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在你的教育之下，乾兒健康成長，越來越懂事了。”柳磐把柳如煙單獨約出來吃了個飯，對柳如煙表示了感謝。

“客氣。”柳如煙對此並不想多說什麽，她接近小柳乾有她的目的，而且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辛苦你了。”柳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柳如煙的話太少了，在柳府側院這兩年多的時間，柳磐記得自己和她說的話，一共也不超過二十句。

一開始把小柳乾交給柳如煙的時候，柳磐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派了好幾名安保人員和保姆在柳如煙這邊，說是保護她和小柳乾的安全、照顧他們的起居之類的，其實是在監督柳如煙的一舉一動。

柳磐當然是有些擔心柳如煙會不會有其他目的接近柳家，甚至是受人指派過來想做什麽之類的。

但柳如煙住進柳府側院之後，從來沒和外界有過任何的聯系，最初幾個月的時間裏都沒有離開過柳府側院，每天幾乎24小時陪著小柳乾，據保姆的偷聽，她不停地和小柳乾講著各種人生道理，讓他要堅強，雖然她說的話大部分小柳乾都聽不懂，但她仍然堅持不懈地和他說著。

另外，她還用了很多辦法來‘虐待’小柳乾，一開始聽到保姆說的時候，柳磐還吃了一驚來的，後來他自己偷偷過來觀察過幾次，發現柳如煙並不真的是虐待，而是在訓練小柳乾，訓練他的意志。大多數情況下，她讓小柳乾做的事情，都會自己身體力行。

柳磐小時候就接受過上一代類似的訓練教育，雖然強度不如柳如煙的這些訓練大，但目的是差不多的，培養小孩子自立的能力，磨練小孩子的意志力，讓小柳乾能比普通的同齡小男孩更堅強，長大之後才不至於很輕易被小挫折所打倒。

柳磐明確地感覺到柳如煙對小柳乾沒有惡意之後，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做法，甚至覺得她這樣做，才是對小孩子最正確的教育方式。而他後來的妻子，對他的第二個兒子柳坤的溺愛，在柳磐看來顯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不過他都不想進行幹涉，畢竟他的事業正處地上升期，他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他的事業上。

另外，他也不可能想到，柳如煙接近小柳乾，是有著如此長遠的計劃，訓練小柳乾的目的，只是為了最終抽走他的魂魄殺死他而已。

……

雲豐市，北郊公園，游樂區。

柳乾自己現在暫時不能動，什麽地方也去不了，他想去西南部桂州省天眼所在的地方，只能借王天成的兩條腿去了。

王天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雲豐市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到了桂州，更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被關進了監獄裏接受秘密審訊……罪名是攻擊天眼安保人員、企圖破壞國家安全。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柳乾的分魂已經不在他身上了，轉附在了天眼安保人員的身上，然後又從安保人員的身上轉移到了內部工作人員的身上，直到他轉附到了天眼一名高級負責人身上。

這名高級負責人名叫陳經航，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科學家，Z國天文學、航空航天學的泰鬥級人物，天眼的項目，是從他爺爺那年代開始構想，在他父親那個年代開始設計，終於在他手中被真正建造了出來。

天眼的建造，真的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給地球開了一只天眼，給人類開了一只天眼，大量的天文數據被傳送回來之後，Z國的天文學、航空航天學無比地激動和興奮，這只直徑500米的天眼，一天收集的數據量，就抵得上以前那些直徑十幾米、幾十米的小天眼十幾年的數據收集量！

陳經航就負責這些數據的初步整理研究工作，在天眼連續工作了半年時間之後，陳經航的一名助手，無意中在海量的看起來似乎毫無意義的數據中，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最開始的時候，陳經航覺得這些數據可能是系統錯誤造成的，畢竟它們的數量極小，相比起天眼日覆一日按收到了海量數據而言，連滄海一粟都稱不上。

但是，後來，這些數據再度出現了，這些細小的數據異常，引發了一些現代天文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這讓陳經航很敏感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們所生活的太陽系，並非象我們所想象的那樣，只是宇宙中普普通通的一片空間，一片各方面符合物理特性的連續空間。

如果把這片空間降維成一個平面的話，應該是極其平滑的，平滑到不應該有任何物理意義上的瑕疵，但是，那些不該出現的細小數據，似乎在提醒著陳經航，這片原本應該絕對平滑的空間，出現了極為細小的瑕疵，通俗一些講，有些地方的空間出現了極為細小的錯位。

這些錯位空間錯位的程度，細小到幾乎只有幾十個原子大小，分布在太陽系內外，如果不是500米天眼的建成，根本不可能發現這些空間錯位，而且這些空間錯位的分布是呈一定形狀分布的，把它們連在一起的話，會組成一個很均勻的巨大球體。

在反覆仔細研究了這些數據幾個月之後，陳經航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理論，就是小宇宙的理論。

在他看來，只有一個原因能造成空間細小的空間錯位，那就是在那片空間裏出現了一個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小獨立空間，獨立於我們所生存的宇宙之外的小宇宙空間，那裏面受到規則的限制，有著另外的物理法則。

但這些小宇宙必須要和大宇宙相連才能保持穩定，甚至進行自身的新陳代謝，所以，它必然會有一處和大宇宙相連的出口，也會有一處和大宇宙相連的入口。

至於那些形成空間錯位的數據，應該就是從我們生存的大宇宙，與那些擁有獨特規則、獨立空間的小宇宙重疊邊緣處形成的，規則相互抵抗造成了空間細小的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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