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窺探未來和過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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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窺探未來和過去的眼睛
利益的分配並不是那麽容易達成共識的。
這場利益分配的會議向後延期了三天，除了西海海盜王亡靈女王萊茵納絲以外的八位海盜王才達成了共識，定下了每個人都能夠接受的利益分配模式，而這個時候，亡靈女王萊茵納絲已經動身離開了龍巢，去往自己的西海了。
“那麽就先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們先各自回去等你的通知。”
對著愛斯馬克點點頭，亞蘭說道：“沒問題，等各位得到了我的通知，咱們就立刻按照計劃開始行動，因為各自的距離不同，所以我通知的時間也需要各位執行的任務也不一樣，還請各位到時候多加註意。”
沒有多廢話，愛斯馬克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了。
眾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就連巴巴羅繆和西古德他們也離開了，這裏最後只剩下了亞蘭、黑鯊戴蒙，以及作為本地地主的龍帝。
龍帝看了眼亞蘭和黑鯊戴蒙，立刻開口說道：“我去找大哥去了，你們兩個聊吧。”
看著離開的龍帝，黑鯊戴蒙對亞蘭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在海盜王之中竟然也有了如此程度的關系網，你已經超越我很多了。”
“這種話可不像是你能夠說出來的。”
“嘿……”笑了一聲，黑鯊戴蒙轉頭看著遠處的大海，道：“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告訴我，我會成為一海之王，站在如此高的位置上君臨一方，我會以為對方是在拍我馬屁，而且拍馬屁的水平太差。
如今我站在這裏，回想以前，倒是想要謝謝你之前的謀劃，雖然你毀掉了我前半生的心血，卻讓我走上了一條遠超以前的道路，我能夠成為石之海的海盜王，絕對有你的一份功勞，嚴格說來，我倒是應該謝謝你。”
亞蘭看著黑鯊戴蒙，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麽，他此時說的這些話，可不像是他能夠說出來的。
看到了亞蘭疑惑的模樣，黑鯊戴蒙搖頭笑了笑，對著亞蘭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的亞蘭，面色微變，並未立刻說什麽。
而黑鯊戴蒙則是再度說了一句話，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沈默之中……
當老鼾找來的時候，黑鯊戴蒙已經離開，乘坐他的黑鯊號離開了龍巢的近海。
看著眉頭微皺的亞蘭，老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麽了？我剛才聽奧莉（老鼾對龍帝的昵稱）說，你和黑鯊那個家夥在談話，你們說了什麽？”
搖搖頭，亞蘭說道：“沒什麽，就是回顧了一下以前，這麽多年來，我們都經歷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多少有些感嘆。”
“這可不像是黑鯊這家夥能夠說出來的話。”
老鼾這句話，立刻讓亞蘭露出了笑容，道：“我剛才也是這麽和他說的。”
“行了，咱們走吧，也是時候回去了。”
告別龍巢眾人，亞蘭和老鼾帶著兩小只等人上了蛇尾雙頭龜背上的船艙，只是在亞蘭準備命令蛇尾雙頭龜起航回到東海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突然出現在了亞蘭的面前。
“你怎麽上來的？”
“就是直接走上來的。”坐在椅子上的先知偉倫，帶著一絲笑意，對亞蘭說道。
瞥了眼身邊的其他人，發現包括老鼾在內，所有人都處於一種停滯的狀態，又看了眼剛才正在打鬧的兩小只，他們兩個手裏拋擲的匕首也同樣停滯在了半空，再聯想到之前對方幫自己覆原了貓之聖域系列魔藥配方的事情，亞蘭立刻就明白了一些東西。
先知偉倫使用了時光的力量！
“使用時光定住他們，你應該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吧？”
沒有立刻回答亞蘭的話，先知偉倫湊到了亞蘭的身邊，仔仔細細的聞著亞蘭身上的味道，搞的亞蘭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先知偉倫才答非所問的說道：“有意思，你之前接觸過相當高等級的時光之力，這是我也不曾接觸到的層次，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亞蘭知道先知偉倫說的是自己還是阿爾薩斯的時候，使用了那滴歷史長河之水，在時鐘會議之主的幫助下喚醒未來自己，借用未來無數分支中最強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的那件事情，不過他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先知偉倫。
“所以你來我這裏，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嗎？”
看出來亞蘭不想說這件事情，先知偉倫倒也沒有糾纏什麽，他略微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件事情，實際上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不過在說這些事情之前，我想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關於舊日密教的消息了？”
聽到這話，亞蘭剛想要開口，卻突然像是響起了什麽一樣，他略微思索，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起碼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聽到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我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點，就好像我下意識的忽略了舊日密教的存在一樣。”
打了個響指，先知偉倫說道：“沒錯，就是這樣，九海之上絕大多數，或者說近乎於全部的人，都在這段時間裏面下意識的忽略了舊日密教的存在，當然他們也的確是隱藏的更深了，在這段時間裏面他們的一切活動都轉入了地下，甚至是停止了活動，再加上某種力量的暗中影響，就算是九階的存在，也不由得下意識的忽略了舊日密教的存在。”
“某種力量……舊日不是受限於九海規則，不得釋放力量進行幹預嗎？”
先知偉倫伸手一招，一枚蘋果從不遠處的桌子上飛起，落入他的手裏，咬了一大口，吃的汁水淋漓，這才繼續說道：“任何事情，任何規則，都不是絕對的，就算是強大如九海的規則也是一樣。
你之前不是接觸過大地密教嗎？大地密教的那位便是一個例外，他可以借著自己獨特的能力對這個世界進行一定程度的幹預，雖然不會太強大，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依然是無法抵抗的，只能夠被他蠱惑。
如今九大海盜王齊聚，可是之前九大海盜王有缺，而且先後卻少了近乎半數，在某個時間點之內，缺少的四個海域上都沒有海盜王的存在，也正是那個時候，九海規則的威能降至低點，給了舊日們一個空隙，讓祂們從容的向九海進行滲透，祂們已經開始逐步向著現實世界滲透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的覆蘇和降臨做準備了。”
“如果舊日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那麽新神和舊神呢？”
“除了極個別的新神，大部分的新神在舊日面前，無論是實力還是計謀，都像是牙牙學語的孩子一樣幼稚的可怕，他們對舊日根本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威脅！”
“那麽舊神呢？”
先知偉倫透過遮掩著自己上半張臉的兜帽看向亞蘭，良久之後，才幽幽的說道：“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舊神與舊日之間的差別，只是祂們在神話時代獲得了勝利，或許看起來他們對人類是有善意的，可也只是善意而已。
我對貓貓狗狗也有善意，我對豬牛羊雞也有善意，可是這並不耽誤我玩弄和食用它們，必要的時候，人類對於舊神就是貓狗，可以並肩而行，不必要的時候，人類對於舊神就是牛羊，可以食用。
舊神和舊日，祂們和祂們，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就像海盜和海軍一樣，看起來祂們不共戴天，可是祂們之間不共戴天，並不會影響祂們玩弄貓狗，食用牛羊，況且就算是海盜和海軍，在某種情況下都可以握手言和進行合作呢。”
最後一句話，亞蘭的背脊之上竄起一股涼氣，他死死的盯著先知偉倫，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道：“偉倫，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一直把目光放在表面上的東西上，從始至終，海盜王的職責都不是對抗海軍，有些事情，你要記在心底，時刻提防。”
“為什麽是我？”亞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死死的盯著先知偉倫，再度問了一遍：“為什麽是我！”
此時的先知偉倫，並未立刻開口，他只是看著亞蘭，同時伸手在吃了一半的蘋果上一抹，吃掉的地方像是倒放的畫面一樣，竟然再度彌補了上去，恢覆了之前被食用時的樣子，同時先知偉倫伸手把蘋果一拋，蘋果再度回到了原本屬於它的位置上。
“萬事萬物，都有其固定的軌跡，固定的位置，但總有人是不同的，這些人的未來擁有無數的可能性，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這樣的人，就算是舊日，就算是舊神，也是無法揣測的，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擁有擊敗他們的能力。
你問我，為什麽是你，恕我無法回答，因為本來就是你，我才找上你，而不是我找上你，你才是你，我這雙眼睛看到的你，無論是哪條支流，無論是哪種可能，你都會走上這條路，這才是我找上你的原因。”
話說到了這裏，先知偉倫擡起了頭，並伸手把自己頭上的白色兜帽拉下，露出了一雙散發著五彩微光的金色眼睛，這雙眼睛沒有瞳孔，也沒有眼白，有的只是一片金色，一片散發著淡淡五彩光芒的金色，一如之前亞蘭見到過的，那滴歷史長河的水滴一般！
“這就是你被稱為先知的原因？能夠看到過去和未來的眼睛？”
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先知偉倫對亞蘭說道：“這是饋贈，也是詛咒，當然我不想繼續談論它，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走的道路是正確的，但正因為道路是正確的，你未來也會遭遇很多麻煩，最後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死寂星核九海之上是存在的，不過它的位置有些麻煩。”
聽到這話，亞蘭雙眼瞳孔一縮，雖然他已經知道，先知偉倫是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的，可是這樣被對方說破自己心中的秘密，亞蘭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當然，不舒服歸不舒服，消息還是要問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
“死寂星核在什麽地方？”
“死寂星核顧名思義，它是死去的星辰核心，卻又保存有星辰生前的力量，然而我們無法觸及天外，想要得到死寂星核便只能夠全憑運氣，但是我們腳下的世界實際上也是一顆星辰，我們可以從它下手。
死寂星核並非唯一，所以你需要去往足夠深的地下，去往能夠觸及到我們腳下這個世界核心的地方，在那裏才有機會得到死寂星核，而這樣的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你去了那個地方，便有機會找到死寂星核！”
先知偉倫的話說到了這裏，亞蘭也明白了過來，他指的是什麽地方了。
海軍監獄——深淵！
那個關押了無數強大海盜和超凡者的地方，那個被稱之為深淵煉獄的恐怖之所，之前亞蘭還是阿爾薩斯的時候，便知道了這個地方，也聽說過那是一個位於地面之下極深之處的監獄，在那個地方，就算是高階的超凡者，也只能夠掙紮求生，一個絕對恐怖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亞蘭，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主動去深淵！
沒錯，在聽到死寂星核在深淵的剎那，亞蘭便已經有了去往深淵的想法，只是應該如何去往深淵，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才行，貿然的沖過去，先不說海軍方面的阻力，就算是深淵本身，都足以讓毫無準備的自己永遠留在那裏了。
“多謝了，加上之前貓之聖域系列魔藥配方的那次，我又欠你一次。”
“欠我倒是不必，我只是提前把欠你的還給你而已。”
話音落下，亞蘭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先知偉倫便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船艙裏面老鼾和兩小只等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停滯的時間恢覆了正常，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只有亞蘭自己知道，剛才的自己，都經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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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的分配並不是那麽容易達成共識的。
這場利益分配的會議向後延期了三天，除了西海海盜王亡靈女王萊茵納絲以外的八位海盜王才達成了共識，定下了每個人都能夠接受的利益分配模式，而這個時候，亡靈女王萊茵納絲已經動身離開了龍巢，去往自己的西海了。
“那麽就先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們先各自回去等你的通知。”
對著愛斯馬克點點頭，亞蘭說道：“沒問題，等各位得到了我的通知，咱們就立刻按照計劃開始行動，因為各自的距離不同，所以我通知的時間也需要各位執行的任務也不一樣，還請各位到時候多加註意。”
沒有多廢話，愛斯馬克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了。
眾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就連巴巴羅繆和西古德他們也離開了，這裏最後只剩下了亞蘭、黑鯊戴蒙，以及作為本地地主的龍帝。
龍帝看了眼亞蘭和黑鯊戴蒙，立刻開口說道：“我去找大哥去了，你們兩個聊吧。”
看著離開的龍帝，黑鯊戴蒙對亞蘭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在海盜王之中竟然也有了如此程度的關系網，你已經超越我很多了。”
“這種話可不像是你能夠說出來的。”
“嘿……”笑了一聲，黑鯊戴蒙轉頭看著遠處的大海，道：“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告訴我，我會成為一海之王，站在如此高的位置上君臨一方，我會以為對方是在拍我馬屁，而且拍馬屁的水平太差。
如今我站在這裏，回想以前，倒是想要謝謝你之前的謀劃，雖然你毀掉了我前半生的心血，卻讓我走上了一條遠超以前的道路，我能夠成為石之海的海盜王，絕對有你的一份功勞，嚴格說來，我倒是應該謝謝你。”
亞蘭看著黑鯊戴蒙，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麽，他此時說的這些話，可不像是他能夠說出來的。
看到了亞蘭疑惑的模樣，黑鯊戴蒙搖頭笑了笑，對著亞蘭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的亞蘭，面色微變，並未立刻說什麽。
而黑鯊戴蒙則是再度說了一句話，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沈默之中……
當老鼾找來的時候，黑鯊戴蒙已經離開，乘坐他的黑鯊號離開了龍巢的近海。
看著眉頭微皺的亞蘭，老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麽了？我剛才聽奧莉（老鼾對龍帝的昵稱）說，你和黑鯊那個家夥在談話，你們說了什麽？”
搖搖頭，亞蘭說道：“沒什麽，就是回顧了一下以前，這麽多年來，我們都經歷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多少有些感嘆。”
“這可不像是黑鯊這家夥能夠說出來的話。”
老鼾這句話，立刻讓亞蘭露出了笑容，道：“我剛才也是這麽和他說的。”
“行了，咱們走吧，也是時候回去了。”
告別龍巢眾人，亞蘭和老鼾帶著兩小只等人上了蛇尾雙頭龜背上的船艙，只是在亞蘭準備命令蛇尾雙頭龜起航回到東海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突然出現在了亞蘭的面前。
“你怎麽上來的？”
“就是直接走上來的。”坐在椅子上的先知偉倫，帶著一絲笑意，對亞蘭說道。
瞥了眼身邊的其他人，發現包括老鼾在內，所有人都處於一種停滯的狀態，又看了眼剛才正在打鬧的兩小只，他們兩個手裏拋擲的匕首也同樣停滯在了半空，再聯想到之前對方幫自己覆原了貓之聖域系列魔藥配方的事情，亞蘭立刻就明白了一些東西。
先知偉倫使用了時光的力量！
“使用時光定住他們，你應該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吧？”
沒有立刻回答亞蘭的話，先知偉倫湊到了亞蘭的身邊，仔仔細細的聞著亞蘭身上的味道，搞的亞蘭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先知偉倫才答非所問的說道：“有意思，你之前接觸過相當高等級的時光之力，這是我也不曾接觸到的層次，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亞蘭知道先知偉倫說的是自己還是阿爾薩斯的時候，使用了那滴歷史長河之水，在時鐘會議之主的幫助下喚醒未來自己，借用未來無數分支中最強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的那件事情，不過他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先知偉倫。
“所以你來我這裏，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嗎？”
看出來亞蘭不想說這件事情，先知偉倫倒也沒有糾纏什麽，他略微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件事情，實際上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不過在說這些事情之前，我想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關於舊日密教的消息了？”
聽到這話，亞蘭剛想要開口，卻突然像是響起了什麽一樣，他略微思索，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起碼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聽到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我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點，就好像我下意識的忽略了舊日密教的存在一樣。”
打了個響指，先知偉倫說道：“沒錯，就是這樣，九海之上絕大多數，或者說近乎於全部的人，都在這段時間裏面下意識的忽略了舊日密教的存在，當然他們也的確是隱藏的更深了，在這段時間裏面他們的一切活動都轉入了地下，甚至是停止了活動，再加上某種力量的暗中影響，就算是九階的存在，也不由得下意識的忽略了舊日密教的存在。”
“某種力量……舊日不是受限於九海規則，不得釋放力量進行幹預嗎？”
先知偉倫伸手一招，一枚蘋果從不遠處的桌子上飛起，落入他的手裏，咬了一大口，吃的汁水淋漓，這才繼續說道：“任何事情，任何規則，都不是絕對的，就算是強大如九海的規則也是一樣。
你之前不是接觸過大地密教嗎？大地密教的那位便是一個例外，他可以借著自己獨特的能力對這個世界進行一定程度的幹預，雖然不會太強大，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依然是無法抵抗的，只能夠被他蠱惑。
如今九大海盜王齊聚，可是之前九大海盜王有缺，而且先後卻少了近乎半數，在某個時間點之內，缺少的四個海域上都沒有海盜王的存在，也正是那個時候，九海規則的威能降至低點，給了舊日們一個空隙，讓祂們從容的向九海進行滲透，祂們已經開始逐步向著現實世界滲透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的覆蘇和降臨做準備了。”
“如果舊日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那麽新神和舊神呢？”
“除了極個別的新神，大部分的新神在舊日面前，無論是實力還是計謀，都像是牙牙學語的孩子一樣幼稚的可怕，他們對舊日根本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威脅！”
“那麽舊神呢？”
先知偉倫透過遮掩著自己上半張臉的兜帽看向亞蘭，良久之後，才幽幽的說道：“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舊神與舊日之間的差別，只是祂們在神話時代獲得了勝利，或許看起來他們對人類是有善意的，可也只是善意而已。
我對貓貓狗狗也有善意，我對豬牛羊雞也有善意，可是這並不耽誤我玩弄和食用它們，必要的時候，人類對於舊神就是貓狗，可以並肩而行，不必要的時候，人類對於舊神就是牛羊，可以食用。
舊神和舊日，祂們和祂們，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就像海盜和海軍一樣，看起來祂們不共戴天，可是祂們之間不共戴天，並不會影響祂們玩弄貓狗，食用牛羊，況且就算是海盜和海軍，在某種情況下都可以握手言和進行合作呢。”
最後一句話，亞蘭的背脊之上竄起一股涼氣，他死死的盯著先知偉倫，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道：“偉倫，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一直把目光放在表面上的東西上，從始至終，海盜王的職責都不是對抗海軍，有些事情，你要記在心底，時刻提防。”
“為什麽是我？”亞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死死的盯著先知偉倫，再度問了一遍：“為什麽是我！”
此時的先知偉倫，並未立刻開口，他只是看著亞蘭，同時伸手在吃了一半的蘋果上一抹，吃掉的地方像是倒放的畫面一樣，竟然再度彌補了上去，恢覆了之前被食用時的樣子，同時先知偉倫伸手把蘋果一拋，蘋果再度回到了原本屬於它的位置上。
“萬事萬物，都有其固定的軌跡，固定的位置，但總有人是不同的，這些人的未來擁有無數的可能性，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這樣的人，就算是舊日，就算是舊神，也是無法揣測的，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擁有擊敗他們的能力。
你問我，為什麽是你，恕我無法回答，因為本來就是你，我才找上你，而不是我找上你，你才是你，我這雙眼睛看到的你，無論是哪條支流，無論是哪種可能，你都會走上這條路，這才是我找上你的原因。”
話說到了這裏，先知偉倫擡起了頭，並伸手把自己頭上的白色兜帽拉下，露出了一雙散發著五彩微光的金色眼睛，這雙眼睛沒有瞳孔，也沒有眼白，有的只是一片金色，一片散發著淡淡五彩光芒的金色，一如之前亞蘭見到過的，那滴歷史長河的水滴一般！
“這就是你被稱為先知的原因？能夠看到過去和未來的眼睛？”
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先知偉倫對亞蘭說道：“這是饋贈，也是詛咒，當然我不想繼續談論它，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走的道路是正確的，但正因為道路是正確的，你未來也會遭遇很多麻煩，最後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死寂星核九海之上是存在的，不過它的位置有些麻煩。”
聽到這話，亞蘭雙眼瞳孔一縮，雖然他已經知道，先知偉倫是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的，可是這樣被對方說破自己心中的秘密，亞蘭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當然，不舒服歸不舒服，消息還是要問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
“死寂星核在什麽地方？”
“死寂星核顧名思義，它是死去的星辰核心，卻又保存有星辰生前的力量，然而我們無法觸及天外，想要得到死寂星核便只能夠全憑運氣，但是我們腳下的世界實際上也是一顆星辰，我們可以從它下手。
死寂星核並非唯一，所以你需要去往足夠深的地下，去往能夠觸及到我們腳下這個世界核心的地方，在那裏才有機會得到死寂星核，而這樣的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你去了那個地方，便有機會找到死寂星核！”
先知偉倫的話說到了這裏，亞蘭也明白了過來，他指的是什麽地方了。
海軍監獄——深淵！
那個關押了無數強大海盜和超凡者的地方，那個被稱之為深淵煉獄的恐怖之所，之前亞蘭還是阿爾薩斯的時候，便知道了這個地方，也聽說過那是一個位於地面之下極深之處的監獄，在那個地方，就算是高階的超凡者，也只能夠掙紮求生，一個絕對恐怖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亞蘭，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主動去深淵！
沒錯，在聽到死寂星核在深淵的剎那，亞蘭便已經有了去往深淵的想法，只是應該如何去往深淵，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才行，貿然的沖過去，先不說海軍方面的阻力，就算是深淵本身，都足以讓毫無準備的自己永遠留在那裏了。
“多謝了，加上之前貓之聖域系列魔藥配方的那次，我又欠你一次。”
“欠我倒是不必，我只是提前把欠你的還給你而已。”
話音落下，亞蘭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先知偉倫便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船艙裏面老鼾和兩小只等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停滯的時間恢覆了正常，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只有亞蘭自己知道，剛才的自己，都經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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