,這幾天她也算是深有感觸了。

這個宮給送吃的,那個宮給送穿的,兩個宮的人當著她的面兒都敢開掐,何況背後裏呢!

出去也好,嫁個好妻主安生過日子去吧!她閉上了眼,繼續幹嚎著。

等太醫來過開了藥,她便怒氣沖沖的講:“孤這後宮裏容不下這等橫沖直撞的男人,送出去,送回他家去。”

“帝姬,臣只是一時不察,請您……”少年跪了下來,臉色蒼白。

“什麽察或不察,來人拿紙筆過來,孤要寫休書。”她由人扶著坐了起來,當真寫起了休書。可是寫也寫不安生,因為那個少年在那裏竟然咬著唇,還咬出了血。她手一顫,果然是個有些脾氣的年輕人,這樣休出去不會出什麽事吧?

宓鹿只想休夫可不想殺人啊,要休出去首先得讓他死心才行。於是壞脾氣的將手中的毛筆甩出去,正砸在了他的臉上,還冷笑著道:“不想被休?那就去外面跪著,跪到孤身上的傷不疼為止。”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手下的人全部怔了,帝姬這是打算小這小侍跪死的節奏?這還不如將人休出去呢!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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