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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二合一,五千營養液灌溉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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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威士忌看到亞蘭離開, 一咬牙也帶著部下爬起來準備走。

“碰!”

他剛跑出去沒幾步,前面距離僅僅十幾厘米的一棵樹忽然被一槍打中。

加拿大猛地回過頭,卻發現是那個長發綠眼睛的烏蘇酒的部下。

諸星大扛著槍, 眼睛還沒有從準星上移開:“不好意思,你們跑去的方向警察很可能從那裏上來, 為了不耽誤諸位和我們的事情,可以麻煩你們換一個方向嗎?”

“諸星, 幹的不錯啊!”城野五郎驚訝的看著諸星大, “我都沒想到這點!”

諸星大道:“只是以防意外罷了, 比起這個還是趕快去看看先生怎麽樣了吧。”

彈幕裏還在討論剛才的劇情。

【先生是有對血的潔癖吧,這什麽情況,作者吃設定了?】

【不是我看烏蘇酒是真的很好啊, 他不是那種單純的樂子人,是因為很在乎這個老人才會這麽做的吧, 哪怕討厭但是這是老人的臨終心願啊】

【滿臉懵, 烏蘇酒的紅黑雙方還在論壇大混戰呢,我覺得你們先把這件事打明白再來說吧,現在先讓我舔先生的溫柔顏】

彈幕刷了很多,青鳥狩暫時沒空去看。

他和老人渾濁的雙眼對視著, 哪怕在漆黑的環境裏似乎也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光。

老人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像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青鳥狩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麽。

青鳥狩摸著老人的頭發,俯下身將額頭貼在老人的額頭上,一字一句道:“那美好的仗你已經打完了, 當行的路你行盡了,當守的道你守住了, 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你存留。”

這是聖經中的句子, 被青鳥狩將主語的“我”改成了“你”。

洞穴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青鳥狩想他應該是聽到了, 不然的話怎麽會走的這麽平靜呢?

安靜是青鳥狩這邊,彈幕卻在喊另一邊。

【嗚嗚嗚我哭死最後的臥底啊】

【不管烏蘇酒是真的假的,這個最後的安慰都足夠這個臥底先生欣慰了】

【我真的會為了那些為了保護我們而冒險進入危險地方的臥底們大哭】

【等等下一格的鞋子多出來了……咦透子他們已經來了?這個表情,怎麽像是聽到了烏蘇酒說的話?】

安室透和綠川壽的確聽到了最後的那句話。

他們看著黑衣男人的背影,看著他緩緩擡起頭,似乎不敢相信這麽溫柔的話會是烏蘇酒的口中說出來的,面對的還是一個組織叛徒。

青鳥狩從專註中回過神,也聽到了多了出來兩個腳步聲。

安息吧我的戰友,我要去保護其他人和我的同伴了。

哪怕無人知曉,哪怕墜入地獄。

“咳……咳咳!”將什麽東西塞進了屍體衣服的口袋裏,烏蘇酒緩緩站起身,邊咳嗽邊看向身後不遠處彎著腰的三個人,“好了,咳咳,走吧……”

亞蘭在最前面,他立刻上前幾步扶住了烏蘇酒,眼中滿是擔憂。

“是。”這種濃煙之下,安室透他們也忍不住想咳嗽了。

綠川壽看著那具屍體,心中有些不忍,又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

“對了,別碰屍體,咳咳!”烏蘇酒虛捂住嘴,話語中有些不屑的笑意,“留給警察,我把他的身份也留下了……咳,讓他們看看往組織裏派遣臥底,挑戰boss好心情的代價。”

屍體不能拿走,組織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叛徒的,實驗室那邊從來都不會不需要屍體。

聽到烏蘇酒的話,兩人心裏一沈,在烏蘇酒看不到的方向對視了一眼。

心狠手辣說的果然是烏蘇酒這種人,他還對酒廠boss如此忠心,實在是個大麻煩。

被亞蘭扶著往外走時,烏蘇酒感覺頭腦有些發脹,肺部也火燒火燎的。

煙已經散去不少了,可是他剛才吸入了太多煙塵,什麽可不可逆的傷害,都已經顧不上了。

他的咳嗽卻來越厲害,眼前也一片恍惚。

“先生?”諸星大和城野五郎晚來一步,正好看到了身形有些搖晃的烏蘇酒。

烏蘇酒本來病就沒有全好,這麽一折騰徹底脆皮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烏蘇酒在想著,app新開發了固定程序可以暫時代管一個馬甲真是太好了,亞蘭可以呆板一些的按照既定程序走下去。

亞蘭德斯抱住了烏蘇酒,卻像是過度擔憂的喊不出來任何話,帶著他一起倒了下去。

“先生?!烏蘇先生!”

這一刻的部下們臥底們,不管是虛情假意,都圍了上來。

諸星大離得比較近,烏蘇酒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睛。

有點眼熟……

是誰?

“狩……”

狩……青鳥狩還能回去嗎?

聽到烏蘇酒口中含糊不清的那幾個發音時,安室透和綠川壽同時一楞。

人名這種東西可以重覆無數次,可是比較特殊的名字極少重覆,要是別人聽到的,烏蘇酒喊什麽都無所謂。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烏蘇酒會喊出他們故去的好友的名字?

這是聽錯了還是巧合?

綠川壽看向諸星大和城野五郎,卻發現城野五郎的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覆雜神色。

“那個,”綠川壽小心想著措辭,詢問道,“剛才聽到的那個字是‘狩’嗎?”

他謹慎的沒說這是個名字。

諸星大道:“這個還是別多問了。”

烏蘇酒應該也不想把自己的隱私洩露太多,要是說出去了這個或許也會踩到他的底線,可就麻煩了。

而且到現在fbi也沒調查出青鳥狩和烏蘇酒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綠川壽和安室透二人聽到這種答案,想的頓時更多了。

【我靠被透子和景光聽到了啊啊,他們會猜出來烏蘇酒和青鳥狩的關系嗎?】

【嗚嗚我真的好想讓他們知道啊,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烏蘇酒的真名是什麽,總得讓人知道他為了青鳥狩都做了什麽,不能讓真相和真名一起伴隨著狩埋葬了啊】

這些事情青鳥狩都不知道,他陷入了徹底的昏迷中。

幾人在警察趕到之前將烏蘇酒帶走,亞蘭一副慌張的做不好事情的樣子,只能其他幾個人去做。

亞蘭一路上再沒有多餘的動作,抱著昏迷的先生,讓先生躺在後座和自己的腿上,除了這個人之外什麽都不去看。

烏蘇酒被送進醫院,任務雖然完成,但是其他的具體事項卻暫時擱置。

經過檢查,是病情覆發引起了高燒,再加上煙霧吸入過多造成的肺部損傷,一番搶救後暫時脫離了危險。

醫生過來告知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希望烏蘇酒的意志力撐得住時,仿佛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的諸星大若有所思:“那就是脫離了危險的意思啊。”

城野五郎他們都詫異的看著諸星大,城野五郎問道:“你怎麽知道?等等,是因為你和先生幾年前的那次……嗎?”

那次什麽?說一半更加令人懷疑了啊。

在幾個人的註視下,諸星大道:“我只能說,烏蘇酒先生求生的意志力不會比任何人差的。”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諸星大隱藏了很多東西,可是卻套不出來他的話。

安室透他們兩個還好,城野五郎的眼神已經難以言喻到令人想打他了。

這個時候讓這個上司死了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還沒確定對方到底可不可以爭取,諸星大暫時保持觀望態度。

城野五郎他們本來怕會有一些先生的仇家找來,但是事實證明,亞蘭二十四小時守在先生的病床前,幾乎一步都不離開,完全不用擔心什麽。

亞蘭德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悄無聲息臉色蒼白的人,他自己一動不動,眼睛裏有什麽光熄滅了。

綠川壽看著這個曾在幾年前救了自己和青鳥狩的少年極其相似的樣子,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嚴重。

亞蘭德斯既然早就是烏蘇酒的人,那麽那次救助到底是意外還是指揮?

柯學app沒有因為青鳥狩昏迷就停止運轉。

[檢測到使用者青鳥狩思維混亂,嘀嘀……]

[檢測到需要幫助使用者青鳥狩梳理當前記憶,檢測到使用者腦海中有被使用者遺忘的記憶,簡稱失憶癥]

[嘗試開始幫助使用者喚醒記憶,嘗試結局模擬器的能量介入,借用結局模擬器部分功能喚醒,嘀嘀……]

就這麽嘀來嘀去的,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青鳥狩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卻發現這裏和自己預想的病房不一樣。

“奇怪了,”青鳥狩自言自語的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扶著墻壁看向周圍,“這是哪裏?”

完全封閉的墻壁和很多好像一模一樣的房間?怎麽都是白色的?

青鳥狩討厭完全純白的房間,就像是討厭醫療器械那樣。

周圍空無一人,自言自語時,青鳥狩也感覺聲音有點不對勁。

他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現在穿著一身西裝,不是黑色的那套,而是老爹當初買給他上班穿的。

看到手掌時,青鳥狩握了握拳,他詫異的睜大眼睛,為了印證什麽,將拳頭砸向墻壁——

“碰!”

看著墻上被一拳打出來的大洞,青鳥狩脫口而出:“我靠!!!”

這是青鳥狩的身體?!!

詫異充斥著他的大腦,沒等青鳥狩多想,app的提示忽然響了起來。

“這裏是根據被我遺忘的記憶和結局模擬器的部分功能做出的全息空間?”青鳥狩在原地轉著圈,自言自語,“所以暫時數據模擬把我的身體弄來了……原來是虛擬的啊……”

失落的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

好不容易能和破碎的身體重逢,居然還是個夢境。

不過暫時的擁有也是擁有,青鳥狩把目光轉到了現在的環境上。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十四歲之前都發生了什麽,就是不知道這段模擬記憶是從哪裏開始的。

暫且找回自保之力的青鳥狩觀察著環境。

他走過了很多那些一樣的房間,發現了實驗器材,實驗體的小白鼠和猴子,還發現了很多實驗人員,但是那些實驗人員都看不見他,監控也沒有反應。

這裏面有一些外國的實驗人員,看起來像是歐洲人。

青鳥狩摁著自己的太陽穴,發現熟悉感呼之欲出,卻想不起來。

他停留在一個實驗臺前,看到了上面有很多藥物,各種各樣的膠囊。

看了一會兒,吸引了青鳥狩註意的,卻是房間另一邊的兩三米長的培養皿。

青鳥狩定睛看去,在那些營養液裏看到了人影。

實驗人員在他旁邊來去匆匆。

“這批都可以算是失敗作吧?”

“嗯,雖然達標了,但是完全無法滿足****的需要,也活不了幾年,畢竟這種技術還是很難實現,都從一個基因裏出來的覆制品,可是有著巨大的差別,就只有那一個成功了……那可真是人類科技的瑰寶啊。”技術人員對話時感慨著,“耗費了無數的心血。”

“我們這裏成功了一個,**那裏也只有一個吧?”

“對,畢竟那邊才是創始人,****作為投資者買到了技術……”

人名聽不清楚。

那些營養液裏的人都閉著眼睛,青鳥狩卻從前面標記著代號的臺子上看到了照片。

都是一模一樣的綠眼睛。

裏面有北森昌二嗎?

“餵!”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打斷青鳥狩的思緒,他不知道在這個誰也看不見自己的空間裏都有誰,回頭看去,瞬間瞳孔一縮。

[請註意,app將各種記憶結合模擬,不要在app模擬裏尋求邏輯]

“零?!”青鳥狩看著那個熟悉的金發黑皮膚的友人,脫口而出,“你怎麽會在這裏?”

本該以為青鳥狩死了的降谷零看到友人卻沒有任何詫異,他跑過來抓住青鳥狩的手腕,喊道:“快跑!”

“跑什麽?”降谷零的行為讓青鳥狩一陣恍惚。

下一刻,警報聲一下子響了起來。

那些實驗人員突然看到了二人,像是瘋子一樣全部撲了上來!

降谷零再次拉了青鳥狩一把,朝著那些人開了幾槍:“快!”

他們被打中了也沒有就此倒下,撲到在血泊裏也要再次爬起來。

“咚!”

“咚!”

“咚咚!”

撞擊的悶響聲讓青鳥狩擡起頭,實驗室盡頭的培養皿裏,人影突然活了過來,他們扯掉呼吸器,雙臂用力的拍打著足有三十厘米厚的玻璃。

鮮血很快彌散在液體裏,培養皿也一點點被拍打出了裂痕。

他們仿佛在吶喊,明明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麽你可以離開這裏?

青鳥狩從心底猛的湧出一種恐懼,下意識跟著降谷零跑了。

他們二人一起在走廊裏狂奔,不理會任何攔路者和追逐者,在警報聲的刺耳裏,青鳥狩太陽穴脹痛,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逃離了那個可怕的實驗室,而且……有多久沒這麽和友人好好跑一跑了?自從從警校畢業,青鳥狩喪命,就再也……

可是,這個降谷零也有些奇怪?

跑在青鳥狩身邊的青年頭上出現了一個名字。

[降谷零(安室透):29歲]

青鳥狩一楞。

他這才反應過來,降谷零穿著正常的衣服,戴著鴨舌帽,不是警察學校的制服。

青鳥狩一把拉住降谷零,兩人一起撲進旁邊的電梯裏,青鳥狩拍上了關門鍵。

降谷零靠著電梯壁,氣喘籲籲,皺眉道:“那幫家夥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青鳥狩看著他,忽然道:“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降谷零,你是安室透嗎?”

也不對,降谷零和安室透明明是一個人啊?

降谷零……不,安室透楞了一下,嘆了口氣:“你知道?但是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你是誰?”

現在有時間了,青鳥狩才發現,安室透臉上和警察學校時期的那個青年有著很多的不同。

他現在是化名安室透的六面打工皇帝,經驗豐富的臥底,代號波本威士忌。

青鳥狩:“我是……”

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

他無法說出那個名字,被自動打碼了。

擡起頭,青鳥狩從電梯的墻壁上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看著那裏的黑色長發青年沈默了。

明明身體都是青鳥狩的,卻不能讓安室透認出他,只能看著烏蘇酒的樣子,這是為什麽?

結局模擬器到底模擬出了個什麽?哪怕不要尋找邏輯,可這裏莫非是平行世界?還是這個人是原著裏的安室透?正在執行波本的任務?

“這裏是組織的一個廢棄多年的實驗室,”不知為何信任了陌生的青鳥狩的安室透道,“我來這裏是想查看一些東西。”

廢棄多年的實驗室居然還有人,看來也是邏輯混亂。

放棄思考合理性的青鳥狩嘆了口氣,迎合著陌生的安室透,問道:“你是為什麽東西前來的?”

安室透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忍。

“你沒有影子,你是鬼魂嗎?可是你怎麽會在人間?”

青鳥狩低頭看了看,心道還真沒有影子,全息的漏洞啊,被誤會成鬼了,可是降谷零剛才還碰到過他。

不能思考邏輯……

“我在找我的朋友,他叫青鳥狩,我在哪裏都找不到他,你在黃泉路上看到過他嗎?”

青鳥狩整個人楞住。

他緩緩擡起頭,和安室透藍紫色的眼睛對視。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室透垂下眼簾,懷念道:“很奇怪,我分明記得我在畢業典禮上看到過他,他在站在演講臺上,所有人都看著他,那個時候他意氣風發,是個起碼有那麽一瞬間被所有人都喜歡過的家夥。”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可是所有人都告訴我,世界上沒有青鳥狩這個人,我從資料裏找到這個地方可能和他有關系,我就想來看看。”

安室透撫上額頭,皺眉道:“可是為什麽我找不到他呢?”

青鳥狩:“……”

他懂了,這個不是他認識的降谷零,也不是原著的安室透,是被全息游戲投影出來的,原著的安室透的人格加上青鳥狩畢業典禮時在演講臺上看到了一瞬間的安室透,加在一起打造出來的。

就和現在的青鳥狩一樣,他們是兩個脫離了兩邊世界的家夥。

青鳥狩的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他想說別找這個了有什麽好找的,反正也是虛擬的,出去了就都沒有這種煩惱了。

可話說出口卻是:“我也想找他,一起吧,這個實驗室裏肯定有什麽。”

電梯抵達了頂層。

他們走出電梯,青鳥狩發現了一個小窗戶,從這裏看下去下面有一個可以供人生活的空間,裏面擺放著很多的生活用品。

青鳥狩頓時一個激靈。

有人在那裏……有人在裏,給了他一本書。

是和他年齡相仿的人,一個……

那個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楚,似乎也有著一雙綠眼睛。

是本該在營養液中的其他試驗品嗎?和北森昌二一樣的人嗎?

記憶中年齡相仿卻相貌模糊的綠眸少年握住了少年青鳥狩的手。

“別死在那裏……我看到的只有你,陪著我的也只有你了,無論如何你都……要活下去。”

青鳥狩好像想起來了,有一個人陪著他一起渡過了很多難忘的時光,在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無法自由的操控自己的身體時,有一個同伴陪著他……

想不起來具體的臉,為什麽想不起來?!

安室透拍了拍捂住頭蹲在地上的青鳥狩肩膀:“你沒事吧?”

“哢嚓!”

青鳥狩還沒來得及回應,墻壁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整棟樓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

安室透:“地震嗎?!可惡,怎麽偏偏挑這個時候!”

這個國家的地震一點都不稀奇,可還是要罵一聲太倒黴了。

劇烈的晃動讓這個房間開始迅速坍塌,這裏沒有別的可以躲藏的地方,憑借過硬的素質,兩個人在搖晃的時候也飛快的找到了消防樓梯,朝下跑去。

青鳥狩來不及吐槽什麽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的什麽什麽,這個世界的邏輯崩塌太過,沒跑幾步,樓梯忽然也一下子垮塌了大半。

安室透一下子踩空,差點要直接掉下去,青鳥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

地震緩緩停了下來。

青鳥狩抓著扶手,另一只手抓著半身懸掛在外,只靠著自己將上半身貼在搖搖欲墜的樓梯斜面上的安室透。

下面仿佛看不到盡頭,青鳥狩心臟直跳:“別看底下,快點上來!”

安室透的右臂似乎被砸了一下,他擡起來想往上爬時有點困難,他咬著牙剛想使勁,卻一下子僵住。

“小心你身後!”安室透的臉色變了。

青鳥狩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熟悉的倒影。

槍口抵上了青鳥狩的後腦。

“波本,你帶進來的老鼠?”青鳥狩閉著眼睛也能猜出來的琴酒的聲音,含著諷刺的笑意,“還是說你們兩個就是一窩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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