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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潘納多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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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一點也不擔心他摸魚的事,被全大陸看到,因為神契方碑雖然會把比賽情況進行轉播,但不可能把所有選手每時每刻做的事都轉播。一般來說,它只會播放與比賽有關、且比較精彩的片段,像這種公園大爺閑聊似的劃水內容,是引不起方碑的關註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阿諾和少年路德告別,從阿斯蒙蒂斯家族離開後,現場的比賽鏡頭就轉向了獸人女王荷拉斯古絲。

作為第二個晉升第三階段的選手,她雖然不像阿諾那樣能夠擁有處理“不滿意”申訴的權利,卻也有一個小小的特權,那就是查看十個特定選手的晉升之旅。她只能查看,並不能幹涉,但能多了解其他對手是一點嘛。

秉承著“知己知彼”的一原則,獸人女王把她記得的比較值得忌憚的選手都列了出來。

路德維希和薩拉曼德肯定是排在第一梯隊的,然後,她就看到了路德維希喪心病狂的滅口流,就怎麽說呢,她覺得她也可以試試。

她已經決定要站神裁派。而既然他們的對手司法派那麽麻煩,不如直接殺了好了。

她記得,司法派的領軍人物,是一個叫英格伯格的大臣吧?

當然,獸人女王在動手前,先看完了自己手上掌握的十個名額。薩拉曼德和路德維希還有海族之王恩基南舍都快晉級了,她和阿諾的優勢並不比他們多多少。龍族的紅龍貝奧武夫……簡直是個傻子,她就不應該把這個名額浪費在他身上,對方至今還在第二階段的第三個滿意上苦苦掙紮,怕不是要被淘汰了。

在吸取了貝奧武夫的教訓後,獸人女王就沒有繼續在第一場積分排名前十的選手身上死磕,畢竟武力值並不等於腦力值。

在想了一圈賽後看過的記憶水晶後,她找出了幾個讓她印象比較深刻、可圈可點的選手。

不一定法力有多強,但至少要有腦子。

其中一個名叫傑克的選手就這樣脫穎而出,用著最大眾的名字,攢著最不大眾的積分。對方在第一場雖然沒進前十,但名次也不錯。在精靈族堵橋階段,他也參與了,他是少數早早看出問題,提前跑路的選手之一。

好巧不巧,都不需要荷拉斯古絲怎麽找,她就在卷宗的很前面,看到了傑克的資料。

這位傑克走的也是黑暗教會神裁的路子。

獸人女王覺得這件事老天爺都在助她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傑克看上去困難重重,以他的腦子竟然也卡在了第二階段剛開始,但是無所謂,她找人去幫下忙就行。

雖然荷拉斯古絲覺得阿諾萊德很大概率也會選擇神裁派,但她並不會把寶都壓在阿諾身上,畢竟她也想當第一啊,同一個陣營在比賽的最後也肯定會分出個高低名次,很大概率就是按照每個選手的貢獻來積分。除了獸人族的選手以外,她需要更多屬於她的班底。

她相信阿諾萊德也在籌劃著類似的事。

阿諾……還在和他優等生時期的魔族朋友快樂摸魚呢。兩人從阿諾又準備吃什麽小點心,一路聊到了空堡的飲食。

少年路德微微垂眸,聽起來,阿諾也畢業於空堡。為什麽他以前完全沒有註意過對方?少年路德很肯定,只要他和阿諾遇到過,他一定不會錯過對方,至少他不會毫無印象。所以,阿諾法官是他入學之前就畢業了的學長嗎?

年下?

少年路德看著眼前綠眼睛的“學長”,笑容更深了,不管是學長給他補課,還是他給學長補課,聽起來都是兩人獨處的好機會。

不過,“刺激”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阿諾法官就被達克主教叫走,去忙正事了。

而少年路德也更加確定了,這位大法官真的沒談過戀愛,甚至他都懷疑對方明不明白什麽叫追求。他覺得他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

是的,少年路德很確定自己對阿諾法官的情緒,是喜歡。

他雖然也沒有談過戀愛,但至少他了解自己,也忠誠於自己的欲望,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麽好分不清亦或者是回避的。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這份興趣能維持多久,

但至少他知道阿諾是這麽多年來唯一讓他的情緒出現波動的人。

他想得到他,那他就一定會得到他。

路德維希實在不是一個多麽有耐心的魔,因為他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在告訴他,只有咽到肚子裏的食物才能真正屬於他。

至於到底要怎麽把可愛的法官大人“吞拆入腹”,少年路德勾唇,點了點家族合影上的人頭,這不就是一個好機會嗎?

不管阿諾是在裝傻想要避開他,還是真的沒開竅,少年路德都決定要更進一步了。

少年路德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大口甜的都仿佛要發苦的茶,心情十分不錯的想到,還真讓治療師那老骨頭說對了,回來未必沒有好事。

於是,在和路德分開的當天下午,阿諾大法官就收到了一封來自少年路德的邀請函。

由刻有家徽的火漆封底,棕紅色,一看就是代表了晚宴邀請。拆開信封,便是黑底金字的正式函件,裏面清楚的寫了日期、地點,以及著裝要求。

阿斯蒙蒂斯家族因老公爵之死而沈寂許久,就像是一塊富得流油的肥肉,被多方猜測、窺覬,結果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宣布要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時間還這麽趕,就在這一晚,就在阿斯蒙蒂斯家。所有家族成員都會準時出席。

而城中幾乎所有的名門望族、上流人士,都收到了請柬。據說,除黑貓城主外,所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都已經回了信,表示會準時赴約。

前線在打生打死,後方卻在歌舞升平,哪怕是最敵對的兩個魔神血脈,也能在觥籌交錯間笑語晏晏。

阿諾穿著少年路德隨信附贈的長禮服,欣然應邀,幾乎他所有的法官同事都和他想到了一起——這是一個多麽適合接近阿斯蒙蒂斯家族成員的機會啊。

所有殺害族長的嫌疑人,都會出現在這場奢靡的晚宴上。

獸人女王荷拉斯古絲也是一襲黑裙,與阿諾充當了彼此的舞伴,他們一起從馬車上走下,邁入了珠光寶氣的人群。他們來的算是比較早的一批,客人不多,幾乎都還是阿斯蒙蒂斯家族的人員。也是在這個時候,阿諾才意識到,阿斯蒙蒂斯家族是怎麽樣一個龐大的家族。

他們無愧於欲望之魔的稱呼,阿諾之前還覺得家族內部五個嫌疑人太多了,如今再看,真的要謝天謝地,到底是怎麽樣的天才,才能在這麽多人裏,把嫌疑人縮小到五個。

每一個阿斯蒙蒂斯家族的成員,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一點沒有作為宴會主人的快樂。

外面不知何時突然下起了小雨,阿諾很有紳士風度的先給獸人女王套了一層透明的防雨法咒,豆大的雨滴還未落下,就在空中被蒸發於了無形。當暖氣包裹住自己時,長尾巴的女王才想起來,精靈族和大陸上大部分的種族都不一樣,他們是重女輕男那一掛的,面對人家如珠如寶的王弟,她毫無作為可就太失禮了。

可惜,不等女王有什麽動作,一襲燕尾服的少年路德,已經打著一柄黑金色的覆古傘,在摩西分海的人群中走來,把漫天的星空撐在了阿諾的頭頂。

那是一把魔法傘,外面看起來就是平平無奇的黑色,只有從裏面才能看到屬於宇宙的浪漫。

“我猜你一定喜歡。”少年路德對阿諾眨眨眼。

阿諾喜歡一切繁覆華麗的東西,少年路德的這柄傘也確實完美的戳中了他所有的審美,他也沒打算克制,滿眼的歡喜,去走到了路德的身邊。

魔族少年的眼睛就像是上好的寶石,在夜晚的燈火下,閃著璀璨奪目的光。而他的光,全部都來自於他目不轉睛看著的人。

阿諾已經習慣和路德維希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完全沒有意識到,作為兩個剛認識的人,他們之間這樣有多奇怪。他只是順其自然的就貼近了對方,用再熟稔不過的語氣道:“好—冷—啊,路—德。”

帶著他都沒有

察覺的親近與撒嬌。

少年路德微微一楞,然後就笑了,他喜歡阿諾和他這般親近,如果能更親密無間一點就更好了。一邊和阿諾並排往裏面走,一邊給阿諾上了一個保暖咒。

獸人女王看著這對基佬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遠背影,還依稀能聽到高個子的少年在耐心問:“現在呢?”

“又—熱—了。”那邊那個尖耳朵也是毫不客氣的回。

一看就不好惹的少年魔族,還真就耐心的給又調整了一下:“抱歉,我從沒有給別人用過,現在怎麽樣?”

獸人女王:“……”征服者路德維希三百年前原來這麽好說話的嗎?你甭魔設了啊,你知道嗎?

一直到進入大廳,把外套交給侍者後,阿諾才想起來,他是來探案的啊!

少年路德也一直在觀察著阿諾的表情,很是時候的表示:“雖然我知道我肯定也是嫌疑人之一,可我還是很想幫你一起查案,我從小就對偵探非常癡迷。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成為你的助手?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嫌疑人,讓他們絕不能拒絕你的攀談。”

阿諾卻在想著,你什麽時候喜歡看偵探了,我怎麽不知道?

少年路德還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已經把自己的喜好差不多都滲透給阿諾知道了,他還在努力扮演著一個偵探狂熱愛好者。

“你—準—備—怎—麽—介—紹—我?”阿諾想不到有什麽身份,能讓阿斯蒙蒂斯家族的成員無法拒絕他的攀談。畢竟他作為新加入禦前會議的大法官,這個身份肯定是瞞不住的。而很顯然大家都不怎麽歡迎禦前會議的無禮調查,他找什麽借口,都會被一眼戳破。

事實上,除了給路德維希遞約見的邀請函,阿諾也試著找了阿斯蒙蒂斯家族裏的其他人,全都石沈大海,杳無音信。

他毫不懷疑,以魔族鮮明的上下尊卑,這些成員會直接把他當做空氣,哪怕他們同處一個舞會,不給面子就是不給面子。

阿諾來阿斯蒙蒂斯家的舞會,其實重要目的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從家裏的仆從口中打聽到消息的。

“既然怎麽問都會被懷疑目的,不如就幹脆直接問。”少年路德如是建議,“相信我,只要你按照我說的來,他們肯定不會有意見的。只是需要你一點點的小配合。”

阿諾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那肯定配合!

然後,少年路德就虛虛搭上了阿諾的腰,帶他先去見了自己的小叔,對方正和丈夫依偎在一起,一同分享著一塊潘納多尼。這種被塞滿了蜜餞與橙皮的面包,被譽為面包之王,本來就足夠甜膩,被這兩個魔這麽一吃,就更加膩人了。

少年路德目不斜視,上前笑著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阿諾。”

阿諾:“!!!”

棕發黑眸的小叔略顯意外,卻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非常友好的和阿諾打了招呼:“哦,我聽大家說過你,城中最年輕的法官大人,真是一表人才。路德維希的眼光總是格外的好。”面對“家人”,哪怕是心高氣傲的阿斯蒙蒂斯,態度也會稍微好上那麽一點。

阿諾在緩緩意識到這點時,就忽略了自己心中蕩起的其他奇怪情緒,只關心壓在了探案上。

不知道是不是阿諾的錯覺,明明是精明能幹的私生子小叔,卻隱隱有一種在看少年路德眼色行事的感覺。

當阿諾試著詢問了一下對方後,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因為不管他問什麽,小叔都要先不著痕跡的看一眼路德,就像是在請示,然後才會回答阿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那種,又真誠又坦蕩,讓阿諾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好比,當阿諾問,您那晚真的一直都和您的愛人在一起嗎?除了您的愛人能作證外,還有其他人嗎?

對方就回答他說,其實我不是一整晚都在,我回來過老宅一趟,怕別人誣陷,我才讓我的愛人幫忙撒了個小謊。

阿諾:“……”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麽?

“我親愛的,你應該繼續問他,”少年路德反而越演越上癮,他已經不滿足於虛虛摟著阿諾,而是進一步湊

在阿諾耳邊,讓兩人看上去更加親密,他替他問,“那你那晚見過老公爵嗎?他當時的狀態怎麽樣?家裏有沒有什麽異常?”

小叔這回都不用看路德,直接就能回答:“我見過,他當時還活著,只是狀態已經很不好了。我們都沒說上話,只是我單方面對他的輸出。家裏沒什麽異常,哦,對了,我註意到父親的桌子上放了一封被拆開的信。”

阿諾一臉茫然的看著棕發的魔族,所以呢?奇怪的點在哪裏?

少年路德低聲輕笑,就像是在阿諾的耳邊吹氣,好像阿諾不給回應,他就要這樣無限的接近下去。直至在最後一刻,他卻反而很有尺寸的停住了,看著阿諾的眼神裏充滿促狹,就仿佛在問,你還在期待什麽?

兩人對視許久,少年路德才重新轉到了正題上:“拆信刀不見了。”

對哦!阿諾這才意識到,法爾瑞斯最近這些年很流行拆信刀,琺瑯手柄的最佳,刀身最好是秘銀質地,巴掌大小,鋒利又好看。

這種拆信刀既能拆信,也能裁開書頁,在日常生活中還是比較常用的。

也是在穿到法爾瑞斯後,阿諾才知道,原來早期的書,並不都會一頁頁的裁剪好,很多都需要自己動手分開。

阿諾就收到好多把類似的拆信刀禮物,還考慮過要不要送路德一把。就很符合阿諾審美的那種花裏胡哨,不僅刀柄上的琺瑯水彩會動,還能在裁信時,發出中二的音效與華麗的光芒。非常巴啦啦小魔仙,也非常……讓阿諾喜歡。

在信剛剛拆開的情況下,刀不可能離人太遠。而就小叔所說,他那晚看到的族長已經病的很重了,他既沒有閑心看信,也不可能有力氣拿刀。

那麽,就應該是別人在他面前為他拆開的。而能拆開這種私人信件的,不是家人,就是深受信任的貼身男仆或者老管家。但不管是誰,稍微有點經驗的都知道,以防信件被調換,或者被懷疑信件調換,他們最好當著主人的把信拆開。

現在拆信刀不翼而飛,再聯想到老公爵頭骨穿孔的傷口……

拆信刀為兇器的概率是很大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一把手掌大的拆信刀,能不能把一個魔族的頭骨戳穿。

“可以。”少年路德非常篤定的對阿諾道,看上去他就好像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熟知各種武器,“拆信刀上一般都會附有魔紋或者法陣,這也是一種防盜裝置。”有些附了特定法術的信,只能用特定的拆信刀打開,否則就會自燃或者警示發信人。

而這種能夠附魔的材料,很容易就能被改裝成鋒利的武器,好比在刀身上附一圈地獄之火,不要說頭骨了,人都能給當場揚了。連人帶盒不夠三斤。

“而且屍體的外表沒有破洞,更像是魔法特意繞過皮膚所為。”

阿諾一楞,啥?

這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報。

少年路德聳肩:“那他們就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專業性,如果從一開始我們就看到公爵的頭骨上有一個洞,我們為什麽不當晚就直接喊來治安官?”老公爵的頭骨穿孔,是後面才報上來的消息。

阿諾等人,下意識的就以為事老公爵死了之後,阿斯蒙蒂斯家聯系了城主府,要找到兇手。但實際上並不是。

這中間是等了一段時間的。

老公爵的葬禮都結束了。

所以,兇手殺人,其實本來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但如今又被爆了出來。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自爆。如果是後面這種情況,也就代表了兇手想要通過殺人來達到的初衷並沒有達到,ta現在需要通過鬧大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談話繼續,阿諾用路德男友這個身份已經很游刃有餘了,順利的與每一個阿斯蒙蒂斯家族的核心成員都聊上了天。

他當然也有些說不上來的心跳異樣,可是都被他強行壓下去了,他的大腦只能單線運行,沒辦法同時考慮太多。

阿斯蒙蒂斯實在是個大家族,這個家裏不是出情種,就是出種馬。很不巧的,老公爵就

是個種馬,他看好的幾個兒子也是,所以,家裏之前其實是有很多直系血脈的。如今卻只剩下了小貓三兩只。因為其他人都被老公爵驅逐出了老宅,只留下了懦弱的長子一家。而這些被驅逐的人,和外人無異,進出老宅並不方便,也就失去了作案的可能。

而如果說,小叔對少年路德是一種下屬對上級的服從的話,那麽大伯對路德就是一種老鼠見了貓的懼怕。他過去在父親的打壓中懦弱又無能,父親死後,本該作為這座宅子的主人重新抖起來,可看上去好像變得更加戰戰兢兢了。

在阿諾問話後,他一邊擦著汗,一邊也“誠實”的回答了問題:“是的,那晚我其實沒去看歌劇,我根本就沒出門。”

他一直在家裏,就為了等所有人走後,和自己的父親好好談談。

“我以為父親對我多少是有些信任的,沒想到那一晚他卻嘲笑我,他愚弄的看著我,就好像在說,你以為我是因為信任你或者可憐你才留下你們一家的嗎?不,只是因為你是個懦夫,連殺我的勇氣都沒有。”

大伯說著說著差點哭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回憶到了那一晚,還是被少年路德嚇的……

“他說的對,我當時已經被激怒成那樣,我差點就殺死了他,就差一點,但我最後還是放棄了,我真的下不了手。”在清醒過來後,他就逃跑似的離開了父親的臥室。

他沒註意到房間裏當時有什麽,但應該是沒有信的。

如果大伯和小叔說的都是真話,那麽時間順序應該就是,大伯在所有人之前進入過老公爵的房間,然後兇手或者有人拿著信進了老公爵的房間,最後才是小叔。

但這也就有了矛盾,小叔說當時拆信刀已經不翼而飛,但老公爵還活著。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小叔進去的時候,兇手其實拿著刀,也在房間裏?”少年路德提出了一個恐怖故事。老公爵因為被大伯掐過脖子,已經說不出來話。小叔朝著老公爵怒吼著發洩完就離開了,全然沒註意到房間裏其實還藏著一個人。

老公爵拼了命的想要自救,卻多行不義必自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兒子在罵完自己後揚長而去,而兇手這才不緊不慢的現身,從容殺了他。

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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