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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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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雲澤蘇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渾身都是酸痛的,昨晚被鐘行一夜的折騰,他還沒有完全緩過來神。

讓他繼續睡覺也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身體幾乎被折斷了,雲澤想著鐘行大概和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所以在這方面並沒有非常豐富的經驗,即便鐘行想要溫柔,以他的體型和力氣其實溫柔不到哪裏去。

雲澤現在不太舒服,因為鐘行快天亮時才勉強滿足,行事後抱著雲澤就睡了,兩人一直都在一起。

雲澤臉頰緋紅,心裏埋怨鐘行毫不節制,他想偷偷下床去洗一洗身體,誰知道剛剛動了動,鐘行又強硬的把他抱了回去。

雲澤差點死掉,抓著枕頭的手指指節因為用力都成了青白的顏色。

他睡意慢慢上來,想著再睡一覺吧,等醒來再做其他的事情。

也不知道鐘行做夢夢到了什麽,居然在睡中又將雲澤覆蓋過去。

雲澤:“……”

等雲澤再清醒已經是傍晚了。

鐘行給他擦幹凈了,仍舊在他身側沒有離開。

見雲澤睜開眼睛,他餵了雲澤一口水:“還是不舒服?我給你清洗過了,上了一些藥。”

雲澤翻過身抱住了枕頭。

鐘行穿著單薄褻衣,領口松散許多,露出結實性感的肌肉,他墨發垂散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澤:“我當小公子多厲害,昨天撐不過一刻鐘就求饒了,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

雲澤不言不語。

鐘行從後面抱住了他:“不高興了?”

其實昨天一開始並不順利,慶幸的是鐘行平日裏給雲澤做足了準備,無論如何雲澤最後都接納他了。

雲澤閉著眼睛就是不說話。

鐘行抱著他哄了一會兒。

經過一晚上的勞累,雲澤現在身體都是軟的,抱在懷裏猶如暖玉,鐘行吻著他的後頸:“還是說——害羞了?”

雲澤終於轉過身來:“……我才沒有害羞。”

鐘行拉了拉床邊的鈴,外面的婢女捧著衣服進來了,鐘行沒有讓她們留下來伺候,他拿了衣服穿上,順便給雲澤換上一身。

雲澤穿上衣服也懶得動,他往枕上一靠:“郡王,我吃些東西繼續睡覺吧。”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外面夕陽餘暉照了進來,此時雲澤衣物齊整,雪青色薄薄衣衫完好覆蓋了他修長的身軀,鐘行還記得昨天晚上雲澤一身狼藉失神求饒的場景。

他俯身捏了雲澤的下巴輕吻一下:“好,我餵你。”

雲澤喝了一碗參雞湯又昏昏沈沈的趴在鐘行懷裏睡過去了。

鐘行還要處理一些事情,讓人將奏折拿了過來。

許敬進來匯報了幾件事情:“懷淑長公主仍舊哭喊著要見您,她不滿您對郎家的安排。”

鐘行低頭看到雲澤睡得正熟:“賜她一條白綾,問她想要郎家留下還是想要這條白綾,她自有選擇。”

郎家倘若安安分分不惹事情,鐘行可能會讓他們多活一兩年,恰恰好嘴賤頂撞了雲澤,鐘行自然不會饒過。

懷淑長公主不是一般的母親,一般母親或許願意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性命,懷淑長公主並不會,她極愛惜她那條小命。

“另有一事,”許敬道,“柳家從前就和長公主他們有勾結,這次柳家來了明都,柳聰與陳舒達見面吵了幾架,他還私下去了宮裏幾次。陳舒達在柳聰面前沒有討到什麽好,他說柳聰武藝高強,一般人打不過他。”

鐘行並沒有將柳家放在眼裏,柳家現在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再怎麽翻騰也翻不出什麽風浪來。

柳家貪汙及勾結吏部一事的證據並不充分,他們做事很穩妥,能滅口就滅口,絕對不會留下罪證,鐘行如果派人調查容易打草驚蛇。若非找不到合適的罪名處置他們,鐘行早就動手了。

“好,孤知道了。”鐘行道,“時刻註意宮裏那邊的動向。”

許敬咳嗽了一聲:“另外,雲家大公子雲洋,雖然被罷官了,他現在依舊和皇帝有些聯系。”

雲洋畢竟娶了元湘公主,也是皇親國戚了。

元湘公主是個可憐的女孩子,雲洋娶她後對她百般冷落,而且借著元湘公主能和一些宗室時常見面,雖然沒有官職了,作為當今皇帝的妹夫,他還是能進宮的。

鐘行早就想殺雲洋了。

一來雲洋可能對雲澤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二來雲洋確實喜歡攛掇著皇帝做一些荒謬事情。

但是,雲洋畢竟是安樂侯長子,如今又是侯府世子,鐘行真的殺了雲洋,安樂侯必然要求雲澤回去延續香火。

鐘行不可能歸還雲澤。

他更不可能殺了雲澤的父親,讓雲澤被天下人恥笑。

鐘行瞇了瞇眼睛:“孤倒是想看看,他這次又在打什麽主意。”

許敬看了一眼在鐘行懷中熟睡的雲澤:“殿下就像抱小孩似的,居然時時抱著雲公子,您放心吧,雲公子跑不出您的手掌心。”

鐘行知道。

他也知道雲澤現在喜歡自己。

但是,不知道能夠維持到什麽時候,畢竟鐘行還有事情隱瞞著雲澤,兩人從成親到洞房,一直都是鐘行在操縱全局,將雲澤蒙在了鼓裏。

越陷越深,不自覺就玩過火了。

鐘行道:“如果他能給我生個孩子,便這樣嬌慣著養。”

但是,雲澤能生麽?

雲澤當然不能。

鐘行這輩子都與孩子無緣了,所以只能把雲澤當成小孩了。

許敬:“……”

許敬覺著,就算雲澤真想辦法給弄出一個小孩來,鐘行也不會多喜歡的,因為鐘行天生就討厭這些。

許敬覺著鐘行有病,當然他肯定不能這樣說出來,只好糊弄道:“倘若殿下十四五歲就成親生了孩子,養到現在那也就比雲公子小個三四歲,這樣說起來,雲公子在您眼裏確實是不懂事的小孩。”

鐘行瞧了許敬一眼:“他因為我失去了侯世子之位,許先生,你好好想想,將來我如何封他才好。”

許敬思考了一下,在京做親王是免不了的了,就是不知道鐘行會選個什麽好聽的封號。

鐘行若有所思的看著雲澤。

“對了,安樂侯他——”鐘行認真思考了一下,“不能讓他一家子久居京城。”

鐘行並不樂意安樂侯見到雲澤。

先前安樂侯有的是時間當個好父親,但他偏偏不當,現在時間過去了,早就已經晚了。

雲澤性格有優柔寡斷的一面,他太好體面,本身又註重言行舉止是否得體,永遠不會怒氣沖沖的斥責安樂侯,即便安樂侯真的虧待了他。

既然雲澤斷不了,鐘行幫他去斷。

又過一天雲澤才有了些精神。

許敬道:“陳舒達今天來了,他在外面等候。”

雲澤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我正好想去園中散散步。”

陳舒達今天收拾得幹幹凈凈的,他緊跟在雲澤的後面:“娘娘這幾天可好?看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

雲澤並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為“娘娘”,他看了許敬一眼,許敬道:“我們都稱呼為公子,陳大人,你改口一下吧。”

陳舒達見許敬果真是攝政王府的人,先前給自己透露的消息原來都是真的,他對許敬感激不盡,現在許敬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反正許敬拿了他們陳家那麽多銀子,陳舒達不信許敬會坑自己。

“是是是,”陳舒達應了一聲,“公子。”

雲澤道:“這兩天我和殿下來這裏避暑,那兩名陳姓少年也一起過來了。陳公子,這裏廟小,容不下這兩個大佛,今天你離開的時候最好把他們一起帶走。”

正說著就走到了池塘邊,這裏面養了許多魚,因為吃得太好又沒有人捕撈,裏面的魚一年一年的生長,個個都有一尺多長。

紅色鯉魚在水裏擺著尾巴,旁邊婢女給雲澤遞上了魚食,他一伸手,魚食還沒有落下去便聚集了幾十尾漂亮的紅鯉魚。

其中一尾撲騰著上來,居然撲了雲澤一手的水。

雲澤道:“前兩日在匯寶軒見了一只紅玉雕的鯉魚,生動漂亮極了,也不知還在不在了。”

陳舒達眼睛轉了轉:“公子喜歡魚?”

雲澤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一般般吧。”

風吹夏衣,寬袍大袖在風中獵獵作響,雲澤墨發以銀冠束起並無一分淩亂,風中姿態優雅俊逸,雪玉似的面孔令人怦然心動。

陳舒達在心裏感嘆了一聲攝政王真的好福氣,之後從袖子裏抽出了一只匣子遞給雲澤:“這是孝敬公子的,先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送來兩人沖撞了公子,今天就把他們領走,希望公子不要見怪。”

雲澤見魚已經釣上來了,還是得裝模作樣的推辭一下:“之前給的我看過了,都不錯,你費心了。”

陳舒達趕緊塞到了雲澤手中:“下官千裏迢迢來明都,未帶什麽公子喜歡的魚孝敬,這些就當給公子養的魚添些魚食。”

“陳大人,你很聰明。”雲澤放在了袖子裏,“改天我一定在殿下面前好好誇獎你。”

陳舒達得到雲澤這一句話,知道對方不同自己計較之前的事情了,他終於能夠松一口氣。

說起來這段時間真夠折磨人的,他連飯都吃不好。

等陳舒達離開,雲澤將匣子打開看了看。他交給許敬去數,許敬數了一下:“十萬兩,他好闊氣。”

雲澤勾唇一笑:“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以後查抄他們家,不知道還能抄出多少。”

說罷雲澤把手伸進了水裏,一群漂亮的紅鯉魚都游過來碰他的手,由於這些魚沒有牙齒,被它們的嘴巴咬到也不覺得疼,雲澤道:“為什麽這裏的魚完全不怕人,它不怕我吃它們嗎?”

許敬:“天天有人餵它們吃的,時間一長看見人影子就游過來,這也是訓練出來的。”

雲澤敲了敲一只肥魚的腦袋:“好了,許先生,今天天氣不冷不熱,我在這裏歇一會兒,你把銀票拿過去吧,那兩個人記得讓陳舒達帶走。”

許敬應了一聲:“是。”

太陽穿過樹梢灑了進來,雲澤把鞋襪除了坐在岸邊泡在水中,其中一只魚居然想吃掉雲澤的腳趾,雲澤把它踢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澤覺得困乏直接從水中起來睡在旁邊草地上,四周草木香氣格外清新,他忍不住打了個盹兒。

身後傳來腳步聲,接著雲澤被抱了起來,他睜開眼睛,鐘行道:“在這裏睡覺,不怕掉下去餵魚?一會兒就被魚吃了。”

雲澤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它們才咬不動我,我不想回去,郡王,我們在這裏歇一會兒。”

鐘行把他放了下來,自己躺在他的身側。

雲澤還是鉆進了他的懷裏,腳踝輕輕勾了鐘行的小腿。

鐘行知道雲澤喜歡在自己身上膩歪著撒嬌,他故意沒有理會,片刻後雲澤蜻蜓點水般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雲澤只要一點點就心滿意足了。

鐘行將他覆在身下:“想不想讓池塘裏的魚看些更刺激的?”

雲澤:“……”

雲澤察覺到鐘行真解自己衣服,他趕緊攔住:“……它們才不願意看。”

雲澤認真的道:“這是白天,又是在外面,不能亂來,只有晚上才可以。”

由於鐘行尺寸過分,其實雲澤晚上也不太樂意,但他不好說出來傷鐘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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