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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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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只左右的妖怪,這個數目說多也多,說少也少。當年她看犬夜叉的動畫的時候,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大量妖怪攻擊犬夜叉的情景,而每次都有驚無險。在犬夜叉有了鐵碎牙這把刀後,更是一記風之傷就搞定。但是,這輕松的姿態在梔子和殺生丸這裏不成立。

殺生丸已經受了重傷,雖然沒有滲出血來,但是明顯可以看出他的臉色蒼白。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傷?梔子暗自猜測,同時也做了一個決定:保護好殺生丸,畢竟這些妖怪應該是自己那吸引妖怪的體質引來的,而她也很喜歡殺生丸這個角色。

說到底,為什麽自己會吸引妖怪啊!貌似切晉江設想的原劇情就是自己吸引來了很多妖怪,把自家師傅給害死了。那現在對象由師傅變成殺生丸了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不想任何一個人死。

在那一瞬間,她不再害怕,顫抖的手終於平靜,卻還是有些遲緩,等她終於把自己架在肩上的弓拿下來時,數只妖怪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那是在《犬夜叉》中很常見的,空中飛的長條型妖怪。看似好對付,但是那一張張大嘴只需一下就能啃掉她的腦袋。

她學著桔梗的樣子,沒有搭上箭,直接將弓往前一擋。最心急,隔得最近的那只妖怪剛好碰到了弓,仿佛是月光一樣的銀色光芒從弓上溢出,將那只妖怪給凈化個徹底。

梔子欣喜地看著那只長約五米的妖怪成功消失,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從腰部傳來的劇痛。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有只妖怪咬住了自己。她將弓一轉,身旁就傳來了那只咬著她的妖怪的慘叫聲。那麽近,那麽劇烈的聲音,讓她心驚。

此時的情形愈發不可收拾了,周圍圍著那麽多的妖怪,偏偏那些妖怪還特有智商的從不同方向攻擊,她只能選擇性地不停凈化著最近的妖怪,好在因為終於緊張起來了,生銹的肢體靈敏值大幅上升,動作比較迅速,沒有再受傷。失血卻一直在持續著,一直沒有時間發上一箭的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止血。

但是即使已經消滅了十幾只妖怪了,周圍的妖怪卻一直在補充,看起來絲毫沒有減少,種類也從最初單一的飛行長條,變成了高級一點的蜘蛛啊,蜈蚣型的妖怪。天知道,梔子看到這些的時候,有多惡心,頭皮發麻。

她不知道,正是這強烈的惡心,懼怕,才讓她一直保持清醒,她流到地上的血已經越來越多了……而她還得不停地扭動,消滅不同方位的妖怪,讓血流的更多。

眼角的餘光瞥到有些妖怪居然趁著她的空隙舔自己的血時,她既惡心又害怕,頭皮都好像要直豎起來:自己的血都讓他們不要命地來舔,要是落在他們手裏,不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該死的唐僧體質。

反觀另一邊,早已受傷,按說情況更加危險的殺生丸的境況卻是要好得多。原本那些妖怪都是沖著梔子來的,一開始並沒有攻擊他,他也樂得往後退了好些距離,遠離戰場。

但是後來,有幾只妖怪比較貪心,還想吃了這只犬妖,早已準備好戰鬥的殺生丸立馬甩出光鞭,優雅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光鞭隨著他的右手而四處淩虐著那些妖怪。

他殺生丸即使是深受重傷,也不是這些低級妖怪可以染指的。那冷酷的眼神中,傳達了這樣的信息。

生活在最底層的,不止是人,連妖怪都是知道進退,欺軟怕硬的。很快,殺生丸身邊一只妖怪都沒有了。

沒有多做停留,他打算走。而這一轉身離去的動作恰巧讓梔子給看到了,梔子的心就像突然墜到了深淵一樣,她知道殺生丸沒必要和她一起共患難。但是他一走,梔子可是完全沒有辦法對付這麽多妖怪,除非用那把扇子,而那把扇子……正躺在她的衣服裏,而且最好還是少用。

她不是聖母,才不會在這種時候還體諒殺生丸受了重傷得趕快走,才不會這樣放任著自己撲街。所以她邊阻擋妖怪,朝殺生丸吼著:“殺生丸,你不是害怕得臨陣脫逃吧!”為了這一嗓子,她又露出了空隙,讓一只蜘蛛妖給咬了一下,那蜘蛛身上的毛蹭的她恨不得將之前吃的飯給吐出來。

果不其然,高傲如殺生丸停了下來,到底是因為梔子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還是因為不想被說“臨陣脫逃”而留下來,梔子已經無從得知,只知道自己恐怕算是得救了。

遠遠地,梔子看不到殺生丸微瞇了一下的眼睛。只消一瞬,殺生丸就跑到了梔子身邊,那速度,那優雅的姿態與梔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些妖怪,還不值得我動手。”饒是這樣說著,殺生丸還是動了手,依然是那招,就像是舞動一般,那樣輕飄飄地擺動下手臂就將周圍的妖怪給殺了。這不同於凈化,而是……切碎!

此時此刻,梔子周圍終於出現了其他的血液。妖怪的血,居然如此腥臭,這是她無法想到的,而這時她也終於有了空閑,打算止血,卻發現,一放松下來,身體疲憊不堪,有種被抽空了的感覺。眼皮好像也變沈重了,連看著前方都需要很大的氣力。這是失血的癥狀,之前極其緊張而掩蓋了這種感覺,現在全數壓到了她身上。

她疲憊不已,想要就這樣睡去。然而周圍的妖怪卻還是那麽多。她賭一個軟妹幣,今天來的妖怪絕對不止幾十只。

強撐著,她抓著殺生丸的褲腳,將自己已經蹲下的身軀拉直。她很感激據說有潔癖的殺生丸居然默許了這種行為,因為她的手已經將那條白色的褲子給染紅了一點。努力到最後,還是只能弓著身,不過這樣也就夠了。她臉色慘白著,將懷裏的扇子拿了出來,在註入靈力的同時向外一揮。

扇子前方的妖怪都像是被狂風吹過一樣搖晃,同時身體被凈化著,她又勉強著轉向別的方向,也是那麽一揮,那麽輕松地就凈化了妖怪,讓她不得不感慨:果真是最強殺器。

有些會說人話的妖怪居然在求饒,卻只換來梔子的冷笑:剛才欺負我的時候倒是很爽啊?毫不留情地,她殺死了那只妖怪。不想,對方剛才的求饒只是為了分散她的註意力,讓另外幾只妖怪逃脫。

等到梔子反應過來,那幾只妖怪已經跑了很遠。最終,梔子殺掉了其中幾只,殺生丸也殺掉了一只,還是有一只逃脫。

“求求你,殺生丸,幫我把最後一只妖怪殺掉。”梔子在清醒的最後哀求著。

殺生丸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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