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了吧？你知道我有多麽強大了嗎？我為什麽沒有和你實話實說，只是怕嚇到了你而已。”亞巴見柳乾很長時間沒開口，於是又說了幾句。

“那你告訴我，你讓我做那些游戲的真實目的是什麽？”柳乾接著向亞巴問了一聲。

“你既然能看出我另有目的，說明大部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有不少的奇遇，雖然你的整體科技處於第一階段後期，在我的幫助下被拔苗助長到了第二階段初期，但你好象擁有一些超出你現階段的科技，比如探測科技。”

“還有，你知道空間瘤這東西，甚至知道氣態行星爆發的時候，會把藏身在星系裏的空間瘤給激發出來，所以，你知道我被困在了這個空間瘤裏，想要依靠Q4的爆發，解除空間瘤的困縛，我猜測得沒錯吧？”亞巴問了柳乾一聲。

“確實，如果我當初真按照你說的，為了那些獎勵，一步一步完成了你所謂的游戲，引爆了Q4，也就把你從空間瘤裏完全解放了出來，現在的我，應該就沒這麽好運還能呆在這裏和你說話了，估計我的下場要被有些利用價值被你奴役，要麽沒有利用價值直接被你摧毀，我猜測得也沒錯吧？”柳乾反問了亞巴幾句。

“你救我出去，相當於是我的恩人，我怎麽會恩將仇報？我肯定會信守我的諾言，給予你我承諾的獎勵，你把人心想得太陰暗了！”亞巴長嘆了一口氣，仿佛很感概的樣子。他說的‘人心’，指的當然不是真正的人心，系統為了方便柳乾理解，便以柳乾的語言進行了通俗易懂的翻譯。

“我們所在的文明有種說法，一個人的經歷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也決定了一個人的處事方式，所以，你如果想說服我你是善良的，那你就把你從出生以來所經歷的一切講述出來吧，比如你是出生在什麽地方的什麽類型的文明，你為什麽被困在空間瘤之中等等……”

“或許我可以根據你的講述來判定你的善惡，然後決定是否讓Y3撞向Q4從而把你從牢寵裏解放出來。”柳乾想了想向亞巴提了出來，他當然不會把亞巴放出來，讓它講述，也是為了對整個顫栗世界有更多的了解而已。

“那故事就長了。”亞巴聲音顯得似乎有些蒼涼。

“我們有的是時間。”柳乾一點兒也不介意的語氣。

以前在寧靜市、凍土市的時候，柳乾經常是一分鐘、一個小時地過，很多時候面對艱難困苦，只恨時間太難熬。

但附身在梭形探測船上，進入大宇宙之後，時間就不再以分鐘、小時、天來計了，經常一晃就是一年、十年、一百年。

還好現在沒有人類的身體，沒有人類的各種痛苦，包括感悟都少了很多，這麽渾渾噩噩地過，倒也不覺得日子漫長。柳乾也逐漸明白了銀河為什麽總是那麽安靜少語，對一個生命如此漫長的個體來說，大多數時候，真的是已經習慣於沈默了。

“我的年齡，大概有兩百萬歲了吧？”

“我出生的地方，距離這裏大概有六萬多光年……”

“那裏聚集著無數的文明，幾乎每一顆恒星附近都會有文明存在。”

亞巴開始了漫長的講述。

柳乾聽得昏昏欲睡，就象在看一部長篇網絡小說一樣，雖然亞巴回憶時講述的語氣時而激蕩、時而悲涼，但柳乾卻覺得這篇網絡小說很無聊，或者，他無法代入進去，所以會覺得無聊。

總結起來的話，就是一個處在文明低層的生命，一步一步爬上文明巔峰，成為了整個文明的領袖和統治者，然後突然有一天被自己至親之人背叛追殺，倉皇之中逃入時空亂流，然後被困在了現在這個空間瘤裏的故事。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你對我的性格應該已經有所了解了吧？你還覺得我是一個惡人嗎？”亞巴向柳乾問了一聲。

“哦……嗯，啊……你們那個文明裏所有人都象你這麽大的體型嗎？如果都這麽大的體型，在銀河系裏跑來跑去豈不是很方便？為什麽我從來沒遇到過除你之外這麽大體型的怪物？”柳乾想了想向亞巴提出了個疑問。

“我想，可能是平行宇宙，或許這個大宇宙並不是我原本所在的宇宙，如果是的話，這裏不應該如此冷清。現在我暫時無法離開這個空間瘤，所以也不好進行準確的判斷。”亞巴想了想回答了柳乾。

“平行宇宙？”柳乾皺起了眉頭。剛才亞巴的話，他倒是也有所感受，就是他原本所生活的那個現實世界，人類在附近的星系根本沒有探測到任何生命的痕跡，更沒有什麽三體文明、五車五文明、夷果文明之類的。

說起來，原本的現實世界所在的宇宙，比起現在這個宇宙更加的冷清，如果用平行宇宙來解釋的話，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當初柳乾在顫栗學院的時候，還曾經進入過一個被蜂族入侵的地球，那裏也有一個完整的太陽系和大宇宙，那個宇宙裏的科技似乎比現在這個宇宙更發達。

“我所在的文明已經達到了極高的科技水平，對平行宇宙也有所研究，空間瘤，就是平行宇宙互相重疊時形成的，空間瘤最初的形態是時空亂流，逐步穩定之後形成擁有自己獨特規則的空間瘤，在四維空間中漫游，在極其漫長的歲月裏，有可能從第四維上降落下來，逐漸融入到距離它最近的大宇宙之中。”亞巴接著說了下去。

“也就是說，同一個空間瘤，有可能融入不同的平行宇宙之中？”柳乾心情莫名地有些沈重起來。

“是的，不過這些理論都還沒有得到證實。”

“第四階段的文明，就擁有了從大宇宙到空間瘤、從空間瘤到大宇宙、或者空間瘤之間穿行的能力，你這麽強大，怎麽無法自行從空間瘤中穿行出來？”柳乾接著問了亞巴幾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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