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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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古話（？）說得好。
沒有最慘， 只有更慘。
最慘的還是五條家的人。
禪院和加茂也就罷了，在看到五條悟將打量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後，某五條姓族人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生怕五條悟把他也揪出來， 他趕忙自己表示：“悟大人……我是旁支分家的。”
“哦。”五條悟看著他， 平淡無波地應了一聲。
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麽遇到自家的人喜悅， 但倒也不至於像前面對禪院家和加茂家的人一樣， 搞事意味滿滿。
就在對方還在內心偷偷松了一口氣去的時候，卻聽他說道：“那和我有什麽關系？會反轉術式的又不是我。”
他還扭頭和家入硝子說：“正好，你今天運氣不錯，五條、加茂、禪院， 三家都有人，你可以一起拿著去威脅。”
“至於效果怎麽樣就不好說了，看他們地位吧。那個三級的一看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不過萬一他有個好爹也說不定。可以先試試。”
看著他手把手教家入硝子怎麽威脅禦三家， 聽著好似自己不是五條家的人一樣。
五條姓族人：“……”
家入硝子：“……”
第五悠：“……”
那你還真是公平對待， 一視同仁。大義滅親說的就是你的故事吧？
禪院家的和加茂家的本來還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差極了，不僅遇上了五條家的六眼在這裏逮誰嘲諷誰， 還被對方直接拎出來說要拿著他們去威脅。
結果沒想到啊， 比起他們倆， 居然還有更慘的。
兩人同情地看著那位被拎出來的五條姓族人。
被自家人背刺， 這才是最慘的啊！
那名五條族人被五條悟說的話直接梗住， 隨後僵硬地扭頭， 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本家的另一個六眼。
“悠大人……”
一時間， 眾人把目光聚焦到了第五悠身上。
第五悠：“……”
下意識先對悠大人這個稱呼給喊得渾身不自在了那麽一下。
事實上這人求五條悟說不定還能管點用，畢竟五條悟雖然老是嫌棄自己那些老爺子， 但是好歹對五條家還是有點歸宿感的。
至於第五悠……
你指望她一個穿越來的， 至今為止都沒去過五條家一次， 還被五條悟對五條家的態度所影響，對五條家這個整體的印象也不算很好的人，對五條家有什麽歸屬感？
癡人說夢呢嘛。
頂著那位五條族人的祈求表情和眾人圍觀的目光，第五悠往邊上挪了一步，把自己藏到了五條悟身後。
反正你們也沒六眼，不可能繞過五條悟看到我。
眾人：“……”
那位五條族人僵住了表情。
五條悟笑彎了腰：“哈哈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雖然五條悟這個具體的法子有些坑自家人，但確實是給家入硝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也是像夏油傑一樣，半路出家的咒術師。縱使骨子裏有著反骨在，但在總監會那樣龐大的勢力面前，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罷了。
跟著同期一起從高專溜出去玩，偶爾闖闖禍，當著夜蛾正道的面抽抽煙，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的叛逆了。
畢竟就從高專的這個人數和其他學生的情況來看，她一個弱雞奶媽也不可能去和別人約架。
盡管知道自己的能力很難得，骨子裏也跟著兩個同期多多少少有了點傲氣，但頂多也就是被她拿來和高層要些好處。沒有五條悟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更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隨便提條件，甚至威脅高層。
青春期的孩子，學習能力是真的強，家入硝子很快就學會了。於是當即打了通電話去給夜蛾正道，提出了對高專醫務室進行重新裝修。
不過家入硝子倒也沒有和夜蛾正道談什麽威脅啥的，畢竟夜蛾正道只是負責管他們的老師而已，又不是總監部的那群爛橘子。
威脅啥的，那都是總監部實在不答應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殺手鐧，哪能一上來就這麽搞。
而結果也果然如五條悟所料，家入硝子剛一提出，夜蛾正道那邊就直接答應了，讓她自己想好要改成什麽樣子，他去和校長以及總監部那邊說一下，讓他們那邊安排人來進行改裝。
邊上的第五悠一聽，當即就覺得不行。
就上面那些爛橘子，能用心給你搞嗎？
反正第五悠是一點都不信任那些人，所以立刻詢問道：“可以讓優輝來嗎？”
這個問題，既是問夜蛾正道這個負責他們的老師，也是問家入硝子這個醫務室的實際使用者，更是在問五條悟這個五條優輝的直系上司。
雖然不知道五條優輝究竟懂不懂裝修，但是就看對方把她的房間和小廚房裝得那麽有模有樣的，第五悠覺得就算萬能的優輝既是做砸了，也肯定比上頭那些爛橘子靠譜。
實在不行，可以讓優輝去找懂行的人來做嘛！
五條悟當然不會有什麽反對的。家入硝子進過男生宿舍，到過第五悠的寢室，也知道那個是五條優輝負責找人改的，自然也沒什麽意見。最關鍵的夜蛾正道在思索了一下後也立即同意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樣的話前期裝修的費用可能需要你這邊先墊付一下，等裝修完之後再和高專這邊報銷。”
“那個沒問題。”家入硝子給第五悠豎了個大拇指，並闊氣地說道。
錢什麽的，在她看來完全不是問題。反正她現在的開銷都是總監部全包的，報不報銷都一樣，沒了直接找總監部再要就行了。
五條優輝並不像宮沢雅也一樣全天候的住在高專裏跟著第五悠，所以在他到來之前，家入硝子和第五悠還是得先把手頭上這些傷員給處理好。
然後……那位剛剛被無情拋棄的五條姓族人就正好被分到了第五悠這邊。
對方神情覆雜地看著第五悠。
第五悠：“……”
要不然……我給你換個醫生？
當然，醫生最後還是沒換成的。對方明顯也知道六眼對五條家的重要性，同樣有著以六眼為尊，視第五悠為神女的觀念。
只不過就是這個神女的形象一下子在他心裏出現了一道裂痕而已……
至於五條悟那個神子……
啊，神子已經爛了有幾年了，五條家的人即使不能接受的也早就接受了。
——
抵達高專後，五條優輝從第五悠那裏領到了他的新任務——給高專的醫務室來個改裝。
如第五悠所想，對方並沒有覺得這個任務很為難，反而是迅速就拿出了記事本和筆，向家入硝子他們確認想要什麽樣的醫務室。
有一說一，優輝真的很強大。
家入硝子的表述能力，從她對五條悟和夏油傑進行的反轉術式的教學上就能看出。
“咻咻咻”和“嗖嗖嗖”這種抽象的形容詞用在實際教學當中，第五悠覺得五條悟和夏油傑學不會才是正常的。
第五悠甚至為此慶幸了好幾次。
——我不生產咒術，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不用自己學真的是太爽了。
總之就家入硝子描述出來的她想要的醫務室的裝修風格，讓第五悠來總結，那就是——假、大、空。
反正她是聽不懂的，看了五條悟一眼，就他那個懵逼表情，很明顯也是在聽天書。
但！是！
好家夥，優輝他居然聽懂了！
不僅聽懂了，他還將家入硝子的意識流描述給翻譯成了人能聽懂的話，並和對方進行了確認。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家入硝子連連點頭，認同得不能再認同。
她還扭過頭來對五條悟指指點點了起來：“我就說我講的東西很直白很好懂吧，都是你和夏油悟性太差了才聽不懂。”
五條悟：“……”
第五悠：“……”
不，不是他們太菜，而是優輝太強了。
這下子，就連五條悟都對優輝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並呱唧呱唧鼓起掌來。
第五悠看了他一眼，也跟著一起鼓掌。
五條優輝轉頭過來就看著這一大一小，四只六眼，兩副墨鏡，齊齊整整的鼓掌姿勢和敬佩目光，頗為無奈地笑了下。
特別是對五條悟，他格外地無奈。
要知道，他並不是在五條悟入學高專以後才成為他輔助監督的，他從十九歲開始跟著五條悟，至今已經有七年了，還是第一次被對方用這種敬佩的目光看著。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無奈歸無奈，他還是盡善盡美地詢問了一下五條悟和第五悠是否對醫務室的改裝有什麽想法。
雖然這兩位並不是醫務室的實際使用者，但卻是他的本職服務對象。更何況以五條悟的性格，出於好玩想要插手一下也不足為奇。
不過五條悟這次倒是沒有表達什麽想法，表達想法的是第五悠。
第五悠舉手提議道：“優輝！可以請一個……懂得怎麽樣裝修才能讓人看著更舒服的人嗎？就是……知道什麽樣的顏色、裝飾能看著讓人看著心情很好的那種人。”
五條優輝想了想，笑著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
然後又在記事本上寫了一句話。
第五悠湊過去看了一眼，憑借著腦內翻譯的輔助，看懂了。
寫的是——主張“以人為本”的設計理念，註重人文關懷的設計師。
前面還畫了個星號，表示要重點註意。
想了想自己剛才粗糙的表述，第五悠一時間抿起了唇，再次感到了自己語言的貧瘠。
這話她用漢語來總結都得先咬爛筆頭。
五條優輝倒沒有對她的表述能力有什麽特殊看法。有家入硝子的“珠玉在前”，第五悠這個表述已經是非常直接清晰了。更何況她還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
五條優輝更關註的是另一個點——
他笑容可掬地看著第五悠，詢問道：“優輝可以問一下，為什麽悠小姐要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嗎？”
嗯？
第五悠遲疑地眨了下眼，沒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是她年僅五歲說出這樣的話顯得太成熟了嗎？
不過小孩子這樣說好像也沒問題吧？
看出了她的困惑與游移不定，五條優輝安撫性地笑了笑，道：“沒什麽特別的，只是稍微有點好奇罷了，悠小姐覺得不想說或者不好說的話，也可以不用回答。”
看著他溫和的笑容，第五悠想了想，還是思索著回答道：“也沒什麽，就是想著……這樣的話，硝子也是，傷員們也是，大概都會覺得舒服一點？現在的醫療室看著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大概……就是這樣。”說完，第五悠有些忐忑地看著五條優輝，也不知道對方會對她的發言有什麽表態。
沒等五條優輝說啥呢，家入硝子先做出了評價：“五條，快看看。悠醬比你懂事多了。”
五條悟一臉自豪：“那當然，這可是我的女兒！”
第五悠：“……”
家入硝子：“……”
“不是，我沒有在誇你。”
對比二人，五條優輝的態度倒是要正常許多。
“原來如此。”他微微低頭笑了笑，看著第五悠有點沒底的表情，說道，“悠小姐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太好了，我想前來高專治療的傷員們如果知道的話，應該也會很感謝悠小姐的。”
被認可了，第五悠稍稍有些靦腆地笑了出來。
正好飯點快到了，看五條優輝辛辛苦苦地跑過來，第五悠也幹脆邀請他和大家一起吃飯。
五條優輝並沒有拒絕，不過在第五悠帶著宮沢雅也去小廚房做飯的時候，他並沒有跟上去一齊幫忙，而是和五條悟一起目視著二人離開。
等到第五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五條優輝才收起了手中的筆和記事本，思索過後，和五條悟說了這麽一番話——
“悟大人，說一句稍微有些冒昧的話。”
“不知道悟大人有沒有考慮過，讓悠小姐來擔任日後的家主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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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最慘， 只有更慘。
最慘的還是五條家的人。
禪院和加茂也就罷了，在看到五條悟將打量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後，某五條姓族人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生怕五條悟把他也揪出來， 他趕忙自己表示：“悟大人……我是旁支分家的。”
“哦。”五條悟看著他， 平淡無波地應了一聲。
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麽遇到自家的人喜悅， 但倒也不至於像前面對禪院家和加茂家的人一樣， 搞事意味滿滿。
就在對方還在內心偷偷松了一口氣去的時候，卻聽他說道：“那和我有什麽關系？會反轉術式的又不是我。”
他還扭頭和家入硝子說：“正好，你今天運氣不錯，五條、加茂、禪院， 三家都有人，你可以一起拿著去威脅。”
“至於效果怎麽樣就不好說了，看他們地位吧。那個三級的一看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不過萬一他有個好爹也說不定。可以先試試。”
看著他手把手教家入硝子怎麽威脅禦三家， 聽著好似自己不是五條家的人一樣。
五條姓族人：“……”
家入硝子：“……”
第五悠：“……”
那你還真是公平對待， 一視同仁。大義滅親說的就是你的故事吧？
禪院家的和加茂家的本來還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差極了，不僅遇上了五條家的六眼在這裏逮誰嘲諷誰， 還被對方直接拎出來說要拿著他們去威脅。
結果沒想到啊， 比起他們倆， 居然還有更慘的。
兩人同情地看著那位被拎出來的五條姓族人。
被自家人背刺， 這才是最慘的啊！
那名五條族人被五條悟說的話直接梗住， 隨後僵硬地扭頭， 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本家的另一個六眼。
“悠大人……”
一時間， 眾人把目光聚焦到了第五悠身上。
第五悠：“……”
下意識先對悠大人這個稱呼給喊得渾身不自在了那麽一下。
事實上這人求五條悟說不定還能管點用，畢竟五條悟雖然老是嫌棄自己那些老爺子， 但是好歹對五條家還是有點歸宿感的。
至於第五悠……
你指望她一個穿越來的， 至今為止都沒去過五條家一次， 還被五條悟對五條家的態度所影響，對五條家這個整體的印象也不算很好的人，對五條家有什麽歸屬感？
癡人說夢呢嘛。
頂著那位五條族人的祈求表情和眾人圍觀的目光，第五悠往邊上挪了一步，把自己藏到了五條悟身後。
反正你們也沒六眼，不可能繞過五條悟看到我。
眾人：“……”
那位五條族人僵住了表情。
五條悟笑彎了腰：“哈哈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雖然五條悟這個具體的法子有些坑自家人，但確實是給家入硝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也是像夏油傑一樣，半路出家的咒術師。縱使骨子裏有著反骨在，但在總監會那樣龐大的勢力面前，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罷了。
跟著同期一起從高專溜出去玩，偶爾闖闖禍，當著夜蛾正道的面抽抽煙，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的叛逆了。
畢竟就從高專的這個人數和其他學生的情況來看，她一個弱雞奶媽也不可能去和別人約架。
盡管知道自己的能力很難得，骨子裏也跟著兩個同期多多少少有了點傲氣，但頂多也就是被她拿來和高層要些好處。沒有五條悟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更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隨便提條件，甚至威脅高層。
青春期的孩子，學習能力是真的強，家入硝子很快就學會了。於是當即打了通電話去給夜蛾正道，提出了對高專醫務室進行重新裝修。
不過家入硝子倒也沒有和夜蛾正道談什麽威脅啥的，畢竟夜蛾正道只是負責管他們的老師而已，又不是總監部的那群爛橘子。
威脅啥的，那都是總監部實在不答應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殺手鐧，哪能一上來就這麽搞。
而結果也果然如五條悟所料，家入硝子剛一提出，夜蛾正道那邊就直接答應了，讓她自己想好要改成什麽樣子，他去和校長以及總監部那邊說一下，讓他們那邊安排人來進行改裝。
邊上的第五悠一聽，當即就覺得不行。
就上面那些爛橘子，能用心給你搞嗎？
反正第五悠是一點都不信任那些人，所以立刻詢問道：“可以讓優輝來嗎？”
這個問題，既是問夜蛾正道這個負責他們的老師，也是問家入硝子這個醫務室的實際使用者，更是在問五條悟這個五條優輝的直系上司。
雖然不知道五條優輝究竟懂不懂裝修，但是就看對方把她的房間和小廚房裝得那麽有模有樣的，第五悠覺得就算萬能的優輝既是做砸了，也肯定比上頭那些爛橘子靠譜。
實在不行，可以讓優輝去找懂行的人來做嘛！
五條悟當然不會有什麽反對的。家入硝子進過男生宿舍，到過第五悠的寢室，也知道那個是五條優輝負責找人改的，自然也沒什麽意見。最關鍵的夜蛾正道在思索了一下後也立即同意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樣的話前期裝修的費用可能需要你這邊先墊付一下，等裝修完之後再和高專這邊報銷。”
“那個沒問題。”家入硝子給第五悠豎了個大拇指，並闊氣地說道。
錢什麽的，在她看來完全不是問題。反正她現在的開銷都是總監部全包的，報不報銷都一樣，沒了直接找總監部再要就行了。
五條優輝並不像宮沢雅也一樣全天候的住在高專裏跟著第五悠，所以在他到來之前，家入硝子和第五悠還是得先把手頭上這些傷員給處理好。
然後……那位剛剛被無情拋棄的五條姓族人就正好被分到了第五悠這邊。
對方神情覆雜地看著第五悠。
第五悠：“……”
要不然……我給你換個醫生？
當然，醫生最後還是沒換成的。對方明顯也知道六眼對五條家的重要性，同樣有著以六眼為尊，視第五悠為神女的觀念。
只不過就是這個神女的形象一下子在他心裏出現了一道裂痕而已……
至於五條悟那個神子……
啊，神子已經爛了有幾年了，五條家的人即使不能接受的也早就接受了。
——
抵達高專後，五條優輝從第五悠那裏領到了他的新任務——給高專的醫務室來個改裝。
如第五悠所想，對方並沒有覺得這個任務很為難，反而是迅速就拿出了記事本和筆，向家入硝子他們確認想要什麽樣的醫務室。
有一說一，優輝真的很強大。
家入硝子的表述能力，從她對五條悟和夏油傑進行的反轉術式的教學上就能看出。
“咻咻咻”和“嗖嗖嗖”這種抽象的形容詞用在實際教學當中，第五悠覺得五條悟和夏油傑學不會才是正常的。
第五悠甚至為此慶幸了好幾次。
——我不生產咒術，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不用自己學真的是太爽了。
總之就家入硝子描述出來的她想要的醫務室的裝修風格，讓第五悠來總結，那就是——假、大、空。
反正她是聽不懂的，看了五條悟一眼，就他那個懵逼表情，很明顯也是在聽天書。
但！是！
好家夥，優輝他居然聽懂了！
不僅聽懂了，他還將家入硝子的意識流描述給翻譯成了人能聽懂的話，並和對方進行了確認。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家入硝子連連點頭，認同得不能再認同。
她還扭過頭來對五條悟指指點點了起來：“我就說我講的東西很直白很好懂吧，都是你和夏油悟性太差了才聽不懂。”
五條悟：“……”
第五悠：“……”
不，不是他們太菜，而是優輝太強了。
這下子，就連五條悟都對優輝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並呱唧呱唧鼓起掌來。
第五悠看了他一眼，也跟著一起鼓掌。
五條優輝轉頭過來就看著這一大一小，四只六眼，兩副墨鏡，齊齊整整的鼓掌姿勢和敬佩目光，頗為無奈地笑了下。
特別是對五條悟，他格外地無奈。
要知道，他並不是在五條悟入學高專以後才成為他輔助監督的，他從十九歲開始跟著五條悟，至今已經有七年了，還是第一次被對方用這種敬佩的目光看著。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無奈歸無奈，他還是盡善盡美地詢問了一下五條悟和第五悠是否對醫務室的改裝有什麽想法。
雖然這兩位並不是醫務室的實際使用者，但卻是他的本職服務對象。更何況以五條悟的性格，出於好玩想要插手一下也不足為奇。
不過五條悟這次倒是沒有表達什麽想法，表達想法的是第五悠。
第五悠舉手提議道：“優輝！可以請一個……懂得怎麽樣裝修才能讓人看著更舒服的人嗎？就是……知道什麽樣的顏色、裝飾能看著讓人看著心情很好的那種人。”
五條優輝想了想，笑著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
然後又在記事本上寫了一句話。
第五悠湊過去看了一眼，憑借著腦內翻譯的輔助，看懂了。
寫的是——主張“以人為本”的設計理念，註重人文關懷的設計師。
前面還畫了個星號，表示要重點註意。
想了想自己剛才粗糙的表述，第五悠一時間抿起了唇，再次感到了自己語言的貧瘠。
這話她用漢語來總結都得先咬爛筆頭。
五條優輝倒沒有對她的表述能力有什麽特殊看法。有家入硝子的“珠玉在前”，第五悠這個表述已經是非常直接清晰了。更何況她還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
五條優輝更關註的是另一個點——
他笑容可掬地看著第五悠，詢問道：“優輝可以問一下，為什麽悠小姐要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嗎？”
嗯？
第五悠遲疑地眨了下眼，沒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是她年僅五歲說出這樣的話顯得太成熟了嗎？
不過小孩子這樣說好像也沒問題吧？
看出了她的困惑與游移不定，五條優輝安撫性地笑了笑，道：“沒什麽特別的，只是稍微有點好奇罷了，悠小姐覺得不想說或者不好說的話，也可以不用回答。”
看著他溫和的笑容，第五悠想了想，還是思索著回答道：“也沒什麽，就是想著……這樣的話，硝子也是，傷員們也是，大概都會覺得舒服一點？現在的醫療室看著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大概……就是這樣。”說完，第五悠有些忐忑地看著五條優輝，也不知道對方會對她的發言有什麽表態。
沒等五條優輝說啥呢，家入硝子先做出了評價：“五條，快看看。悠醬比你懂事多了。”
五條悟一臉自豪：“那當然，這可是我的女兒！”
第五悠：“……”
家入硝子：“……”
“不是，我沒有在誇你。”
對比二人，五條優輝的態度倒是要正常許多。
“原來如此。”他微微低頭笑了笑，看著第五悠有點沒底的表情，說道，“悠小姐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太好了，我想前來高專治療的傷員們如果知道的話，應該也會很感謝悠小姐的。”
被認可了，第五悠稍稍有些靦腆地笑了出來。
正好飯點快到了，看五條優輝辛辛苦苦地跑過來，第五悠也幹脆邀請他和大家一起吃飯。
五條優輝並沒有拒絕，不過在第五悠帶著宮沢雅也去小廚房做飯的時候，他並沒有跟上去一齊幫忙，而是和五條悟一起目視著二人離開。
等到第五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五條優輝才收起了手中的筆和記事本，思索過後，和五條悟說了這麽一番話——
“悟大人，說一句稍微有些冒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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