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一瞬間所有的煙雲都消散了，像往常一樣，雖然揭開了誤會但是兩個人之間還是需要裝作跟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兩個人仍然是敵人。面對面的坐在辦公室裏，兩個人鮮少說話，跟以前不一樣的是兩個人目光交集時不再像之前一樣無視對方挪開視線，而是默契對視一笑。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進來。”

幾乎同時兩個人喊出這句話。

“老大，站長讓您去審訊室。”同樣默契的還有小三和小馬。

裕榮可是聽到了不少的謠言，說什麽這兩個人就像粘一塊了似的，如影隨形。裕榮看著也很是舒心，小三倒像是性情中人，或許是早早的看出了李雙的心思，一直就是不買李雙的賬。之前裕榮一直在想小三之間的不和是不是因為他和左丘珞之間的關系，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就像現在，小三和小馬相處的可融洽了。

“好了，知道了。”裕榮先一步站起來，故意放慢腳步等著在自己身後的左丘珞。

“珞科長，你說我們倆的左膀右臂都相處的這麽融洽了，我們之間是不是關系也該修覆修覆了？”裕榮開玩笑道。

左丘珞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而後面無表情的越過裕榮。

“真是，冷冰塊一個。”裕榮嘀咕，這樣的演戲是他們變相的交流，案場了裕榮還真是樂在其中了。

他了解左丘珞，不需多說都明白他在想什麽。

“嘔！”到了現在，羽絨還是習慣不了這奇怪的味道，左丘珞下意識的去安撫裕榮，去在伸出手之前看到了奚敏搶先了自己一步，他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真是要是受不了就別到這裏來，丟人現眼。”

他的話裏充滿了鄙視，可是裕榮知道這是為了隱瞞別人做出的關心。拿著手帕捂著嘴，他偷偷地笑了。

“謝謝。”裕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了眼旁邊的奚敏，“那天你真的誤會了，我對崔鶯兒真的只是好奇，沒有別的心思。”

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一般了得，裕榮不敢讓奚敏這樣誤會下去，這樣無疑事害了崔鶯兒。

“不用解釋，我知道的。”奚敏笑道。

時不時，審訊室裏傳出尖叫混雜著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江海早已經在特制的玻璃墻後面看著這一切。

“站長，我們來了。”奚敏打了招呼，江海點點頭。

裕榮這才把視線挪到屋裏受刑的人身上，正是崔鶯兒，身上的裙子早已經在鞭子的抽打下支離破碎。整個人早已經神志不清，脖頸處嘴角處的淤青暴露著她所遭遇的一切酷刑。

裕榮不知道對於一個風塵女子來說，在審訊中遭遇這些會是什麽樣的感受，只是從崔鶯兒的表情裏裕榮隱約覺得崔鶯兒很痛苦。

“什麽時候我們的審訊手段中包括了強暴這一條？”裕榮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問題，全然沒有在乎會有以下犯上的味道，只覺得軍統是個地方，他想逃離很想。

“怎麽？裕處長心疼了？”江海反問，奚敏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陌生裕榮。

他竟當著我的面關心一個風塵女子？到底我是個什麽樣的地位在他心中？

“站長沒必要往我身上潑臟水，你對我的懷疑我都知道。但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對找出真相麽有絲毫益處的手段，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裕榮，你說什麽呢？”奚敏趕緊阻攔，可是禍從口出早就是已經不可避免的了。

“站長，您別生氣，老大他就是看這女的太慘了才會這麽說。”已經榮升行動處一科科長的李雙也在一旁圓場。

裕榮絲毫不在意，冷笑一聲，左丘珞站在一邊無視這場矛盾，只是看著裏面還在被繼續用刑的崔鶯兒。

“無意？我看裕處長這膽子是也來越大了，我看你還沒做好當處長的準備，還是回去先休息休息，等什麽時候腦袋清醒了在過來吧！”預謀已久的計劃，只差現在這個借口。

“站長，站長。”

江海甩袖離去，李雙緊跟著離開。奚敏無奈的看了一眼裕榮，眼神璃都是不解。

“這些事情跟你也有關系吧？”

裕榮從來沒敢小看嫉妒心，只是沒想到他們在兩天之內就把一個好好地風華正茂的女子折磨成這個樣子。

“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次奚敏是真的生氣了。

為了裕榮的口不擇言，更因為裕榮竟然為了這樣的一個陌生女子這樣跟自己說話。

“呵！”裕榮冷笑奚敏緊跟著江海離開。

耳根清凈了，裕榮心痛到難以窒息。現在的崔鶯兒，誰還能看到往日夜總會頭牌的樣子，不過是一個憔悴的遭遇了惡毒對待的醜陋的女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吧？就是因為我看了她一眼，才會讓她淪落到這樣悲慘的境地。我後悔，為什麽當時就這麽欠的看她？為什麽？”

左丘珞站在他的身側，什麽都沒說，只是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行動安慰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虧我還自以為我能幫助很多人，可是到現在還是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本來像崔鶯兒這種身世簡單的人，查不到什麽之後也就是關著，等夜總會拿出一些錢贖回自己的頭牌就行，然而這一次卻破例動了刑，總該有一個理由，那個理由就是受了氣吃了醋的奚敏。

“別想太多，這些都是他們的錯。在這樣的暴力統治下，每個人的性命都是掌控在別人手裏的，由不得自己。你更不需要怪自己，我知道你只是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別有用心的人在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是嗎？好累，這樣勾心鬥角的日子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了。”裕榮尤其無力的說。

房間裏剛剛在休息的壯漢再次拿起鞭子色瞇瞇的對準了早就不省人事的崔鶯兒，對準她的胸部狠狠的抽下去。

“啊！”醫生尖叫，刺痛裕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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