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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進攻途家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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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的一個高人說過,沖動是魔鬼,情感是魔鬼的導火索,它會毀掉理智的防線,讓你墜入萬劫不覆地深淵。這個世界上之所以有偉大的人物,就是他們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保持清醒地大腦,擁有堅定地意志,不被魔鬼誘惑,所以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史岳峰的智商,做事的能力,其實和偉大只有一步之差,但是這一步之差就成了萬裏關山,讓他這一生不可能跨越,因為他無法擺脫情感的羈絆。為了救出史紅梅,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派出了齊光羽和高松林,結果齊光羽英勇犧牲,成了師兄弟中第一個死於抗日戰場的烈士。

就在齊光羽犧牲那一刻,郭勃麟在途家鎮的戰鬥打響了。出於對途家鎮地理條件,軍事部署的了解,郭勃麟的排兵布陣還是可圈可點的。

途家鎮的四面有低矮的城墻,其實應該叫土圍子,是當年鬧土匪的時候,幾個大戶人家修建的,圍子的四個角上都有崗樓,只要在剛樓上加上機關槍,外面的人就很難靠近城門。原來城門外面還有護城河,由於多年雨水減少,護城河早就幹涸了,留下的是半人高的壕溝,正面就由一個小隊鬼子守護,應該是最難攻打的地方。

郭勃麟當然知道這一點,他的辦法是正面佯攻,吸引鬼子的註意力,主力部隊攻擊東西兩個側面,那裏分別有皇協軍兩個排把守,而後面是鏈接同安鄉的通道,如果守城部隊感覺守不住,可以從後面逃走,進入同安鄉就等於魚兒進入了大海,因為同安鄉是沖積平原,四面八方沒有封閉地通道,可以從任何一個方向逃走。

郭勃麟的打法是圍三缺一,就是後面不派兵,鬼子皇協軍想逃走隨便,他攻打途家鎮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消滅鬼子,皇協軍,是要掠奪財富,因此能夠少死人就不多死人,而且留下通道後,對於守城的部隊的心裏是一種瓦解。按照一般的軍事常識,有了活命的通道,沒有人願意拼命防守,郭勃麟算是懂得軍法。

他在正面安排一個營進行佯攻,佯攻的部隊因為火力不足,就弄了一些鐵桶掛在樹上,裏面放上鞭炮,攻擊的時候點燃鞭炮,聲音和機關槍差不了多少,因此迷惑鬼子還是可以的。兩個側面各放了一個加強連,兵力足夠用了,算是很看的起皇協軍了。

按照郭勃麟的想法是,展開強大地部隊,對皇協軍的心裏就是震懾,很可能一個回合皇協軍就膽怯了。土圍子不高,登上城墻是很容易的事。如果他們有小鋼炮,只要幾炮就可以炸開缺口,可惜他們沒有炮,只能等人員靠近用炸藥包炸,或者用梯子爬城墻。但是不管采取哪一種方法,進攻的速度一定要快。因為郭勃麟明白,戰爭一旦開始,小原就會派兵增員,因此他把剩下的部隊用作預備隊,準備打援或者應付突發情況。

如果按照這個方式進攻,拿下途家鎮後會很快,搶掠一空就回撤,方伯良精心布置地陷阱就會無功而返,水中撈月一場空。但是戰場的情況是瞬息萬變的,人的想法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關於攻擊的時間,郭勃麟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正面進攻先開始,而是東西兩個側面同時發動,如果正面的鬼子撤兵救援,正面再進攻,這時候佯攻就可以變成真正地攻擊,如果鬼子不動,正面部隊就是佯攻,牽制鬼子兵力。而為了側面一擊成功,他準備了一個班的射手,這些戰士的任務只有一個,打掉或者壓制崗樓的機關槍射手,給攻城的部隊掃清障礙。郭勃麟算是考慮地細致到家了,沒有理由不拿下途家鎮。

為了減少部隊損失,突襲成功,郭勃麟選擇的攻擊時間是傍晚,就是太陽落山之後,這個時間正是開始做飯的時間,因為黑龍江冬季,太陽落山很早,多數的老百姓不是按照時間吃飯,是按照天黑早晚生火做飯,因為吃過飯之後很多人就開始上床了,這就是北方人的“貓冬,”部隊受到當地老百姓的影響,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吃飯。而郭勃麟的部隊卻提前開飯了,因此他們不存在餓肚子打仗的問題,但是途家鎮的守軍就慘了,因為他們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打仗,所以就不可能提前開飯,因此當戰爭打響之後,鬼子和皇協軍只能餓著肚子參戰了。

郭勃麟親臨第一線的西面部隊,在射擊手準備好之後,郭勃麟下達了射擊的命令,幾聲零星的槍響過後,在西面圍子上的機關槍手首先中彈,稀裏糊塗地就見了上帝,隨後郭勃麟大手一揮,攻擊部隊就發動了猛攻,部隊前行地很快,時間不長就靠近了土圍子,而且爆破手已經把土圍子炸開了缺口,下面的事情就是戰士沖鋒了,事實也是這樣,但是這一次發生的事情讓郭勃麟不淡定了。

因為按照以往地規律,出現這種情況後,皇協軍多一半會失去了戰鬥力,不說立刻逃走,也就裝模作樣地開幾槍,然後就撒丫子走人。這一次不是,皇協軍排長不知道吃了什麽藥,自己抱起了機關槍就往缺口掃射,別的皇協軍也沒有逃跑,和排長一塊進行了射擊,如此一來就悲劇了,沖鋒的戰士倒下了一片。郭勃麟立刻命令停止進攻,這樣的傷亡是他不能承受的,調來機關槍同樣對準了缺口,兩邊誰也看不見誰,就是猛烈地射擊。

郭勃麟看見這種情況雖然焦心,但是大腦沒有亂,因為他明白,戰爭時間的拖延對自己不利,再說他的部隊彈藥有限,這樣對射玩不過對方,就命令機關槍手進行點射,吸引對方機關槍,然後把射手調了過來,讓他們去解決對方的機關槍。雖然射手也看不見機關槍手在哪裏射擊,但是只要對方射擊,大致的方向還是可以判斷出的,因此郭勃麟這一招見效了。皇協軍排長雖然中槍後沒有死掉,但是受了重傷,就命令幾個皇協軍擡著自己,部隊開始集體撤離。

前面我們說過,經過小原的殺雞儆猴,處置了部分皇協軍軍官,再加上皇協軍裏加入了很多鬼子教官,皇協軍的戰鬥力提升了不少,怎麽排長受傷了就要逃跑?難道他不怕被小原處罰?當然怕,只是這裏有個前提。途家鎮的戰鬥打響後,他們迅速地請示了平谷,請求援軍支援,但是在電話中,刁德勝是這樣說的,盡可能地抵抗,如果抵抗不住,可以像同安鄉撤離,因為援軍不可能很快趕到。

那麽刁德勝這話就等於告訴守城的皇協軍打不過可以逃跑了。刁德勝哪裏來的這個膽子,小原知道後會饒過他?這裏面當然是有原因的,是方伯良告訴刁德勝這樣做的,既然是方伯良下的話,這裏面當然就有文章了,所以皇協軍排長才不怕受軍法處置,帶領皇協軍逃走了。

看見皇協軍抵抗了一會就逃走了,郭勃麟哪裏想到這裏面有貓膩,在他的思想裏皇協軍就應該是這樣的,眼前這股皇協軍已經不錯了,在局勢不利地時候還展開了抵抗,如果換做一般的皇協軍,也許早就逃光了,因此命令進入鎮子裏的部隊分頭攻打鎮公署和警察署,而不是支援另外兩處的攻擊部隊。因為郭勃麟覺得,西方的守城部隊守不住,東方的自然也守不住,因為東方的守城部隊也是一個排,地理條件,武器裝備都一個樣。

而正面的守城部隊是鬼子,攻城的部隊是佯攻,如果守城的鬼子發現東西兩個方向被攻克,他還死死地守住陣地,那就是等著被包圍,他相信鬼子指揮官不會這樣傻,看見局勢不利自然就會逃跑,因此眼下最需要做的,是不能讓鎮署的官員跑了,因為錢袋子在他們手裏,機密文件也在他們手裏。至於攻擊警署是為了繳獲武器,這些警察打仗是十個不頂一個,但是手裏的快搶是一個頂一個的,如果讓他們跑了,那就是煮熟地鴨子飛了。

只是郭勃麟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戰鬥剛剛開始,鎮長就嚇尿褲子了,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團,他們的所有軍隊加一塊也不到兩個連,兵力對比至少是五比一,這城池如何守的住?

所以他立刻就像方伯良求救,方伯良告訴他,帶上必須帶上的東西,逃往平谷縣城。有了方伯良的話,就等於有了大赦令一般,鎮長一秒鐘也沒有耽擱,命令署員帶上錢鈔,印章就往後門去了,就是說,郭勃麟的部隊還沒有攻破途家鎮,鎮長早就逃之夭夭了,因此當郭勃麟的部隊來到鎮公署,裏面早已經人去樓空,不要說錢財,連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剩下。

那麽攻擊警署的部隊如何?那些警察沒有鎮長的腿快,他們是聽說城破了才準備逃走的,結果被郭勃麟的部隊追上了。我已經說過,古今中外的警察都是一個鳥樣,除了欺負老百姓內行,打仗各個是熊包軟蛋,結果自然就是做俘虜。

這時候東線的部隊也攻進城裏,郭勃麟就命令他們去包抄鬼子。但是我們知道,鬼子打仗雖然頑強,但是並不是不惜命,也不是沒有腦子,當鬼子小隊長發現東西兩面的城墻都被攻破,當然明白再堅守下去除了被打死,毫無意義,當然也要走了,就這樣,郭勃麟的部隊沒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途家鎮。

可是隨後郭勃麟就傻眼了,鎮子是拿下了,傅家俊也帶著騾馬大隊當搬運工來了,但是鎮子裏什麽都沒有,連鎮公署的糧食倉庫都空空如也,費勁人力物力得來的鎮子是一座空城,這讓郭勃麟怒火中燒。立刻抓來幾個為職人員就地拷問,郭勃麟就想知道財物,糧食藏在哪裏,哪知道這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途家鎮本來就是個窮鎮子,鎮公署僅有的一點糧食幾天前被征用,做了軍糧。將軍如果想發洋財,就去同安鄉或者後山鎮,同安鄉有糧食,棉花和布匹,後山鎮是皮革之鄉。

郭勃麟的計劃裏沒有攻打同安鄉的目標,是搶劫完途家鎮就撤退的,現在他不知道怎麽辦好了。問題是大軍出動一回就兩手空空地回去,這也太丟臉了,怪只怪自己,事先沒有把情報工作做好

同安鄉的富裕郭勃麟早就知道,之所以沒有打同安鄉的主意,是因為同安鄉面積太大,和後山鎮緊挨著。後山鎮自從被高大昌的綹子襲擊之後,小原在哪裏加派了兵力,有一個鬼子小隊和一個營的皇協軍駐守,兵力非同小可,如果駐守在那裏的部隊出動,雙方纏鬥起來,有沒有勝算不說,還不容易撤出來,因為同安鄉是平原,無險可守。但是就這樣回到駐地,心有不甘啊!勞師動眾一場,弄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太不甘心了。郭勃麟就在鎮公署臨時開了個會,把幾個營長都召喚過來,加上趙士達和傅家俊,征求他們的意見。

“大家都看見了,鬼子一定耍了花招,不然的話,為什麽鎮子裏什麽都沒有?”郭勃麟開版就說,因為現在不是開會的時間,可是這個會又不能不開,因此就省略了一切套話。

“是不是我們偵查的時候不夠細致?”傅家俊問,他也感到奇怪,挺大的鎮子,不會空空如也。

“我看是提前轉移了。”趙士達說。

“為什麽?”郭勃麟感到奇怪地問。

“怕我們打唄。郭團長你想,途家鎮離我們駐軍那麽近,發生摩擦是早晚的,鬼子能不防著我們?”趙士達說。

郭勃麟眉頭卻皺了起來,感覺趙士達的話裏有刺,是說他情報沒有搞明白就貿然出兵,弄到現在騎虎難下。但是他沒有立刻反駁,只是心裏升起了一股“爭氣”的沖動。途家鎮沒有財物,同安鄉有,同安鄉就在眼前,當然這是他的心裏話。“大家怎麽看,都說說話,是繼續前進還是撤退。”

“我看不能撤,同安鄉就在身邊,到手的肥肉不能不吃。”二營營長立刻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也不同意撤,就這樣撤出,戰士們的士氣會受到影響。”三營長也表態說。

“你呢?”郭勃麟把目光對準了葛文,因為兩個營長都表態了。

“我沒有想好,如果攻打同安鄉,就怕進的深了,拔不出來。如果就這樣回去似乎也不妥,說不好。”葛文搖搖頭,一臉無奈。

“趙副團長怎麽看?”郭勃麟的目光盯在趙士達身上,似乎他是一錘定音的人物,能不能攻打同安鄉就在他的一句話了。

“我覺得不但要打同安鄉,而且要連後山鎮一塊拿下來。”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很少說話的趙士達這句話把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

“你是說我們借道攻打後山鎮?”郭勃麟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因此瞪大了眼睛問。

“為什麽不?”趙士達反問郭勃麟。

“後山鎮有比較堅固地城墻,皇協軍有一個營,還有鬼子一個小隊,你覺得我們可以拿下後山鎮?”郭勃麟懷疑趙士達吃錯了藥,他們團沒有重武器,只是這一條面對後山鎮的守敵就沒有辦法,何況後山鎮離馬家鎮很近,馬家鎮住有鬼子一個中隊,皇協軍一個連,離平谷縣城也不遠,一旦被皇協軍攔住,平谷縣城的鬼子就會沖出來,到時候他們想跑也跑不了,因為鬼子有快速部隊和騎兵。

“硬攻當然不行,只是我想,我們去攻打同安鄉的時候,後山鎮的皇協軍不可能見死不救,如果那樣做,他們在小原那裏就沒有辦法交代,但是他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部隊都派出來,我估計至少會出動兩個連。

我們的攻城部隊要預先到達城門外面,看見皇協軍出門後,借勢就攻城,這個時候守城的鬼子和皇協軍一定沒有準備,根本就擋不住我們的突襲,而走出城外的皇協軍聽見槍聲也會回來救援,我們就可以把他們就地消滅,因為我們的人數是對方的幾倍,又是打對方冷不防。至於說拿下後山鎮後怎麽做,就是郭團長的事情了,這個就是我的想法。”

趙士達說完了開始抽煙,似乎不管別人怎麽想了,屋子裏一時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因為所有的人都被趙士達描繪的藍圖震驚了,他們都知道這幅藍圖有多美妙,如果一切如趙士達描繪的那樣,這次出兵就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因為後山鎮是小原重要的物質儲存基地,光那裏的皮貨就可以為獨立師解決大問題了,沒有禦寒的皮衣是獨立師面臨地最大問題,在某種程度來說,超過了糧食重要,因為糧食多多少少都是可以搞到的,還可以找到替代品,皮貨保暖卻是唯一的,是冬季山林裏的“火龍衣,”這樣的誘惑誰能夠抵擋?連傅家俊都覺得這是個值得冒險地計策,因此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投到郭勃麟身上,因為最後的拍板權在他手裏。

郭勃麟當然知道這塊蛋糕的分量,拿下後山鎮不但解決了整個獨立師的補給問題,給小原的打擊將是巨大的,第一團也就豎起了自己的豐碑,成為獨立師當之無愧的王牌,而他郭勃麟的聲望將會坐火箭般地上升。雖然他郭勃麟過去也沒有少打仗,仗打的還不錯,但是那是在史岳峰的直接,或者是間接指揮下,光芒多數都落在了史岳峰的身上,他自己則被史岳峰巨大的身影遮蓋住了。這一次不一樣了,他是獨立作戰,功勞當然只能是他郭勃麟的。郭勃麟只是想不到趙士達這個老蔫肚子裏還真有貨,以後還真不能看輕他了。

“好,趙副團長的主意不錯,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連續作戰,創造一個晚上拿下兩座縣鎮的奇跡。”

郭勃麟的話音剛剛落地,大家臉上都洋溢出幸福地笑容,每個人的腦海裏都出現了一片花花綠綠地世界。

“現在我命令”郭勃麟感覺時間很緊,就不再說廢話,開始布置兵力。攻城任務最艱巨也最主要,就交給葛文的第一營了。包抄出城的皇協軍交給第二營,他自己率領第三營做預備隊,哪裏需要支援哪裏。

因此葛文的部隊就不參與攻打同安鄉了,他們借著墨黑的夜色一路潛行,直到下半夜的時候才走到後山鎮外,隨後就在哪裏埋伏下來,等待皇協軍出城好偷襲後山鎮,當然這裏有一個前提,就是同安鄉遭到攻擊後,後山鎮的守軍必須出動。按照規定,後山鎮的守軍的確負有這個責任,但是他們也可以找借口不出兵或者少出兵,因為守衛住後山鎮同樣意義重大,而且就經濟而然,後山鎮遠遠超過同安鄉重要。

但是這一次不行了,因為看守後山鎮的主官是李偉,他原來是連長,駱冰長被小原撤職後升任了營長,是刁德勝的絕對親信。當郭勃麟的部隊攻打途家鎮的時候,刁德勝給他下了一道命令,在命令中告訴他,如果郭勃麟的部隊攻打同安鄉,他的部隊必須增援,要保住同安鄉不被義勇軍占領。

他當時的感覺很奇怪,因為郭勃麟的部隊還沒有拿下途家鎮,為什麽刁德勝就知道郭勃麟要攻打同安鄉了,這是一。二,同安鄉的許多輜重物資已經提前運入後山鎮了,即使義勇軍拿下同安鄉也沒有實際意義,他們保守同安鄉同樣沒有意義,為什麽還要出兵?他就把疑惑對刁德勝說了,刁德勝告訴他是上面的命令,至於是為什麽,讓他不要過問,遵照執行就是了。

李偉並不滿意刁德勝的回答,就問刁德勝,如果他的部隊出擊同安鄉,後山鎮的兵力守備就不夠了,這個時候義勇軍要是偷襲後山鎮怎麽辦?刁德勝告訴他,沒有這個可能,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失守後山鎮的責任也不在他。聽了刁德勝這樣的回答,李偉當然不會問了,只要不負失守城池的責任,他何必多此一舉呢?

因此當他接到同安鄉求救地電話,立刻派出了兩個連的皇協軍去支援。埋伏在城外的葛文看見出城的皇協軍,心說趙士達還真是神奇,皇協軍按照他的測算,分毫不差地走出了同安鄉,立刻命令部隊做好攻城的準備。

那麽攻打同安鄉的部隊如何?當然遇到了阻擊,有一個連的皇協軍參與了戰鬥。但是同安鄉沒有城郭,沒有工事,地勢平坦,他們需要防守的地域面積太大,這就讓皇協軍失去了先天地優勢。而且二營營長打仗是個喜歡動腦筋的人,看見皇協軍正面防守火力兇猛,根本就沒有強攻,因為強攻傷亡太大,還不一定能夠拿下陣地,就玩了花招,在正面陣地采用了佯攻的計策,另外派出一個連的部隊進入了陣地側面的遠處,在後面發起了突然襲擊。

這裏一共只有一個班的皇協軍,就算他們各個都是趙子龍也不可能守住陣地,因此時間不長陣地就被突破,這個連的義勇軍就迂回到了主陣地後面,突然發起了襲擊。這一下堅守主陣地的皇協軍懵了,他們當然沒有想到被義勇軍前後夾擊,腹背受敵,頓時慌亂了,結果自然是大敗虧輸,落荒而逃。

二營當然要乘勝追擊,不給對方喘息之機,很多皇協軍只能繳械投降。這個時候郭勃麟率領的部隊,傅家俊率領的民工,浩浩蕩蕩地沿著二營開辟的道路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了鄉政府附近。但是郭勃麟又一次地失望了,因為眼前的情景和途家鎮一樣,同安鄉早已經堅壁清野,什麽東西也沒有留下,連幾家富戶都逃進了後山鎮。

暴怒之下郭勃麟就命令戰士吊打鄉長和他的隨員,這些人則異口同聲地告訴郭勃麟,幾天前他們接到命令,把物資錢財都運到後山鎮儲存起來,同安鄉已經是空城了,他們的話在告訴郭勃麟,他又白忙活了,想得到錢財必須拿下後山鎮。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被怒火點燃地郭勃麟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判斷力,如果大腦正常思維沒有被阻斷,他應該會想到,為什麽同安鄉和途家鎮都會提前轉移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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