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醉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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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辦公室可不是無人區，況且謝之煜還一本正經地和公司的高層談話。
謝之煜工作起來神色嚴肅，甚至全神貫註, 可私底下卻在發生什麽詭異的變化？
這家夥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麽啊啊啊啊！
根據以往的經驗, 餘檀嚴重懷疑謝之煜這會兒滿腦子不良思想。
她緊張得後腦勺往桌上一撞，可撞得不輕。
謝之煜將人撈起來, 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語氣帶著危險的沙啞：“撞到腦袋了？”
餘檀這會兒只想逃，屁股像是著了火似的不敢往謝之煜腿上坐, 掙紮著要起來。
謝之煜故意按著她，問她：“躲什麽？”
“我躲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謝之煜用粵語說：“傻妹, 我真想動你，你以為你躲得掉？”
他一講粵語就不安什麽好心。
餘檀捂著謝之煜的嘴, 讓他不要再說。她轉頭把桌上的那份文件拿給他：“快點簽字，簽完我下樓。”
“不簽。”
“謝之煜！”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餘檀弱弱：“你的手不要亂動好不好呀, 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
話音剛落, 謝之煜將手從柔軟的皮膚上挪開, 按了電話內線。
他一臉神色淡然通知外面辦公的秘書：“接下去到下班時間，我這邊不要讓人進來。”
秘書的聲音通過擴音傳到餘檀耳朵裏：“好的，煜總。”
內線掛斷, 謝之煜朝餘檀歪了一下腦袋, 神色乖戾：“現在沒人進來了。”
到底是在辦公室, 尤其還是上班時間, 謝之煜不能真對餘檀做什麽。
真要做什麽, 也少了一樣東西, 不安全。
可難得她主動送上門來，他也想當一回昏君。
辦公室暖度春宵，從此從此君王不早朝。
對於上班這件事謝之煜一直不主動積極，這兩天如果不是餘檀一直念叨著不能遲到，他也不會那麽準時準點來公司。
秘書早就發現了端倪，覺得謝之煜這段時間表現實在奇怪。以前開個會才會出現的人，最近倒是天天來打卡上班。
要不是秘書能看到公司每個月的財務報表，甚至懷疑公司是不是要經營下去了謝之煜才會轉性熱衷上班。
餘檀是真的很忌諱被人發現，一臉苦澀：“大佬，你要幹嘛啊？”
“說了，讓我抱一會兒。”
“回家抱不行嗎？”
“不行。”
餘檀不情不願伸手抱著謝之煜，像撫摸大狗狗似的順著他的後頸。
謝之煜的短發利落，後頸的發更是刺刺短短的，每次餘檀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時不經意觸摸到那些短發，總感覺手感奇特，摸了還想摸。
他也沒阻撓她，還真像是一只乖順的大老虎，所有的好脾氣都給了她。
謝之煜這模樣要是讓Bluewhale的其他員工看見了，估計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麽鬼怪附身。
這可是人人畏懼的噴火龍本龍啊！
噴火龍居然會有這樣柔情寵溺的時候？
兩個人抱著，謝之煜倒真的沒有做什麽，只是靜靜地用下顎蹭著餘檀的臉頰。
一天下來，他早上刮幹凈的胡子，這會兒有一點點刺刺的冒出來。餘檀皮膚嬌嫩，他故意蹭她，蹭得她皮膚上一陣陣的酥麻。
餘檀這會兒只想謝之煜趕快抱夠她好放開她，也就順著他。
好一會兒沒說話，餘檀忽然想到下午都在傳噴火龍心情不好在噴火。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她擡頭看看他，輕柔地詢問：“他們說你今天心情不好？”
“嗯，心情不好。”謝之煜垂眸看著餘檀，耷拉著眉眼，難得看起來有幾分無辜。
“怎麽啦？”
“原本可以給老婆買大別野的，但是項目飛了，別野沒有了。”
餘檀坐在他的腿上，觸手可及他的短發，笑著伸手摸了摸，故意攪亂：“不是已經有別野了嗎？”
謝之煜由著她玩鬧，單手摟著她的腰：“你不是不喜歡那套？”
不過，說買大別野也就是謝之煜逗一逗餘檀。
她願意低聲哄他，他身後那根無形的尾巴就一直在晃動，得了便宜還賣乖。總得說點什麽讓她可憐可憐自己，再搭配一臉無辜的神色。
越是兇猛的野獸示弱，反差感越是強烈，越是惹人心疼。
餘檀果然心軟：“喜歡啊，怎麽不喜歡，那麽大的房子誰不喜歡。”
“真的？”
“真的。”
“那我讓你去住你不願意？又是說太大，又是說害怕的。”
餘檀見謝之煜的頭發被自己攪亂，又百無聊賴地給他撥了撥，輕巧說著：“願意啊，這不是離單位近了嘛，方便上班。”
謝之煜輕哼：“哦，我真是娶了個好老婆，整天心心念念的就是上班？”
“也不是，主要是不上班也沒其他事幹。”
“誰說沒事幹？”他故意把最後一個字咬得極重，甚至用一直屹立的部分蹭著她，讓她面紅耳赤。
餘檀倒也不是隨意被拿捏，她大膽地將手探去用力抓一把，反過來拿捏著他。
只聽謝之煜倒抽一口氣，咬著牙看她：“你後半輩子的幸福不打算要了？”
“沒事，可以用小玩具，我買了很多。”
謝之煜瞇了瞇眼：“哦，還買了很多？”
餘檀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想改口已經來不及。
是上次餘檀和柏蓉蓉逛街的時候買的一堆，都放在租來的那套房裏，沒讓謝之煜知道。
謝之煜不依不饒追著問：“什麽小玩具？”
“沒什麽！”
餘檀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忙要逃，被謝之煜單臂箍著腰。她力氣不敵他，被他輕松鉗制。
謝之煜陰惻惻的聲線：“小魚兒，你最好給我老實招來。”
餘檀還裝傻：“招什麽呀？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謝之煜變著法子地折磨人，叫餘檀氣喘籲籲。
反正也逃不掉，餘檀索性就耍賴：“就，男男女女的那些小玩具唄，你一個成年人不懂嗎？”
謝之煜笑：“我不懂，所以想請教一下你。”
餘檀臉紅：“其實我也不懂，是柏蓉蓉比較懂，她唆使我買的，說可以用來增加情趣。”
“增加情趣？”謝之煜對這個說辭倒還算滿意，“你打算增加哪方面的情趣？”
“我不知道！”
餘檀對這方面的知識到底還是單薄，沒說幾句自己先擡不起頭來：“謝之煜，別鬧了好不好啊，我真要去上班了，我老大還在等著我的文件呢。”
謝之煜還想說什麽，餘檀先發制人：“今天真不行，下次我再來你辦公室好嗎？”
“下次？”
不管怎麽樣，餘檀先應付著謝之煜：“對，下次。”
“下次是什麽時候？”
餘檀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拿起桌上的鋼筆遞給謝之煜，先哄著他簽字：“明天後天大後天，隨便什麽時候吧。”
謝之煜低笑一聲，接過餘檀遞過來的筆瀟灑利落簽上自己的大名。
幾乎是名字一簽好，餘檀就逃。
謝之煜也不再捉她，只是提醒：“記著，明天。”
餘檀耳朵一熱，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明日覆明日，明日何其多。
餘檀明天才不上這十六樓呢！
她又不傻。
當天下班，謝之煜非要去出租屋裏拿餘檀說過的那些小玩具。
餘檀不肯，說懶得跑一趟，謝之煜就說可以讓人去取。
沒辦法，餘檀只能硬著頭皮和謝之煜去拿東西，順便整理一下那邊的一些日常用品帶回這邊的別墅。
別看餘檀一個住，但零零散散的東西整理起來還挺多。
女孩子愛網購，不知不覺就將一個屋子填得滿滿當當。
那些小玩具全部裝在一個袋子裏，被她塞在衣櫃的深處。現在又得拿出來。別提有多狼狽。
謝之煜饒有興致地拿出那個包裝精致的袋子，將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在床上，並且擺放整齊。
他這個人有點強迫癥，什麽東西都要整整齊齊才看著順眼。
蠟燭、皮鞭、手銬、鏤空內衣……
謝之煜每拿出一樣就刷新自己的認知。雖然他也是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只不過從未接觸過這些。
不知不覺，體溫似乎在攀升。
餘檀平時的表現一直放不開，全都由謝之煜哄著，引導著。
可這些東西卻都是餘檀主動買的。
謝之煜看著手裏的東西，呼吸也急了一些。
她究竟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餘檀站在一旁跳腳，著急搶回來：“這都不是我選的！與我無關！”
謝之煜擋著餘檀，臉上帶著邪氣：“還挺不少。”
餘檀簡直沒臉見人：“求求你別看了。”
謝之煜不僅要看，還要全部拿出來。
似乎對那件鏤空的內衣最感興趣，勾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還是戴婚戒的那只手。
他的手好看，那件白色的蕾絲物品在他指尖顯得尤其不堪入目，更增加了一分不一樣的色彩。
謝之煜勾著唇角，英俊的面容顯得尤其放蕩不羈：“晚上試試？”
“不要！”
這可由不得餘檀了。
當天晚上，餘檀被迫穿上這件幾乎沒有什麽布料可言的蕾絲物品，深刻感受到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上天還有一次讓她重來的機會，那她就不應該聽取閨蜜的教唆買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還不算完，謝之煜並不打算就用那一樣東西。
他把這些東西全部收好放在保險櫃裏，準備和餘檀全部試一試。
總得感受一下，哪些玩具可以扔，哪些玩具值得一直玩。
不能浪費。
第二天。
餘檀又請假了。
對於餘檀三番四次請假這件事，上司張燁爍表示不滿：“餘檀，現在雙十一的期間那麽忙，你怎麽老是請假？”
這時候的餘檀正要去衛生間洗漱，可是雙腿還在打顫。手機鈴聲響，她急忙去接聽，一個站不穩，拿著手機跪在了床邊的毛絨地毯上。
想到昨晚也以這樣的姿勢跪過，並且膝蓋到現在還泛疼，氣得餘檀口無遮攔：“你去問你的老板！不關我的事！”
張燁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老板？你是說噴火龍？”
餘檀冷靜下來：“我的意思是，這段時間太累了。”
是的，她現在累得連動都不想動彈。
張燁爍了然：“你的意思我懂，等著段時間忙過了，我會跟上面申請獎金的。”
“這不是獎金的問題。”總之餘檀沒法明說。
張燁爍繼續說：“你們底下的人都辛苦了，我都看在眼裏，放心，年終的時候都會給予你們一定的補償。”
領導總是把話說得好聽。
餘檀請假，謝之煜自然也不會去上班。
翹班的領導人謝之煜還挺開心。
這天中午，Bluewhale的郭歡去食堂用餐時碰到翁淮，見餘檀不在，順口問了一句：“餘檀姐姐呢？”
翁淮說：“哦，她請假了。”
郭歡也沒多想：“我們大老板也請假了，今天一整棟樓的人終於可以放松神經。”
翁淮想到昨天找噴火龍簽字時的場景，搖了搖頭：“我決定以後找噴火龍簽字的事情都交給餘檀了，我發現噴火龍對女性還是要溫和一點。”
這點郭歡倒是讚同：“有一說一，噴火龍對女士還是挺尊重的。”
Bluewhale的員工雖然給謝之煜起了噴火龍這個綽號，但是接觸過謝之煜的人都知道，他工作能力強，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
而且Bluewhale的企業文化很尊重女性。
一般的單位不喜歡招收單身未婚女性，或者還未生育的女性，甚至那些身懷六甲的女性根本別想進大企業工作。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對女性有很大的偏見，最明顯的就是表現在工作上的歧視。
同一工種，很多單位寧願招男性也不遠招女性。
可是在Bluewhale不一樣，大老板謝之煜明確表示過，無論是孕婦還是單身女性都要一視同仁。
並且，公司裏還專門為背奶的媽媽和懷孕的媽媽準備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如此一來，那些剛生產完回來的媽媽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
謝之煜這個人，你別看他不可一世，但他卻又是最通情達理的人。
他有著完全不一樣的遠見，並且帶有一顆人文關懷之心。可他並不會將這些當做自己的標簽，他這個人做事情看似隨心所欲，其實擁有一套自己的法則，並且他是主宰著這一切的食物鏈頂端。
新一天，新氣象。
餘檀自己開車去上班，不再搭謝之煜的順風車。
之前餘檀不知道謝之煜總裁的身份，還傻乎乎地和他同進同出公司。現在既然知道了，為了避免被同事發現，她要和謝之煜保持距離。
餘檀強勢，謝之煜也不好強求。
兩個人一同出門，準備各自開一輛車。
謝之煜單手撐在窗戶上，模樣慵懶提醒一旁還在發動車的餘檀：“別忘了，今天來我辦公室。”
餘檀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她去才怪了呢！
去了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才沒有那麽傻呢！
餘檀存了心的不去十六樓找謝之煜，謝之煜也拿她沒有辦法，總不能把人綁到自己的辦公室。
上班時間，謝之煜主動騷擾餘檀：[人呢？]
餘檀故意不理他，一個小時候才回覆：[在忙。]
謝之煜：[還要忙多久？]
餘檀：[不知道。]
謝之煜：[中午來十六樓吃飯。]
餘檀：[不行哦，我和同事約了一起吃飯的。]
總之，謝之煜說什麽，餘檀都有辦法四兩撥千斤。
不過，既然餘檀不來，謝之煜也可以去樓下。
半下午時，餘檀這邊正忙得腳不沾地，辦公室忽然一陣騷動，緊接著餘檀聽到身邊有人激動且小聲道：“是總裁嗎？”
“是的是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本人，果然名不虛傳，好帥啊！”
“確實，長得比明星還精致。”
“他要是當個網紅拍視頻，這不得迷死一幫無知少女。”
“這就是你無知了，人家背景可雄厚了，怎麽可能去當什麽網紅。”
“也是。”
餘檀聽著八卦，擡頭瞥一眼。果不其然，只見她的老大張燁爍正一臉諂媚地站在謝之煜的身旁。
謝之煜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肩寬腰窄，頗有成功人士的強大氣場。他這個人是完全不容忽視的存在，本來身高就夠，加上這張臉精致，即便不是頂著公司領導人的身份，也能引起註意。
餘檀瞇了瞇眼，想起他早上出門時穿的好像是一件黑色的沖鋒衣吧？
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吐槽過，說他一個領導人上班不穿西服，一點都不正式。
正想著，那邊的某人正好轉過頭來。他鋒利的眼眸往整個辦公室望一圈，所以人都自覺地低下頭，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餘檀與他視線相交，立馬低頭下來繼續處理工作。開玩笑，她可是很兢兢業業的好嗎！怎麽會被某人的美色吸引。不過該說不說，謝之煜穿上西裝後在氣質上似乎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如果說他穿黑色沖鋒衣時有一種清新的少年氣，那麽他穿黑色西裝時就有一種成功人士的運籌帷幄。
張燁爍在謝之煜身邊介紹著，不一會兒對著辦公室全體的工作人員道：“大家都把手頭工作停一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Bluewhale的謝總。”
謝之煜倒是滿臉和善：“沒什麽好介紹的，大家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就行。”
事實上，謝之煜在辦公室並沒有待多久。他似乎只是來看一眼，讓大家臉熟一下，沒一會兒就離開。
人一走，辦公室裏的討論聲就炸開了花：
“為什麽叫他噴火龍啊，我看他還挺和善的。”
“你沒惹他，他當然不是噴火龍了。”
“有一說一，真的好帥。”
“別花癡了，人又不是靠臉吃飯。”
“還有，人也已經結婚了。”
“難以相信，煜總的老婆得美成什麽樣啊！”
同事們積極討論，忽然有人問餘檀：“餘檀，你覺得呢？”
餘檀一怔：“什麽？”
同事問：“以你的眼光看，你覺得大老板帥不帥？”
餘檀笑笑：“挺帥的啊。”
同事做夢：“要是能當老板娘就好咯，飛上枝頭變鳳凰。”
餘檀沒有繼續參與討論，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謝之煜：[來十六樓。]
餘檀：[你沒看到我正在忙工作嗎？]
謝之煜：[你們單位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餘檀：[怎麽說話的啊！？我也是很重要的一份子好不好！]
謝之煜：[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來，我可以來找你。]
餘檀：[我！馬！上！來！]
不一會兒，餘檀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辦公室。
出來時，她還時不時看一眼身後有沒有同事一起出來，一臉做賊心虛。
走到電梯旁，那裏有一個安全通道，是樓梯間，一般沒人在這裏走動。
餘檀剛準備去電梯時，從樓梯間裏走出來一道黑色身影，繼而拽住她的手腕。
還沒反應過來，餘檀就被按在了通道裏，面前是熾熱且熟悉的氣息。
謝之煜居高臨下，將餘檀禁錮在角落，問她：“忙得很？”
餘檀實事求是：“本來就很忙。”
謝之煜：“忙到來十六樓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餘檀伸手用指尖戳了戳謝之煜的胸膛，質問：“你讓我上來只是單純見一面嗎？你在想什麽我心裏還不知道嗎？”
謝之煜笑：“你覺得我在想什麽？”
餘檀羞惱：“不知道！”
謝之煜正色：“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過你什麽啊？”
“你答應過來我辦公室的，不是默認？”
“謝。”
餘檀話還沒說完，謝之煜直截了當吻住她的唇。
樓梯間外面的電梯旁有同事上上下下，甚至有人說話的聲音。
餘檀大氣也不敢出，手指緊緊抓著謝之煜的西裝一角，低聲求他：“別在這兒。”
謝之煜低啞的聲線在她耳邊：“那在哪兒？”
“樓，樓上。”
謝之煜緩緩點頭，一副有商有量的表情：“你說的？”
餘檀點頭，但事先聲明：“你先去辦公室，我馬上就來。”
“現在說話算數？”
“嗯！”
兩人一前一後從樓梯間出來，謝之煜先上的十六樓。
沒一會兒，餘檀裝模作樣拿著一份文件，說是去找總裁簽字。
有多心虛，只有她自己知道。
到了十六樓，餘檀幾乎是剛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被裏面的人用力拽到懷裏，按在門上。
“哢嚓”一聲，辦公室門落鎖。
謝之煜單臂抱起餘檀，熾熱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第一次在辦公室，桌面上的東西全部被揮到地上。謝之煜才不管不顧，他從抽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樣東西，交到餘檀手中，啞著聲提醒她打開。
餘檀撕了半天，眼角泛起淚花，雙手使不上半點力氣。
謝之煜笑著親吻她的唇，說她不中用。
他又好心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好心幫忙撕開，重新交到她手上，提醒她繼續幫忙。
餘檀顫著雙手，動作也不利索。
謝之煜倒是耐心十足，讓她不要著急，有的是時間。
下班時間到，餘檀辦公室的同事一個個離開。
有人眼尖註意到餘檀不在工位上，問了一句：“餘檀呢？”
“不知道誒，她沒走嗎？”
“她包還在座位上呢。”
“打個電話問問吧。”
另一邊，不知何時扔在地上的手機發出輕快的和弦樂。
是餘檀的手機在響。
偌大的辦公室，幾道聲音重覆交疊在一起。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停止，但有些聲音還在繼續，並且不斷。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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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煜工作起來神色嚴肅，甚至全神貫註, 可私底下卻在發生什麽詭異的變化？
這家夥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麽啊啊啊啊！
根據以往的經驗, 餘檀嚴重懷疑謝之煜這會兒滿腦子不良思想。
她緊張得後腦勺往桌上一撞，可撞得不輕。
謝之煜將人撈起來, 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語氣帶著危險的沙啞：“撞到腦袋了？”
餘檀這會兒只想逃，屁股像是著了火似的不敢往謝之煜腿上坐, 掙紮著要起來。
謝之煜故意按著她，問她：“躲什麽？”
“我躲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謝之煜用粵語說：“傻妹, 我真想動你，你以為你躲得掉？”
他一講粵語就不安什麽好心。
餘檀捂著謝之煜的嘴, 讓他不要再說。她轉頭把桌上的那份文件拿給他：“快點簽字，簽完我下樓。”
“不簽。”
“謝之煜！”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餘檀弱弱：“你的手不要亂動好不好呀, 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
話音剛落, 謝之煜將手從柔軟的皮膚上挪開, 按了電話內線。
他一臉神色淡然通知外面辦公的秘書：“接下去到下班時間，我這邊不要讓人進來。”
秘書的聲音通過擴音傳到餘檀耳朵裏：“好的，煜總。”
內線掛斷, 謝之煜朝餘檀歪了一下腦袋, 神色乖戾：“現在沒人進來了。”
到底是在辦公室, 尤其還是上班時間, 謝之煜不能真對餘檀做什麽。
真要做什麽, 也少了一樣東西, 不安全。
可難得她主動送上門來，他也想當一回昏君。
辦公室暖度春宵，從此從此君王不早朝。
對於上班這件事謝之煜一直不主動積極，這兩天如果不是餘檀一直念叨著不能遲到，他也不會那麽準時準點來公司。
秘書早就發現了端倪，覺得謝之煜這段時間表現實在奇怪。以前開個會才會出現的人，最近倒是天天來打卡上班。
要不是秘書能看到公司每個月的財務報表，甚至懷疑公司是不是要經營下去了謝之煜才會轉性熱衷上班。
餘檀是真的很忌諱被人發現，一臉苦澀：“大佬，你要幹嘛啊？”
“說了，讓我抱一會兒。”
“回家抱不行嗎？”
“不行。”
餘檀不情不願伸手抱著謝之煜，像撫摸大狗狗似的順著他的後頸。
謝之煜的短發利落，後頸的發更是刺刺短短的，每次餘檀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時不經意觸摸到那些短發，總感覺手感奇特，摸了還想摸。
他也沒阻撓她，還真像是一只乖順的大老虎，所有的好脾氣都給了她。
謝之煜這模樣要是讓Bluewhale的其他員工看見了，估計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麽鬼怪附身。
這可是人人畏懼的噴火龍本龍啊！
噴火龍居然會有這樣柔情寵溺的時候？
兩個人抱著，謝之煜倒真的沒有做什麽，只是靜靜地用下顎蹭著餘檀的臉頰。
一天下來，他早上刮幹凈的胡子，這會兒有一點點刺刺的冒出來。餘檀皮膚嬌嫩，他故意蹭她，蹭得她皮膚上一陣陣的酥麻。
餘檀這會兒只想謝之煜趕快抱夠她好放開她，也就順著他。
好一會兒沒說話，餘檀忽然想到下午都在傳噴火龍心情不好在噴火。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她擡頭看看他，輕柔地詢問：“他們說你今天心情不好？”
“嗯，心情不好。”謝之煜垂眸看著餘檀，耷拉著眉眼，難得看起來有幾分無辜。
“怎麽啦？”
“原本可以給老婆買大別野的，但是項目飛了，別野沒有了。”
餘檀坐在他的腿上，觸手可及他的短發，笑著伸手摸了摸，故意攪亂：“不是已經有別野了嗎？”
謝之煜由著她玩鬧，單手摟著她的腰：“你不是不喜歡那套？”
不過，說買大別野也就是謝之煜逗一逗餘檀。
她願意低聲哄他，他身後那根無形的尾巴就一直在晃動，得了便宜還賣乖。總得說點什麽讓她可憐可憐自己，再搭配一臉無辜的神色。
越是兇猛的野獸示弱，反差感越是強烈，越是惹人心疼。
餘檀果然心軟：“喜歡啊，怎麽不喜歡，那麽大的房子誰不喜歡。”
“真的？”
“真的。”
“那我讓你去住你不願意？又是說太大，又是說害怕的。”
餘檀見謝之煜的頭發被自己攪亂，又百無聊賴地給他撥了撥，輕巧說著：“願意啊，這不是離單位近了嘛，方便上班。”
謝之煜輕哼：“哦，我真是娶了個好老婆，整天心心念念的就是上班？”
“也不是，主要是不上班也沒其他事幹。”
“誰說沒事幹？”他故意把最後一個字咬得極重，甚至用一直屹立的部分蹭著她，讓她面紅耳赤。
餘檀倒也不是隨意被拿捏，她大膽地將手探去用力抓一把，反過來拿捏著他。
只聽謝之煜倒抽一口氣，咬著牙看她：“你後半輩子的幸福不打算要了？”
“沒事，可以用小玩具，我買了很多。”
謝之煜瞇了瞇眼：“哦，還買了很多？”
餘檀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想改口已經來不及。
是上次餘檀和柏蓉蓉逛街的時候買的一堆，都放在租來的那套房裏，沒讓謝之煜知道。
謝之煜不依不饒追著問：“什麽小玩具？”
“沒什麽！”
餘檀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忙要逃，被謝之煜單臂箍著腰。她力氣不敵他，被他輕松鉗制。
謝之煜陰惻惻的聲線：“小魚兒，你最好給我老實招來。”
餘檀還裝傻：“招什麽呀？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謝之煜變著法子地折磨人，叫餘檀氣喘籲籲。
反正也逃不掉，餘檀索性就耍賴：“就，男男女女的那些小玩具唄，你一個成年人不懂嗎？”
謝之煜笑：“我不懂，所以想請教一下你。”
餘檀臉紅：“其實我也不懂，是柏蓉蓉比較懂，她唆使我買的，說可以用來增加情趣。”
“增加情趣？”謝之煜對這個說辭倒還算滿意，“你打算增加哪方面的情趣？”
“我不知道！”
餘檀對這方面的知識到底還是單薄，沒說幾句自己先擡不起頭來：“謝之煜，別鬧了好不好啊，我真要去上班了，我老大還在等著我的文件呢。”
謝之煜還想說什麽，餘檀先發制人：“今天真不行，下次我再來你辦公室好嗎？”
“下次？”
不管怎麽樣，餘檀先應付著謝之煜：“對，下次。”
“下次是什麽時候？”
餘檀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拿起桌上的鋼筆遞給謝之煜，先哄著他簽字：“明天後天大後天，隨便什麽時候吧。”
謝之煜低笑一聲，接過餘檀遞過來的筆瀟灑利落簽上自己的大名。
幾乎是名字一簽好，餘檀就逃。
謝之煜也不再捉她，只是提醒：“記著，明天。”
餘檀耳朵一熱，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明日覆明日，明日何其多。
餘檀明天才不上這十六樓呢！
她又不傻。
當天下班，謝之煜非要去出租屋裏拿餘檀說過的那些小玩具。
餘檀不肯，說懶得跑一趟，謝之煜就說可以讓人去取。
沒辦法，餘檀只能硬著頭皮和謝之煜去拿東西，順便整理一下那邊的一些日常用品帶回這邊的別墅。
別看餘檀一個住，但零零散散的東西整理起來還挺多。
女孩子愛網購，不知不覺就將一個屋子填得滿滿當當。
那些小玩具全部裝在一個袋子裏，被她塞在衣櫃的深處。現在又得拿出來。別提有多狼狽。
謝之煜饒有興致地拿出那個包裝精致的袋子，將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在床上，並且擺放整齊。
他這個人有點強迫癥，什麽東西都要整整齊齊才看著順眼。
蠟燭、皮鞭、手銬、鏤空內衣……
謝之煜每拿出一樣就刷新自己的認知。雖然他也是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只不過從未接觸過這些。
不知不覺，體溫似乎在攀升。
餘檀平時的表現一直放不開，全都由謝之煜哄著，引導著。
可這些東西卻都是餘檀主動買的。
謝之煜看著手裏的東西，呼吸也急了一些。
她究竟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餘檀站在一旁跳腳，著急搶回來：“這都不是我選的！與我無關！”
謝之煜擋著餘檀，臉上帶著邪氣：“還挺不少。”
餘檀簡直沒臉見人：“求求你別看了。”
謝之煜不僅要看，還要全部拿出來。
似乎對那件鏤空的內衣最感興趣，勾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還是戴婚戒的那只手。
他的手好看，那件白色的蕾絲物品在他指尖顯得尤其不堪入目，更增加了一分不一樣的色彩。
謝之煜勾著唇角，英俊的面容顯得尤其放蕩不羈：“晚上試試？”
“不要！”
這可由不得餘檀了。
當天晚上，餘檀被迫穿上這件幾乎沒有什麽布料可言的蕾絲物品，深刻感受到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上天還有一次讓她重來的機會，那她就不應該聽取閨蜜的教唆買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還不算完，謝之煜並不打算就用那一樣東西。
他把這些東西全部收好放在保險櫃裏，準備和餘檀全部試一試。
總得感受一下，哪些玩具可以扔，哪些玩具值得一直玩。
不能浪費。
第二天。
餘檀又請假了。
對於餘檀三番四次請假這件事，上司張燁爍表示不滿：“餘檀，現在雙十一的期間那麽忙，你怎麽老是請假？”
這時候的餘檀正要去衛生間洗漱，可是雙腿還在打顫。手機鈴聲響，她急忙去接聽，一個站不穩，拿著手機跪在了床邊的毛絨地毯上。
想到昨晚也以這樣的姿勢跪過，並且膝蓋到現在還泛疼，氣得餘檀口無遮攔：“你去問你的老板！不關我的事！”
張燁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老板？你是說噴火龍？”
餘檀冷靜下來：“我的意思是，這段時間太累了。”
是的，她現在累得連動都不想動彈。
張燁爍了然：“你的意思我懂，等著段時間忙過了，我會跟上面申請獎金的。”
“這不是獎金的問題。”總之餘檀沒法明說。
張燁爍繼續說：“你們底下的人都辛苦了，我都看在眼裏，放心，年終的時候都會給予你們一定的補償。”
領導總是把話說得好聽。
餘檀請假，謝之煜自然也不會去上班。
翹班的領導人謝之煜還挺開心。
這天中午，Bluewhale的郭歡去食堂用餐時碰到翁淮，見餘檀不在，順口問了一句：“餘檀姐姐呢？”
翁淮說：“哦，她請假了。”
郭歡也沒多想：“我們大老板也請假了，今天一整棟樓的人終於可以放松神經。”
翁淮想到昨天找噴火龍簽字時的場景，搖了搖頭：“我決定以後找噴火龍簽字的事情都交給餘檀了，我發現噴火龍對女性還是要溫和一點。”
這點郭歡倒是讚同：“有一說一，噴火龍對女士還是挺尊重的。”
Bluewhale的員工雖然給謝之煜起了噴火龍這個綽號，但是接觸過謝之煜的人都知道，他工作能力強，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
而且Bluewhale的企業文化很尊重女性。
一般的單位不喜歡招收單身未婚女性，或者還未生育的女性，甚至那些身懷六甲的女性根本別想進大企業工作。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對女性有很大的偏見，最明顯的就是表現在工作上的歧視。
同一工種，很多單位寧願招男性也不遠招女性。
可是在Bluewhale不一樣，大老板謝之煜明確表示過，無論是孕婦還是單身女性都要一視同仁。
並且，公司裏還專門為背奶的媽媽和懷孕的媽媽準備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如此一來，那些剛生產完回來的媽媽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
謝之煜這個人，你別看他不可一世，但他卻又是最通情達理的人。
他有著完全不一樣的遠見，並且帶有一顆人文關懷之心。可他並不會將這些當做自己的標簽，他這個人做事情看似隨心所欲，其實擁有一套自己的法則，並且他是主宰著這一切的食物鏈頂端。
新一天，新氣象。
餘檀自己開車去上班，不再搭謝之煜的順風車。
之前餘檀不知道謝之煜總裁的身份，還傻乎乎地和他同進同出公司。現在既然知道了，為了避免被同事發現，她要和謝之煜保持距離。
餘檀強勢，謝之煜也不好強求。
兩個人一同出門，準備各自開一輛車。
謝之煜單手撐在窗戶上，模樣慵懶提醒一旁還在發動車的餘檀：“別忘了，今天來我辦公室。”
餘檀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她去才怪了呢！
去了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才沒有那麽傻呢！
餘檀存了心的不去十六樓找謝之煜，謝之煜也拿她沒有辦法，總不能把人綁到自己的辦公室。
上班時間，謝之煜主動騷擾餘檀：[人呢？]
餘檀故意不理他，一個小時候才回覆：[在忙。]
謝之煜：[還要忙多久？]
餘檀：[不知道。]
謝之煜：[中午來十六樓吃飯。]
餘檀：[不行哦，我和同事約了一起吃飯的。]
總之，謝之煜說什麽，餘檀都有辦法四兩撥千斤。
不過，既然餘檀不來，謝之煜也可以去樓下。
半下午時，餘檀這邊正忙得腳不沾地，辦公室忽然一陣騷動，緊接著餘檀聽到身邊有人激動且小聲道：“是總裁嗎？”
“是的是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本人，果然名不虛傳，好帥啊！”
“確實，長得比明星還精致。”
“他要是當個網紅拍視頻，這不得迷死一幫無知少女。”
“這就是你無知了，人家背景可雄厚了，怎麽可能去當什麽網紅。”
“也是。”
餘檀聽著八卦，擡頭瞥一眼。果不其然，只見她的老大張燁爍正一臉諂媚地站在謝之煜的身旁。
謝之煜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肩寬腰窄，頗有成功人士的強大氣場。他這個人是完全不容忽視的存在，本來身高就夠，加上這張臉精致，即便不是頂著公司領導人的身份，也能引起註意。
餘檀瞇了瞇眼，想起他早上出門時穿的好像是一件黑色的沖鋒衣吧？
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吐槽過，說他一個領導人上班不穿西服，一點都不正式。
正想著，那邊的某人正好轉過頭來。他鋒利的眼眸往整個辦公室望一圈，所以人都自覺地低下頭，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餘檀與他視線相交，立馬低頭下來繼續處理工作。開玩笑，她可是很兢兢業業的好嗎！怎麽會被某人的美色吸引。不過該說不說，謝之煜穿上西裝後在氣質上似乎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如果說他穿黑色沖鋒衣時有一種清新的少年氣，那麽他穿黑色西裝時就有一種成功人士的運籌帷幄。
張燁爍在謝之煜身邊介紹著，不一會兒對著辦公室全體的工作人員道：“大家都把手頭工作停一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Bluewhale的謝總。”
謝之煜倒是滿臉和善：“沒什麽好介紹的，大家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就行。”
事實上，謝之煜在辦公室並沒有待多久。他似乎只是來看一眼，讓大家臉熟一下，沒一會兒就離開。
人一走，辦公室裏的討論聲就炸開了花：
“為什麽叫他噴火龍啊，我看他還挺和善的。”
“你沒惹他，他當然不是噴火龍了。”
“有一說一，真的好帥。”
“別花癡了，人又不是靠臉吃飯。”
“還有，人也已經結婚了。”
“難以相信，煜總的老婆得美成什麽樣啊！”
同事們積極討論，忽然有人問餘檀：“餘檀，你覺得呢？”
餘檀一怔：“什麽？”
同事問：“以你的眼光看，你覺得大老板帥不帥？”
餘檀笑笑：“挺帥的啊。”
同事做夢：“要是能當老板娘就好咯，飛上枝頭變鳳凰。”
餘檀沒有繼續參與討論，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謝之煜：[來十六樓。]
餘檀：[你沒看到我正在忙工作嗎？]
謝之煜：[你們單位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餘檀：[怎麽說話的啊！？我也是很重要的一份子好不好！]
謝之煜：[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來，我可以來找你。]
餘檀：[我！馬！上！來！]
不一會兒，餘檀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辦公室。
出來時，她還時不時看一眼身後有沒有同事一起出來，一臉做賊心虛。
走到電梯旁，那裏有一個安全通道，是樓梯間，一般沒人在這裏走動。
餘檀剛準備去電梯時，從樓梯間裏走出來一道黑色身影，繼而拽住她的手腕。
還沒反應過來，餘檀就被按在了通道裏，面前是熾熱且熟悉的氣息。
謝之煜居高臨下，將餘檀禁錮在角落，問她：“忙得很？”
餘檀實事求是：“本來就很忙。”
謝之煜：“忙到來十六樓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餘檀伸手用指尖戳了戳謝之煜的胸膛，質問：“你讓我上來只是單純見一面嗎？你在想什麽我心裏還不知道嗎？”
謝之煜笑：“你覺得我在想什麽？”
餘檀羞惱：“不知道！”
謝之煜正色：“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過你什麽啊？”
“你答應過來我辦公室的，不是默認？”
“謝。”
餘檀話還沒說完，謝之煜直截了當吻住她的唇。
樓梯間外面的電梯旁有同事上上下下，甚至有人說話的聲音。
餘檀大氣也不敢出，手指緊緊抓著謝之煜的西裝一角，低聲求他：“別在這兒。”
謝之煜低啞的聲線在她耳邊：“那在哪兒？”
“樓，樓上。”
謝之煜緩緩點頭，一副有商有量的表情：“你說的？”
餘檀點頭，但事先聲明：“你先去辦公室，我馬上就來。”
“現在說話算數？”
“嗯！”
兩人一前一後從樓梯間出來，謝之煜先上的十六樓。
沒一會兒，餘檀裝模作樣拿著一份文件，說是去找總裁簽字。
有多心虛，只有她自己知道。
到了十六樓，餘檀幾乎是剛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被裏面的人用力拽到懷裏，按在門上。
“哢嚓”一聲，辦公室門落鎖。
謝之煜單臂抱起餘檀，熾熱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第一次在辦公室，桌面上的東西全部被揮到地上。謝之煜才不管不顧，他從抽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樣東西，交到餘檀手中，啞著聲提醒她打開。
餘檀撕了半天，眼角泛起淚花，雙手使不上半點力氣。
謝之煜笑著親吻她的唇，說她不中用。
他又好心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好心幫忙撕開，重新交到她手上，提醒她繼續幫忙。
餘檀顫著雙手，動作也不利索。
謝之煜倒是耐心十足，讓她不要著急，有的是時間。
下班時間到，餘檀辦公室的同事一個個離開。
有人眼尖註意到餘檀不在工位上，問了一句：“餘檀呢？”
“不知道誒，她沒走嗎？”
“她包還在座位上呢。”
“打個電話問問吧。”
另一邊，不知何時扔在地上的手機發出輕快的和弦樂。
是餘檀的手機在響。
偌大的辦公室，幾道聲音重覆交疊在一起。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停止，但有些聲音還在繼續，並且不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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